“有个哥哥真好啊”，杨清研趴在办公桌上，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顺便说出来了。
“怎么好？”头顶飘来张泽的声音。
“哥哥会帮妹妹出头啊，如果我有个哥哥他会保护我的！”杨清研想起了穆翰，以前他确实帮她出过头，在幼儿园时帮她赶跑了欺负她的小同学，初中时他还恐吓过给她写情书的小学弟……
“我也会保护你的”张泽看着杨清研，目光一瞬不瞬。
杨清研转头迎着张泽的目光：“您想有个妹妹？”杨清研好同情张泽啊，听说他是独生子，一个人长大，难免会孤单吧？
张泽轻轻一笑：“以后跟我说话随意点就好了，您来您去有距离感，况且我也大不了你几岁”
“哦！”
杨清研心想，他真是把她当妹妹了？
圣诞节的前一天，张泽上门诊，杨清研坐在旁边看，这天的病人特别多，一点多的时候终于看完了，杨清研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张泽之前催她先去吃，她怎么好意思呢，怎么也得等等老师一起吧，张泽关了电脑，正准备回去，这时，来了一对老夫妻，老爷子背着黑色的背包，扶着老太太，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面包，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半瓶矿泉水，老爷子恳求道：“张教授，我们是从N市慕名过来的，早上一大早就排队了，可是还没能挂到您的号，麻烦您帮我老伴看看吧！”，张泽点点头，重新打开了电脑……
老夫妇千恩万谢的拿药去了，杨清研感慨说：“他们好可怜啊，幸好遇到您了”隔壁王主任都不这样的，她还见他抱怨过：如果都这样让我加号，我自己都累死了。
张泽轻笑：“你的肚子也好可怜，我听到它在叫了。”
杨清研：?……
在张泽的办公室里，护长已经帮他们留了工作餐，吃饭的时候姥姥打来电话说收到杨清研的圣诞礼物了，姥姥说也给她预备了礼物，但是只能当面给。
杨清研挂了电话重新坐回去吃饭：“我姥姥的电话，”她捏起饭盒里的一块栗子糕，吃了一口又放下：“我姥姥做的栗子糕特别好吃，吃过她做的之后其他的栗子糕就再也难入我的法口了！”?
张泽看着只被咬了一口就被杨清研无情抛弃的栗子糕，他捡起来放入口中，杨清研感觉他吃饭的样子真好看，记得小卢说过他有洁癖的，张泽在杨清研的目瞪口呆中开口了：“还好呀，也没那么难吃。”他语气拿捏的很好，显得很随意，“浪费食物是不对的。”
张泽看着满足的喝着酸奶的杨清研，她眼睛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上下交叉，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张泽看似随意说了一句“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我请您！”跟着老师学习这么久她还没请老师吃饭谢谢老师呢。
想到晚上就是平安夜，她从包里拿出石丽娟给她的苹果：“老师，送您的！”
张泽没想到清研也有礼物送他，他拿着这只平安果左瞧右看，爱不释手，恨不得把它供起来，这可是杨清研送他的第一个礼物，还是主动送的。
杨清研送完了张泽就去送小卢了：“小卢姐，谢谢您教我打针输液，这是我送您的圣诞礼物！”小卢笑嘻嘻的收下了杨清研的平安果。
“清研啊，你老师对你很不错啊，记得送老师圣诞礼！”小卢说得意味深长，可惜杨清研没领悟到，“已经送啦！”清研回答得干脆利落。
张泽把平安果小心翼翼的收好，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愣住了，小卢手里拿着一个一摸一样的……
张泽仿佛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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