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在办公室门口贴了一张A4纸，上面写着：医药代表恕不接待。
杨清研看着张泽修长的手指把最后一条胶带粘好。
“老师，什么是医药代表，为什么不接待他们？”
张泽对杨清研笑了一下没说话，杨清研感觉张泽的笑有种朗月出阴云，春风过江面的感觉，看到他对自己笑都忘记思考了。
等她反应过来张泽没回答问题的时候张泽已经去忙了，杨清研问护士小卢，“小卢姐，什么是医药代表呀？”
“医药代表，就是卖药的，都是一些投机取巧的人，他们里面有些人会贿赂医生，靠左右医生处方获得利润。”
杨清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不知道，”小卢压低声音“有的女医药代表，为了业绩会陪睡的......”
‘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清研脱口而出：“那不如去做小姐，这不是赚得更多？”
小卢伸出食指点了清研的额头一下：“说你单纯你还污起来了，那谁知道呢？不过有些代表也不错，”小卢拿起护士服口袋上的挂表，“这个挂表就是代表给的，林子大了什么的人都有啊！”
快下班的时候张泽又收了个病人，他让杨清研先回去。
杨清研从医院回学校，站在公交站牌前面一边玩手机一边等车，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停下来，张炽耍酷的摘下墨镜摸了下头发：“美女，上车吧，我送你！”杨清研往旁边看了看。
“就是叫你呢，上车吧！”张炽朝杨清研眨眨眼。
杨清研往后退了几步装着没看到他。
被无视了吗？张炽下车，走过来，左耳上的钻石熠熠生辉，富二代小潮男追女生呢，等车的大妈大爷们开始看戏了。
张炽站在杨清研面前，高大的身形把光线挡了大半，杨清研被笼罩在阴影里，以杨清研的经验这种人不能理，你骂他几句他多半会说“有个性，我喜欢”之类的，回头看看公交车还没来，杨清研往回走去，医院就在对面，我就不信你还跟我去医院。
张炽还真是跟着她去医院了，车就停在公交位上，人就尾随杨清研去医院了，张炽搭讪：“我看你好面熟哦，我们见过吧？”
杨清研嗤之以鼻，能不能换个有新意点的啊，土爆了！
“美女，你住哪里？”
杨清研只管快步前进，我就不信甩不掉你。
“美女，你去医院干嘛？”
“美女，你是护士？”
烦不烦啊这人。杨清研一口气跑到八楼，电梯也不坐了，累得气喘吁吁，张炽跟到八楼面不红气不喘，对着杨清研关切地问：“妹妹，累不累？”
谁是你妹啊，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告诉你，我有男朋友的！”
张炽抬头，八楼神经外科一病区，这地方好熟悉。
“有男朋友也没关系啊，”张炽邪魅一笑，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你男朋友有我帅吗？”
“我男朋友……”杨清研眼前一亮看到张泽皱眉走过来，医院统一发的白大衣穿在他身上就像量身定做的风衣。
“看到没，我男朋友来了！”杨清研很聪明的对张炽说。
回头看着来人，张炽眼睛都瞪大了，这，这不会是巧合吧？这也太狗血了吧？为了演得更像一些，杨清研迎过去抱着张泽胳膊，在张炽看不到的地方朝张泽挤了挤眼睛：“看到没，我男朋友！”
杨清研有点紧张，生怕张泽否认了，张泽眼神微动，把杨清研的手拿下来，杨清研眼巴巴看着他都快哭了，不是吧，别这样嘛，给点面子啊！然后张泽的手握上了她的手，他的手干燥有力，给了杨清研莫名的安全感。张炽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最后笑得捂着肚子弯下了腰，他笑得肚子疼，终于笑够了，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转身走了。杨清研不懂，张泽懂了，那是：杜蕾斯。
杨清研和张泽表情各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神经病越走越远，杨清研狐疑的问张泽：“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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