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后面的夜离也听见了动静,视线都被遮着,大家也不知道情况,但他却下意识的叫的是秦如君。
原本该是必死无疑的一道暗器攻击。
可,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粒极小的石子极快击打过来。
暗器在半空中被击碎,碎成粉末。
于此同时,秦如君也是因为听见了声响,迅速勒住了马缰,动作太猛,从马上翻滚了下来。
羽浩瀚蓦地停下了动作,一把掀开了黑布,往四周看去,却只看见了秦如君的马正停在一旁,却不见秦如君的任何踪影。
夜离也一把扯开了眼前碍事的布,也不见人影。
……
秦如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滚下来的,等她从马背上滚下去的时候,当时她正好是在一个下坡处。
此刻她翻滚的身子终于是停下了,正要把眼前碍事的布给弄开,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抓她手腕的掌心,熟悉的微凉温度。
“别动。”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
秦如君咦了一声。
但是碍于这黑布,她觉得不爽,又伸出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准备掀开布,却又别他制止了。
“干嘛?”她没好气的问。
男人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看了一眼那坡上,忽然点了她的穴道。
“我靠!”秦如君炸毛了!
现在深刻感觉到危险,被他这么点了穴道后,完全动弹不得。
阎漠宸将她抱起,往偏僻的小路走去。
毕竟这里林子密布,高大的树木遮挡下,又加上这个地方并无人走动,因此并没有人知道他们这儿的动静。
倒是金鸣,站在不远处默默跟随着,暗暗朝天翻白眼。
他家主子胸口还有伤呢,就不知道收敛点吗?
刚刚那石头飞出去,那羽浩瀚必定知道是他了吧?不过遮了眼睛,谁也不确定。
……
“阎漠宸,你是不是有病啊,解开我的穴道!”秦如君冷喝了一声,又看不见这人的神情,觉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很怂。
男人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直接抱着她走出了林子,林子外静静停驻着一辆马车。
金炎正翘着腿,躺在马背上看天,听见脚步声蓦地坐起身来看,发现了一件要把他惊得下巴掉地的事情。
主子抱着太子就算了,而且看着太子的眼神,是那么……深情款款?
诡异!
阎漠宸没有搭理秦如君的话,抱着她就塞入了马车里。
金炎还是呆滞着脸。
“去宸王府。”男人出声。
金炎木讷了一下,金鸣此刻走来,赶忙推了木讷的金炎一把。
秦如君被塞入马车里,内心很崩溃。
她的武功太弱,要冲开穴道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阎漠宸,你发什么神经,快点把我的穴道解开!”
眼前看不见,只有男人身上的温度,那么清晰的传递而来。
她基本上身子是贴在他的怀里,马车行驶的时候,她险些要滑下去,幸而又被男人给抱起放在了腿上。
男人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际,将她困在怀中,却依然没有解她穴道的意思,更没有要揭她眼前的布的想法。
秦如君轻轻咬着下唇,想骂人。
但很快,温凉的触感贴上了她的唇,贴在一起,却让她的心好像被烫了一下似的。
“唔?”
他又吻她,而且是在她完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
她想冲破身体里的那股强制,但穴位冲不开,反倒是被这男人越来越深入的吻给扰乱了思绪。
他肆无忌惮的品尝她的唇,她抵抗不了,也没有法子做出反抗。
他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细细摩挲着,也渐渐往下移动。
秦如君无力,只能任凭他夺取她的呼吸,品尝她的气息,让他为所欲为!
“你要带我去哪?”在他的唇微微松开了些许后,她轻喘着问。
“去宸王府。”他还贴着她的唇,发现不能动的她,攻击力降低后,可以随意欺负。
眼前的女子,唇被润泽的嫣红万分,伴随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对他来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俯下头,又轻咬了一下她的红唇,“拿些东西。”
秦如君心中腹诽着,这男人总是间歇性的发.骚,她也真的是无力抵抗。
眼前虽然看不见他的模样,却完全能够想象到他的样子,一定肯定绝对是在发.骚!
“王八蛋,你有本事别解我的穴道。”被轻咬了一下唇,秦如君暗暗骂着。
“嗯,好主意。”他颇为赞同似的又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
秦如君暗暗咬牙切齿。
待马车停下后,她的穴道才被解开。
秦如君立即暴躁的将眼前碍事的布给弄开,刚要骂人,就被马车外的金鸣的声音给打断。
“主子,该拿的衣物还有易容之物都拿着了,还有何物要拿吗?”
衣物?
他丫的不是衣物都拿到了景秀宫吗?这会儿突然又拿衣物做什么?
“不必。回宫。”抱着秦如君的男人薄唇轻启,语气极淡,好像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秦如君的目光落在金鸣塞入马车中的包袱,顿了顿,忙问:“你特地坐个马车出来就为了拿这些东西,拿这些去哪里啊?”
“放太子寝宫中。”某男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
“……”秦如君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大爷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啊,凭毛线他的东西要放她的宫中?
“本王这伤,若没有半月时间,恐怕也没法痊愈。更何况余毒还未清除,既然本王是太子的男人,那太子必须要负全责。”他说的不疾不徐,这话说的好像是再应该不过。
秦如君气怒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浑然忘记了她还坐在男人的腿上,“阎漠宸,你别太得寸进尺呢!你分明就在对面,凭毛线还赖在我这里不走?”
真是没道理。
“嗯,皇上以为本王是离开皇城养病,本王若在景秀宫,皇上恐怕会怀疑。”
他的话,让她微微一怔,缓缓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
她暗暗磨牙,难不成这半个月还都得和这个男人同榻而眠?那不是作死吗?
“在想什么?”
“你的毒,到底怎么解,如果不想让我去找羽浩瀚的话,就直接告诉我。”秦如君沉默了一会儿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眸色幽邃。
两相对望着,她却仿佛看见了他眼底渐渐燃起的火焰。
无法捉摸的炽热视线,灼灼的盯住她的脸!
他缓缓启唇:“如若说了,你会做?”
秦如君一听,猜测到可能当真是很危险的事情,蹙了蹙眉说:“只要我能做。”
他勾唇:“回宫告诉你。”
秦如君很想打他,在她很担心的时候,他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想怒。
……
赛马场上太子失踪一事,让赛马场上的人都乱了。
而当事人,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回了景阳宫。
景阳宫中无一人,阎漠宸是易容后跟随她入宫。
此刻男人一副毫不在意之色直直走入了她的寝宫。
秦如君还未再往前迈出一步,就看着他直直朝寝宫走去,扶额叹息。
她怎么有一种她引狼入室的错觉?
那丫的还真把她的地盘当成家了呢,毫不在意就直直走入她的房间里。
那是她的屋子,而且因为这个男人受伤后,她就把所有的女性私有物品全部塞入了李初蝶的屋子里。
像女子的肚兜,月事布,还有各种女性的衣裳首饰。
此刻宫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殿下在这里,殿下你没事吧?”熊大入了宫内,一眼瞧见了秦如君,几步奔向她。
他身后跟着的还有好几人,其中包括羽浩瀚。
秦如君瞧见他,红唇勾起一抹冷嘲笑。
赛马场上的事情,绝逼是这个小人暗算她。
只是,这人暗算她做什么呢?她又没有招惹这个人。
最大的可能就是……阎漠宸了。
“太子没事就好,之前赛马场上的意外,实在是让羽某吓了一跳。”羽浩瀚上前一步,轻轻笑着说,语气礼貌而生疏。
夜离也走上前来询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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