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和熊二见殿下生气了,立刻上前去将夜离给拉了出去。
“璃王,属下送您出门。”二人将夜离推出了殿门,这才将门给阖上。
夜离的表情僵着,脸色黑沉着,整个人像是如遭雷击一般。
他,这么在乎这个太子做什么,不过一个男人,他再如何说也不该有这种奇怪的情绪才对!
……
见人都走了,秦如君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赶忙伸手把某男脸上的软枕给拿掉。
“呵呵呵……”感觉到某男那冰蓝色的华眸中带着一丝微微的恼意,她立刻干巴巴的笑着。
“刚刚情急才得以出此下策。”秦如君见他依然还这么盯着她看,赶紧解释了一声。
男人蹙眉,“看来,这景阳宫殿门还要再修牢固一些。”
“……”秦如君额际画下三条黑线。
“嗯,窗户也要改一改。”男人又兀自说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可说来说去,会这么肆无忌惮爬她景阳宫窗户的,只有这么一个男人才是。
至于殿门,刚刚只是忘记上锁而已。
这景阳宫是她的宫殿呢,她都没有同意要这么做呢!
“明日,本王就派金鸣叫人来修葺。”某人一边说一边扶着秦如君的肩膀坐起。
那口气笃定,也压根没有要征求秦如君的意思。
“……”秦如君牙痒痒的看他。
……
翌日很早,为迎接北域王,今日宫廷特地举行了赛马。
秦如君坐在坐席上,捏着自己的下巴,遥遥的盯着那站在北域王身边的蓝衣男人。
阎漠宸不愿意告诉她解毒的法子,一来是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二来就是解毒的法子相当冒险,所以不想告诉她。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知道某男人若是不愿意说,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只能从这个叫羽浩瀚的男人身上寻找解毒的法子了。
李初蝶坐在她的身边,发现她正一直盯着羽浩瀚看,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示意她回神。
“殿下,你一直看着那位驯兽师做什么?”
秦如君回过神来,看向李初蝶,“你认识他不?”
李初蝶摇头。
“不过此人在外名声很响,殿下问这个做什么?”李初蝶见她一脸失落之色,忍不住迅速追加了一句。
秦如君轻叹了一声,阎漠宸的事情万万不能告诉她。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罢了。”她转开目光。
那头的北域王忽然出声道:“皇上,臣今日想到一个有趣的玩法,总是骑马毕竟是有些无趣。”
秦天淮正一只大手摸在身边南思颖的腿上,肆无忌惮。
南思颖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可眸中明显闪过厌恶之色。
“北域王说说,是何玩法?”
“光骑马就没有什么意思,我们那儿有一种赛马的法子,就是遮了眼睛骑马,赛马到终点。”
北域王的话音一落,四周响起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更有不少人对此存在无比的质疑。
将眼睛遮了的话,那路上会出现多少的危险。
更何况这么多匹马,骑马的人都遮了眼睛,撞在一起可如何是好?
秦如君正喝了一口茶,听见那方北域王的话,微微挑了挑眉说:“倒是有几分意思呢!”
“太子也感兴趣?”北域王笑了笑,因为笑容眼角都露出了几分皱褶。
“是啊,挺有趣的,父皇,儿臣也来参加吧。”反正就算看不见,能够操纵马儿就行。
皇帝一听,兴致大起,连南思颖的腿都不摸了,一个劲的点头赞叹:“好,好,就这么办!”
羽浩瀚幽深的目光看了一眼秦如君,唇畔一抹邪肆的笑溢开,蓦地出声说:“难得有如此雅致,草民也想加入。”
听见羽浩瀚要参加,秦如君嘴角一勾,最好赛马的只有他们二人。
她刚如此想,那方的夜离也站了起来。
“我,父皇,我也要参加!”秦飞嫣见夜离站起身,先夜离说道。
夜离要参加,秦飞嫣必定会追随。
秦如君忽然觉得这两个人有些碍眼。
“你一个女子,参加什么呢!”秦天淮脸色一沉。
“罢了罢了,不是有璃王在吗?璃王必定会护飞嫣周全,是吗?”一旁的南思颖眸光轻闪了一下,立时出声。
听见南思颖帮自己说话,秦飞嫣颇为诧异的看她一眼。
两个女人,好像一个眼神就确定了对方是自己所想要的可以合作的人。
秦如君把这两个女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忍不住嘲弄的笑着。
要是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合作的话,那她可得提前动手把她们给弄死!
她转身往赛马场走去。
羽浩瀚也朝着北域王轻轻颔首,朝着赛马场而去。
从观赛台到赛马场,距离有些远。
等到了赛马场地,皇家赛马场占地面积极大,马场上也是林子密布,每天必定会有人来此打理。
此刻秦如君正牵出了一匹马来,夜离的目光落在她牵着的棕色骏马上,眉尖竟是多了几分折痕,他问:“本王记得之前有送了一匹骏马给太子,并且太子还将其驯服,怎么换了一匹马?”
秦如君正摸着马的鬃毛,忽然听见夜离这么说,手上的动作蓦地顿了顿。
她汗颜,她都忘记了这事情。
上次阎漠宸那死男人问她要了夜离送给她的马后,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这让她禁不住想起之前某男把一只金毛犬给烤来吃的事情,她就猜测,夜离送的那匹马,必定也是凶多吉少。
“呵呵呵……这个啊,本宫将它送给美人去了,为了讨好美人……”
“美人!”夜离的脸上染上了几分薄怒。
他瞪着秦如君,眸中有一股怒火就要冲出,恨不能喷出来把她给烧死!
他想起昨天瞧见的一幕,秦如君压着一个男人辣眼睛的一幕,真是荒唐可笑至极。
“是啊,璃王若是觉得不舍,大不了下次本宫再还你就是了。”秦如君对他的怒火视若无睹,直接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往起点处而去。
夜离捏着拳头,阖上眼眸,努力压抑着情绪。
他怎么会被这个荒唐的太子给影响成了这样,真是太可笑了!
……
起点之处,此刻四人皆上了马背。
秦如君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马鬃,细看之下,其实相当有节奏。
对马进行催眠下,马儿可以更有灵性的将她带到终点,至少要确定安然无恙。
马上的仆人立时将遮眼的黑布递给了秦如君。
秦如君瞥了一眼在她左侧的蓝衣男人,眸光微闪。
羽浩瀚这个男人,有些让她摸不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看着他,他忽然也侧头看向她。
羽浩瀚的唇角一勾,朗声说:“太子,不如来赌一把如何?”
“赌?”秦如君眉梢挑了挑。
“若是今日太子赢,太子就请羽某喝酒,若是羽某赢了,羽某请太子喝酒。”羽浩瀚说这话的时候,眸中有一抹凌厉的光极快划过。
可他的话,却也是秦如君想要的。
她还正愁着没有正当的理由找这个男人,现在他给了她一个正当的理由。
“羽公子都如此说了,那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羽浩瀚笑着将黑布遮上眼睛,不再说话。
秦如君察觉到他的耳朵,会动。
这个男人的听力恐怕极佳,再加上他的驯兽师身份,这场比赛恐怕他会成为最强劲的对手。
不过比赛输赢对她来说的影响不大,她就是会心疼输掉后要付钱请吃饭。
她将黑布遮了眼睛,耳边传来了仆人的一声令下,她一扬马鞭就冲了出去。
遮了视线后,让她有一种恍惚不安。
漆黑中,感觉到凛冽的风往脸上刮过,带着强劲的冷意。
羽浩瀚的马和她的马相差不多。
二人冲出起点后就领先在前,耳边是呼啸的风刮过。
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之久,她对危险的敏锐度还是极强的,这会儿两人的马凑得极近,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撞力袭来。
她抓着马缰的手猛地勒住。
耳边有尖锐的利器划破空气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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