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一天,田师傅酒醉夜归。因惧内,未敢上楼与妻同睡,遂推开楼下一门,择地而卧。朦胧中,忽觉脸面有股热流淌过,继而觉有舌在唇边舔舐。田师傅不禁心头一热,曰:“奇也?平日里吾醉酒,悍妻必恶语相加,今夜怎的如此温存?”呐闷之际,手却向其妻伸去,周身抚摸起来。俄倾,田师傅觉手有皮质感,暗忖:“吾妻素来节俭,今日缘何舍得花钱买件皮大衣穿穿,而且还是带毛的。”再摸,更觉诧异:“一个土里土气的村妇竟赶起了时髦,兴起了双排扣。”想毕,不觉酣然入睡。
及至次日,日头已上三竿,田师傅被一阵叫骂声惊醒,原来是其妻在院中撒泼,诅咒其夫何不醉死村头,免得老娘伺候。田师傅嗖的惊起,抬头一望,昨夜竟是睡在自家猪圈。相伴而卧的哪是自己的老婆,原是自家养的那头老母猪。带毛的皮大衣实是猪身上的皮和毛,双排扣原是老母猪肚皮上的两排**。
“这太埋汰人了,君飞,你也跟着起哄啊!”
“是啊,田师傅怎么说起文言文呢!故事多半就是杜撰的,我也奇了,田师傅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呵呵地笑,他真有那么好的涵养么?”
“他,他有什么办法,人活在世上,不就是谁弱,谁就成了别人的笑料是么?下不为例,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任君飞和宋玉婷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扑面而来的竟然是一股香中带甜的酒气。
宋玉婷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随手拿起任君飞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看着我干什么?开电视啊!”
马上,马上!任君飞很心急,拦腰抱起宋玉婷,就要去床上。
宋玉婷连忙躲开,在沙发上坐下来。
“君飞,你慌什么,我还有话要说呢。”宋玉婷说,“明天一早我就得回县,天气预报说了,明天还得下雪,再不走,估计明天又走不成了,现在外面打工的人陆续都回家了,正是抓计生工作的好时机,以前错过的太多了,这次我不能再耽搁了。。。书剑的婚礼我可能不得参加了,你替我随份礼。。。冯处长估计也会去的,到时你想办法接近接近她!”
“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任君飞把她拥在沙发上,上下齐手说。
“什么啊,你是刀啊,还是柴,真的不行。”宋玉婷说,“好了好了,你别和我讲条件了,我人都送上门来了,你不能得寸进尺不是。再说了,我不是没赶你么,一晚都是你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怎么了,还嫌不够,就算你能力强吧,咱们也不能工作一宿吧?”
宋玉婷说着说着,娇羞地转回身去,脱去了衣裳,只剩下内衣,直接去了浴室。她走了几步,见任君飞还站在原地发呆,便冲她招了招手:“傻啊!”
任君飞恍然大悟,忙跟了上去。宋玉婷今天特别大方,他以前哪见过她这么大方啊。
宋玉婷和任君飞刚进了浴室,她的手机就响了。
宋玉婷“嗯”了一声,出了浴室,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居然是陈希妍打过来的。这个女人,不会长着千里眼了吧,知道我与他的小心肝在一起,吃醋了吧!
“妍姐,你要找君飞吧,他就在我旁边,要不要他来接!”宋玉婷接通手机说。
“我知道你两个在一起,而且还睡在一个被窝里,对吗?婷妹,我就跟你说,君飞那兄弟行吧,是不是把你伺候得很舒服,你哼几声让姐听听。”陈希妍的话更猛。
“有事说事。”无情无义的,还真是怒不到她,宋玉婷说,“我要睡了,明天还要起早。”
“我没事,没事我能打你电话么?。。。就你不识好人心,还真以为我喜欢听你两个的嘿咻呢,”陈希妍说。
“噢。”宋玉婷柳眉紧锁,沉默了良久,然后重重地说了一声,“妍姐,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婷妹,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会去做的,要不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宋玉婷了,呵呵,我可警告你,君飞能力再强,你也得给我留着点,否则别怪我翻脸!”
“好,好,那牛犊子生猛得狠,兴许我和姐一块上,也只能打个平手呢!”
“笑什么呢?”任君飞从浴室里出来,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凑到宋玉婷的身旁,用满是怜爱的目光看着她。
“笑天下可笑之人,我喜欢笑,你管得着。”宋玉婷说。
“你看我管得着管不着。”任君飞就把她拦腰横抱起来,脚一踢门进了浴室。便把宋玉婷丰腴白皙的身子放在了早就充满好热水的浴池。真舒服,剩下的只有闭起美目,等着一波又一波海水猛烈的撞击了!
“我的女王,请接受我的侍候吧!”他竟然没有进来,而是跪下了一只腿,蹲下来为宋玉婷搓一会儿背,宋玉婷彻底感动了,说你也来洗。任君飞便出来脱了外面衣服,穿着里衣服进去了。
剩下的便是老一套了。宋玉婷趴在任君飞身上,长舒一口气,说:“好舒服啊!我一天到晚太累了,真想睡它几天几夜!你摸摸我的背,拍拍我的屁股,哄一哄我。唉,真恨不得把筋骨抽尽了,全身松松垮垮地黏在你身上,就这么黏着你……”
任君飞便在宋玉婷身上抚摸起来,抚摸她的胳膊,她的背脊,她的屁股。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屁股,说着情话,像呵护孩子。他怕凉着了宋玉婷,不时用毛巾浸了热水,淋着她露出水面的背脊。宋玉婷这时又翻过身来,仰卧在他身上。任君飞便爱抚着她,爱抚着她的一切。
他记得在哪里看见过的小知识,便说:“婷姐,女人像你这样的,肚脐眼儿浑圆的,说明卵巢功能好,最会生孩子的。”他正说得陶醉,却隐隐感觉宋玉婷的身子沉了一下。原来他无意间触及了宋玉婷最敏感的神经。任君飞不便再作解释,只好装糊涂,把宋玉婷身子慢慢地翻了个儿,再深深地亲吻她。
“擦干了,去床上……”宋玉婷的声音柔柔的。
任君飞先潦草地擦了自己,再细心擦干宋玉婷,抱起她去了卧室。他克制住急切的心情,从容地把宋玉婷放在床上,然后温柔地亲吻,爱怜地抚摸。任君飞激动而不失清醒,他感觉着宋玉婷的忘情,几乎有一种成就感,甚至为自己的成熟和艺术而骄傲。直到宋玉婷开始紧紧地拥抱他了,他才一边喊着好孩子好孩子,一边慢慢地给了她,就像仁慈的上帝。
宋玉婷完全浸润在无边的幸福里,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任君飞一直在她耳边软语绵绵,他说些什么,已没有意义,她感觉到的只是一股热浪,一阵狂,一种什么也说不上的激越。
宋玉婷突然哼哼地问:“你说我说……说……野话,我,……我说了什么……什么……野……野话嘛!”任君飞笑了起来说:“傻婷姐,你不是用这个来方便的?这不是你的方便之门?我要你永远向我大开方便之门啊!”
“你好坏,这么美妙的事,让你说得好难听。”宋玉婷说着便狂野起来,不停地叫着你坏你坏。任君飞更是推波助澜,把两个人的境界弄得风起云涌。
任君飞刚平躺下来,宋玉婷便爬了上来,疲沓沓的像个橡皮人。他知道她太委屈了,他只想通过自己的帮助,能让她的压力得到释放,那怕只是一点点,任君飞才把她放下来,揽在怀里,问:“你现在气色好多了,是不是妍姐给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这样高兴!”
“我原来气色不好么。”宋玉婷撒着娇说。
“不,不一直都这样好,不过我猜一定是妍姐给你说了些什么好消息,是不是不否决啦。”任君飞说。
“你看你,抱着我,嘴巴里念叨的还是妍姐,我没有妍姐好么。”宋玉婷当然不想跟任君飞讲了,其实电话里头,陈希妍说了,计生委的事情还是那个刘厅长说了算,他不愿过问业务上的事,还是因为他那个在首都上大学的女儿让他心力交瘁,工作上的事他已经无暇关注了。他的女儿找了个男朋友,是个日本人,这让他受不了,但他又没法改变女儿。宋玉婷如果能够帮助说服他的女儿,可能会给刘厅长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现在的年青人,个个都有主见,谁又能说得服谁,更何况宋玉婷又不认识刘厅长的女儿,更不了解她的个性,恐怕说几句话都难,说服又谈何说起。宋玉婷也知道这事很不靠谱,但她还是想拼一把。
堂堂一个县委副书记,居然要去做这种与工作毫无联系的事,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是的,对谁都不能说,哪怕是任君飞。
“又来了,”宋玉婷佯装生气。
“好,我错了还不行吗?来,帮我堵住这张烂嘴巴!”
“等等,”宋玉婷轻轻地把任君飞的头扳了起来,捏着他的下巴问。“那个冯处长,别看她装得那么清高,我一看,家庭也是极不幸福的,瞧那眼神,心都怕骚到骨头里面去了,凭你,摆平个女处长还不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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