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你放心吧,生平他比我要聪明得多!”任君飞安慰了老妈几句,等老妈返回屋了又继续往前走。抬眼看了看村子,凉凉的风打在他脸上还是有些冷,酒略醒了些才觉得有些异样,不应该啊,家家户户大门都关得紧紧的,以前每到这个时候,大家都要聚到任老四的商店旁谈天说地,现在都没人了,怎么啦?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啦?
突然感觉到一阵风从后面刮来,任君飞赶快往旁边一让,一道黑影擦身而过,走了两步多远,那道黑影转了身,瞪了任君飞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又往村子里走了。
这是谁啊,横着走,村子里应该没有这样的神仙啊!
任君飞突然有股抽烟的冲动,下意识地摸了摸烟,口袋里扁扁的,邢睿给的那包好烟和天下不在了,细细一想,出来的时候,烟被李明给榨走了。他想去任老四店上去买包烟,顺便去聊聊,在整建办那时,好多村里的人都要找事做,任君飞一个也没有答应,乡亲们意见很大都说任君飞忘本,还是任老四出面说的话,乡亲们才理解他的难处,任君飞一直没有来得及感激他。
到了老四家的店子,闸门早给关上了,喊了好一阵子,任老四才从窗户边探出头来,看到是任君飞,方才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君飞啊,是你啊,早知道是你我就出来了,害你等了那么久,真是对不住了!”
“没事,老四,怎么,村里人睡得恁么早啊,现在可是冬闲啊。。。”
任老四给任君飞取了烟,又替他倒了一杯开水,很热情。接着他就说了:
最近一段时间,乡政府的干部经常下来,只要听到哪家有小孩哭声,便去人家查计划生育,主人那得像贵客一样地伺候着,递茶敬烟的,稍稍一个不满意,便把人问成违法对象,带到乡政府去。受不了骚扰,大家吃了饭便早早地把门关上了,惹不起我躲得起啊!诶,也不知道这阵风要刮多久啊!
“呵呵,那是,大家又没有违法现象,怕他干毛,再说上面不是有个规定,计划生育七不准吗?”原来都是在躲乡政府啊,任君飞肚子里笑了笑。
“是啊,上面有上面的规定,上面的规定好啊,都是为了保护咱老百姓,可是下面有下面的做法,他们的做法却走了样,变了味道,可我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啊,是的,我们都没有违法生育,可也受不了他们的骚扰啊,权在他们手里,我们的理也说不过去啊,你说平生嫂子吧,丈夫都去世了十多年,她也结扎多年了,麻副镇长却硬要逼她交风险保证金,你看,这是什么道理啊,不是侮辱人嘛;还有建设他家,老婆都快要生了,可是准生证硬是办不下来,报告递上去一次又一次,每回都是泥牛入海;志生前年超了生,被罚了十二万,志生卖了牛,拿出全部的家当,最后还是打了三万的欠条,可是麻副镇长却不认账了,说原来的计算没达到标准,按标准重新计算,气得志生哥呀,现病在床上都个把月了,诶,这年头,照这样下去,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任老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县里肯定不知道下面会是这样的,至少宋玉婷不知道。这个麻副镇长也太胆大妄为了!
任君飞告辞了,任老四把他送出门来,四处探望了一下,方才说,别说这些是我讲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看看任老四鬼鬼祟祟的样子,任君飞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怜,这是在自己家里啊,他还这样怕?
计划生育工作抓得紧那是好,但也不能严到人人自危,人心惶惶,非要闹到鸡犬不宁的地步啊!任君飞知道,让老百姓害怕的不是国策,而是像麻副镇长这样扯虎皮拉大旗的干部中的害群之马,只怕像这样的害群之马各乡镇都还有,而且不在少数,真要村村乡乡都这样,就算凤阳计生工作脱了帽,宋玉婷的官声也被老百姓的唾沫给抹没了。
回去一定要跟宋书记建议,一定要严肃约束好干部的行为。
香姐不是要生了么?想到邵洁香,任君飞不由得担心起来,乡政府抓计划生育的会不会也过来为难她?出了任老四家的门,任君飞就给香姐挂了电话,邵洁香说政府的人来过了,并没有为难她,任君飞说不可能啊?最后邵洁香才说出来,原来于正在镇里当书记,谁还敢为难党委书记的表妹,任君飞哈哈挂了电话,心彻底放下了。
经过黄士民家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怎么墙头上有个人头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有一个人在爬墙,很显然他准备翻墙过去,因为翻过去便到了厢房的窗口下,那个厢房是黄**住的。月黑风高,那人进去想干嘛?
只可惜,他搞不清楚情况,黄**大清早人都走了,任君飞暗暗觉得慧姐够调皮的,走了走了还不忘调戏那流氓一下,故意让房间亮着灯!
石头垫得很高,但是因为那人过于肥胖了,饶他扒住墙边的双手怎么用力,还是没有把他肥胖的身子送上去半点。
“嗨,兄弟!”任君飞轻轻走了过去,到了旁边猛然地抬起手掌往那撅得高高地屁股一拍,只听哗啦啦的石头倒塌的声音,接着一声哎呦,一个肥胖的身子倒在地上。
“是你啊?”那人费力地站了起来,看了看任君飞。
“对,是我,你是麻正标吧!”
“知道你还不滚开,我就是麻正标,麻镇副!”
“嘿嘿,你到底叫麻副镇还是麻镇副啊?”
“我叫麻正标,他们习惯叫我麻镇副,你还是叫我麻镇副吧,这样比较文化一点!”
“呵呵,麻镇副,你可不能冤枉我一片好心啊!我正想帮你一把,谁料你脚软了跌了下来,诶,我不明白了,你一个副镇长,也算个角色,怎么翻人家墙头啊!”
“你知道个屁,我这是在执行公务知道么?这家是计划生育对象,非常的狡猾,我在监视着她,滚开,你算个屁啊,费了老子这么多话!”麻正标拍了拍屁股,又看了看那个亮着灯光的窗户,转身就走。
“这个对象是不是黄**,那可是个大美女咧!听说嫁去多年没有回来,现在回来啦?”
“是啊,回来了,我想啊,敢情是那边的计划生育抓严了,她过来想躲一阵子的,嗨嗨,她没想到,我这儿比她抓得更严啦,我盯着她,就是怕她跑了!”
“哦,那你麻镇长确实太辛苦了,人人都像你一样,那工作肯定好得没法说,对了,你就不怕黄士民多心,他大小还是个退位的老支书啊!”
“你懂个球,就是这些当过支书的人,私心才叫重呢,对别人那是恨政策不严,对于自己的亲戚呢,那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方面漏洞才叫大呢,我看这位黄支书也是这样的,别说他退位了,就是他在任上,我也不怕他,你说他那个妹,十多年都没回来一次,偏偏这时来啦,不是想躲生又是什么,嘿嘿,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感谢老天,让她落到我手里了!”
“麻镇副,那个黄**我也见过,美是美,可我认为她比殷小桃(凤阳公认的美女也是有名的妓女)也美不到哪里去,”
“呵呵,老弟,看你也瞒懂女人嘛,和黄**相比,大城市就是大城市的,大城市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那殷小桃算得上什么,我这么跟你比吧,如果比喻成一道菜,那殷小桃只能算一盘家常菜,吃多了你就不想吃了,而人家黄**就是一盘海味山珍,要色相有色相,要味道有味道,你一看见了便忍不住就拿筷子往里戳!”
顿了顿,麻正标又说:“这么比还有点抽象,你也想像不到,那我就再说具体一些吧,你没瞧见她的皮肤,水娕得,诶,我相信,如果割下一块来,蘸点酱油我都能下上三碗白米饭。。。诶,看我跟你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是这个村里的,不过也在外面打工,一年也难回家几次,想找黄支书聊聊,听说他去任家吃酒去了!”
“嗯,何止是吃酒,我早听说了,这黄士民与任家那老娘子是相好,人家刚死了老公,铁定去钻人家被窝了。”说着麻正标又瞟了瞟窗户,然后把目光移向任君飞。
“麻镇副,你是不是还想翻过去啊?”任君飞问道。
“是啊,这么晚还亮着灯,不是等着我吗?昨天到她家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有那个意思了,诶,女人家面子薄,不好意思!”
“是不是想我帮你一把?”
“老弟,你这人太够意思了,我会记住你的,快来,你助我一把!”麻正标边说边垒起石头,然后站了上去,两手扒住墙头。
“麻镇副,你也要用点力啊!”任君飞很听话,过去托他的屁股,一碰到那肥嘟嘟的肉,任君飞就一阵手麻恶心,记得他曾经也一样地托过莫乔恩的屁股,那时全身过电一样地感觉,诶,一样的是屁股,反差为什么就这样大呐,也难怪,男人的叫屁股,女人的便叫美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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