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侧,一个人想要管住自己的心不难,但是要管住自己的眼睛,那可太为难我们的任大哥哥了,他试着想把眼光移到帘外,可是眼珠子就是不肯动。
“飞哥,在想什么呢。”杨梅发现任君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胸前位置,一阵娇羞,脸上随之升起一抹红晕。自己一度是多么渴望飞哥哥用这样灼热的眼光看着自己,真正到来的时候,她的心却有点小恐慌。
“哦,没想什么。”任君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把脸转向另一边。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还是杨梅开了口,冲任君飞道:“飞哥,洁妮姐说,你最初的志向是当一名老师,最后怎么选择了从政呢!”
是啊,任君飞一直都想当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现在也想。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那是多么神圣和光荣的事业!可就是因为为时玉芬出气,打了教育局长,当老师的梦便破灭了,阴差阳错,他进了城关镇。
对于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农村孩子来说,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理想丰满,而现实却不得不面对,这些杨梅能理解么。
任君飞苦笑道:“也许我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吧,诶,梅子,听你的口气,好像对官场有些不满啊!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也走这条路了!”
杨梅抬起头看了一眼任君飞,神情有点错愕,继而一笑,“舒服啊!当官舒服啊!”
任君飞心说,你有个好老爸,书还没有读完,工作都帮你安排好了,做什么不舒服啊!但他没作声。
杨梅的美目里飘过一道幽幽的光芒,抿了口水,她又说:“很小的时候,我想当一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高考的时候,我也报的是医科大学,也不瞒你,要不是家里人逼着,我也不会来行政单位的,我总觉得官场很脏……”
梅子哦,在单位里,就你一个人过得潇潇洒洒,谁的脸色也不用怕,谁的情绪你也不用顾及,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全由着你的性子,有你老爸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风吹不到你,雨淋不着你,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你是体会不到外面的艰辛和险恶,说官场脏,你这是人云亦云,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而你没有资格说。
任君飞说:“那你可以改行啊,找你老爸,想去哪个单位,不就一句话!”
杨梅嗔道,“讨厌我,就想赶我走啦?”
任君飞说:“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同事,我喜欢还来不及,哪来的讨厌呢,只是你说官场脏啊!”
杨梅道:“那是过去,现在我不想离开了,还记得你跟我说的那句话么,相由心生,一切都是看着自己的心态,心净了,所看见的就是干净的,心脏了,看到的都是肮脏不堪的,后来我又想了,社会其实就不乱,官场里就不脏……任何角落里都存在着正能量!”
任君飞皱了皱眉头,这小妮子看来也并不是胸大无脑哟!
“为官从政,首在做人。做人首在心境,正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不诱于誉,不恐于诽。须得有一番修养的功夫,方能从容淡定,心平如镜。少数人耐不住寂寞,守不住清贫,禁不住诱惑,从意志消沉到精神空虚,再到被居心叵测的人围猎,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教训极为深刻。干部要有良好心态,方可在纷繁嘈杂中保持定力,在信息过剩中辨别真伪,不为物欲所动,不因小利失节,不被外界左右,于宁静中致远,淡泊中明志,方能成就自己的精彩人生。飞哥,喝了点酒,说了这么多,让你见笑了!”
“岂敢,岂敢,梅子你都让我受教育了!”
任君飞不由得一下子目瞪口呆,好像不认识地看着杨梅。确实,杨梅平时都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压根没有想到她对社会对官场居然能有这样深刻的认识。
接下来又是一小段的沉默,任君飞觉得该转移话题了,他笑了笑说,“梅子,你这么爱好体育锻炼,可不是为了保持好身材吧!”
“爱好就是爱好,有目的那就不叫爱好了!”
“这也是,像梅子这样的好身材,还用体育锻炼来保持么,你的男友也真是有眼光,找到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好女人!”
“飞哥,瞎说。”最后,杨梅孩子气地说:“人家根本没有男朋友,能叫女人么。”
我笑了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好说:“是我瞎说,女孩,女孩,梅子是好女孩!梅子,告诉哥,你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按照任君飞的理解,像杨梅这样的白富美,追求她的男人少说也有一个排。
“我根本不想找!”杨梅看了看任君飞。
任君飞摇了摇头,呃,自己怎么也这样无聊呢,问人家这个话题,人家怎么跟你说呢!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唐突,杨梅显得不好意思起来,说:“好了,不聊这些了,我们跳舞去。”
边说走到包厢中间的空地上,舒展了修长的腿臂,悠悠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任君飞身旁,摆摆手,向任君飞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任君飞不无调侃道:“我先申明了,跳得不好,影响你的形象,你可别怪我?”
杨梅说:“不会跳就放谦虚点,跟我好好学嘛。”
任君飞于是站起身来,走出包厢,随着音乐,和杨梅一起滑进舞池中。
舒缓的音乐像水一样流淌,彩色的灯光下,杨梅亭亭玉立,有若仙女,任君飞一把右手搭上杨梅的腰间,就感觉到好像从内心深处泛出的轻微颤栗。
“飞哥,说实话,我好看么?”
“不好看!”
“就知道,你眼里只有洁妮姐!”
“梅子岂止又是好看,可爱!”
“讨厌,飞哥说话总是半句半句!”
灯光闪烁迷离,舞池里的爱人如痴如醉。
“飞哥,放松点,其实我们可以这样跳得!”
“怎么跳?”
“就这样,”杨梅把任君飞的双手拿下放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双手吊住了任君飞的脖子。
异性的芳香袭来,任君飞瞬间有了如痴如醉的感觉,尽情体会着怀里女人的温软和丰腴,体会着从生命的纵深悄悄渗透出来的激情和欲望,真想和这个女人一起融化掉。
突然之间,任君飞觉得自己和杨梅就是两片浮在海面的叶片,仿佛已失去了知觉,任凭音乐的海潮托举着,推拥着,向没有边际的海之纵深荡去……
散场了,杨梅和任君飞走了出来。
“飞哥,你骗人,跳得这样棒!”
“真不会,如果你硬说我跳得好的话,那就是老师你教得好了!”两人虽然没有手牵着手,可也算挨得很近,就这样默默地走在寂静的街道上,谁也没有说回去。
“哈,飞哥!”背上挨了一记老拳,任君飞转头一看,是邓小华和任盈盈。他们可要开放得多,邓华在与任君飞说话的时候右手还在搂着任盈盈的腰呢。
杨梅莞尔一笑,道:“任主任,你们谈,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说完,风摆荷花腰,扭着丰满性.感的大屁股,走向街道旁,伸手拦下一辆出租,拉开车门,钻进车中,走了。
任君飞向车子挥了挥手,他相信梅子应该看得见,因为他看得见杨梅钻进车里的时候,窗户降了下来,然后又飞快地升了上去。
“邓华,有什么事?”
“看什么看!飞哥在和你说话呢。”任盈盈揪住了邓华的耳朵。
邓华说了,下个星期金娟小姐要来,要到怀化高铁站去接。任君飞正没好气,“又不远,你去接就是!这是你们华锐集团的事,给我说什么。”
邓华忽然拉住任君飞的说,“我不是没时间嘛!”
“打住,打住!你少打我主意!”任君飞想抽出手来,可是邓华力大,抽不出来。
“飞哥,主要是下个星期我不在凤阳了,我和盈盈都要结婚了,她的老人家我还没见一面,你说我对得起盈盈么,所以啊,下个星期我和盈盈去一趟老家,接小姐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算是怕了你们!前辈子欠你们的,说吧,把你家小姐的号码给我!”任君飞心想下个星期是十月初六,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接金小姐的时候顺便带王洁妮到怀化走走,这老婆一天到晚只知道忙。
“我哪有小姐的电话!是黄总给我说的。”
“那就说你黄总的啊?”
“这……这……”邓华反而大兵了。
“这什么这,保密就算了,到时别怪我接不到你家小姐就是!”
“哦,我不是保密,我是说黄总的电话你能不知道么?”
“不说,拉倒!哥回家睡觉了!”
邓华砸了砸嘴巴,这才把黄**的号码告诉了任君飞,在输入名字的时候,任君飞输了个黄眼狼,意思说黄**回去之后,一个电话也没来,也不知道她身子康复完全了没。
回到家里,看了一会电视,肥皂剧太啰嗦,体育节目又老受气,这哪是有抱负的青年才俊看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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