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要留下伤痕。”看了一眼倾念耳垂处的伤口,黎业尊不禁心头一紧,伤成这样一定很痛,那群家伙,看来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们。
“不要,不要,我不要打针,走开!快把你的针头拿走。”刚刚还一直安静地忍着疼痛的倾念,突然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不配合的吵闹起来。
“不打麻醉针怎么能行呢?总不能直接缝合啊,会痛得。宝贝儿,我在你旁边,不要害怕。”黎业尊耐心的抱着倾念,就像哄个孩子似的。
看着平日里冷酷少言的黎总如此温柔的对待这个女人,洋人医生还真是不小的吃了一惊,他跟着黎总做他家的私人医生近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在黎业尊那冷漠深邃的眼里看到柔情。
洋人医生默默的笑了,想必这女子必定是能融化了他的人,以后的日子,或许这个冷酷的老板能多一点笑容给大家,因为这女子就像是他世界里灿烂的阳光,终将照亮他阴暗的世界,也能暖了他冰封的心。
黎业尊还在温柔的哄着倾念,可无论黎业尊怎么说,倾念就是不肯配合,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凌然的架势。
“倾念。”韩初雨趴到倾念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你害怕注射麻醉药,可你看黎业尊那么英俊帅气,你要是在耳朵上留个难看的疤,别人会笑话黎业尊交了个有缺陷的女朋友,难道你想日后别人对他议论纷纷吗?”
听了韩初雨的话,倾念立刻安静了,不吵也不闹,任由黎业尊抱着她上了三楼的消毒室。
倾念将小脑袋拼命往黎业尊怀里挤去,只露出两个眼睛防备地盯着那位样貌慈祥的洋人医生手里的注射器,似乎前方有着极大的危险。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恐惧症,而沈倾念就有一种罕见的麻醉药恐惧症,看到麻醉药全身就先痛了个遍,更别说要给她注射了。
“干嘛?鸵鸟埋沙?”黎业尊有意逗她,想缓解她的紧张。看着倾念那如临大敌的模样,黎业尊笑了,嘴角上扬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好看极了。
“你才是鸵鸟,我觉得我比鸵鸟好看很多。”被黎业尊这么一逗,倾念也笑了,她觉得鸵鸟埋沙这个词很有趣,不由得放松下来,在转移注意力时,麻药已经注射完毕。
倾念耳垂处的伤口血淋淋的,看得韩初雨心惊胆战,如果方才的事没有倾念在,如果这些伤加在她身上,她是否承受得了?这些畜生不如的打手们真是黑心,看着那些触目的血痕,韩初雨只觉得汗毛倒立。
而此刻黎业尊抱着倾念的力道也暗暗加重,手背上已然显出了条条青筋,看着倾念的伤,黎业尊的心紧紧绞在一起,发誓一定要替倾念出了这口恶气。
倾念左侧耳垂几乎快要被扯穿,血不断渗出、触目惊心。原本小巧的耳洞处,被残忍地豁出了长长的一道伤口,皮肉翻卷出来暴露在空气中,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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