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言亦从羽羡的身边走过,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打算。
而羽羡则低着头,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言亦从她的身边经过,可是言亦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了身后不远处,羽羡的声音。
“言亦,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儿,羽羡的声音突然顿住了,只是脑袋却依旧低垂着。
言亦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等待着羽羡的下一句话。
“言亦,你了解女人吗?不,应该这样问,你有没有了解的女人,或者有没有想要了解的女人?”
这一次,羽羡的脑袋总算抬了起来,直直的朝着言亦的背影看去,此刻言亦的背影一如往常的高大,可是却透着冷硬。
“没有”
言亦背对着羽羡,所以此刻羽羡看不到言亦在说这简单的两个字的时候,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羽羡还是察觉到了,言亦在回答她这个问题时,一时之间的犹豫和思考。
如果答案真的是没有的话,言亦应该是马上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可是他却是选择了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她的问题。
她不是学心理学的,可是最基本的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她敢确定,言亦,他说谎了。
言亦回答完羽羡的问题,便再次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可是这个时候,羽羡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言亦的背影大喊道,“言亦,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女人,你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嫉妒有时候会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
羽羡的声音透着决绝还有一丝的悲凉和恨意。
“不懂你在说什么。”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言亦便没有再多做停留,与羽羡的距离愈行愈远。
“呵呵……”
羽羡突然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被一抹狠毒所代替。
她羽羡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份干干净净的感情,如果不干净,她不介意亲自动手让他变得干净。
心里有其他的女人,那又如何,敢跟她羽羡抢男人的女人,不管是谁,她都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流年也是一样,纵然有司律痕护着,那又如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是吗?
之前她不是没有收拾过对言亦有妄想的女人,可是这一次,羽羡知道是不一样的。
之前那些女人只是单方面对言亦有想法,而言亦对她们却是连看一眼都懒得看,可是即使是这样,羽羡也没有让那些女人有什么好下场,在羽羡看来,敢觊觎言亦的女人都该死。
但是这一次,羽羡知道情况是不一样的,这一次,她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嫉妒,流年让她嫉妒,言亦从来没有那样关心过一个女人,即使是他的徒弟,他的关心也非常的淡薄。
可是对于流年,言亦却是用了心了的,要知道用了心的关心才最可怕,她一直渴望的东西,却被另一个女人这样的唾手可得,这让她怎么甘心,怎么可以。
流年明明已经有了司律痕了,那么优秀的男人,可是她却还是不知足,就连司律痕的好朋友言亦也要勾引,这个女人简直太恶心,她一定要拆穿她,让她为自己的贪心无耻付出代价。
她一定要让流年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再次抬眸,看了一眼此刻言亦越来越模糊的背影,随即羽羡转身,朝着言亦的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这边两人不欢而散,而病房里,司律痕却是对流年百般体贴。
“最近睡得时间有点久了,我来帮你按摩。”
说着,司律痕便起身坐在了床边,伸手就要将流年拉入自己的怀里,让她靠着自己。
流年摇了摇头,想要拒绝,可是司律痕哪里给她拒绝的机会,动作很是轻快的就将流年揽入了自己的怀里,随即让她的后背靠着自己,而他的双手则放到了流年的肩头,轻轻的开始为流年按摩,力道好到刚刚好。
流年的身子原本有些僵硬,可是渐渐地,也许是司律痕按得太舒服了,流年不由得放松了下来,整个身子慵懒的靠着司律痕。
司律痕一边按着,目光一边扫过流年的脸颊,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从他的角度看,此刻流年的侧脸干净而又素白,睫毛很长,纯天然的卷翘,只是此刻流年的睫毛微垂,好似陷入了睡眠般。
“流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
他想要知道流年的梦,想要知道流年的梦里是否有他的出现。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他便清楚的感觉到了,流年的身子再次变得僵硬,就连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很快流年便放松了自己,只是微垂的睫毛垂落的更低了。
“没什么,我刚刚想了想,有些忘记了。”
好一会儿,流年才在IPAD的上面写下了这句话。
流年的表情很是轻柔,也很随意,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
看到IPAD上面的话,司律痕手上的动作没有半刻的停止,只是原本注视着流年脸颊的眼帘,却微微的敛了去。
嘴角重新挂上了一抹魅人的力度,“流年,这个力度还可以吗?”
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司律痕很是轻松的问着,好似他只是无意间的随意一问。
“挺好的,辛苦你了。”
没由来的,在听到司律痕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流年突然松了一口气,就连写字的速度也变得轻快了不少。
“说什么呢,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正说着,司律痕倏地在流年的侧脸偷香了一个。
“司律痕,你……”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流年一愣,下意识的张口,随即流年便倏地转头,却不想她转头的瞬间,司律痕的唇瓣便贴了上来。
就这样,即将说出口的话被司律痕用唇瓣堵了回去。
猛地睁大双眼,她完全没有想到司律痕会突然吻她,而且还是这么的突然,喉咙里的痛感也因为司律痕突如其来的动作也似乎消失不见了。
“唔……”她还没有刷牙,流年突然惊醒了过来。
反应过来的流年急忙伸出两只手,想要推开司律痕。
可是她愈是推拒,司律痕就将她抱的愈紧,好一会儿,司律痕的唇才微微的离开了流年的唇瓣一点点缝隙。
“乖,让我抱抱好吗?我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没有这样亲过你了。”
话落,不等流年回答,司律痕低头再次轻轻啄了一下流年的唇,蜻蜓点水般的便离开了她的唇。
很快,司律痕伸出双臂,就这样将流年整个身子拢入了自己的怀抱。
原本推拒着司律痕的双手,倏地停了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
渐渐地,流年原本平放在司律痕胸膛的手,慢慢的蜷缩了起来,另一只握着IPAD的手也在渐渐地收紧。
好一会儿,流年才拿起IPAD,再次在上面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司律痕,你有没有欺骗过我什么事情?”
流年的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平板上面的一字一句却震的司律痕的心脏发疼。
“流年为什么会这样问?”
没有马上回答流年的问题,司律痕反问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流年的侧脸依旧紧紧地贴着司律痕的胸膛,她甚至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此刻司律痕的心跳声。
“没有”
两个字,司律痕说的掷地有声,却让流年的身子僵住了,很快,流年便从司律痕的怀里钻了出来。
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司律痕他们说自己睡了很长的时间,可是流年依旧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有点困意。
随即再次拿起IPAD,“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
“好,那你睡会儿,我就在旁边陪你。”
言亦说过,流年的这种嗜睡症状是正常的,所以司律痕并不觉得奇怪。
本想拒绝的流年,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随即司律痕便扶着流年躺了下来,为流年细心的盖好了被子,坐在椅子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流年的睡颜。
没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便传来了流年均匀的呼吸声,司律痕知道,流年已经睡着了。
“流年,你醒来真好。”
司律痕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就连眼底也褶褶的泛着喜色,随即起身,在流年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
又是春光明媚的一天,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流年也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了,所幸的是,她的声带渐渐地恢复了,也可以说话了,虽然声音有点小,但是说起话来,喉咙却不再痛了。
而且,流年也可以正常的进食了,这其中最高兴的当然就是司律痕了,因为他的流年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健康,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早上,司律痕陪着流年用完早餐,便打算和流年一起去花园里散会儿步,可是临出门前,司律痕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如果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司律痕便挂断了电话,牵着流年的手,就要走出病房。
流年却拽住了司律痕的胳膊,“公司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去散步吧。”
司律痕转头,温柔的对着流年说道。
可是流年的双脚依旧没有动弹,“你去公司忙吧,都一个星期了,你每时每刻都守在我的身边,公司那边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才着急给你打电话的。”
是的,流年没有丝毫的夸张,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司律痕几乎每时每刻的都守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一刻的离开过。
简单的来说,就是她到哪儿,司律痕也就跟到哪儿。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都有人给司律痕打电话了,说明情况还是有点紧急的,不然平常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也绝对不会给司律痕打电话的。
“流年,真的没事,他们可以解决的。”
不管有天大的事情,司律痕都不想去理会,他除了想一直这样和流年呆在一起,就是一直和流年呆在一起,哪里也不想去。
“司律痕,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让你去你就去,我会一直乖乖呆在这里的,不用担心我,再说还不是有这么多的保镖和佣人吗?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去。”
流年当然知道司律痕不想去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自己。
所以流年想要打消司律痕的顾虑,让他该干嘛就干嘛去,她在医院里,有这么多的保镖佣人围着,能有什么事情。
“流年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就是不想离开你,一秒钟我也不愿意。”
司律痕急忙抱住流年的肩膀,用最认真的语气说道。
“司律痕,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好吗?”
流年对上司律痕的眼睛,一字一句,用着同样认真的语气说道。
“流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从来都不是拖油瓶,你……”
司律痕的话还没有说完,流年便踮起脚尖,吻上了司律痕急于解释的唇瓣。
好一会儿,流年这才离开了司律痕的唇。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还是真的希望你去一趟公司,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的,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散步。”
因为流年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司律痕怔愣了半天,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好,我听你的流年,你答应我的,乖乖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许去,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
说着,司律痕倾身,在流年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流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司律痕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看到房门关闭,司律痕的背影消失,流年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之间消失了。
再次坐回到床上,流年的表情由原来的浅笑,变成了寡淡冷漠。
这样一坐,流年就在床上坐了半个多小时之久,身子都没有半刻的动弹。
直到房门敲响的时候,流年这才缓缓地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的看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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