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中憋着许久的怒火,就在一瞬间就要爆发出来,凌清看着流年,那一眼似乎恨不得活剥了她。
流年此刻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在她准备放下过去,好好的和司律痕生活下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凌清的这些话。
凌清的话分开听好像很简单,但是组合起来,流年却什么也听不懂了。
什么叫她曾经为过人妻,什么叫司律痕曾经那样对待她,什么又叫她犯贱的爱着司律痕,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怎么被我说中了?无法反驳了?还是我揭穿了你丑陋的面目,你觉得难堪了?那既然这样,在司律痕要求你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滚回去,为什么在心里还爱着司律痕的时候,还要答应嫁给凌西哲?”
流年此时的沉默,呆愣,看在凌清的眼里那便是默认。
这样想着,凌清的声音更大了,惹来了周遭同事的注目和窃窃私语,但是,凌清哪里能管的了那么多,此刻在她的心里流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到底……”
流年终于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凌清,可是凌清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流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无耻。你利用凌西哲忘记司律痕,又利用凌西哲打击报复司律痕,其实你之所以答应凌西哲的求婚,是因为你想报复司律痕,给他看你伪装的幸福的模样吧!可是你的自私无耻却让凌西哲为此断送了自己的生命,也让我失去了那么多,那么多……”
几乎在凌清话落的瞬间,凌清扬起的巴掌便朝着流年毫不留情的挥去。
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的流年就这样狠狠地挨了凌清的那一巴掌。
“凌清?”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流年不可置信的看向凌清,眼泪也在此刻滑落了下来。
为什么她说的这些,她没有任何记忆,听完凌清的话,她彻底的呆住了,她就像一个罪人一样,不可饶恕。
她无力反驳,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反驳些什么,因为凌清所说的那些,她通通不记得,以至于她开始怀疑,以前的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真的如凌清所说的这么的不堪吗?
此时的流年,心里已经乱做了一团,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些什么了?
“疼吗?这就疼了吗?流年,你知道我现在对你的感觉吗?那就是厌恶还有恶心。不要在我面前扮作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你这个样子恨不得让我千刀万剐了你。”
毫不留情的狠毒的话语,让流年的身子不由得退后了两步,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凌清,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和你聊聊,但是……”
良久,流年深呼吸一口气,忍住眼泪,缓缓地开口说道。
“但是我这么的咄咄逼人?流年,看来司律痕对你真的很好呢,让你现在变得这么娇气,哦,不,不对,应该说是矫情。”
从流年昨天一进来这里,凌清就看的出来,流年的过的不错,不论是气质还是保养还是穿衣方面,都是最好的。
是啊,凌西哲死了,可是这个女人却能活的这么潇洒快活,甚至忘记凌西哲的存在,她真的为凌西哲很不值,为了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断送自己的命。
听完凌清的话,流年突然笑了,“也许吧”
话落,流年就要转身离去,对于过去她无从辩驳,她也不想辩驳,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继续拿失忆说事?不,算了吧,因为她好像真如凌清所说的那样,故意忘记了凌西哲,司律痕曾经也说过,是因为她受不了凌西哲的死,这才自我封闭记忆的。
所以她的失忆到底伤害了多少人,她失忆前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流年一步一步的朝着餐厅外面走去,脚步却极其的沉重。
看着流年离开的背影,凌清倏地握紧双拳,她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她会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走出来的流年,抬头定定的仰望着天空,此刻的天空湛蓝,天气晴朗,可是流年却觉得自己压抑的要命,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直到坐进车里,流年这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尽量的让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凌清的那些话却像是魔音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回放。
修能,凌清还有司律痕……他们曾经的话,突然让流年有些不知所措了。
“少奶奶,您没事吧?”
透过后视镜司机这才发现流年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随即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放首歌吧,去两岸咖啡厅。”
话落,流年便不再开口。
轻缓舒服的音乐响了起来,本是让人放松的音乐,此刻反倒让流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车子平缓的行驶着,二十分钟后,车子总算到达了两岸咖啡厅。
几乎在车子停下的时候,流年就已经醒了,深呼吸一口气,流年便下了车。
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流年便坐了下来。
流年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这一次却觉得自己怎么也没办法没心没肺下去了。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流年的思绪却是一团乱。
可是就在流年脑子还乱成一团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水便直接从她的头顶灌了下来。
流年下意识的跳了起来,急忙躲避那已经泼下来的凉水。
“哈哈,看看这个践人此刻的样子,太滑稽了。”
嘲笑讽刺的声音让流年倏地抬起了头。
“你……”
这个女人不是几天前来到她家的什么公主吗?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她居然还泼自己水。
“本公主如何?本公主是你这种贱民能够直呼的吗?”
今天的伊莎是一个人出来的,往日她的身边总是会带很多的人,但是为了让自己的哥哥为上次去完司宅,并且在她的手还受伤的情况下数落她的的事情向她道歉,伊莎便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让他们尝一下担心的滋味。
她看着流年,脑袋高昂着,在流年看来,她就是在用鼻孔看人。
好,很好,真是好的很呢,流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倏地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直接泼向了站在她对面的伊莎。
“啊,啊……”
伊莎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泼她咖啡,她可是堂堂的Y国公主……想到这一点,伊莎的尖叫声便越大了,本就引起围观的他们,此刻因为伊莎的尖叫声,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和窃窃私语。
“贱女人,今天我要杀了你。”
伊莎真的是气极了,扑过去就要厮打流年,可是流年却轻轻一躲,躲过了伊莎朝着她伸来的手,伊莎用力过大,整个人向前扑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咖啡厅的服务生正好用托盘端着一杯咖啡朝着这边走来,就这样那杯滚烫的咖啡被伊莎撞翻,滚烫的咖啡溅到了她的身上。
“啊……”
伊莎捂住自己的手臂就开始尖叫,她什么时候受过伤,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极刑。
流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就要离开,本来是打算来这里安静一会儿的,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她可不想陪这个女人在这里耗下去。
随即,流年转身便走。
伊莎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对于伊莎来说,流年可是害她受伤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个时候,伊莎忍着痛,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就朝着流年开去,“贱女人,去死吧。”
“啊……”
随着伊莎扣动扳机,咖啡厅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大家乱哄哄的朝外面跑去。
而流年的只听到一声枪响,脑袋还没有转过去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子便被抱了起来,直直的朝着另一边滚去。
当听到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负责在暗中保护流年的保镖们便立刻朝着咖啡厅里跑了进来,可是人流全部乱成一团,疯了似的朝外挤着。
保镖们很是轻松的便进来了咖啡厅,正要上前阻止伊莎的动作的时候,负责保护伊莎的那些人随即也找到了这里,闯了进来。
随即保镖和保镖之间便开始了一场厮杀。
“呃……”
流年被抱着滚到了地上,脑袋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护着。
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流年愣愣的躺在他的怀里,刚刚是枪响了吗?
“贱女人,去死啊!”
居然会被救,刚刚明明就差一点她就可以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半路居然杀出了一个不长眼的,这让伊莎更加的愤怒了。
再次举起枪就朝着流年打去。
仍旧抱着流年的那个人,抱着流年再次朝一边躲去,这一次他抱着流年躲到了桌子后面,可是那人的腿部却中了一枪。
“呃……”
痛呼出声,那人急忙按住自己流血的那条腿。
流年终于回过神来,这才抬眼去看此刻正抱着她的人,“你……朗涟?”
所以刚刚是朗涟救了她吗?
“不要担心,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你没事吧?”
说着,朗涟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流年的脑袋,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温柔的笑。
可是很快,一抹痛色在朗涟的脸上一闪而过。
虽然朗涟的神色恢复正常的很快,但是流年还是注意到了他刚刚脸上的痛意。
流年急忙起身,却被朗涟按住了身子,“不要动”
“可是……”
右手传来一阵黏热的感觉,流年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这才发现朗涟的大腿受伤了。
双眸猛地一闪,一些画面迅速的从她的脑海里闪过,随即,流年的脸色也变得愈来愈难看。
“你……”
拿着枪的伊莎再次朝这边走来,“贱女人,今天我一定要送你下地狱。”
“嘘……”
朗涟伸出一只手指抵住她的唇瓣,对着流年做了一个嘘的口型,随即慢慢放开流年,朝着桌子的另一边慢慢的悄悄的低身走去。
就在伊莎再次拿起枪对着流年的时候,朗涟那只受伤的腿狠狠地朝着伊莎的小腿处一扫,就这样,伊莎被狠狠地扫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枪也落了下来。
趁这个空隙,朗涟一脚将脚下的手枪踢远。
“流年,我们走。”
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的,朗涟拉着流年便跑出了咖啡厅。
“你的腿……”
终于被朗涟拉到了车里,流年不由得看向他还在流血的腿,心一阵紧缩。
“没事,我们去医院。”
说着,朗涟就要发动车子,却被流年按住了手。
“先等等,你忍一下。”
话落,流年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剪刀,随即便解开外套,将里面的衬衫的下摆剪了下来。
“我没有学过急救,但是我看过电视里这样演过,这样应该可以止血,你,你不要有事。”
话落的瞬间,流年眼里的晶莹便掉落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流年居然有种很眼熟的感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几乎要让她疯掉。
“你不要哭,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看着流年的眼泪,朗涟瞬间慌了手脚,无措极了。
“我不哭,我不哭,你赶快开车,我们快点去医院。”
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流年急忙说道。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话落,朗涟便揉了揉流年的脑袋,随即便发动了车子。
流年看着朗涟还在不断渗出血液的大腿,几乎要将白色的纱晕染过了,唇瓣紧抿,脸色愈加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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