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司律痕抓着流年胳膊的手,猛地用力,眉头更是拧成了一股绳。
“司律痕,放手!”流年是真的生气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领证,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听到流年的话,司律痕拉着流年胳膊的手,猛地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拽,就将流年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流年,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还有,既然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那就代表我们成为了合法夫妻,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已经成为了我,司律痕的妻子!至于你刚刚所说的离婚,只要我司律痕还活着的一天,我们就永远没有离婚的那一天!不,就算我死了,流年你也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司律痕将流年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无论流年如何挣扎,他都没有松手,一字一句像是宣告一样,字字清晰,语气更是不容置疑。
因为他的话,流年震惊了,不,不,是他的霸道,“司律痕,你放手,你不讲理。”
流年推搡着他,可他就像在地面上扎了根似的,怎么也推不动。
“我承认这件事情我欠缺考虑,可是我不后悔,流年,你的名字必须写在我的户口本上,除了你,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还有一个多月,流年来到他身边,就要满一年了,在这即将达满的一年里,流年由原先的脑袋一片空白,渐渐地被他一点一点的填充,填充属于他们这一年的回忆。
可是也在无数个瞬间,那些过去便从流年的脑海里跳了出来,他清楚的知道,一旦流年想起所有的事情,以流年的性格,那么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可能,流年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离开。
他不能放她走,为了这个万一,他便选择了用这种方式留住流年,他觉得他们可以先领证,
至于深爱,他真的很爱很爱流年,可是现在的流年对他还没有到那种非他不嫁的地步,所以也因为这个,他要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建立一层保护膜。
其实他可以先求婚,再领证,可是万一流年不答应呢?在流年面前,他毫无自信。
而且当他看到炎凉为好梦那样痛苦的时候,他便再也等不下去了,他要趁着流年还没有想起一切之前,就牢牢的抓住她,永远也不放手。
“可是,司律痕我还没有恢复记忆,我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和你这样长长久久的走完这一生,我甚至不确定你这样匆匆忙忙的带我来这里,是不是冲动,是不是……”
“我没有冲动,我用我的生命跟你发誓,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我想和你结婚,我要和你结婚,流年,你听好了,这辈子,我,司律痕,要定你了!”
除了流年,他谁都不要,哪怕失去所有,唯独流年,他不能失去,绝对不可以,绝对!
“可是我呢?我的意愿就不重要吗?司律痕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静静的听着司律痕说完,流年便一字一句将这些话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那我现在问你,流年,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你愿意和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吗?”
司律痕微微松开她,双眸紧紧地锁住她,抱着她的肩膀,表情看似平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有多紧张,又有多期待。
流年对上司律痕的眼睛,“我……不愿意!”
是的,不愿意,至少现在她不愿意。
果然在她回答完司律痕的问题的时候,流年清楚的看到司律痕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和失落。
可是很快司律痕的嘴角便扬起了一抹笑容,“看吧,流年,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你来这里领证了吧。”
“而且,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在谈恋爱,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我不想当*,所以……”
司律痕的话还没有说完,腹部就狠狠地挨了流年的一拳,“司律痕,你无耻,你的意思是在说我耍*吗?”
“难道不是吗?摸都被你摸了,亲都被你亲了,流年你却压根不想着负责。”
此刻司律痕看着流年的眼神,带着愤愤不平,好似流年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司律痕,你多大了?幼不幼稚?还有谁说不负责了,我只是觉得……”
“所以说,流年你要对我负责喽,看我们多心有灵犀,你刚准备对我负责,我们就领证了,流年我们简直是天生绝配。”
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律痕猛地打断,显然司律痕就是在等她后面的这句话的。
司律痕说完这句话,忠犬似的看着流年。
“司律痕,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断章取义?”
流年算是看出来了,司律痕这是又给她挖了个坑啊,真的好,真的好的很呢,流年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能,你知道的,我对汉字的理解能力有限,只达到了这个水平,再深一些我就不懂了,所以流年,其实我是很单纯的。”
司律痕一边说着,一边不理会流年的抗拒,再次将人抱进了怀里。
“你这不是单纯,你这就是蠢了,司律痕,你给我撒手,我们在吵架,你给我认真点儿。”
她在生气对吧,她在和他吵架是吧,为什么她现在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真是见鬼了,真是快疯了。
“单纯也好,蠢也罢,只要能娶你当媳妇儿就行,你说对吧,老婆。”
好吧,他承认自己很无赖,可是今天他就无赖了,再不无赖,到手的老婆都要飞走了。
“司律痕,你……”
他居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了,她居然因为他的左一句媳妇,右一句老婆,而心动了,真是……要疯了的节奏。
“老婆,不气不气,老婆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老公,老公我绝对当圣旨一样的听着。”
说完,还专门站直了身子,对着流年便敬了一个礼。
流年突然笑了,“当圣旨一样的听是吧,那好,那我们就马上……”
离婚二字还没有说出口,流年的身子便被司律痕紧紧地抱住了。
“太感动了,我老婆居然承认了我这个老公,我老婆真的太好了。”
流年只觉得自己的脑门前出现了三条黑线,所以,所以她是又上当了是不是,司律痕又给她挖了个坑是不是?
“司律痕,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这句话,流年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要疯了,有没有,吵架能吵出他们这样腻味的味道应该也是没谁了吧。
“流年,你,你说什么呢?我们才刚刚领完证,你就让我再无耻一点,我可是会害羞的。”
说着,司律痕的脑袋在流年的肩膀上撒娇似的蹭了蹭。
真的好火大啊,司律痕,这家伙总是能扭曲他的意思。
“司律痕,你给我起开,我要回家。”
“哦,好的,老婆我们回家吧!老婆,你今天的头发是我帮你梳的哦。”
司律痕由抱着她,改为了牵着她,说着,邀功似的,将脑袋凑到了流年的面前。
“司律痕,我再说一遍,不许再叫我老婆,我们是要……”
离婚二字再次没有说出口,再次被司律痕打断,“好的,我知道了,媳妇儿。”
“也不许再叫我媳妇儿,我不是你……”
“嗯,为夫晓得了,夫人。”
又打断她,又打断她,这家伙……“司律痕,你再叫一句试试?”
流年索性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司律痕。
司律痕也跟着停了下来,站在她的面前,看上去乖的不得了,“老婆,老婆的话不能不听,老婆说让我再叫一遍试试,那么就算老婆让我再叫一百遍,一千遍,甚至无数遍,我都会叫的,而且我本人相当的,特别的,尤其的乐意。”
司律痕站的笔直,两手紧贴裤缝,就像是小学生再给老师念保证书似的,认真的不得了。
真的好想揍他啊,但是流年忍住了,“司律痕,咱们好好说话,你把我的话听完,我们呢,现在还没有到领证的程度!我们都需要冷静!”
“那倒哪种程度我们才可以领证?到哪种程度我们才可以正式的成为夫妻?到哪种程度我们才可以以老公老婆的方式称呼彼此?”
流年刚准备说话,司律痕却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流年,你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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