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进大厅,随意的抚弄着自己一头的金发,“都看着我做什么?虽然我有盛世美颜,但是也不能让你们这样免费看吧,小心你们的眼睛哦。”
少年的声音痞痞的,带着玩笑的话语却让大家及时的移开了目光,废话,这位连城翊遥小少爷的话什么时候是玩笑话了?
“吆,怎么这么安静啊,我打扰到婚礼进行的流程了?”
连城翊遥的话音落下,大厅里变得更加安静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随即连城翊遥奔上了舞台,“你这婚礼主持人也太不会活跃气氛了吧。”
说着,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主持人,随手一提就扔了下去,拿过话筒,“怎么新郎和我的后妈还没有出来呢?来,大家鼓掌欢迎新郎出场。”
随手将话筒扔到了一边,连城翊遥带头鼓起了掌,随着他的掌声响起,其他人的掌声也渐渐地响了起来。
虽说这开场视频的确可以说是一个笑话,可是连城家族的八卦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现在就开始议论。
连城海抿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开始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今天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出去,否则就真的成为笑话了。
这样想着,连城海脸上带着淡然而又沉稳的笑,走了出来。
司律痕在看到连城海走出来的刹那,唇角勾了勾,他就知道他一定会出来。
虽然不喜欢连城海,但是流年也不由得感叹,今天的连城海真的挺帅的,岁月在他的脸上似乎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知道将来司律痕上了年纪之后,是不是还是和现在一样帅呢?有可能比现在还要帅呢。
这样想着,流年抬头不由得看向身旁的男人。
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司律痕的嘴角一弯,浅浅淡淡的声音便传入了流年的耳里,“流年,克制一下自己,等下回家让你看个够,三百六十度,想看哪就看哪。”
他的话,让流年的脸倏地烧了起来,尤其在听到司律痕揶揄的笑的时候,流年低下了头,没错,她刚刚的确在花痴,但是比较糗的是,花痴就算了,还被司律痕给抓住了。
这边两人粉色的氛围一直不断,而另外一边,连城翊遥丝毫不介意自己是在搅乱气氛。
“很好,新郎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就轮到新娘了,我的后妈,不过话说回来,在我后妈出场之前,新郎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给我的后妈呢?”
连城翊遥一口一个后妈,当即让连城海黑下了脸,但是很快他便收敛了表情,“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参加我的婚礼,对于刚刚的视频事件也许是有些人的恶作剧,也许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不管是哪个,这件事情,我们连城家一定会深究下去。今天是我连城海的大喜之日,我希望把这个喜字同样的传递给所有到场的各位。”
连城海的话,大家自然都听懂了是什么意思,绝非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总结下来有两点,第一,针对视频事件,连城家会严肃处理,至于怎么个严肃法,以平常连城海做事的风格,想想都让他们心惊。
第二,同样的针对视频事件,这件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连城海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威胁,不管他们看到了什么,出了这个门,要做的就只能谈喜,别的则是祸从口出。
大家彼此互看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台上的连城翊遥斜眼看着身旁的连城海,心里不由得叹息,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天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好,鼓掌,接下来就有请我的后妈上场。”
连城翊遥的话音刚落,大厅里便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消失,可是依旧不见新娘的踪影,一分钟过去了,下面的人便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
连城海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发现头顶上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木箱子,叫了一声,随即大家的目光都朝上面看去。
只见那个大的木箱子由一个绳索吊着,慢慢地往下。
箱子太大,大家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而箱子也缓缓地落到了地上,落的地方恰好是大厅的中间。
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只箱子,让大家的心开始变得慌乱了,他们还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呢,如果是炸弹怎么办,那他们岂不是尸骨无存?
连城海的目光定定的盯着此时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的木箱子,神色复杂,随即他派了几名保镖上前查看。
而此刻的司律痕却神色淡淡,眼眸半垂着,似乎对里面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在他身旁的流年却是无比的好奇,怎么这场婚礼新娘还没出现呢,一个接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出现了,而且出现的还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这一次……
在保镖们刚靠近箱子的时候,箱子自己却裂开了,随即木块一块又一块的散落在了地上。
而随着木箱子裂开的瞬间,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却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不,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这……视频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来现场真人版的吗?
可是当女人缓缓抬起头,睁开眼的时候,大家更加震惊了,这,这不是连城海要娶的女人吗?门口那么大张海报挂着,他们自然知道连城海要娶的女人张什么样子。
却没有想到,连城海要娶得新娘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也太……不知羞耻了吧……
红衣?流年不由得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那个yi丝不gua的女人,怎么会是红衣?
似乎是还没有清醒过来,红衣的眼中带着迷茫,随即抬眼看向四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目光都聚向自己,直到身上一丝凉意传来,红衣猛地低头去看自己。
在看到自己身无一物的时候,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震惊和难堪,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下来,眼神迅速的扫向四周,在看到不远处的桌布的时候,红衣起身就要去拿下那块桌布。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连城海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抬脚就朝着她狠狠地踹去了一脚,“你这个贱女人。”
连城海最爱的就是自己的面子,而这个女人当众居然给他难堪。
此时的红衣哪里有半点力气,硬生生的挨了他的那一脚,人也摔了出去,光溜溜的她瞬间摔倒在了地上。
“我连城海一生的清誉居然会毁在这个贱女人的身上,我连城海在这里代表连城家族,与这个女人解除婚约,从这一刻起,我连城海以及连城整个家族都与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此刻的连城海真的是气极了,居然敢这样耍着他连城海玩儿,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司律痕,怎么办?”
流年拉了拉司律痕的衣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红衣……
司律痕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眼神像是不经意的扫过站在不远处的连城嫣然,却看到此刻连城嫣然嘴唇微张,带着震惊的表情,眼底一丝笑意却一闪而过。
很快,司律痕便收回了目光,他安排的好戏还没有上场呢,这就已经有了好几出戏,还是一个连着一个,看来他安排的戏码也没有上场的必要了。
就在红衣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连城海无情的声音,“既然这个女人这么爱卖弄,那就直接去黑市卖弄吧,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到黑市去,以最低贱的价格卖掉。”
连城海的话,让全场的人都震惊了,黑市?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那里简直比人间地狱还要可怕。
红衣的身子颤了颤,却没有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几名保镖已经走了过来,蹲下身就要架起地上的红衣。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先他们一步来到了红衣面前,是连城绪,他倏地抱起了地上的红衣。
“大哥这个女人不如就送给我吧,先让我玩个几天,再送去黑市也不迟啊。”
对于连城绪说出这样的话,大家并不觉得有什么,连城绪就是这样的人啊,*,无所事事,什么样混蛋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来,能说出这样的话,大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说着,连城绪不等连城海回答,已经抱起了红衣,走向不远处的桌子旁,一把扯下桌布,随即盖到了红衣的身上,紧接着,连城绪便抱着红衣向外走去。
此刻的连城海却已经冷静了下来,看着连城绪的动作,却并没有阻止,只是看着连城绪的背影却多了些复杂,眼底也渐渐变得阴沉。
而自始至终,对于所发生的一切,司律痕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在连城绪及时出现抱起红衣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震惊,相反的却是一抹了然于心的表情。
看来他猜想的没错,红衣和连城绪的关系果然不是那样简单呢。
随即,眼神不动声色的看向不远处的连城海,以连城海的性格,不会怀疑才怪。
连城翊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司律痕身边,神色淡淡。
还未开始的婚礼就这样变成了闹剧,很快大家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若无其事的离开……
……
第二天,甚至之后的一个月,红衣这个名字,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大家的眼里,耳里……
再次听到红衣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是红衣的葬礼了。
“红衣死了”
这是连城翊遥进门时的第一句话,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悲不喜,没有任何情绪。
正在学着插花的流年却愣住了,“红衣死了?”
“是啊,今天是她的葬礼。”
连城翊遥点点头,声音依旧痞痞的。
“怎么会?”流年喃喃自语,那场婚礼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红衣,也没有听人提起过红衣这个名字,可是再次听人提起的时候,听到的却是红衣的葬礼……
“人其实早就不行了,只是我那三叔就是不相信,想着法的吊着她的一口气,就在今天早上人就没了。”
连城翊遥丝毫不介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吐露给流年听。
“你三叔和红衣……”
话还没有说完,流年就停住了,为什么感觉事情那么复杂呢?她突然不想问了。
可是晚了,连城翊遥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随口就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三叔和红衣早就狼狈为歼了啊,只是连城海那个死老头不知道罢了。”
说到这儿,连城翊遥突然转了一个话题,“你知道陈可儿吧,就是死老头婚礼的时候,那一段视频里的女人。”
“怎么了?”流年不解,不明白他的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了这个方向。
连城翊遥却突然靠近流年,“看完那段视频,你就没有怀疑过司律痕吗?你可别忘了,那女人刚开始的时候,嘴里喊着的是司律痕哦。”
流年一把推开他,“连城翊遥,你真的很闲啊,这么八卦。”
连城翊遥却突然笑了,笑的直拍大腿,“哈哈,太好笑了,流年你的表情太好笑了,哈哈……”
还在哈哈大笑的连城翊遥,嘴里突然多了一个苹果。
取下口里的苹果,连城翊遥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往自己口里塞苹果的罪魁祸首。
“司律痕”
司律痕却对他的咬牙切齿视若无睹,径直来到了流年身边,坐了下来,“学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给你找个老师?”
“才不需要,我要自学,自学你懂吗?”
司律痕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眼神*溺,“好好,自学,等流年学会了,教我好不好?”
连城翊遥恨恨地看着这一幕,这个司律痕是故意的,故意忽略他,刚进门就这样对待他,他可是客人啊。
“司律痕,我是刚下飞机就到你这儿来了,你以为我真的这么闲?”
要不是有要事和他说,他会大老远的连休息都不休息就直接跑来这儿?
“流年,你先一个人玩会儿,我和连城翊遥去书房里有事要谈,我很快就下来。”
听到司律痕的话,流年乖乖的点头。
“连城家要变天了。”
这是连城翊遥刚来到书房就对司律痕说的话,说这话时,他难得的收起了平日里的痞子模样。
司律痕并不觉得惊讶,也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话题转了转,“军队里应该还有事情呢吧,你这么跑回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连城翊遥不耐烦的打断,“司律痕,接下来会是危机重重。”
“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顺便也带流年去散散心吧。”
他的话倏地让连城翊遥站了起来,“司律痕,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第一次,连城翊遥在司律痕的面前红了脸,真的生了气。
……
“大少奶奶,你在门口干什么?”
管家的话让凌清猛地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的扶着自己的肚子。
随即房门被打开,君辰寒在看到门口的凌清的时候,面色却是一冷,“你在门口做什么?偷听吗?你都听到了什么?”
说着君辰寒一步一步朝着凌清走去,而凌清却不断的后退,直到退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凌清还在继续退的时候,却被君辰寒一把拽住了胳膊。
“你疯了吗?后面是楼梯,你想摔下去吗?不要忘了,你已经怀孕7个多月了。”
一想到如果刚刚不是他及时拉住她,她很可能会滚下楼梯。
“你也知道我怀孕7个月了啊。”
凌清抬头望着他,另一只手也渐渐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凌清,你刚刚听到了什么?”看着凌清惨白的脸色,君辰寒的神情猛地一凛。
“君辰寒,为什么这个孩子你没有像第一个孩子那样让我直接打掉,为什么允许我生下这个孩子?”
凌清看着他,面上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凌清,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尽一个丈夫的职责……”
君辰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凌清就笑了,“尽一个丈夫的职责?是吗?难道不是因为愧疚吗?或者连愧疚也没有?”
“凌清,你什么意思?”她刚刚在门口究竟听到了什么?
“君辰寒,我问你,凌西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凌清看着他,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眼神却空洞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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