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也不反抗,只是微微皱眉,也不说话。
“你回答我啊,为什么是君承修呢,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赫连绝?”
不管是他还是赫连绝,都比君承修要早认识她。
可是老天不公平,为什么要让羑言忘记。
哦,不对,是他,都是他的错,是他让羑言忘记了这一切,是他封锁了羑言的记忆。
东方曜狂笑起来,可是声音乍一听是那么的悲伤,这样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东方曜的身上。
在羑言眼里,东方曜一直都是那个不惧任何事物的人。
他冷酷,他绝情。
可是他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女人,就是羑言。
“东方曜,松开!”
赫连绝用蛮力将东方曜扯开,护着羑言,让羑言的脸埋在自己的身前。
羑言突然抱住赫连绝的腰身,赫连绝一愣,不是因为羑言抱住了她,而是因为他自己明显的感觉到了羑言身体的颤抖。
她这是,在哭吗?
好像可以听见她的喃喃声:“对不起。”
可是他们都不要她的道歉啊,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东方曜也是一愣,别开视线,眼睛有些充血。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让平时从来不在人前掉眼泪的羑言在他们的面前哭泣。
“羑言。”
想哭就哭吧,她最近压力有些大了,所以才会让自己用喝酒的方式来释放自己。
赫连绝摸着她的头,这个动作在他照顾君巧筠的时候她也是会做的。
羑言就这样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房间里头很安静,本来赫连绝来是为了商量明天的事宜,只是现在看来,想必也是说明都商量不了了。
突然,赫连绝在羑言的后颈打了下去。
“你做什么?”
东方曜看着赫连绝,赫连绝只是将羑言抱起来放在床榻之上,“她的情绪波动太大了,与其让她一直那样下去,倒是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东方曜的酒量还行,可是今天也着实是喝了很多的,他身子也有一些飘。
没想到东方曜也会这样的放任自己。
临走的时候,东方曜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明天花雨进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羑言今晚喝了那么多,明天醒来的时候头一定会很痛。
离开的时候东方曜还被赫连绝搀扶着,他们没有走寻常路,必须避开君承修的眼线,已经到了宴会的前一天断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状况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羑言看见的不是花雨而是木狼。
昨天东方曜还是不放心,于是就让木狼来守着羑言。
前半夜,木狼是在花雨房间度过的,一直到后半夜,也快天亮了,木狼才过来的。
花雨也不知道木狼这么早就来了,进房间的时候吓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
花雨皱着眉头,她好像闻到了酒味儿。
昨晚他们喝酒了?
可是就算喝酒了,味道也应该散了吧?
花雨走进羑言,结果发现,这味道就是从羑言身上散发出来的,“羑言,你昨晚是喝了多少?”
喝了多少,她也不记得了,她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不过好像有一点片段。
东方曜来找她,她拉着东方曜喝酒,然后赫连绝来了,然后好像东方曜对她动手了……
“我也不知道。”羑言摆手,她只是觉得头有些痛。
昨晚是不是太过放纵了,真的不应该这么嚣张的啊。
“这是主子为你准备的,喝了它会好一些。”木狼将手中的茶杯递给羑言,而后又说道:“时间还早,洗漱一下,然后就要准备出发了。”
好在羑言醒来的早,还有时间洗个澡,不然她这样带着一身酒气进宫,那真的是特别的引人注目。
花雨只能在外面接应,和她一起的还有祁连月。
很多人都知道赫连绝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但是东方曜的身边最衷心的两个属下就是紫莛和木狼了。
紫莛个木狼跟着东方曜一起,羑言要进宫就只能在赫连绝身边。
至于到时候只要跟着赫连绝一起进去就好了,错过了时间,就不好办了。
当初东方曜没有那么早进宫为的就是这个,赫连绝还有理由可以出来接应一下。
外人都不是很能理解,明明当初东方曜和赫连绝是水火不容的,而且赫连绝和东方曜可以算的上是敌人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还挺和谐的。
羑言快速的准备好之后,就等着时间。
时间一到,花雨先假扮成羑言的样子将其中一部分君承修的眼线移开了,之后,羑言再从窗户下的后街离开。
找到木狼说的地方跟木狼进行汇合,而后跟着东方曜和赫连绝一同进宫就好了。
之后的事情再说就是了。
羑言在轿子里一直低着头,照理说如果是以赫连绝手下的身份她根本就不应该在轿子里,不过当初赫连绝进玄邺国的时候,青葭和紫莛都是跟在赫连绝身边的。
青葭死了,紫莛现在又回到了东方曜的身边,只是玄邺国的很多人不清其中的关系。
羑言蒙着面纱,这样,会好一些的。
在进宫之前,有人拦住了轿子。
“里面的是什么人。”
“是俞朝国的皇帝,后头跟着的是俞朝国的辅政大使。”
“那还是要例行检查一下的。”
帘子被人掀开,赫连绝突然伸手将羑言拥过去,羑言的双手挡在赫连绝的面前,眼睛眨着。
就在这个时候,赫连绝猛地吻了下来,羑言没有任何的准备,她怎么会知道赫连绝竟然这么大胆。
眼睛睁大更大了,那个样子就像是在说自己抗议。
赫连绝遮住羑言的眼睛,他不想看见她的眼睛,因为,对他来说,他觉得自己现在行为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亵渎。
“请。”
外面的声音响起,帘子落了下来,羑言立刻将赫连绝推开。
“羑言,你不必反应这么大吧?”
赫连绝虽然不想在意,但是自己的内心是骗不了自己的,他还是在意啊。
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他就是故意的,他仗着这个机会跟羑言有了接触。
虽然他们之间隔了一层面纱,但是,他还是碰到了。
“没有。”
羑言转头,虽然什么也看不见,的那是她现在心里有些复杂。
“你应该事先跟我说一下的。”
她不在乎这样的触碰,如果是必要的话,她甚至会配合赫连绝,只是发生的太突然了。
今早醒来她就已经够乱的了,不想再乱上添乱。
羑言对昨晚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就是她抱住赫连绝,赫连绝摸着她的头的动作。
她昨天晚上是怎么了!
“羑言。”
赫连绝喊了她一声,羑言只是应了一声,但是没有转过头来。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顺利将君巧筠带走了,那君承修怎么办?”
“你真的想好了吗?”
“赫连,这个主意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不是你希望我带走筠儿吗?”
羑言还是懂得,赫连绝明知这样她很难做人,但是赫连绝还是将这个办法告诉了她,为的不就是让羑言自己决定吗?
现在她决定了,又何必再问呢?
“我知道了。”
赫连绝掏出一个锦囊。“这里面的东西你可能用的上,先拿着吧,一会儿见机行事。”
宴会还是要参加的,至于怎么将君承修引开,还是要见机行事的。
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君承修究竟在哪里,或许他还没有进宫,毕竟君承修不会赶着时间进宫,他巴不得不来呢。
到了地点,羑言跟木狼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就离开了。
东方曜和赫连绝前去见君凌天了。
“不知道君承修现在是不是在皇宫之内。”
木狼看着周围的情况,他们是随时都准备动手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局。
君承修是精明的人,对他们又一直都有监视,所以很有可能皇宫之内是有情况的也说不定。
羑言对木狼使眼色,两个人分开来会好一些。
玄邺国皇宫内的情况羑言是要清楚一些的,毕竟她是来过的,但是,她之前来都没有很好的逛过,这里,所以说,还是应该在摸清楚一些再行事。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些日子,前些年出现了羑言刺杀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他做的,但是,毕竟他是被的陷害的。
希望没有人会认出她来。
就像是木狼说的,也不知道君承修有没有带着君巧筠来到皇宫之中,如果已经来了的话,他们现在最有可能会是在哪里呢?
羑言好像想到了一个地方了。
就是吕白暮的寝宫,君承修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那里了。
要说君承修在这皇宫里还有哪个挂念的人那就一定是吕白暮了,那是君承修放不下的人。
那次君承修带着羑言进宫,那个时候羑言的身份还是羑菱,并没有被揭穿,吕白暮还送给了她一个玉镯,但是她已经还给君承修了。
之后好像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君承修有带着那个玉镯一起。
羑言这么想着,就朝着吕白暮的寝宫走去。
应该是这一条路的。
前面传来声响,羑言小心翼翼的贴着墙面不敢妄自行动。
好像听到了笑声,还有君巧筠的声音。
“太奶奶,快来抓筠儿啊,快来啊!”
真的是君巧筠!
羑言看见了君巧筠的小身板就在眼前,她正要出去,可是想了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巧筠在这里,君承修肯定也是在的。
羑言紧盯着君巧筠,看着君巧筠那么开心,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筠儿开心就好了。
只是,没有一会儿,看到罗筠嫣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身边站着君承修,她的手正玩着君承修的胳膊,然而君承修并没有拒绝。
“太皇太后。”
罗筠嫣叫的很甜,吕白暮看着君承修和罗筠嫣之间这么和谐,也不由的笑了。
“哎。”
看着他们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年事已高,已经没有能力去管什么了,只希望君承修在她身体还好的时候,能够将自己的终生大事定下来。
之前的那个女人,吕白暮也见过,只是,之后再也没有听君承修听过,所以吕白暮才会担心啊。
“修儿,筠儿很好,你考虑一下。”
吕白暮直言不讳,罗筠嫣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下意识的抬手遮住脸好似在掩饰自己的娇羞,可是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她的高兴。
“太皇太后。”
罗筠嫣娇嗔的看着吕白暮,倒是没有想到吕白暮会这么直接。
“爹爹。”
君巧筠好像懂了什么样的,走到君承修的身边扯着君承修的手,嘟着嘴巴,“爹爹,筠儿累了,要抱。”
罗筠嫣惊讶的看着君巧筠,她没有忽略掉君巧筠眼中一抹得逞的笑容。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女娃竟然变得狡诈了!
可是她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
君承修二话不说将君巧筠抱起来。
他纵容罗筠嫣不过是因为这是在吕白暮的面前,他不希望吕白暮不开心,也不想让罗筠嫣没有面子。
“修儿,皇祖母方才说的话,你可有听进去?”
吕白暮好似君承修不给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非要君承修给个说法。
“皇祖母,修儿自有分寸。”
“筠儿只要娘亲,爹爹不是说了,很快娘亲就会回来了?”君巧筠看着君承修,“难道爹爹是骗筠儿的吗?”
从羑言的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见君承修的眼神,他是背对着羑言的,只能看见君巧筠的眼中写不满。
羑言握着手也不由的紧张,她不希望君巧筠觉得君承修是在骗她。
“而且娘亲也告诉筠儿说她会很快回来的。”
君巧筠抱着君承修的脖子,感觉到君承修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正好对着羑言的位置。
羑言下意识的转过身子,紧紧的贴着墙,为什么她感觉君承修好像知道她在这里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
羑言只能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筠儿,你娘亲也是这么说的吗?”
“嗯。”
君巧筠坚定的点头。
羑言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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