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脸红可爱娇羞的模样,他不禁轻笑出声,很是愉悦,露出那种很满足的笑意。
“女孩子这样才美嘛!不要总是哭哭啼啼的,那样就不漂亮了。”他专注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微笑地说道。
突然听到他这般温柔话语,丁慧玲像是震慑住了,一双大眼呆呆地看着他,不知如何回话。
金飞立微笑地注视着她这温柔可人的模样,一时间都忘记了这次来雷府此行的目的。
“瞧你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应该多笑笑,爱笑的姑娘运气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你去欣赏,美好的人值得你去珍惜,所以你没有必要去伤心,难道不是吗?”
他的话好似一盆冰水陡然间浇醒了她,美好的人?她的心中早已被那个男人占据了全部,再也不会遇到美好的人了。
“人活世上每天都要开心一点、幸福一点,很多事情回头看看,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不必那么死心眼,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以后还能开心吗?还能幸福吗?她最爱的男人都不要她了,她该何去何从呢?
一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把推开他,向前奔跑而去。
“姑娘!”金飞立惊讶地大叫起来。
她不再理会他的呼唤,还是依然朝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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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这座富饶繁华的江南水乡小城,无论是热闹非凡的大街上,还是寻常百姓茶坊,到处一片灵动欢喜的景象,皆耳闻细语欢笑、令人悠然自得,好一派繁荣景象。
秋意盎然无限好,瘦西湖畔的两处走道上,只见前来相携游玩的才子佳人们,热闹的沿街商铺,到处都是小贩叫卖声,热闹纷纷,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当属“仙云居”这边。
“仙云居”是扬州城中的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楼,以菜肴美食佳、酒佳、文人雅士聚集多而大名远扬,在扬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今日,此时恰好快要到午膳时刻,整个仙云居里人声鼎沸,所有的饭桌早已客满,好不热闹。
此时,仙云居里丝竹声声不绝,歌舞欢笑声不断,好似整个扬州城的名公巨卿,王公大人全都聚集于此处,浅斟低酌、畅饮美酒佳肴。
一会,便有两名年轻的男子步入仙云居,男子独特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其中一名身材修长如玉竹、伟岸高大,仿佛鹤立鸡群,斯文又不失英俊,过份好看的脸上满是淡淡的笑意。
另一名随行的男子则健硕高大,高蜓的鼻梁,剑一样的眉目不言而威,眸光冷冽,像是刀子一般锐利凌厉得如利剑,让人不敢直视。
两名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便就这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两人的出现令原本满是欢声笑语声的仙云居陡然间安静了下来,两名男子却毫不在意众人投射的视线,仍然神态镇若地步入二楼。
见多识广的仙云居小二见了,忙热情地迎上去,讨好恭敬的态度招呼入座,自是不敢怠慢面前的贵客。
落坐后,一派悠闲自得的金飞立望着对座的好友,满含笑的眸底都是毫不掩饰的挪揄。
“我说雷大将军,以后能否请你收敛一下自己耀眼的光芒?免得每次和你出来,都得忍受那一道道注视的目光啊!”
“瞧你那样,哪有点京城第一少的样子,你应该好久都不曾练武了吧?改天我们比试一番,如何?”一脸淡然的雷均回道。
长年征战沙场的雷均拥有一身挺拔强健的体魄,又有文人的独特沉稳斯文气质,加上相貌俊美非凡,更显他气宇轩昂,想要不引人注目都难。
“呵呵,我才不和你比试了,你是武将,我肯定是比不过你的,我是斯文人.......”金飞立嬉笑道。
“你啊你!就是嘴贫。”雷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还是你舒服啊,终于抱得美人归,我就惨了,到现在还是孤单一人,望尘莫及啊!”金飞立依然轻松笑笑,带着调侃的语调说道。
对于好友的调侃,雷均只是一笑置之,他知道在金飞立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骨子里蕴涵着非凡的独特思想;能成为他的挚友,怎会是一个空架子?
看到雷均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出声。
“不出声在想些什么?我威名远扬的雷大将军?”
“唉,她人是回来了,心却没有回来!”雷均不置可否地轻扯着唇角,笑容又黯淡下来。
“心没回来?”两人彼此之间的默契已不需言明,金飞立诧异地紧紧蹙起眉头,还以为他找回他的女人后便掉在蜜罐里了!
“她恨我。”雷均略带伤感的吐出声来,英俊的脸庞上两道剑眉不由自主地聚拢在一起。
“天啊!你也有这一天?”没想到纵横情场的雷均也有这一天!金飞立低呼一声,然后控制不住地大笑出声。
笑声渐渐缓了下来后,他便清了清嗓子:“那滋味不好受吧?”
闻言,雷均的脸色更沉了。
“既然你非她不可,兄弟我劝你尽早与她结成连理,以免将来节外生枝,万一哪天她又逃走了,你怎么办?“金飞立拿起桌上的茶杯,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
“先喝喝茶吧,到时可别怪我我这个好友没提醒你哦。”
如果有一天她又逃走了?雷均苦笑,也端杯就唇,一饮而尽。
“那你呢?有没有心属之人?”
对于雷均的突然发问,金飞立蓦然就愣住了。
他想起了那个喜欢哭泣的女子,那一双晶亮有神的眼眸看着她的可爱模样,惊鸿一瞥中,却令他心头一紧,他为何有这种感觉?
“喂,你走神了?在想什么?”
只听见金飞立嗤笑一声,“现在幸福了啊,最爱的女人回到了你的身边了,沉醉温柔乡,羡慕啊!”
雷均偏过头,望向繁华的街道上人流如潮的人群,神情看似有些黯淡和无奈。
“我哪里比得上京城第一少的金公子,夜夜做新郎,小心掏空你的身体啊,我今生今世只得一人心,便足矣!”好半晌,他薄唇轻掀出声。
天性聪慧的金飞立自然是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又笑出声来。
“这就不劳大将军费心了,大爷我只是好奇,既然你的女人都回到你的身边了,怎么你还.........”
“此事说来话长。”雷均眉头微皱。
“算了,你的女人自己去搞定,你对那个丁慧玲倒是心狠得紧,连一点柔情也不肯给,真是铁石心肠啊。”金飞立有些怒意地指控。
雷均嗤之以鼻,“你这不是废话嘛!我的心里没有她,怎么给?”
“你啊,活该你的女人不要你!让你尝尝痛苦也好!”
雷均冷哼一声:“她这一辈子只能待在我的身边,不管她要不要我,都甭想再离开我!”
“唉,现在知道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要你了,她有才又有貌,还温柔,痴情,执着,干嘛要跟着你这个黑心的家伙,要不然怪可惜的.”金飞立被他气得嘲讽道。
“你是不是因为我残忍的对待丁慧玲,你心疼了?你喜欢她,是不是?”雷均不禁哈哈大笑道。
金飞立一听不禁一愣,下一秒脸色也开始不太好了,脸色骤变。
他怎知自己对丁慧玲有好感?
“乱扯,我没有!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女人,才不要像你一样了,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闻言,雷均忽地露出一丝冷笑:“嘿嘿,以后你也会尝到这种滋味的,现在先别得意。”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好不热闹,一场嘴仗下来,谁也没有处于下风,彼此心中却都很舒坦,有心事说出来总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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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雷均答应放过令狐夫妇起,她就被迫搬到他的房间里。
那个该死的男人就会威胁她,连她独处的自由,都要剥夺,每每想到这些,她便恨得直咬牙.
她好想躲起来,躲到一个牢不可破的避风港。
教他如何也入侵不了。
同*却不与她欢爱,因为这是他承诺她的,此时,她好似一个被囚禁起来的*物,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便得不到松懈。
她都好久不曾放松的喘过气了。
每晚,那黑得如墨的深夜.......
是不是她的未来就如这片漆黑的夜晚一般,寂静无声,却永无尽头,永无前进的方向,迷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当中.
突然感到身后的*边有下沉的动静,王绮珍心中一凛,毛孔紧缩,紧张的液体在胃部灼烧着。
他来了?
雷均健硕的手臂轻揽过她纤细窄小的肩头,霎时,她便投入一片温暖之中。
一个冷血般的杀人恶魔也会有体温?
令她忍不住挣扎起来,心中不禁一阵疑惑。
“还没有入睡?”任她一点细小的动作,都逃不脱他锐利的双眼。
“已经开始睡了。”她本来就没有睡着,只是不想开口跟他讲话罢了.
“怎么还在挣扎?”
“我不习惯你搂着我。”
“你确定你的挣扎有用?”
“不试试怎知没有”
“你不是已试过了,有用吗?”他的话也听不出真意。
“是没有用,像你这么冷血无情的人怎么试都一样.”她的话又开始带刺讽刺道。
是的,怎么样都没有用,那她就漠视他。
“你又开始指桑骂槐了?这样不可爱哦!”雷均揶揄。
“冷血就是冷血,没有什么好否认的。”王绮珍的语气充满了嫌恶。
“我听丫鬟说你中午刺绣,不小心刺破了手,现在手还疼吗?”他转了话锋温柔道。
“不要你管,放开你的脏手!”
“不要我管?那谁来管你啊?”加重双臂的力量,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霸道的占有欲.
“别浪费你那些虚假的口舌之力,说这些对我没用!”她费力地想要挣脱于他,不知为什么,她看到他就觉得心烦。
受不了他!可却又无能为力!
她快要爆发了!她受够了!
她实在是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要什么?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却又杀了她最爱的人,现在又来要挟她,她好苦闷.
想到这里,王绮珍不顾*的双脚,和身上单薄的衣裳,一个劲地提着下裙摆,便直往房间外冲去,迎面而来的凉凉的秋风,四周黑得看不清的景致。
缓缓地放下脚步,她彷徨无助地瞪开双眼,不断地四处张望,一时不知该往哪里逃。
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该往何处逃?
啊!
忽然,她不小滑了一下,整个人便跌落在地上。
“你想去哪里?有没有伤到自己?天这么黑,还往外跑,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了!”雷均忙跑过来疼惜地关切道.
王绮珍从跌落的地上慢慢抬起发白的脸蛋,不顾腿部的疼痛,沉默不言,咬着牙,使命挣扎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脚腕的跌痛感,使她不由得叫出声来。
也许只有这种痛,她才能更好的感觉自己还活着,在痛苦煎熬的活着。
“我不准你离开我的身边!”他使命地抱着她。
好似要把她搂得喘不过气来,他这次是真生气,他自己还在这里,她就想逃跑,不由怒斥道:“不准动!”
她如果乖乖听话,那她就不叫王绮珍了。
“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她尖叫着,并用双手不停地捶打他的双肩。
“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他生气得看着她,吼道.
他在心里发誓过,要对她温柔,对她好,要*她,可是现在他却很生气,一想起她刚才拔足狂奔离去的身影,好似又要再一次离开他的身边,让他的心头深深地一刺痛,那种日夜思念的切肤之痛好似又快席来了.
她是他的!她必须得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她没得的选择。
“我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她的怒火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就是!一辈子都是!”
他震耳欲聋朝她吼道.
突然,痛苦的泪从眼眶内流出,王绮珍愣愣地看着他,哀求地呢喃:“雷均,我求求你,放了令狐山庄的人吧,放我走吧......”
死去的父亲母亲,亲如姐妹的冬菊,慈祥的王叔,还有挚爱的令狐萧,那个承诺会一生一世照顾她的人.......全都没了,都死了.
她曾经拥有美好的一切,顷刻之间,全都没了,这种难以承受的切骨头之痛,令她痛不欲生.
每晚,她都要对着这张她恨得要命的脸入睡,好似一直在撕扯着她的心,让她整个人好像抱着一个巨大的黑洞,任由深不见底的黑洞无休此地在折磨她,使她从未有过好睡眠.
王绮珍哀求的凄惨声,这一声声好似在拍打着他疼痛的心,他的心好痛好痛,她死都要离开他,就因为她爱上了别人?
该死!
他在心中暗咒一声,然后将她温柔地抱在怀中.
他一手环住了纤柔的她,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想要安抚她那不安痛苦的心.
柔情似水地看着她,语调温柔地说:“以后有我在,不要怕!”
说完,他结实的厚掌牢牢固定住她的后颈,便朝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她吓得完全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才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她的力气永远都敌不过他。
他柔柔地吮吻着她的唇,舌尖细细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这是一个充满*强烈的亲吻,不似上次那微微地亲吻,先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角边磨擦着,继而一下噙着她想缩回的丁香小舌,疯狂且放肆地在她的唇齿间恣意品尝,不让她有退让的机会,不让她有呼吸的权力,不让她有片刻的自由.......
她的反抗简直不值的一提,柔弱娇小的身躯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手臂也被牢牢地制住,她完全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接受。
她好似一朵惹人怜爱的小花,她的眼角滑落了串串泪珠,那是-----痛苦、无助、苦涩,屈辱、讨厌的泪花。
良久,他才放开了她。
“绮珍,你好美,我会一直守着你,以后不要离开我........”
他觉得像是对她着了魔般.......是心魔。
无耻的家伙!
对王绮珍来说,这不像个吻,因为吻不会令她作呕。
“我不需要。”
“你说了不算,我说需要就需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的霸道之色。
这个下贱的男人,她都这么低姿态地求他了,他还是不肯答应她的要求?
“我恨你!”
雷均意志坚定,目光不移,“恨就恨吧,只要留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是太可恶了!这是一个比野兽还要可怕还危险的男人。
想起慈祥的父母、萧........心中更痛起来。
自他们惨遭杀害后,日日夜夜她都盼着能为他们报仇雪仇,可是她仇还没有报,却被仇人肆意地欺负侮辱,她好痛苦。
到底还要过多久,她才能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要等多久,等到何时?
那股痛又来了,又像多刺的荆棘在她心中如灵活的蛇一样地紧紧地缠了过来,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她的心里,无情且残忍撕扯着,永无休止.........
想到这里,王绮珍突然挣开他的桎梏,用尽全身力量”啪”的一个厚实的巴掌就这样甩到了他的脸上!
雷均生生忍受了她这一巴掌,没有躲避也没有还手,就这样定在那里,双眼黯然地注视着她,那注视的目光包括了多种复杂情感.
这拼尽全身打出的一巴掌用尽了王绮珍所有的力气,令她忍不住喘气起来,还不忘用充满恨意的眼眸射向面前的男人。
两人都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她便听到他深深地叹息声,他伸手想要再次把她搂进怀中,却被她一手推开,她满含怒意地吼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杀了他们,这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怎样?为什么不肯放了令狐一家?放过我?”
“绮珍.......”他的眸底满是压抑的痛楚,一脸受伤表情地看向她.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我没有杀你们父母,还有那个该死的令狐萧,这一切我都没有做过,相信我,好吗?”
“不好,我是不可能相信你的,你就是恶魔,是个坏人,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相信你。”
“相信我,你给我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你信我,珍,我会*你,一辈子都对你好,信我,好不好?”
雷均见她冷漠地移开视线,便又柔声地道,“在这世界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只爱你一个......”
王绮珍仍是不言,冷冷地别开了眼。
她用力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突然之间有股不期而至的晕眩,好似要晕倒似的,令她全身软绵无力地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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