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己的目的没达成,反而让他们两人之间有了认同感,顿感恼火,不悦道:“与战王相比,二弟受的那点苦,还能算得上是受苦吗?”
“本王行军打仗,太子与宁王治理国政,分工不同,自然也无可比之处。”墨战华淡淡的开口,眸光瞟向坐在较远处的马戬。他一直低着头默不做声,乍一看,仿佛受冷落太久,整个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一般,可大概所有人都忽略了,在那双阴郁的眸底,闪动着的隐忍与坚韧的精芒。
“战王所言极是,我哪能与您相比,我也就能与皇兄比一比罢了。”马宁笑得和善。
“你……”太子语结,却又自持身份,不愿当着战王的面与马宁正面冲突,冷哼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气喝干了。细想一二,父皇这几年来派给自己的差事,的确是潭州城中的多一些。也难怪许多大臣会在私下里议论,说太子吃不得苦,反倒是二皇子,屡屡为君分忧,劳苦功高。
思及此,他暗下决心再有外出办差的事儿,说什么也要揽下来才行!
就在两人乌眼鸡似的不依不饶之时,酒菜端了上来。
“战王远行归来,想必也怀念家乡的饭菜了,先来尝尝这桂花鱼做得如何。”二皇子示意让侍女先将菜放墨战华面前的桌案上摆。
墨战华也不推脱,由着侍女将一道桂花鱼摆到了自己面前的案台上。
侍女将菜放下后,退下了。
太子看了一眼那不怎么起眼的餐碟,和里面有些幼小的鱼儿,冷言冷语的道:“二弟,不是皇兄说你,你宴请战王兄如此贵重的客人,怎么上起菜来如此寒酸?莫不是近来花销过度,囊中羞涩了?要真是,你只管说一声,这饭钱皇兄替你出便是了。”
一席话夹枪带棒,直指二皇子为拉拢朝臣,出钱打点一事。
“跟皇兄您的阔绰比起来,小弟确实寒酸。”马宁也不反驳,淡淡一笑认了下来,“听闻泠将军寿辰那日,皇兄您可是一掷千金,包下整个醉春楼来为他贺寿呢。只是不知泠将军年事已高,可还有艳福消受醉春楼那些姑娘们的热情吗?”言下之意,泠威远已经老了。
太子脸色不自然的黑了黑。
自从泠武成被判流放,泠玉鸢又一头撞死在别院中,泠威远日渐颓废,整日郁郁寡欢的,对他的事更是不放在心上。为了让泠威远重新打起精神来,他的确一掷千金,包了醉月楼供泠威远消遣。
可此事做得隐秘,马宁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他在东宫安插了眼线?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战王与泠威远并不和睦,让他知道自己与泠威远交好,岂不是更要疏远自己?看马宁那张得意的脸,他就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将他拎上前,狠狠的打上两巴掌解解气。反过又一想,自己府里也该好好排查一下了,免得身边总有些吃里爬外的东西!
思绪飞转间,酒菜已经摆上了桌,马宁占了上风,自然是兴高采烈,端起酒杯道:“战王一路辛苦,小王便以此酒为战王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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