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她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
今早上没有叫醒的铃声嘛?还是她睡得根本听不到,头昏昏沉沉的痛得利害,嗓子也干跟快要冒烟了似的。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简曼裹紧了被子,她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那些青紫交错着的可怕的代表着*欢爱着的痕迹。
身子跟被锯开了似的疼痛,她好像真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昨天那么冷的天气,室内的温度那么的低,又做了那样的剧烈的情事,然后出了汗,吹了风,简曼想着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头还有点烧。
她生病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换好衣服,她还有工作要做。
她在这里已经很没有尊严了,不想再让人说三道四的在背后指指点点。
镜子里的映出的人影真的是会把人吓到,苍白得像个鬼似的。
嘴唇干裂开来,带着不一样的红滟,双眼无神得如同失去了星子的天空般。
整个人就像一朵失去了养分的花朵,正在慢慢的枯萎着。
厨房还是一样的忙碌着,因为快接近中午了,菜早就有人洗好了。
对于少了一个人来干活,所有的人都不会开心的,但是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淡漠的连招呼都不打的就把她隔绝在外了。
“需要我做什么嘛?”简曼忍着干痛的嗓子,问着那个好像是在厨房管事的年长的女佣。
她正在整理着餐具,拿着一块洁白的布把每一把银质的餐具都擦得亮亮的,都可以照得出人来了。
“你去装海鲜的池子里,捞上些虾出来,然后剥了它们的壳,今天中午倾城小姐要吃是鲜虾云吞,这个时候剥壳时间正好,记得多剥一点,留着备用,倾城小姐最近喜欢吃虾。”
那个年长的佣人连头都没有抬,冷冷的回答着。
她也见不得现在的女孩子,不过是干了点活而已,怎么就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网兜在打着氧气的水池里捞起了鲜活的虾,每一只都是活蹦乱跳的,简曼有点呆手无策的站在那里,这是要怎么剥呢?
“看好了。”
那个女佣不满的看了一眼简曼,从网兜里拿起一只虾,快速的将是头一拧,原来还在挣扎的是便马上不动了,抽出黑色的是线,然后从中间把壳剥开,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做完示范后转身去洗手,然后拿着餐具出去了。
“我帮你吧。”厨房的小助理年纪还很小,一脸的青涩与稚气。
简曼真的没有勇气把一只活的是弄死之后再剥了它的壳,她感激的笑了笑,手里的那个网兜已经被那个小助理接了过去。
管家站在门,咳了一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小助理有点急的解释着:“陈管家,她的手都冻坏了,如果再剥虾的话,就麻烦了,那得好多天不能沾水的。”
管家看了一眼简曼的手,确实是红红的,细嫩的皮肤好像都裂开了小口子了。
这个简曼是最难办的,昨天少爷在她的屋子里呆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才走的。
今天一早楼上的那位便叫了他去问话,无非是问简曼的工作安排在那里,少爷是不是不再理她了等等。
他能怎么回答,他只能说霍家家规下人是不可以随便说什么的。
即使是低着头他也能感受到晏倾城那满脸的怒意。
“简小姐,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管家看着简曼那异常的脸色,好像是生病了似的。
少爷要出差两天,所以这两天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谢谢你了。”
简曼倒也不矫情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难受到随时都会昏倒了,身体一阵阵的开始发热,头也昏得好像快要看不清楚人了。
拖着疲惫而酸软的身体,简曼回到了房间里。
拉开着的小窗子冷风一吹,更是让她难受,她走到窗前关好了窗子。
躺回到了*上,明明好累,可是却深身疼痛如同被千千万万只的蚂蚁啃咬着似的,又像是整个人被拿在火上烤一样的难受,她是不是要死了?
放在*头柜上的电话不停的响着。
简曼吃力的撑起身体,接了起来:“简曼,我是方逸。”
电话那头的声音干净明亮。
拿着手上的纪念册,这是格瑞特特别订制的,里面的好几帧简曼拍摄的图片,还配有一条精美昂贵的铂金手环当作纪念品。
这个只是对超级VIP赠送的,市面上根本没有,方逸特别为简曼留了一份。
这是他想要送给她的礼物。
“你好,有事嘛?”
简曼低低的说着,喉咙里好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了一般的火辣辣的痛着。
“你生病了嘛?简曼,你怎么了?”
方逸隔着电话便可以听到她不一样的声音,好像是奄奄一息的小动物般,发出了垂死的声音,那么的微弱,那么的无力。
“我,我好像是…….”简曼话还没说完,手无力的垂下,昏了过去,电话跌落在了冰冷地板上。
“简曼,简曼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男子焦急的声音却怎么也换不醒昏死过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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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那个小小的房子里,发着高烧昏倒的女人已经病到了非常严重的境地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方逸才开着车找到了霍家。
他打听了好多人才知道了霍南天住的这个地方,简曼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可是刚刚电话里的情形让他很不安,心里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刚好手上有着这本画册,他也有了理由来找她了,他很担心 简曼,非常的担心。
喜欢一个人所以他想要她过得好一点,那么即使是站在黑暗中默默祝福都是幸福的,可是如果她过得不好呢?
霍南天与晏倾城的事情上流社会已经有好多人都在说着,晏家小姐有了孩子,这个霍夫人是当定了,那简曼呢?
她要怎么办?
那个男人既是霸着她,可是却又不肯给她一个名份,这算什么?
车子被拦在了门口,方逸跟着黑衣保全说了一下他来找简曼的事情。
黑衣保全给管家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他进去。
“你好,我是简小姐的朋友,这是她的画册与纪念品,我想亲手交给她可以嘛?”
方逸看着管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衫跟雪一样的白,打着色的领结,西裤的裤线锋利得像是连纸都能割破一般 。
“简小姐有工作,这个东西我可以代你交给她。”管家礼貌的回答着。
方逸却是心急得不得了:“我想亲自看一下她,刚刚我给她打了电话,她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他的神色凝重也让管家有点担心,上午让简曼回房休息的时候她的脸色确实是非常的不好。
管家想着去看一看也好,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小屋子被推开,冰冷得好像一个冰窟窿般的,四周都是白的,只的简曼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似的,嘴唇已经裂开了,上面带着妖冶的血丝,有种诡异的美。
屋子里的空气很冷,跟个冰窟窿似的。
方逸焦急的走了过去,轻轻的触了一下简曼的额头,吓了一跳好烫:“简曼,简曼……”
他轻轻的叫着简曼的名字,可是*上的人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只是不舒服的扭了一下头,发出了如同做梦般的呓语。
方逸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然后从*上打横着把她抱起来,她穿的是这里佣人的衣服,好像太泠了,方逸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了上去。
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明明她去拍广告可以赚更多的钱,而且更轻松,为什么会在这里做着佣人呢?
再多的疑问都比不及他看到她时的心疼,消瘦而憔悴,生病的她看着更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感觉。
“方先生,你要干什么?”管家看到方逸抱起了简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挡在门口问着。
“你没看到她已经病成这样了,如果不马上送医院的话会出事的。”
方逸满脸的焦急,这里的人怎么是这样的不近人情。
“不用了,我会找家庭医生来的。”管家看了一眼简曼,好像真的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不行,我现在必须马上带简小姐去医院,发着这样的高烧是很不正常的,只有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行,万一不只是发烧那么简单呢?我是简小姐的朋友,我有责任这么做。”
方逸非常的坚持,看得出来简曼在这里过得真的不是很好。
管家心里也在犯着嘀咕,让他带走简小姐吧,可能会惹火少爷,但是现下不去医院的话,出了人命一样是会惹火少爷的,不过救人要紧。
管家看着已经烧得脸色都变了的简曼,也就不再坚持,让开了一条路。
方逸抱着她飞快的往外冲,她好轻,轻得抱在怀里几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似的:“简曼,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了。”
方逸把她放在副驾驶坐,调好位置,扣上安全带,车子跟离弦的箭似的飞快的冲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霍南天已经上了飞机了。
私人飞机
白色的机身上,金色的巨大的“H”在云层着闪着耀眼的光芒。
整个飞机的内部装饰都是由白色和金色组成的,白色的皮质的沙发,金色的茶几,白色的长毛地毯,桌子上开着瓶红酒,穿着白色制服的空姐衬衣上面的金色扣子打开着露出了小半捧的丰盈,躬着腰为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倒着酒。
“烈,听说你快要离婚了?”
霍南天慵懒的倚在沙发上,拿起酒,喝了一口,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昨天晚上那个小女人的嘴唇竟比这酒的颜色更加的绚丽,香艳。
昨天他确实是舒服极了,那个小女孩既是害怕又不敢反抗的样子让他情绪亢奋到了极点,她的身体又是那么的敏感,不由自主反应着的样子总是吸得他连魂都快没有。
窗外的阳光透过层层的云层照了进来,这里是离上帝最近的地方,这样的高空里据说可以看到天堂。
可是他的天堂却是在那个小女孩身上。
“你的表情很*。”
元烈闷闷的喝了口酒,看着霍南天邪恶的眼神,真是让人想揍他,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洒盐嘛?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宋宁准备休了他了。
“其实也不错的,你不过才结婚多久,没费多少心,更没用了你多少的‘精力’你已经得了宋雄那么大的一块地的使用权,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霍南天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元烈看在眼里更是想冲上去把他那张脸给打歪了最好。
他在说着精力时,语气*得让人想直接从飞机上跳下去。
如果他当初不是那么离谱的话,如果结婚的时候他就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饭的话,那么也不会现在这么的被动。
搞不好做几次中奖了,那么至少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可是现在他只能站在最被动的立场上,等着能不能有机会再次走进她的生活。
“说真的,这次的合作案你知道是跟亚当谈,你知道多娜已经跟他订婚了,你真的已经不介意了嘛?”
元烈看着霍南天,他一脸讳莫如深,让人看不清楚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生意是生意,女人是女人,更何况她已经不是我的女人。”
霍南天冷冷的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看着窗外的天空那层层叠叠如同雪山般的云朵。
“如果多娜知道你便是霍氏的主席,你手里掌握着霍氏最多的股份,那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元烈太清楚多娜的性格了,只是当年霍南天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纵容着一个女人的永无止境的消费*,所以不觉得可怕。
但凡是多娜看上眼的东西,主论怎样她都要买下来,占为已有。
如果得不到那她也不愿别人得到。
记得那时还在留学的时候,她和一个女生一起看上了一个水晶的花瓶,可是是那个女生先拿在手上的,她就直接把人推倒,然后抢过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那个美丽的水晶花瓶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时候,她便会开心的笑,笑得那么的愉快,仿佛是个孩子般,可是只有跟她接触过的人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女人。
“那也无所谓,我想玩就玩,而且她自己贴上来的,我还白玩了不是嘛?毕竟旅途寂寞,有人愿意给我解闷也好。”
霍南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多娜,那好像都快是上个世纪的名字了吧。
年纪小的时候自己的口味果然是有够差的,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女人,不过她的*技倒是一流,家里的那个小女人跟她一比,更是青涩得不行。
不过只是这样的青涩就让他受不了了,要是哪天她热情如火的时候,他会不会就疯得更彻底了呢?
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在做着下人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便隐隐的痛着,其实对于简曼,他更多的是无力感,从表面上看来,他更强势,他一直占有着主动的优势,可是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他不过是在害怕着,害怕着他没有牵制住她留下来的办法,她的心飘忽不定,她的眼神从未曾为他停留过,而这是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好的礼物了。
在她的身上总是得到最大的满足,到达极乐的世界,所以在他还没有厌倦的时候,他是绝不容许她先离开的,绝对不容许。
他不会知道,万里云层下,那个女人正虚弱的躺在医院里。
病房里很安静,静得连点滴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滴滴哒哒的好像就是滴在了方逸的心里头似的。
她的烧已经慢慢的退了,脸上由异常的红滟转成了如墙壁的苍白,方逸的脑子里还要响着那个气急败坏的女医生的话:“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这样的胡来,性生活过量会让女孩子受不了的,你怎么这么不体贴,她都病了,怎么能有那样粗暴的性生活,看你还斯斯文文的,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她已经有轻微的撕裂了,子宫堆积了大量的精业,我已经做了处理,不要以为她做了皮下埋针你们避孕了就可以这样没有节制,那处针剂虽然副 作用很低,可是她一样不是很适应的因为她的体质很敏感的,我建议你们换一种避孕方法,还有,这种天气就不要让她的手泡着冷水里,看着你的条件了不错,怎么舍得让那样的女孩子手冻成那样,真是受不了……“
女医生一边给他开着药,办着各种手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方逸的心被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好像都快要被捣碎了一般。
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那么他一定会很爱惜她的,一定会对她好的,可是他不是,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苦涩得好像连舌头都开始发麻了。
他怎么可能让她去做佣人,这种事情霍南天怎么下得了手?
那种男人真的是太差劲了,不止占有了简曼,还让她做苦力,难道以霍南天的财力还请不起下人吗?
那个霍南天都要结婚了,而且他对她又不好,她为什么要留在那里?
是不是那个霍南天真的有那么吸引她?
还是她根本就是被逼的,上一次的见面他就发现简曼好像很怕他似的。
心中的疑问慢慢的泛出来,如果那个对她很不好呢?那么是不是他还有一点机会呢?
拿起棉签,沾了水,轻轻的擦拭着简曼干裂开来的嘴唇,温柔而细心。
“先生,晚上是你要陪夜嘛?”护理长走了进来,轻轻的问着。
“对,我陪她。”
方逸回过头去,手指在嘴唇上轻轻的比了一下,示意说话小声一点。
护理长做好了登记,笑了笑便走了。
出了门在想着,这个男人真是奇怪,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斯文温柔,但是估计就是现在小姑娘们说的那种脱下衣服*不如的男人了,不然怎么那么可怕,做检查的时候,她都看见那个女人的身上布满的青红交错的痕迹,吻痕,指痕,还有牙齿印,真是令人看着觉得触目惊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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