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她,背后的伤口很深,粘稠的血从被划开的衣服里渗了出来,很快的沾湿了他黑色的衬衣,那样尖锐的酸痛猛然的从她的心脏里升腾起来。
简曼以为没有了,除去晏文远她的那个才新婚一天就死去的丈夫,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的待她,可是这个男人却也做出了同样的事情,他在舍命的护着她的周全。
她真的完全不懂他,完全不懂。
激烈的打斗如同野兽之争,很快的从里面再冲过了几个亡命之徒,那些人已经被毒品,赌博刺激得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每一次出手都是往最致使的部位招呼着,被棒球棍擦过的额头裂开了一个口子,腥红的血顺着额头往下,甚至有几滴沾在了他浓密的睫毛上,只有如同黑钻般的眼眸发着狠戾的光。
她想要冲上去,可是她能帮他什么,只会给他带来负担的。
该死的家伙们,霍南天杀红了眼,大手扣住了扑过来的人的手腕,顺势的一带,狠狠的将那只执着铁锤的手狠狠的砸向了另一个人,瞬间鲜血从那个人的脸上喷涌而出,整个颧骨都陷了下去,连眼睛都快要找不着了。
简曼看着这一切,小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跟惊吓而充满了泪子她想要叫他小心一点,可是她的声音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的,在这血腥味四散开来的夜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贺晋年的汽车已经开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一幕,汽车狠狠的刹住了,然后看着简曼的肩膀有点粗鲁的把简曼推进了汽车里,然后汽车钥匙一按,把汽车反锁上,这部车子的玻璃也是特制的防弹玻璃。
脱下了西装,扯下领带然后卷起袖子,手上持着那把锋利的小刀冲入了打斗之中。
看到贺晋年也卷入里面,那些杀红了眼的人好像有了新目标似的, 冲着贺晋年冲了过来。
抬腿狠狠踹翻了那个冲着他冲过来的人,然后手里的刀子就横在了那个人的动脉上:“快说,大头强在哪里,说……”
声音阴冷到了极点,他已经没有耐心再跟这些人纠缠了,他要亲手了结掉黄家父子的性命,他们不止跟着贺振泽一起谋杀了他的父母,甚至还伤到了叶宁,这些都是他无法容忍的。
“快点,在这里……”突然她身后涌出了好多人,非常的多,她看见了徐莫谦带着几十个黑衣人迅速的冲了过来,瞬时惨叫声连成了一片,她吓得闭起了眼睛,脑子里都是刚刚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画面,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大掌轻轻的拥过了她,俯首贴上了她柔软的黑发,两个人安静的相拥在杀气四溢,充满着浓重的血腥味的巷子口,再大声的哭喊,再多的杂音,她依旧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徐莫谦带着一群人把整个巷子都给堵住了,依旧在打斗但是已经换了一批人上去了。
贺晋年按了一下汽车的控制锁,手里的那把小刀上面的血正慢慢的往下滴着,滴到了地面上,整条巷子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霍南天拉开了汽车门,看着坐在里面脸色苍白如纸的简曼,眸色温柔得如同满天的星子般的。
“怕吗……?”他拉着简曼的手,把她从汽车里牵了出来,薄唇轻轻的贴在她耳际,温柔的问着,好像刚刚那个凶猛暴戾的男人不是他一般的。
她依旧的闭着眼,温热的泪水再次侵袭了她的眼眶,她想要忍住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住,滚烫的泪带着灼热的呼吸,跌落在他的胸膛上。
“大头强在去港口的路上,我要去医院看叶宁,他的命给我留着。”周循打了电话,叶宁已经送出手术室,因为麻药的关系还在沉睡之中,他希望叶宁醒来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所以这个时候他要回去医院,大头强霍南天也不会放过的,所以让他去捉人是最好的选择。
“你觉得她这样子,我能给你留着?”霍南天挑了挑眉,说话的声音变得平静无比,好像刚刚经历的那场恶战都不存在似的。
“那留给我一半,至少……”贺晋年钻入了汽车里,在发动汽车的时候,从车窗里探出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认真的说着。
徐莫谦收拾着残局,看着霍南天一身是伤的,皱着眉头冷静的说着:“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人我跟周公子去追就好。”
要追一个想要逃跑的人,还要他的老板亲自动手,那他就真的是不用混了。
他这个特别助理是很上道的,霍南天笑了一下然后拉着简曼的手,坐上了汽车,一路开向了医院,而徐莫谦带着一群人也冲着码头方向跑去,周秉业已经先去拦人了。
这一回肯定要让大头强插翅难飞。
医院里再高级的病房里,总还是带着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简曼的手已经包好了。
而霍南天还在做着伤口的缝合。
刚刚他一个人整整挡住了十几个人的疯狂的进攻,没有让一个人冲出那个巷子口来伤害到她一点。
所以他身上有好几道刀口,最长的一道在肩膀上,整整缝了二十几针,他就坐在那里,光裸着上身,任由着医生清洗着伤口,眼睛盯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人。
她安静的看着他,以前总是觉得她如同一朵夜下的昙花般的圣洁,柔和。
可是她总是在不断的化中,或许是因为没有了孩子,还是太多的变故,她变得更加的成熟了,透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致使*。
简曼看着他被剪开的衬衫,大片大片的猩红而粘稠的血液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医生用着一个又一个的棉球清洗着,他冷竣的眉眼连皱都没有皱一下,在刚刚她看到他受伤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慌,那么慌,慌得已经不知所措了,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医生清洗缝合好了之后,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过来……”他嘶哑的声音如同暗夜里迷人的天籁一般的,唤醒了她虚弱飘渺的灵魂。
简曼轻轻的走了过去,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却被他长臂一拉,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的怀里,*的肌肤,滚烫的体温。
可是他的唇却有一点点冷,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攫取着她口腔中最甜美的味道,勾起她无措的想要躲闪的香软的小舌,狠狠的嘬着,吮得她的舌根都酸痛着,战栗着,他一点也没有改变过,还是那样的霸道。
“怕什么,简曼,跟我在一起你在怕什么?”他看得出她的害怕,她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不足以保护她嘛?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身上的刚刚缝合的伤口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几乎快要裂开来了。
他带着粗重的喘息,抵住了她的额头,听着她的节奏混乱的呼吸与心跳。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好久都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了,就算是被她狠狠的打一巴掌,就算是呆会她会用怎样的冰冷的语言来再一次杀死他的心,他都不管了,他只想好好的抱着她,好好 的吻着她。
“我没有在害怕。”简曼的眸光哆嗦了一下,她在躲避着,霍南天一眼便已经识破了。
“小骗子……”他低沉的笑了,轻轻的拥往了简曼,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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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觉得有些头昏,醒来的时候一动觉得胸口那儿有点疼得利害,喘息都不太顺的感觉。
“别动,你想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她睁开眼睛,有一阵眩晕之中就看到了贺晋年。
他的眼底那种焦灼与爱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没有一丝的遮掩。
“我想要坐起来。”她躺着觉得有点头昏昏的,不知道坐起来会不会好一些?
贺晋年把病*摇高了起来,然后拿着几相枕头垫在叶宁的背后,让她半倚上枕头上,倒了一杯水自己先试了一下温度,然后拿了一根吸管放进去,端到叶宁的嘴边。
“到底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贺晋年伸出了手轻轻的触了触叶宁的脸,好像是要确定她已经没事了似的。
“简曼呢?她怎样样了?”叶宁想起了简曼在门口时被拖到汽车上,她不要出事才好,简曼的一生已经够悲惨的了,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有霍南天在,她能出什么事情?可是叶宁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出什么事?”贺晋年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叶宁的脸上,不想要放开就那样轻轻的抚着,这张小脸在他的眼里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哪怕是现在另一边已经肿了,小脸有点变形,可是一点儿也影响到他眼里的她。
“你出了什么事?你也受伤了吗?”叶宁轻轻的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贺晋年却抱住了她。
“我受伤的地方在我的心里,叶宁什么时候你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在你的心里是在什么位置上的,除了你的妈咪,叶安,还有我们的心心,你的朋友安妮,简曼,还有谁是比我更重要的?”贺晋年的声音是低沉的磁性的,可是她怎么听也好像觉得他有几分埋怨。
是在怪她不够重视他吗?
叶宁伸出了手,轻轻的揽住了贺晋年的腰上,小声的说着:“你是不一样的贺晋年,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不一样的。”
他的气息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她刚刚嫁给贺晋年的时候,他的气息是吸引人的,充满了神秘魅惑的,但是那时的他却从来不曾带给过她踏实的安全感。
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叶宁发现在所有的伤害都过去之后,却感觉贺晋年可以给她带来那种踏实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是非常神奇的,他依旧带着足够的魅力,但是好像那些飘忽的神秘感褪去之后,是踏实的可以一起生活的安全感。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哪里不一样?”贺晋年依旧轻轻搂着她,她身上依旧有着淡淡的玫瑰香,说得有些无奈:“因为她们都是女的,而我是男的?”
“不是的,她们是需要我保护的,而你是可以保护我的……”叶宁的声音轻轻的,轻得好像怕惊动了落在花间的蝶一般,听起来好像是在梦中呓语
她没有遮掩她真实的感觉,在她的亲人与朋友面前她是一直是一个强者,可是哪里有女人天生愿意当强者呢?
她喜欢这样依靠在他的肩上,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于他的身体,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心跳,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令她舍不得推开他。
“那让我一辈子保护你好不好?叶宁你愿意再一次嫁给我吗?”这不是一个好时间,更不是一个好地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既然两人坦诚相见,为什么她不愿意再跟他却登记注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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