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得不是很快,叶宁急得小脸有些泛白,因为不止换了病房甚至今天连药都给停了。
叶安的身体不只是一点小麻烦而已,接下去还要进行治疗,如果这个时候中断了影响肯定是很大的。
从在汽车上叶宁安静的看着窗外,从刚刚开始到她离开公寓之前,她都没有对贺晋年这么生气过,她一直以为贺晋年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至少是对她好的,而且也慢慢的变得尊重她,更是从心底里喜欢她的。
她一直以为他们或许可以慢慢的这样一直走下去,毕竟她也开始心生喜欢。
她所嫁之人,成熟睿智,英俊迷人,是非常吸引人的,但是现在才发现好像两个人之间的思想还是相差了许多,他无法理解她想要的生活,而她也不能配合他成为中国传统里的那种贤妻良母。
今天她才发现其实贺晋年对她再好再体贴都是有底线的,他底线就是自己一定要听他的话。
不能反抗,也不能有自己的世界,可是谁愿意依附男人过一生呢?反正自己是不愿意的。
佑辰说的是对的,她是一只喜欢飞翔的鸟,每一根羽毛都沾满了自由的阳光,但是贺晋年却为她建了一个笼子,虽然这个笼子是黄金打造的,巨大无比的但是却触不到天空的颜色。
“开快点……”叶宁心里烦燥得很,催促着司机把车开得更快一点。
医院里的人很多,叶宁走得很急几乎都要跟来来往往的那些人流给撞上了,司机兼着的是保镖的工作,他走得比叶宁更急,一边走一边拦开了手臂为她拦住那引起迎面而来人群。
“夫人,你慢一点……”司机的头上冒着冷汗,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无法跟贺晋年交代。
毕竟现在夫人的肚子里面可是有了贺大少骨肉,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叶宁恍惚着并没有听进去什么,她只是在想人生真的是不可以重新的修订。
她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贺晋年是样的男人,可是她已经嫁给了他了,并且可能就会这样子过下去,而叶安已经走出了一段错的路,她已经错的无法修订那之后的呢!
走到叶安住的病房前,叶宁推开时,一阵反胃涌了上来,味道真的是太糟糕了,难怪叶安呆不下去,还发了那么大的火了。
叶宁对自己平时的生活环境也并不太挑剔,但是这确实也是太脏太乱太差了,是必须要马上换回原来的病房的。
这个时候刚刚好几个护士陪着医生进来查房,叶宁赶紧拉住了一个护士小声说着:“请问我们想要搬回到昨天的护理病房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呢?去哪里交钱?”
这时的叶宁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就算是不用贺晋年给的银行卡,自己也有足够的金钱可以支付。
护士抬头望了一眼叶宁,似乎觉得眼前漂亮的小姐是从外星来的。
“ 这位小姐,你不知道那些病房是高干病房吗?怎么可能随便安排呢?并不是多少钱就可以解决的呀,护士耸了耸肩,这种病房就是有多少钱也是进不去的,医院里永远也会有几间特级护理病房是空着的,但是谁也进不了有时候除非有院长或者是更上一级的领导特别指示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都这么说吗?她以为那样的病房只是昂贵而已,没有想到多花钱都不能住进去。
叶宁的脑袋胀了一下嗡嗡的响着,她对医院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来医院之前所有的信心都被这一句简单的回答给推翻了,她发现即使自己银行卡里有足够的金钱,也不可能现在去为叶安换一间好的病房。
“叶安这里的病房,没有办法换了,我们去私人医院吧,你也可以静心的休息几天。”叶宁走到叶安的病*边,小声的说着。
叶安一脸生气的样子,抓着头发烦燥的说着:“随便你,但是快点,我在这里真的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叶宁伸出手臂想要扶着叶安下*,却被叶安重重地推了一把,好在司机一开始就跟进来了,赶紧一把冲了上去,伸出手臂适时的挽住,额头冷汗又开始下来了。
就是以前跟着贺少玩命的时候,心跳都不是这么快的,只差一点点就摔地上去了。
“你是瞎子了吗?我这样子能走路吗?你先去借个轮椅来。”叶安气得吼了起来,如果不是现在她动不了真的要好好的打叶宁一顿,竟然好好的把她换到了这种鬼地方来,现在还要换医院,折腾死人了。
“算了,你换我出去吧。”有人肉轮椅是更舒服吗?叶安看了看高大健硕的司机,一脸命令的说着,反正都是贺家的下人,让她使唤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
这种事情哪里还需要叶宁开口,司机抱起叶安就跟着叶宁走出病房了。
“叶宁,你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以后都不会放过你的。”叶安想起了叶宁威胁她不管她时的样子,难道叶宁真的敢这么干吗?
叶宁的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还能耍什么花样呢?她所有的智商都用在跟贺晋年对峙上了,跟叶安还用耍花样吗?叶安的脾气虽然很差,生活习惯也不好,但是真的是没有太多的脑容量,这么说自己的姐姐似乎不够礼貌也不够尊重,但是她觉得真的就是这样的。
城里有最好的女子私人医院,因为叶安身上所有的毛病都是妇科疾病,所以叶宁让司机往女人私人医院开去,到了医院司机依旧充当人肉轮椅把叶安抱了进去,安罢在私人医院的休息室沙发上,叶宁在大堂办手续。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导诊台的白衣护士笑容甜美,连声音都十分的悦耳动听。
“这是我姐姐的病历,我想要让她在这里继续接受治疗。”叶宁递上了之叶安之前在医院的病历,然后四下张望着,这里的环境果然是很好的,干净清幽也因为昂贵的收费所以病人并不是特别的多,她之前已经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这里的条件最好而且今天的病房并不紧张,还有入许多间。
“好的,我先为您做一下资料录入,这个请您先填写一下。”护士递上了一张印刷精美的联系卡,需要叶宁在上面写上与病人的关系,还有超过两种以上的联系方式。
护士还没有录好了之后导诊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您先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叶宁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填写自己与叶安的一些资料。
电话里在说些什么她听得并没有听到,只是无意识的看到了护士的嘴巴张得圆圆的一副吃惊的样子,怔怔的应了两句:“好的,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叶小姐,您不用填了,今天我们这里的病房都已经满了,无法接收新的病人入住。”护士小姐依旧笑脸盈人的说着,叶宁抬起眼看着护士:“可是你们在医院主页上查询今天是还有位置的呀。”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突然就说没有*位,如果没有的话刚刚为什么要叫她登记呢?
“这个很抱歉,因为我也不是太清楚。”护士自己也纳闷,明明是有房间的为什么不让这个病人住进去。
叶宁咬了咬唇,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是贺晋年,一定是他……
知道这个她嫁的男人很利害,把不知道竟然这么手眼通天。
叶宁站在医院的大厅里脸色越来越暗淡,愣了几分钟之后才走向了叶安,交代司机陪叶安在这里等她一下,或许经过一早上的折腾,叶安的脸色更难看了,已经提不起力气来骂她了,
叶宁知道换到哪一间医院都没有用,如果不解决了贺晋年,她相信这城里的任何一家医院都不会接受叶安这个病人的。
司机不放心的交待了护士帮忙看一下,赶紧跟了出去:“夫人还是我送您去吧。”叶宁好像也跟着叶安病了似的,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这里是医院至少还不敢把叶安扔出来的。
脚步沉重如同一抹幽魂的进入了贺氏,坐着总裁专属电梯一直到了顶楼贺晋年的办公室。
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却没有看到贺晋年,只有周循正在整理贺晋年桌上的文件。
叶宁脸色苍白的张望了一下:“贺晋年呢?”他是一个工作狂 ,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在贺氏的。
“贺总现在正在开会,夫人您先稍微等一下。”周循正打算去通报一下的,叶宁却摇了摇头自己走向了顶楼的那个高管会议室。
自从叶宁没有来上班之后,周循便一直称呼她夫人,再也不用不叫她叶秘书了。
周询是一个规矩分明的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如何称呼总是能把握分寸十分得当,但是这时的这一声夫人却让叶宁觉得更加的刺激。
嘴角扬起了冷冷的笑今天她就打算跟贺晋年拼一回,也不知道今天过了以后还会不会是夫人呢?
转身走向了会议室,其实叶宁从来都不是没有分寸的女人,更不可能在贺晋年开会的时候去闹什么事,但是这一次真的不行,叶安情况不是很好,如果不赶快及时治疗的话,可能对身体造成影响。
一步一步的走着,有如壮士断腕,拼死前行其实从准备送走叶家所有人的那一刻起,叶宁就已经有了这种思想准备,而且她一直有直觉跟贺晋年之间不会那么简单的,现在这样的感觉更加清晰。
可能越是相爱,就越要相杀。
会议室并不是特别大,因为顶楼配备的这个会议室能来开会的人并不多,都是主要的高管。
叶宁站在会议室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好像是用尽毕生之力似的推开了那扇门。
她站在门外顺着推开的门的角度便看到了,贺晋年的侧脸。
他的身后是整片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散落过无数的光线折射在了他的身上,他就坐在光线之间在半明半暗的角度里分割出了男人英俊深邃的轮廓。
她没有动,依旧站在会议室门口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
这个英俊的男人在这一刻看起来,遥远而又陌生。
但明明却是跟他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人,甚至已经孕育出了共同的结晶体,但是真的发现还是陌生得可怕。
他的身上穿着最奢贵的高级订制的西装,可是这身西装的掩饰下却是他最残忍的本性。
这个男人周身之中总会散发出一股股的森冷之气,特别是今天早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再看到他让叶宁觉得自己在与他共同停留在一个空间时真是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冷得无法动弹。
正在开会的贺晋年,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转过头去,就看到了叶宁娇小的身子站在了半开着的会议室的门缝之间,脸色苍白的得令人心疼。
他在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希望他伸出手把他推向水里一样的,但是却又倔强的想要自己挣扎离开。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隔着不到几米的距离,却远得好像是天涯海角。
这是第一次叶宁觉得这个男人离他是这么的远,突然间眼眶红了一下,眼泪氤氲在眼眶里,她却倔强的不肯让它掉下来。
有时候,女人掉的眼泪是廉价的,你的眼泪是不是可以打动男人,关键是他会不会对你也有足够的爱与包容,如果不是就算哭瞎了眼,那也是没有任何用的。
可是能怎么办呢?她就是这么不争气的想要掉眼泪,爹地妈咪已经都安全离开了,叶安是她想要保护的人,无论再怎样她都要保护呀。
从来的那一刻起,叶宁就知道自己始终是要向这个男人低下头来的,她以为足够的金钱可以为她带来自尊,但事实上却发现有时候金钱都不足以改变一切,这个世界有多残忍啊!
所以,她拿自己来赌,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希望自己能赢,她已经把所有的好运气都押上了,希望这一次自己可以赢。
叶宁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她渴望贺晋年会笑着走了过来,拍拍她的头跟她说:“叶宁你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但是会吗?不会的,因为他是贺晋年,他是一个谈判高手,他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他把自己逼到了最绝望的深渊里,等着她来向他匍匐祈求答应她所有的条件。
见鬼去吧,她才不要答应他。
空气仿佛是凝固着的,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发言,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这样的情形显得有些诡异,他们怕多看一眼眼珠子都好像会被抠出来似的。
贺晋年站起来走向叶宁,在转身准备离开时,冷冷的抛下了一句话:“今天就先这样。”
他冲着她走来,脚步越来越近。
叶宁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大步走到了叶宁的面前,揽住了她纤细的腰低声询问:“怎么啦!”
简直是虚伪到了极点,这个时候问她怎么了吗?需要她跟他解释早上发生的一切吗?
叶宁抬眼看着贺晋年,一滴泪滑在了她的白玉般的脸颊上。
贺晋年看到叶宁掉下的那颗眼泪,显得有些烦躁,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劲也加重了一点,带着她往办公室走去。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从来没有跟女人主动张嘴解释的习惯,事实上他跟女人相处的经验真的也不多,年轻时偶有的放纵早就已经离他远去了。
“为什么?”叶宁一字一句的问着,关上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把他逼到这样的境地,让自己的妻子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他会过得更开心更快乐吗?
贺晋年死死的盯着叶宁的眼睛,他的理由铿锵有力:“因为你的生活需要由我来安排,叶宁你太年轻了,你并不知道怎样的生活更适合你。”
叶宁与他对视着,听到他说话之后,流着泪的脸突然泛起了一朵朵笑意苍凉无比。
“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要怎样生活才好,你想要我做的是什么?如果我变成了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那才是真正的不幸,我不需要这样的生活,你甚至不如佑辰了解我,他说的是对的,我是一只喜欢飞翔鸟,我的每一根羽毛上都需要沾满自由的阳光。”没有退却的说着,叶宁一直知道自己需要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贺晋年压低了脸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又是柏佑辰他有什么好?
他不喜欢叶宁每次都会提及柏佑辰时的神情,好像那才是她的亲人。
“不要以为他大哥是柏佑川,我就不敢动他,如果他再这样招惹你,我连他大哥一起连根拔起。”贺晋年狠狠的说着,他讨厌任何男人跟叶宁有接触,讨厌任何男人给叶宁灌输任何自由的思想,她是他的,每一根羽毛都应该刻上他贺晋年的名字。
“你混蛋……”浮动的空气里带着隐隐的怒气,叶宁狠狠的推了一把贺晋年,可是他高大欣长的身躯却是她无法撼动的。
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变成一小朵小朵的晶莹的冰花般的砸在了她的酒红色大衣上。
贺晋年刚英挺的脸上泛起了极为难看的神情,瞳仁深处闪过了一丝的痛楚以气愤,握在叶宁肩膀上的手是慢慢的拽紧着:“我混蛋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混蛋,你希望看着叶安,连止痛药都吃不上,然后慢慢的腐烂掉吗?”
眼前最温柔的*变成了最残忍可怕的敌人,贺晋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宁苍白的小脸,心头窜起了怜惜与不舍,可是他一定要让叶宁知道,不可以背着他做任何的事情,其实他在生气的不止是叶宁跑出去工作,而是叶宁背着他偷偷做出了决定。
就如同一开始她把叶家所有的人都弄到了美国,然后背着他跟易北方见过面,然后再背着他去柏佑辰的公司里上班,如果不给她一点颜色的话,估计以后她的胆子会越来越大,这也只是由着这件事情好好的教训她一下罢了。
“好我答应你,我不去工作,但是从今天起,贺晋年不要跟我说任何一句话,不要碰我,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否则我会恶心到吃不下饭的。”叶宁抹干了眼角的泪水,大声的说着。
“你在威胁我?”竟然敢跟他这么说话?贺晋年那双深眸之中如同结起了冰棱般的可怕,嗓音低沉如同磐石般的压了过来,让叶宁快要喘上不气了。
是在威胁,没有错,但是叶宁可不这么跟他说。
“我是在威胁你吗?我是在跟你谈条件吗?不然你需要我过怎样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送你去上班,然后就坐在家里等你回来,晚上陪着你伺候你的*是这样的吗?贺晋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你的附属品,如果你一定要我做你的附属品,我相信时间不会很长。”叶宁挺直了柔嫩的脊背,嘴角带着一丝的讥笑,一点儿也不害怕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你想离开我吗?”她说时间不会很长,这句话可是把贺晋年惹到了极点。
他已经要发疯了,只不过想让她安心的呆在他身边,却没有想到事情朝着越来越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去。
这些年来,极少出现他不能控制的局面,所有的都出现在了叶宁的身上,当真是生来克他的吗?
他并不想让叶宁这么难过的,但是她好像已经伤心绝决了。
“我不是要离开你,如果你不让我工作,你不让我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会死掉的。贺晋年我如果没有自由的话我会死……”叶宁说完了之后,看着贺晋年一脸的认真。
这个事实让贺晋年的心狠狠的抽痛着,他握着叶宁肩头的连大手都开始颤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睁开眼睛时,眼底泛起了无奈与心疼。
贺晋年甚至还有些后悔?他是不是把他逼得太急了?
“叶宁,你不知道,你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美好,在你之前好像整个世界都一直是灰暗的,而你是第一缕一样的色彩,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曾害怕过任何事情,但我都害怕会失去你,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们换个方式来谈一谈,你最需要的是什么?”贺晋年轻轻的揽住了叶宁,他不知道自己失去她会有多痛苦,因为这种痛苦他不想尝试。
“可是我要的就只有工作。”叶宁非常坚定的说着,在这种事情上如果一旦妥协了,她这辈子可能就真的只能成贺晋年的附属品了。
叶宁如果如果不破釜沉舟的话,她永远都得不到胜利,抬起头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目光坚毅无比。
“贺晋年如果你敢逼我,我就敢逼我自己,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在说这句话叶宁的眼底已经布满了寒意。
当初谁都不是带着诚意进入这场婚姻的,
但是在她进入这场婚姻的过程中,却试图努力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配合。
所以,叶宁觉得自己必须取得自己应有的权利。
小姑娘的想法真是天真到了极点,连死都不害怕?
其实这世界上,有许多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滋味她不想让她尝到,对于叶宁来说那些事情太过残忍了,今天对付叶安也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她都变成这样了,贺晋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一时之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有着是死一般的宁静。
“各让一步如何?”贺晋年先打破了沉默,他不可能全都由着她的性子来,但是也不想让她真的气到看着他吃不下饭。
“怎么让?”叶宁狐疑的看着贺晋年,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呢?
“等你生完孩子调养好身体,你就可以回来工作,而且以后我不会再阻止你工作,但是只能在贺氏。”这是他最大的退让了,如果她再敢闹的话,真的是应该按着打一顿小屁屁了。
“我的工作性质是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一停下来就会脱节的,我可以答应你每天的工作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并且只要有任何疲倦的时候我都会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以你的孩子为第一位如何?”一听到事情有转机,叶宁立刻有些兴奋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像刚才那么冷冰冰的了。
看着她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贺晋年的心底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这场战争输了以后,他以后可能就很难管住这个小姑娘了。
可是输给她好像输得心甘情愿的。
“那你准备工作到什么时候,工作到上产*吗?”贺晋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握着叶宁的小手问着。
“如果身体允许也不是不行。”只不怀孕又不是脑子坏掉了,而且她自己也会注意的。
“最后一个月要全面停工,这种工作太费脑力了。”最后贺晋年严肃的说着不由抗拒。
“成交……”叶宁兴奋的点了点头,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这一回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来上班然后回到贺家也不用呆那么长的时间了。
“那现在可以让叶安回医院了吧?”再不赶紧处理好,只怕叶安真的会把她给骂死了。
贺晋年无奈的笑了一下,叫周循进来让他去处理好。
周循关上门,心里鄙夷的想着,结果就是这样的,老板肯定是无条件的妥协,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当老板娘一来时,他的骨头都会软掉一半,更别说看着老板娘掉眼泪了,安排个医院就算老板娘要买间医院估计也不会拒绝吧?
没骨气的男人,这么快的服软了,还好在做生意上他够硬,不然贺氏早就倒了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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