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就那样看着贺晋年,一副反正老娘我就想这样,你怎么说都没有用,我一定要去工作你说什么都不好使的倔样子。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就敢这么跟贺晋年横着来,但是多少现在有点母凭子贵的想法,这种想法很模糊,叶宁觉得至少贺晋年现在不敢对她用什么暴力,或者是更严重的手段,毕竟他这么想要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现在正在她的肚子里,所以有恃无恐了。
贺晋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两个人就这样对恃着,空气里透着紧张连呼吸都有此困难了。
男人安安静静的看着叶凝,高大的身躯坐在沙发里时,似乎连沙发都变得狭小拥挤了一些。
他就这样看着她,让叶宁的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表情从一脸的执拗与郁闷开始转变成了隐隐的担忧,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深沉?
她说了这么多贺晋年难道都不生气吗?
胸口处升腾着不安与猜疑,不过现在她是打不得估计也骂不得,索性走向前去瞪着一双眼睛与他对视着,要比眼睛谁的眼睛大呀?她才不怕呢。
贺晋年他想闹点什么?她倒是想让这男人发脾气起来,可是他竟然就这样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眨动了一下,原来深遂阒黑的眼眸黑色的睫毛紧紧地攫住了,他有非常漂亮浓密的长睫毛,英挺的鼻翼透着他坚毅的性格,甚至在他的下巴上有暗青色的的胡茬,想必最近已经忙得都没有时间打理了吧,可是就这样的男人看着她时让叶宁刚刚满身的怒气开始消失了。
叶宁以为贺晋年会发火,他会控制他所有的行动,但是现在却发现贺晋年就这样子,坐在了沙发上没有冷漠,没有嘲笑,没有霸道,就这样深深的凝望着自己,英俊得令她移不开眼睛。
男人长得好看也是一种屈服的理由吗?知道现在不能打她不能骂她,就要以美色来屈服她吗?
可是她就是这么的受用,当这男人慵懒的伸长着腿时,不由得让她神差鬼使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如果我坚持一定要工作,贺晋年你会同意吗?”两个人现在所有的争执都是因着工作起,她这么小心冀冀,鬼鬼祟祟,欺上瞒下的做出了许多事情,也是因为想要出去工作罢了,而他每一次的发火与纠结,也是因为她偷偷的背着他想要工作,如果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会更进一步呢!
如果他一开始就可以这样安静祥和的看着她,不霸道地命令她这些那些的话,那叶宁相信自己也就不会瞒着他了。
“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我会认真考虑的。”贺晋年瞳孔透着深邃而坚毅的光芒,有一瞬间似乎才从梦中清醒。
是啊,刚刚的叶宁,就好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的,她从来没有那么的不讲理,那么的倔强,甚至脾气更是僵硬,僵硬得一点都不像一个温柔乖巧的女人。
但是他却莫名其妙的被这样的叶宁吸引了,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有受虐的倾向呢?
安静温柔乖巧的她,令他喜欢不已,可刚刚那样脾气暴躁不讲道理的的叶宁更让他深深陷入无法自拔。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她各种样子,而每发现新的一种就会更陷入一重吧?
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空气中翻涌起了一丝一缕的难以形容的情愫。
不知道是谁最后先开了口……
“你……”
“我只是说过了我,会好好考虑,我并没有答应你,所以你不用一副非常感动的样子。”贺晋年耸耸肩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宁就发现了这个男人还是恢复了以往的危险的样子,如同一只安静的躲在暗处狩猎的豹子,等到猎物露出了致命的弱点,找寻机会扑上来捕获住,并且随时可以咬断猎物的喉咙,阻止想要逃脱一切的挣扎。
“我需要的不是你好好的考虑,我需要你答应我,让我工作我退一步工作地点由你定,或者是在这里,或者是在佑辰那里,我都需要一份工作。”叶宁站起来,坚决的说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说考虑之类的完全没有用。
贺晋年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不满意,眉头深深的蹙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纹。
这根本就不是他做事的风格,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他没有习惯去迎合别人,甚至没有习惯去屈就别人的想法,而这个女人是他破例的第一个。
他说会认真考虑,已经是极限了,但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要求他要马上给她答复。
“不然你认为等搬回了贺家我能做些什么呢?跟秦双打架吗?”叶宁顺便把这事也一起给提了,其实两个人的婚姻并不只是两个人的,还关系着两个家族,她要怎么跟秦双相处呢?
叶宁知道秦双已经没有来贺氏上班了,就是上次秦双窜动着那些董事股乐们闹事,估计让贺晋年给赶出公司了吧,那本来就要找她麻烦了,这一下更有理由找她麻烦了,要是她这时回到贺家去是不是要让两个女人凑足一台戏?
难道贺晋年嫌贺家不够热闹吗?
这小姑娘想的倒是真的很多,秦双怎么可能跟她打架呢?
秦双跟张允秀,两个人都已经被他看管起来了,现在就等着花蛇把查到的消息给他,他会把这两个女人,还有在背后支持他们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拎出来一起清理干净。
所以他不可能有任何机会,让秦双跟叶宁接触的。
秦双跟张允秀母女心中怀着什么样的鬼胎?他一望便知,所以叶宁回到贺家,他也是会万分小心。
叶宁看他不说话,脾气又上来了,急急的站了起来,好像自从怀孕以后,小小贺都多借了个胆子给她,现在她觉得贺晋年也不算什么,就是要说清楚才可以。
可是下一刻被贺晋年的大手扯住,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却发现男人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揽着她,把她带入了他的怀里,就像*般亲昵的动作。
这样的动作让她有些恍惚,这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其实外界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贺晋年为什么无法琢磨,就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没有人可以准确的捕捉到他下一秒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甚至连跟着他时间最长的周循可能都不知道他的老板下一秒会是生气还是高兴呢!
贺晋年的大手穿过了她柔顺的发间,像是亲昵的爱抚,但是在手劲重一点的时候,又好像是威严十足的警告。
“叶宁刚刚的行为,在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敢做了,虽然你的胆子够大,但是……”贺晋年慢慢的靠近,眼角眉梢里含着笑,渐渐压迫过来的躯体充满了威胁:“你没有机会做第二次了,我不允许我的女人跟我这么说话。”
可以*着,可以纵着,但是不能跟他这么叫板,她的时间一定要由他来安排。
“你还想不想让叶安好起来了嗯?”都不用去动什么远在美国的叶家两个老人,单单叶安就够了:“你想不想医院有最好的医生来看她为她做手术?想不想她安安全全的出国去?告诉我叶宁……”
声音再轻再缓,听起来都足够让人心里发冷。
他在跟她讲条件,在暗示她如果她不听话那么他就会得叶安得不到治疗,就会让叶安在国内自生自灭,甚至是他亲手来加快叶安的毁灭是这样吗?
相信这种手段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吧,这世界上最狡猾的无非就是商人,非他是最成功的商人无疑就是心思最多的了,她凭着这个小肚子就跟他叫板,可能真的是有点天真吧。
“那就让她不好吧,反正我已经在医院里跟她说过了这是她的命。”叶宁在赌,她在赌贺晋年只是吓她而已,如果赌赢了可能以后她的日子就会好过,如果赌不赢可能她就真的什么自由也没有了。
叶安只是一块试金石,她可以试出贺晋年会不会真的对叶家人下手。
叶宁的心开始怦怦怦的跳着,她这个时候多希望眼前的男人会跟以往那些亲密的时光时一样温柔的跟她说着:“你高兴就好……”
但是在*上的男人跟下了*的是不一样的,现在的贺晋年跟与她亲密恩爱时更是不一样。
“你在试探我嗯……?”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宁,说她胆子大好呢,还是说她有点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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