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响声,钢铁的碎屑在眼前化作了虚无,手心上传来撕裂的痛苦――虽然干将被打碎了,可是,投影的武器还是勉强保护了士郎的身躯,没有让他被archer的剑刺穿,只是archer剑上的力道却没有办法化解,传到了士郎的身上,首当其冲就是他的右手,虎口几乎要被震裂了。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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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一击,他就被打飞出去,跟以前那个家伙对练的时候不同,面对没有压抑实力的archer,他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可是,这些他并没有注意,此刻他的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种疑惑:为什么他要背叛远坂。
为什么?我们不是商量好了要来对付caster吗,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家伙……archer那个家伙居然当面背叛了远坂,他为什么要背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啊,原本他不是应该和远坂很要好吗?一起行动,一起战斗,被远坂召唤而来的他,为什么要背叛呢?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
扬起眼睛,士郎看到了朦胧的夜空。忽然,他停住了。
背后传来抵触的实感,他被谁拖住了,微微把头转动,他看到了一张戴面罩的脸。
rider不知何时现出了身形,此刻,她双手托着卫宫士郎,像是抱着一卷布一样轻松的在空中打着旋,之后灵敏的落在了地上。
“呃,谢谢”rider将士郎放下之后,他吃吃的说了声。
“不用道谢,本来我得到的命令就是协助和保护你与远坂凛,并非我有意为之”轻柔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黑色的骑兵没有看士郎,而是注视着前方的一众……敌人。
即使面对着眼前的四名敌人,她的脸上还是没有露出一丝异色,似乎根本不惧怕眼前的敌人。现在的rider已是完全体,眼前的敌人无一敌手。caster魔术固然有效,但是打不中也是白搭,而archer的剑技也是一样,只要小心那个固有结界,阻挠他的吟唱就好。那个中年男人更不用提,人类的他怎么样也是无法与英灵对决的吧,接下来就是那个黑衣的男人了,不知道他是谁,是何来历,不过场面确实于己不利,但是……万一的话,吾之能力,纵然不敌,也可安然脱逃。
即使面对数名敌人,rider依旧没有畏惧的感觉。
本来rider还想着看看archer那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花招,因为在艾因兹贝伦城的那一夜,archer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因为如此,rider自刚刚开始没有阻止archer的动作,否则,以她这个七从者之中速度最为迅疾的英灵,想要阻止archer的背叛,怎么都能拖延时间的。现在archer居然真的背叛了,让她有些想不到,不过他也是不走寻常路的家伙,也没有什么。
rider从樱那里得到的命令是要保护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其余的事情都不在令咒的命令范围之内,不管是远坂凛的从者死了也好,或是卫宫士郎的从者没了四肢也好,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哦,刚刚没有出手干涉,现在救了那个小子却还不逃跑,真是有自信呢”面前传来同时代的英灵的嘲弄之声。
rider抬起头,看着caster正抬起手对着她。手上的短剑已经消失,张开的手掌正是准备释放魔术的前奏。
要战斗了吗,也好。rider拿出了自己的双剑,微微扬起,但是锋刃并非想外,而是向内,朝着自己的方向。
眼前的敌人确实都很强,人数众多,但是,此身的宝具,却是对数量多的敌人占据优势的对军宝具,一击之下,莫说眼前的敌人,这个山头都会被瞬间摧毁。只是,这样一来,身后这两个要保护的人就遭殃了。
心中权衡了一下,rider还是决定逃跑比较好。
就在这时,场上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等等,caster。”
“唔……你想干什么?archer”魔女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前面的男人。
刚刚背叛了自己主人的从者,红衣的archer,伸出了手中的剑,挡在了caster的面前。明摆着一副不让她出手的意思。
“有件事情忘了说了”archer有些懒散的说:“归顺你有个条件。”
“条件?”
“嗯,既然毫无抵抗的向你献上了自由,作为代偿,至少也要放走我曾经的master吧,反正已经失去了master的身份,已经没有杀的价值了”archer说着,看着远坂凛――不知从何时起,她又重新抬起了头,目光坚定,毫不躲闪的和他对视。
只是那眼神里满是冰冷和敌意。
“哦?比起你的言行,哼哼,比起你的言行,你本人倒是仁慈的多啊”caster冷笑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让还在感慨前任主人恢复如此之快的骑士回过神来。
“哎呀,我也是人之子啊,虽然被逼的要背叛,但是也是为了保命才不得不做出的下策”archer无奈的耸了耸肩,居然一脸苦楚,只是语气里满是诙谐之意:“而且,背叛了之后,还要立刻当场杀死前主人,怎样都会于心不安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哼,一个背叛者,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魔女并不在意,是因为已经得到了archer的支配权,所以不担心他惹怒自己无法处罚他吗,她没有生气。
轻蔑地看着倒向自己这方的背叛者,她慢慢收回了手掌。
“好吧,这次就饶了她,但是仅此一次,下次如还来捣乱,无论谁求情都要杀掉”她轻轻笑道:“怎样,archer?”
“啊,非常感谢”archer挑了挑眉毛,笑了笑:“如果下次还愚蠢的来捣乱的话,这种愚者还是早点死了好。”
“喂,你们两个……”
忽然,正在交涉的两人听到一个发怒的声音,转头一看,却是刚刚被打飞的家伙。
士郎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他瞪圆了眼睛看着两人,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的大部分愤怒是源自于archer,这个家伙,不但刚刚当着远坂的面背叛了远坂,现在居然还能像谈论天气一样轻松的谈论着远坂的生死,丝毫没有在乎的意思。远坂,这个在士郎的眼里无比坚强的女孩子,曾经因为他的生还而几乎哭泣,而刚刚也是如此。可是,这种家伙,他居然能够……
“你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冲archer吼叫着。
“啊?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保命啊”archer撇了撇嘴:“如果你要对我的背叛发怒的话,你还是自己先检讨一下吧。”
“什么?”
“本来,凛是个不错的主人,我也认为和她搭档是好选择。但是,这一切在接触你以后,她就变的天真起来,虽然依旧可以毫不留情的对敌,可是那是对外,熟识之人就下不了手了。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解决berserker的办法,让他人自相残杀就好。可是为了你,到最后,却逼得我差点丧命,所以,我不这么做也没有办法”骑士在高兴地笑,仿佛终于放松了一样。
士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阵晕眩。
这个家伙,居然……
忽然,他的手腕一紧,让他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却是一个纤细的手腕拉住了他,士郎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似乎因为情绪激动,忍不住上前了。
“远坂……”看着手的主人,士郎不知道说什么好。远坂她垂着脸,此时此刻,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而且,她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被自己的从者背叛,而且对方现在还如此轻松,完全没有丝毫的愧疚感。这个时候的远坂,她的脸会是什么的呢,士郎不敢想。可是……
“不要做无谓的事情,现在要做的撤退”没有迷茫,没有痛苦,没有任何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突然就受到那么巨大打击的远坂凛,仅仅只是过了几分钟,就振作着恢复了原状。她抬起脸,瞳孔里满含坚定。
现在继续留在这里挑衅对方,只有死路一条,好不容易archer能说出这种话来,无疑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之后的事情怎么样都行,因为还可以想对策,现在惹怒了敌人,死在这里的话,那就万事休矣。远坂命令自己的脑子把archer当成敌人思考。
“远坂……”士郎还想说什么,但是手腕上又是一紧,看着远坂不容置疑的脸色,他张了张嘴巴,最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虽然不想就这么算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也想不出对策来。至于以力破敌,就更不用说了。而且,被直接背叛的远坂现在都这么说了,他又怎么能不体谅远坂如此忍耐的心情呢。
“走吧,rider,我们……”看着士郎一副接受了的样子,远坂转头对着rider说,可是半途被打断了。
“现在安然离开不行呢”rider摇了摇头,语气很冷漠。她的双手微动,调整手上双剑的位置,并不是想要撤退,完全是一副对敌的姿态。
远坂一怔,还没有领悟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对了,archer,刚刚你是说要我放了你的前任master对吧”女魔术师仿佛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用询问的语气问着自己的新手下。
“当然”archer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小子并不在此列,而我本人也对他的servant,saber很感兴趣,作为我阵营里的一员,你能否帮我除掉他,让我获得他的servant呢?”caster笑的很开心。
“你这家伙……”远坂失声叫了出来,随即她忍不住看向了archer。
“荣幸之至”微微勾着嘴角,他用以往对待自己master的口吻,对自己的新任master回应道。
“你这混蛋,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我们走对吧”士郎冲着弓兵大声叫道。
“不,我说放凛走是真的,一会儿即使她不走,我也会把她扔下山去,可是你就不行了”archer的笑容充满杀气:“你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你那边还有rider与saber,留下你迟早是祸患,放虎归山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所以,还是在这里将你解决为好。”
“要打的话我会奉陪”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士郎干脆的张开了双手,面对着他。
可是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正在运起魔力准备投影的士郎眼前一黑,发现rider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从一开始,rider就没有想过对方会安然的放了自己这边的人,虽然archer说要放人,但是空气中的敌对之意是那么的明显,怎么都不像他说的那样啊,现在一看,果然。面对着已经向前走了两步的archer,她右手的刀刃已经举至脖子处了。
“哦,要开打了吗?”一个悠哉悠哉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黑袍子戴面具的家伙。白骨的面具下,他有些兴奋的说:“那算我一个,嗯,敌人有三个,一个半吊子,一个毒舌妇,一个……啊,rider,就让你来做我的对手吧。”
对方轻佻的口气以及完全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的话,让rider忍不住有些皱眉。看着这个家伙,感觉他有些狂妄。以rider看来,能够对抗servant的,就只有servant,而同为servant的除了枪兵,两个在后面,两个就在眼前了,这个家伙左看右看也不像是lancer那家伙,而且rider察觉到这个男人是拥有实体的活人。既然如此,身为一个人类,就算他是了不起的魔术师好了,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为什么他能这么胆大妄为的挑衅自己?
黑袍子的男人扬起了兜帽,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想想,我想想……嗯,是什么来着,那个东西是……harry……不对,那是人的名字。happy……也不对,那是贺词。high……不是,叫什么来着。”
他仿佛一个健忘的老人,想着某个应该很熟悉,但是话到嘴边又忘了的台词――不知有意无意的,他走在archer身边,和他肩并着肩。
最后,他终于想了起来,带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叫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是这个。”
他伸平了右手臂,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宽大的袖子里传出物体滑动的声音,随后,一件长长的兵器从他的袖子里面滑了出来,那一人高的长度,真的很难想象是怎么从他的袖子里面伸出来的,他是耍杂技的吗?
只见那件长兵器柄身发黑,中间部分也不知是红布还是什么红色的东西包裹着它,末端圆滑银亮,只是刃端那部分就显得有些奇怪了,非矛非枪,非戟非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它。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倒像是一把大镰刀。
本来长长地刃尖被弯曲了,化成了长长的钩状,远远望去,如果截掉一半的话,倒还真像是镰刀这种东西。但是即使如此,这件武器也非俗物,士郎一眼就看出它是件超凡的武器,绝不比英灵的武装要差,而且,那红色的部分让士郎感觉心中有些寒意,说不定还带着某种诅咒也说不定。
黑袍的男人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瞄了一眼,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弄错,于是往肩上一抗。
漆黑的夜幕下,模糊不清的寺庙空地上,一个黑袍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巨大镰刀,银色的刃身是如此的明亮,那森然的亮光甚至让人不敢逼视。而这个男人的面部还是骷髅的面具,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呢。
“嘶……”
士郎突然听到自己前面的英灵传来了抽冷气的声音。
rider似乎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震到了一样,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rider”士郎问她。
可是rider并不回答,从士郎后面看到的侧脸,只见她满脸僵硬,原本白皙如云的皮肤此刻更是苍白无比,在这不甚明亮的寺内,她的脸色几乎变得透明,可以映照东西了。她看上去似乎很是震惊,同时……好像也带着恐惧。
怎么回事,那个人,他居然……
“嘿嘿”像是回应她的恐惧一样,男人笑了:“你猜得没错,这是harpe。所以……嗯,如果你不想自己刺穿脖子自裁的话,就把短剑放下一点。”
对于他有些不明不白的说话,士郎没听明白,他顿时看向了rider。
rider依旧不说话,但是她确实按照那个家伙的话,把剑放低了一点,没有继续留在颈边。
糟糕了,被封印了。rider咬了咬嘴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对,你的宝具有好几个,但是,现在人数太多,使用魔眼无法有效的对敌,而且身后的两个小朋友也会受牵连,结界也无用,唯一的就是使用召唤来天马后使用的缰绳了。啊,我承认,那个天马玩意儿的威力确实很强大,可糟糕的是那玩意儿的来源,却是你死后的颈中血”骷髅脸的男人的袖子拂拭着这件古怪的长兵器:“英灵的宝具是生前的象征,还有虚构的东西被后人追忆上去的。但是你的宝具有些特殊,要提前召唤天马,而天马是你死后从身体里诞生的,但是依旧被世人安在你的身上,成为你的象征。普通的时候可以使用,但是当你面对这把剑的时候,你的宝具……啊,在使用的时候,斩断脖子,不但不会召唤出它来,反而自己先会因为首级斩落致死吧。”
听着男人的笑声,rider感觉手脚有些发冷,面部有些筋挛。
herpe。
这是这把武器的名字,也许听起来没有什么感想,但是它还有另一个名称:帕尔修斯之剑。
神话传说中,与海克力斯同样是半神的帕尔修斯,他用来斩去美女蛇怪梅杜莎的宝剑。面对这把剑,这件与她有因缘的天敌宝具,英灵梅杜莎从颈中血作为召唤阵,用来召唤的魔术,那个天马就无法使用,相反,还会因为自己抹脖子的准备动作而死去。
“对吧”黑袍的男人微微歪头,看着自己旁边的archer。刚刚他拿着双剑对着士郎走去,可是看到他把这把剑拿出来后,他停住了脚步。
弓兵的眼神有些震惊,也有些难看,对于他与自己说话,弓兵只是冷眼注视着他。
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有这把剑?
那把剑并不会让他感到吃惊,如果他想的话,他自己现在就可以把一把一模一样的武器拿出来,让他吃惊的是别的。本来,这把剑是英雄帕尔修斯的象征武器,历史上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真正持有过它,即使有,也不过是它的前身或是复原品,相像却还是有所不同。但是这把剑不一样,archer锐利的眼睛明显看得出来,他拿出来的,绝对与正品是完全一样的。但是现在这把剑居然在他的手上!!
那么,就只能说明,他是英雄,半神的帕尔修斯。但是,这不可能,想要将帕尔修斯召唤而来,只能是通过圣杯的能力,成为servant才能出现在现世。但是一次战争只能是七名从者参战,这次已经多了一名暗杀者,即使再有……确实以往有别的职阶被人召唤,但是帕尔修斯这个英雄不像海克力斯,是那种全能型的大英雄,他能适应的职阶只能是saber、archer、rider,现在这三个职阶已经有人了,他这个英灵,怎么会被召唤而来?
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他是上次战争遗留下来的,经过了十年的遗留,可是,不可能,上次战争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如果有留下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帕尔修斯。二是他并不是帕尔修斯,也非英灵,而是个人类,他的这把剑是通过别的手段获得的。比如说自己这样……
可是,弓兵的眼睛看了看他手上如长兵器的帕尔修斯之剑,却更感疑惑――虽然能感觉到魔力的流动,但是却完全无法发觉魔术回路在运作,只有魔力流出的感觉,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个servant一样。而且,他的剑如果真是如同自己一样是经过投影而出的,那么,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哼,你想说降阶处理吗,很抱歉,我可没有这种束缚”男人就像是个会读心术的预言师,白色的面具后面传来悠然的笑声:“我跟某个存在有个约定,所以,世界修正这种东西,某种程度上,只要我不做的太过分,它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
archer的眼睛有些眯紧了,对于这个男人,他身上开始流露出杀意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个安分的,好对付的杂兵。
在他的计划中,今夜应该算是终结战了,本来拥有三名从者的两位主人来到这里与另外两名从者与一名主人战斗,而缠斗之中,他突然背叛,会是原本压倒的战力翻过来一点,caster虽然翻身,但是优势不会太过明显,毕竟saber和rider是很强大的英灵。之后在一个一个清除的战斗中,凭借自身优秀的“作战技术”,他一定能够坚持到最后,到时候,那个红毛小子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黑衣的男人,他的出现,让自己的计划被搅乱了。本来,他的出现让archer有些警惕,但是之后他的一番言语让自己的主人失去了冷静,自己也借此毫无风险的就达成了背叛这一事。如果他的实力很弱还好,计划就不会被打乱,但是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人物,依旧按照原计划,只会是眼前的人员全灭。虽然对于saber的实力很有自信,但是现在她还没有从山道上爬上来,恐怕也是被那个武士拖住了,陷入棘手的战斗中了。
弓兵的脑子开始思考,希望历经百战锻炼出来的直觉能够指引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而脑子在进行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眼神盯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的面具。
“你究竟是……”
就在弓兵准备问这个家伙是谁的时候,对立面的女骑兵,突然一个转身,左右双臂张开,抄起了士郎与远坂,如飞般呼的一下跳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突然站在那里聊起天来,这种事情古怪也好,诡异也好,都无所谓,敌人可是自己的克星,无法对抗啊。而且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rider怎么会放过呢。她瞅着两名敌人站在说话,两名敌人在后面被挡着的机会,急忙带上远坂和士郎逃命啊。
“哇啊――”士郎也不知是被勒到了哪里疼的,还是因为吃惊,他发出短促的叫声。
但是……
“哼,别想跑”弓兵虽然再跟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说话,可是并不代表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rider身上,就在rider转身之际,还没有碰到士郎和远坂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
脚下一点,他已经跳起,对着rider的背影追了上去。双手自然而然的放松,黑白的短剑从他手中滑落,插进了地面。
飞出了山门,rider听得后面有声音,微微侧了侧脸,看到了红色的骑士直追上来,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屑。
居然敢跟自己比速度,真是不自量力,而且还把武器给扔了,赤手空拳的追了上来,虽然是个很强的魔术师,但是不会给你时间吟唱,也不会被你追上的。身为弓兵,不像……等等,弓兵。
心头的不屑化为了冰冷,rider想起了一件事,而后面的archer也露出了冷笑。
回应她心中的恐惧,archer双手抬起,两把颜色相同的武装出现了。
漆黑的大弓,几乎有一人高,那凝重的样子看起来普通人还不一定能抬起来呢,但是弓兵一只手很轻易的将它抬起,另一只手上拿出了箭矢。
与rider心底恐怖一样颜色的黑暗之箭,不,与其说是箭,倒不如说它是剑比较合适,末尾处没有翎羽也没有钢尾,反倒是与剑身一模一样的黑色剑柄。而剑身之上,则更诡异的满是倒钩一样的反刃,看起来像是捕鲸鱼枪一样。
可以想象,如果被这个东西刺穿,绝对会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身体组织消失的。
红光大作,弓兵搭弓上箭,弓弦拉慢,漆黑的箭矢之尖上,爆出赤色的闪电,将他的脸映照的光亮无比,也……狰狞无比。
确实,此身乃弓兵,三骑士中,近战最弱,速度也很慢的存在,但是,却又很矛盾的能发出威力很强,速度无人可比的攻击。
对着循着阶梯往下飞奔的rider,archer勾着嘴角,脚尖在山门口处一点,身子横着飞了出去,在虚空之中画出了一条直线。
石阶之上,数米的空中,他如躺下般侧立的横着身体,爆出红色闪电的箭尖对着的,正是如灵蛇一样迅疾奔飞的rider。
鹰眼已经锁定,修正,瞄准敌人后背左侧,心脏之处,将大量魔力释放而出,archer甚至有闲暇看了一眼rider前面的两外两名从者,如电般张开了手指。
轰隆!
红色的闪电化作了咆哮的赤龙,疾奔而去。
从未向任何人表明身份的弓兵,将自身制作的宝具当做箭矢使用冶炼之英灵,自从被召唤至这个世界之后,却一直使用近身武器作战,自己的本职武装使用的次数却寥寥无几。现在,他对敌时,第三次使用了弓箭,但是不是崩溃的幻想。而是如同lancer之枪一样的箭。
绝对无法躲避,绝对无法防御,即使是想要逃跑,也会被其追踪而上。即使一时躲开,最后还会被其偏转追击。
此箭名为赤原猎犬。
昏暗的山阶之上,忽然暴起一团闪亮,在黑夜之中,印的柳洞寺的山门闪闪发亮,只是那红光映照的山门,怎么看都没有寺院应有的安逸,反而充满了阴暗的暴力感。
(我很喜欢的一个作者写的一部书上写过一句话,大概就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在酒醉后难受了就会发誓不喝了,但是难受的劲头过去了,就把自己的誓言忘记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最近我越来越有所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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