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新之前先道一下谦吧,这次是整整六个星期没有更新,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拔掉了一颗牙,上了两个星期该死的夜班,同时又到了成教考试的时间,加上这一章要写很多人物,很乱,就像章名一样,所以拖延了这么久,比月更还要不堪,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收了。(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不过从明天起,更新一章,后天尽可能更,这个星期绝对要拿出三万字来,就算不睡了也要更出来。以这个为押金吧,从现在开始,提升写作速度,哪怕少睡一点也要写。不说了,大家观赏吧)
saber看到了五名暗杀者隐去了身形,切断了气息去攻击那两名年轻男女,有心提醒他们堤防,可也无法告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暗杀者方位,就算那名女性很强,那个男人,可是没有一点异样的气息啊。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那个男的突然就拿下了自己的眼镜,saber清晰的看到了本来一双漆黑的双眸在眨眼之间暴出了苍蓝的光火,似乎有雷电隐藏其中。看到这里,saber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凉气,伴随着血液流转全身,既有不可思议,也有恐惧夹杂。
只见甩手之间,一个带有彩饰的长条已从他袖子里滑出,握紧之时,一道银色的断刃悄然窜出。这个被称为志贵的年轻人,带有电火的苍眼目视着前方,同时绷紧了后背,准备随时应对后面的攻击,saber看出那是某种格斗术中的防御架势。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男人是个人类,没有英灵的那番实力,就算是百变的暗杀者,一对一的胜负,他也不轻松。但是让saber感到心底生寒的不是那家伙的动作,而是那家伙的眼睛。
老天,那双眼睛她曾经见到过,在那个红头发女人治疗士郎的时候,昏迷之中几近失控的士郎曾经闪出过那样的一双眼睛。
直死的魔眼,saber曾听那个女魔术师说过,不管什么都能破坏掉,能够判断出万物死亡之痕的双目。这个男人,竟然也有这样的凶杀之眼。
现在,这个年轻人,左手拿眼镜,右手反握短刀,以匕首的姿势横在身前,双目微微转动。
不过,就算是再怎么想打量,也不可能看到气息切断的英灵之轨迹,那个女人怎么样不知道,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到隐身的暗杀者,那哈桑之名也太掉价了。
然后,这些隐形杀手就看到了那个家伙挥舞着自己的短刀,对着周围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砍去。
笨蛋,想要蒙中也要等到敌人来没到跟前啊。所有的暗杀者在心中窃笑着。
但是随后,他们却有些讶然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银光,只是银光,从那个年轻人的手中刀里,有银光闪出,而且不是刀刃对光的反射,而是从刀身上面,蔓延下来的光。
银色之光,薄如丝绸,细如刀身。
在这片黄沙的世界里,想要看到不同的颜色,只有抬头看天,也许那篇苍蓝能够让你干涸的嘴唇与正脱落的皮肤好受一点,不管是不是生理上的。
但是现在,Assassin们看到了不同的颜色,但是他们没有抬头,看到的也不是蓝色而是银色,而且还是在他们进攻的路上。
种种不同让他们产生了疑惑,为什么自己前进的途中会产生一道一道的银光,在他们前行的轨迹上,正好是自己下一步要踏入的地方。如果仅仅是以欣赏美学的观点来看这些闪耀的光轨,那么它们是很美丽的异彩,甚至可说美得动人心魄。是沙漠中升起的极光,是不可二见的奇迹。
可是考虑到它们的前行轨迹,以及连周围空间都黯然失色的那份光辉,以及自己竟然毫无知觉就被这道光近身,连躲闪都来不及。暗杀者们看着这道光辉由远及近,滑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掠过,心中完全没有恐惧。
然后saber看到了那些暗杀者们停下了步伐,而她之所以能够看见,是因为本来隐去身形的暗杀者们,突然像是停止进攻了似的,显出了身形。
他们站在了原地不动,就像一群突然出现的雕塑。五道银光贴着他们的身后延展而去,慢慢消失在某座沙丘前面。
如果……如果他们能够看清楚极光划过来时,那份空间被造成的细小切断,哪怕是极为微小的空间分开,那么,他们在死前就会被恐惧充满。所幸,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此,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思维仍旧停留在狙杀对方的前进路途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五名暗杀者,他们慢慢的动了起来,他们向前去,向前倾,向前倒,向前落地……不明显的闷响声中,五名暗杀者全都扑进了沙子里。
不过令人讶异的是,这五具死尸身上没有一点伤口,漆黑的皮肤完好无损……不,错了,那是时间的问题。
servant很好的视力可以让他们看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线从暗杀者的死尸上浮现出来,最先出现的是头顶,然后一路延伸,直至胯下。当线在死尸的中心出现,完美游走了死尸的上下,将他的全身画成了两半之后,一道血泉冲天飞起。
一具暗杀者的死尸上,那条本不明显的线条中,突然炸起了一道红光,一二三四五,相隔不过一秒,所有的死尸都从背后开始,有冲天的血浪升起,从远处看,竟像是盛开的唔朵红色之花,抽象飘渺,姿容艳丽。
映照着其后双目各显璀璨的一男一女,当真是无比……狰狞。
“呃……”
对于五名暗杀者就这么死去的不羁事实,发出惊呼声的不止一人,在这其中,远坂的脸色最为冷峻,而caster的脸色最为恐惧,因为眼前的场景勾起了她一份回忆,曾经有个女人也是用这种方式对付过她,不过可比她凶悍多了,一次性就洗除了她几百名龙牙兵。saber则最为吃惊,因为那个男人虽有直死之魔眼,可从暗杀者死掉的位置可判断,他没有用刀砍到任何一名暗杀者,可是,那五名暗杀者却齐齐的掉了,这是为什么。
甚至不用上前去看,仅仅只是看着地面上的尸首,便可以知道他们现在的死状,从头到胯,被一刀两断,完美的切开,让人毫无抵抗的死亡,停止活动。要补充的话,caster会说,那个男人是从空间开始切断,将切断的空间延伸至暗杀者所在的地方,空间撕裂的同时,也一同撕裂所处同样空间的暗杀者的身体,所以不用砍到任何人,也能杀掉任何人。
本来这帮来历不明的人只能让远坂凛感到来历不明,诡异什么的,现在她的感想比saber还要沉重。瞬间击杀五名servant,就算是暗杀者这种近战弱者的分身好了,连靠近都没有做到,直接被人杀死在远处,这种能力,在同样拥有直死的魔眼的士郎身上,远坂凛连想都没想过。
而且让远坂凛和saber感到吃惊的不是那个人切碎暗杀者的刀划,如果只是那样的动作,士郎说不定都能把他干掉,真正让她们吃惊的是,那个家伙如何能够看到隐身之后的暗杀者??
气息切断这一能力完美的将暗杀者给隐蔽了起来,就算是saber这样的高级servant也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是那个叫做志贵的小子,好像对此免疫,直接就能看到他们无影无声的真身所在,之后撕裂空间,把他们稀里糊涂的给杀死了。
能够将空间这种无法定义的东西破坏,能够识破暗杀者的隐藏,灵体化的servant也能接触……
情况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本来来历不明的两个人,现在意外的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好在他们没有想要对付saber她们的意思,只是站着。
哦,或者说就算是暗杀者,如果他们按兵不动,也不会受到攻击。
看到自己的五名同伴,还是血肉相连的兄弟被对方一击斩杀,暗杀者们除了惊悚还是惊悚,就算是心怀愤恨好了,他们还是分得清情感与生命的贵贱。Assassin们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东西,就算不能理解意义,那份强大还是能够看见的,同伴的死尸就是证明——而对方只不过是挥了挥手而已。
“不可能,竟然一击就……”
“嘶……”
Assassin之间产生了新的骚动,他们呆然的看着那份不可思议的景象,心中爆发出的情绪化作喊叫低吟,可是没有暗杀者上前去为死去的亲友复仇,他们知道去了也是送死,不过却也没有逃跑的一丝。因为退后似乎也没有意义,对方能够撕裂空间,又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就算是灵体化退去,也会被截杀。参差不齐的黑色英灵们有些骚乱,进不得,退不去,他们后悔先前去理会那个家伙了。
不过,就在这进退两难,他们却看到了那名杀手用苍蓝的电眼扫视了他们一下,令人奇怪的是,他们看到那个家伙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松了口气,大概是这种表情吧。
远野志贵看到那些闲杂人等没有想要继续相逼的意思,确实是松了口气,本来他就没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本来他就不喜欢搅进一些听都不想听到的是非当中,今晚的事情,似乎没有学姐的关系,如果不是Arcueid,他根本就不会过来。可是勉强来到这里之后,却发现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好像穿越了似的,到处都是些铠甲怪人,或是黑袍行者,甚至还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看样子不是战国的就是三国的。
发现这种世界观实在不适合自己这种连小人书都少看的人类,远野志贵决定在自己发疯之前尽快解决Arcueid所谓的问题,然后改走多远走多远,享受冬日的咖啡店与单人寓所,那才是人类该有的生活方式。
不过,远野志贵这种怕麻烦露出来的表情,却让人产生了别的误解。比方说暗杀者之中的一员。
一个身材矮小的暗杀者瞄到了那个傻瓜脸的表情,那种放松的神色被他误以为是某种没有担忧之后的放松。在他心中推测看来,那个男人明明有那种实力却还露出那样的脸色,一定是别有原因。
或者说,他的实力根本就没有那么强横,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一次性杀掉了五名暗杀者,这份能力说不定有这么某种弊端,所以不能经常使用,他担心自己力竭之后受到其他暗杀者的夹攻,所以有些担忧,看到了己方没有上前的意思所以觉得安心起来。
这么一想的话,一切就都明了起来了,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那么强,不过只有三板斧的实力,唬住了这些人而已。
这名暗杀者并非百变之中的一员,他的真实身份是三代的英灵,身材矮小却比任何暗杀者都要敏捷的一名Assassin,相比四代五代的同类,他更是心思缜密,冷静,一旦确立目标,便不会改变,思考他的一切行为,分析他的性格习惯,想做的事情,从中找出破绽,之后攻击。而且在偷袭的时候,他比任何暗杀者都要能忍耐,就算是对方从他面前经过百次,如果他不认为是好机会,就不会出手,可是一旦发动袭击,就一击必杀。因此,相比四五两代的同伴,他更类似沙蛇这种生物。
不过比起他们,他却有一个更为显著的特点:荣耀。
对,荣耀,英灵的荣耀。
就算是身为暗杀者,终身没有自己的名号,不知道形貌如何,可是他却是个很骄傲的人,以哈桑之名为荣,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它。对他而言,这是个如国王的王冠一样闪耀的称号。
因为矮小,就连走路也要比别人多走几步,因为矮小,力量速度方面锻炼的时候也要比别人付出更大的努力,因为矮小,在化妆隐藏方面也有诸多限制,因为矮小,成为暗杀者之王的路途更加艰辛。
但是他还是成为了Assassin的哈桑,在这其中付出的努力与辛苦,遇到的艰险也比任何人要多的多,所以他也比任何人都要重视暗杀者荣耀这一东西,因为他付出了一切才得到这个,所以绝不容别人玷污。
因此,对方一次性干掉了他好几名同伴的时候,他感到愤怒。暗杀者竟然在偷袭中被别人轻易杀死,而且还是一击之威,就算是能够面对失败,也无法容忍这种屈辱。而且,对于周围的同类竟然无一人敢于上前,他充满蔑视,就算是暗杀者,不能正面进攻,难道连最熟悉的方式也忘却了吗。
于是,他悄悄的把身影隐藏在同伴的背后,他的动作很轻微,也很迅速,很古怪的让人没有注意到他黑色的身躯在黄沙上的移动,就算是他的同伴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然后他在同伴的背后隐去了身形,翻身出来,挺近前方。
这名身材矮小却懂得高傲为何物的暗杀者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干掉那家伙。
就算是暗杀者,也是英灵,拥有荣耀的象征,怎么可以被人类就这么简单的践踏呢。
他已经想好怎么干掉那小子了,就是使用英雄的象征,他的宝具:空想电脑。
黑色的身影化做无形的疾风,从临近的从者身边掠过,当然了,她们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很有自信,就算是对敌三大骑士中的任何一个,只要不是正面交锋,胜利或逃跑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Assassin的速度优势不是说谎话,无法与速度不敌他的saber做对手只是因为靠太近时,他的拳头功夫不如saber的一根手指头。所以,只要他想,来回从saber穿驰,saber也拿他没辙。
至于刚才那个一拳干掉了自己一个同伴的女人吗……不是暗杀者自夸,只是从刚才那家伙一拳打死一名暗杀者分身,就被他看出了虚实,推测全部实力,也不会差太远。
一个人的实力,可以从他的进攻方式看出。打击的时候,肢体摆动,身体运作,平衡转向,一切的一切都是能够作为判断的重要事项。肌肉摆动时的绷紧状况,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否使出了全力。打击目标时,人眼的关注情况,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认真程度。而从战斗时的整体态势,游刃有余又或是狼狈不堪,这更不用说了。
曾经埋伏着,不知道在多少强者打得两败俱伤之际才突身飞出,斩杀目标。矮人暗杀者的眼力可谓是当世无人能及。从他千锤百炼出来的眼力经验中,他看出那个女人虽然很强,拳头的运作方面表明那是她最适合的战斗方式的简化,她的实力绝对可以把自己瞬间秒杀。但是速度方面,恐怕要逊于自己一分。
那两个家伙,一个有很恐怖的能力,一个有很恐怖的实力,但是全都在速度上面占据劣势,只要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干掉,另一人就算有所反应,也来不及了。
所以无需畏惧,只是在刀锋下完成一次任务而已,很普通的一件事。所谓艺高,同时人胆大,不过也正是因为手段高超,所以才会有过人的胆色。
不过,这位高傲的暗杀者也走向末路了。
在他眼里看来,只要是强大的存在,思维模式都不会脱离他的考虑半径。但是现在他确实是想错了,眼前的这个家伙确实很强,强到连真祖都曾经死在他的手下,他刚才干掉暗杀者之后松了口气是因为发现麻烦被他吓住,不来浪费他时间了,他感到高兴,而不是他的能力有限。
所以,在他自认完美的一场攻击当中,从开始就变成了死局。
本来已经准备把眼镜戴回去的时候,远野志贵的脸线抖动了一下,那双苍蓝的死神之眼如同追踪到导弹的雷达,瞄准了某个方向。
他反手拿刀,举腕过顶,狭长的刀锋恰似白日的冷月,画出好看也令人颈寒的光泽。陡然间,在刀锋的前方,爆发出一团银蓝的电光。
光似火,似闪电,更似一只魔鬼的凶爪,它突然就从空气之中闪现,爆发出的光辉一下子就让别人看不见远野志贵与白之公主,相比之下,迎面的短刀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不过,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柄短刀就好像一开始就呆在那个地方等待着那团闪光,然后短刀迎着闪光向前,冲进了闪光。
矮人暗杀者灵体化前行的过程中,没有停下高速运作的双腿,同时将高压的魔力运作于手上,将杀意化作闪电,流光的刀刃。借助没有息止的高速冲刺,暗杀者把本来就很犀利的杀手锏变成了已经无法阻止的高能攒刺。甚至于,在过快的速度下,因为暴露杀机而显露出的暗杀者真身都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只有释放魔力之火的手腕才刚刚露出来,他就已经杀到了志贵的面前了。
Assassin虽然并不骄傲,可是也觉得这是一场与生前无异的攻击,也许前途之中会有无尽未知的杀机,不过眼下自己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最强一招,对方没反击没警觉,甚至连动弹都没有呢,换成三大骑士现在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他觉得自己志在必得,闪电之爪全力突刺过去,只等将对方的头脑打碎,为这黄沙世界添加一无名死尸。
他的思维仅止于此了。
在突如其来的一种感觉袭上他的手腕时,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与其说是一种感觉,倒不如说是没有感觉。暗杀者只觉得忽然之间自己的手腕失去了感觉,可他的头脑还没来得及察觉这一点,他看到了一抹异色。
银光,白银的闪光,亮如丝,可是却是一个平面物体侧面最窄的一部分,换个方向就是一道银彩。
这道银色直直的突入了自己的全力突刺,从中间刺了进来,成了突刺中的突刺,反突刺。英灵动人心魄的宝具竟然被视若无物,那道银光如同不同次元的东西,无法被影响,它直接介入了暗杀者的攻击之中,平稳无碍的直击。
这是什么?
侏儒Assassin有些疑惑,同时有些不安。可是全力的一击之下,根本没有停下一说,他更是加快了速度,想要赶紧结束这场异样的刺杀。
但是本来在他眼前有些阻挡视线的闪电忽然间消失了,暗杀者的视野变得一片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臂,从手掌开始,中指的位置作为分割点,从中一分为二,弯曲的手掌被一把短短的刀刃给切开,并且顺势向下,分割手臂,竟如切猪狗死肉那样简单轻松。
暗杀者无法相信被切割的是自己的手臂,也不知道他使出的空想电脑怎么会消失的。而身体的本能要优先于他的大脑,绷紧的神经自动为他做出应对的动作,他当下急停住自己的脚步,抽身急退。他顾不得自己本来的暗杀目标,甚至在视野之内,已是一片血红,不见那把尖刀的踪影。
不……
一把刀柄末端带着三勾玉,六芒红星的短刃顶住了他要后退的身子,从他的脑后穿入的同时,没有伤害他左脑与右脑之间的连接面,直入脑垂体,那片传递信息源的闪光根茎被一道不应该出现的光芒所笼罩,爆炸似的被摧毁。
不过,这些从外面却看不出来,只是不知怎么回事的人们看到了一个缓缓浮现的人影。
一个矮小的暗杀者正保持着手往前伸,似要对敌穿心挖肺的姿态,盈盈的蓝光还没有从他的手上消失,并且那只手已经被一分为二,好像沙漠里枯死的幼树。他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塑,被时间冻在了那里。而在他的身侧,那个短发的年轻人与他并立着,只是这个男人手上的匕首没入了暗杀者的后脑。
年轻男人的姿态很平常,或者说给人感觉他的姿态很正常,就应该如此。Assassin很矮,所以在刺入他头颅的时候,远野志贵没有怎么抬手,结果这种顺手似的动作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矮人Assassin的一切僵直了,一团怪异的红光从他体内升起,中心在于头颅内部,那团光很强烈,在人的体内升起,却又穿透了皮肤,让暗杀者本来黑的与石油同色的皮肤有种透明的质感。你可以看到被映的清清楚楚的头骨框架,眼眶牙齿,以及腔肉颅内的头脑血管,一切生体特征透过皮肤层被人清楚地看到了,仿佛他体内升起了一个太阳。
生命还没有完全脱离他的身体前,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被冰冻了起来,四肢无法动弹,头脑无法转向,就连眼球也只能固定的看着自己被切开的手臂,而这段时间,又无比漫长。因此,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手臂从手掌到手肘,都已经被割开了。
不过也没有哀叹与惊恐,下一秒钟,暗杀者的思维也陷入了冻僵的黑暗。伴随着照亮他体内一切的光泽,也一同消失了。
在刀刃刺入了暗杀者的脑部两秒钟之后,志贵将刀抽了出来,少量的鲜血因刀刃的脱离而被带出,溅到了他的脸上,缓缓流落。
突击失败,杀手之魁甚至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被残杀而死,甚至于刚刚显露出来的身躯现在又开始消失——那是因为战败的英灵会被回收,黑色的躯体变成了消亡的灰烬,被黄沙之风所带走。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轻易的杀掉了一名Assassin,而且还是在英灵都无法做出应对的气息切断的情况下杀了他!!
这下新的恐惧降临在了精明点的暗杀者的头上。
为什么说精明点的呢?因为迟钝点的百变杀手们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还在奇怪刚刚那名前辈怎么突然就被那男的穿脑了,精明点的已经开始因为这结果而惊恐不及了。
“这个男人……”saber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明明是气息切断的暗杀者攻击他,对方却仿佛视若无物,别说轻易地识破了他的伪装,更是令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以雷霆万钧之势进行逆杀。
就在这时,收起刀刃的远野志贵转过了头来,看向其余没有攻击他的暗杀者。
不算那动人心魄的彩虹之色,他的眼神很简单,寒冷好似刀锋,同时还带着询问——有没有下一个?并且也有答案——有的话随时奉陪。
saber见过不少比这个人眼神要残酷的多的人,事实上她最差劲的对手都比这个家伙要凶恶十倍,但是其中能像他那样几乎轻松惬意的杀掉一名英灵的人,还真没几个。想要察觉暗杀者的隐身,更是不可能……她感觉自己不像是看到了一个强大的人类,更像是看到了一个被死神附身的人类。
不过,远野志贵能够识破暗杀者的伪装倒不是偶然,也非实力,他本身并不具备察觉隐藏的暗杀者的能力。关键还是他的眼。
他的那双眼睛,直死的魔眼,能够看穿世间万物的破绽,死亡衰败之处聚在哪,消灭陨落之首在何处。对他而言,天空,大地,湖海,人类,草木,动物皆有破绽,身体之上皆有死亡之线路,以及死亡的链接点。
就算是空气,他看不见空气,可是却能够看到空气中的死线,因为在他眼里,空气也是一种可以定义的存在,是现象,是活着的!!只要活着,就会死,因此就会有死线,所以只要想的话,志贵也能杀死空气。
可是万物不同,破绽不同,连接破绽的究消亡之处也不一样,换句话说,就是鱼跟马的死线不一样,毕竟形态不一样,死线死点更不可能一样。所以天空与草地的死线不可能一样,山川与河流的死线不可能一样,空气与烟雾的死线更不一样。
因此,在刚刚志贵看到的空气之中,虽然他并没有看到暗杀者隐藏的身影,也感觉不到对方心怀的杀意,可是,直死的魔眼所视之处,却有一团不同寻常的死线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向他迫近。毕竟有隐身暗杀者存在的空气,肯定不会像是普通的空气一样,换言之,它变质了。
由一个“普通空气”,变成了“拥有暗杀者的另类型空气”!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死线自然不一样了,何况那团不同寻常的死线还在高速移动,速度是志贵的数倍。虽然品行良好,平时是个人人愿意相处的好孩子类型,可是不妨碍他持刀时的凶狠手辣。
对方虽然来势汹汹,风疾雷迅,却是个直打直的突刺。志贵以逸待劳,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却绷紧了神经,在闪电出现的瞬间,将手中的刀刃对着面前这团不明之物为首死线以迎头以击。
一刀切断来袭的敌人,随后志贵扭身侧步,欺身来到这个欲要退后的家伙身旁,就算速度比不上对方,但是那家伙明显因为惊慌而有失分寸,志贵干净利落的将刀刃刺入其中最为重要的死点。
这时,对方露出的身形才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偷袭的暗杀者,而且从他的速度与攻击态势来看,比之前死在他手上的那五个要高强的多。
这也是之前那五个暗杀者如何死掉的原因,因为消音身形之后,却也让周围空气的死线产生了变化,成了只有在黑暗中才绝对会隐身那样可笑的把戏,在志贵眼里,这跟没有隐身是一个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暗杀者的大意,以为不为人知所以采用了正面突刺而不是背后偷袭,恐怕局面又是另一番了。不过别误会,志贵可不是认为他会死,切除了自己的死点之后,他已经没有弱点了,只要后颈不被人击中,他就只能等到老死了。之所以还要对敌人提前迎击,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最强真祖拥有吸血鬼第一白痴的称号,不注意点不行。
怀着这样的心思,志贵拔出了自己的短刀,然后冷酷的看着其余的黑色杀手。
暗杀者们终于忍不住了,一名穿着好像破烂套头衫的杀者突然瘫坐在地。
他撑着地面的手臂忍不住的发抖,面具的窟窿内是充满畏惧的眼神,只是他脸上以吓唬人为目的的骷髅面具因为他的颤抖而轻轻抖动,看起来竟像是在发笑一样,嘲笑着他的佩戴者。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其他暗杀者就算好也好不了多少,全部战战兢兢,畏缩后退。
带着大耳环的女暗杀者暗思,此刻他们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对手又是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强大到他们付出了惨痛的牺牲都没能得到一丝一毫有关他的情报。扫了一眼残存的同伴,这名头脑精明的紫发女哈桑抬起了手。
周围的同伙好像看到黎明之前的一丝曙光那样,顿时聚目在她身上。
“撤退”她说的很简单,因为大势已去,就连自己一方最强大的一员哈桑都被对手轻易抹杀,剩余的同伴更不是对手,撤退还能保留点血液,不走就死光光了。
周围暗杀者全都同意这一点,要说对于同伴的死亡不痛苦那是说谎,他绝对恨得咬牙切齿,想要将那个人生吞活剥,可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的话,就算是仇恨,也只能是虚无的妄想。
暗杀者是从者当中最为务实的一种英灵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选择吞下苦果,重新准备,找到能够复仇的机会。
但是就在所有的暗杀者消失之前,一个声音先传入了他们的耳朵,使他们停下了动作。
“果然,我就想你会来这儿!”
这是个女性的声音,不过似乎为了隐藏什么,故意用重重的语气,可是谁都能听得出字里行间里带着的喜悦之情。
这句话里绝对带有神奇的魔力,Assassin看着他们眼里与死神同级的年轻男人突然神色大变,跟见了天地的动物一样惊慌失措。暗杀真不知所以,停下了脚步。
“你……”
他眼中的火花褪去,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慌,死死地看着他们的身后。
所有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黄沙之风里不知何时又走出了一个人来。
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特别的女人。
虽然头发不似一般女性喜欢的悠长,也没有个性的短帖,可是齐肩的发丝却有异样的视感,配合那双正在微笑的眼睛,显得有些游鱼的灵动。更别提那一身除了节日之外就绝迹的和服,哦,不,应该说即便在祭典上你也见不到这样的和服。好像春季满处飘落的樱花,淡然恬静,上面花枝舒柳,素染之色不失高雅,衣衫片卷如水画,为了玩乐如此穿着的人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最劣质的赝品。
洁白的腰线束着红色的腰带,正与放在胸腹之间手里的折扇遥遥相对。与这片恬噪的沙漠格格不入,她更适合在某些山水画中做半掩其面的悠悠女子。此刻,这位好像从五百年前走来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志贵,大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意。
她笑得开心,那边的志贵却是冷汗津津。没别的原因,这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志贵曾经见过一次的路人,而且见面第一次就被对方一时头脑发热而追杀。而且诡异的是,这个女性是与自己家族同存的又一族之后人,更诡异的是她的名字发音跟自己也一样,最最诡异的是,这个女子也同样拥有看穿死亡的眼睛,也就是直死的魔眼。来这个城市之前,志贵着双眼被一个魔法使说成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在同一天里志贵见到了两个……好吧,多余的事情暂且跳过,只是拥有同样的眼睛,所以也就拥有杀掉万物的力量,志贵杀掉自己身上的死线,唯独只有颈后的无法消除,就成了他唯一的弱点。而这唯一的弱点就被这个唯一能识破的人给盯上了。
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打定主意要取他性命,当时那股兴奋劲儿一看就是要虐杀他的,志贵怎么能不害怕。就算没有生死拼杀便不知道谁弱谁强,跟她斗胜负未知,可命只有一条,要爱惜啊,怎能随便耍着玩儿。所以说这个人是远野志贵一辈子里最不想见到的人。
此刻,这个志贵最不想见的人开口了:“拥有超凡的眼睛,自然也不会对超凡的事情无视之,我虽然不想掺杂这里的事情,可是想到你回来这里,结果走来一看,确实如此。”
“什么啊?又是你啊!!”Arcueid厌恶的看着那个shiki,对于她的出现她超不爽的。
对,是我的错,下次Arcueid再有任何奇怪的要求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杀掉她的想法!跟只觉得不爽的公主不一样,志贵在今天又学到一个乖,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和服女子眼见志贵不说话,于是继续开口,嫣然之色让人如见晨光:“上次被你不小心逃掉了,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过来的,逃跑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说着,她就抬起了自己手来。
此刻,在那边,saber等人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不明来头的不速之客。见到她们之间开口说话,就知道她们是认识的,两边一个充满冷笑,一个怒目重视,一看就是有过节的。不过……她那身衣服是什么啊!!
公主?caster这么想的,她想起柳洞寺有幅画,里面的公主就是这身打扮。
舞姬吗?Rider想起了士郎一家有天晚饭后电视节目,里面是一个古代女子拿着把短刀在无病呻吟。
和服的……等等!!远坂最先发现那女子脚上的鞋子,竟然是跟和服差了一千八百倍的浅筒皮靴,混搭也不带这么玩的,就好比上身中国汉服,下身来条罗马战裙,搞笑了。
那是……剑。只有saber最先发现了那女子最应该关注的异常。
只见那名女子缓缓抬起的手上,赫然是一长柄之物,之前被她倒拿藏于长长的衣袖之中,因此之见其柄,倒被认为是一把折扇了。
女子眨了眨眼,手腕翻转,由剑柄转至鞘身,单手横剑于身前,另一只手按在了剑柄上,十指秀玉分转,猛地一动,却见本来乌黑的剑鞘上爆出了一抹闪光,正迎上女子闭合的眉眼此刻张开,一段如分山流水一样的光流从剑鞘里面缓缓滑出。
顿时已是一股与刀锋同等的杀意直流而出。志贵的眼睛眯了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刀,又忍不住看了看两仪式手中的武士刀。那绝对是很名贵的大师级宝刀。
虽是古代欧洲从未见过的武士的剑,但是saber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与位剑术比她还要高超的剑士战过三次,他就使用这样的剑,结局是她的险胜,可如果不是因为地形的缘故,恐怕她已经命丧多时了。
那名武者的剑至今仍活跃在骑士王的眼前,剑走偏锋,弯如残月,身如流水,辉似浩明。与他战斗,即便是绷紧神经去面对那剑锋,你仍旧会觉得那不是六尺寒锋,而是舞姬手上绸缎,充满华丽与浓重的异域风情。那名武者大概对谁都没有过恨意,潇洒悠然,即便是面对战斗的对手,也不曾加以怒火,所以才会练成那样的剑术。想要在对手倒下时,最后仍旧能够看到如同表演一样优美的姿态与剑技,如果自己倒下,也会让对手留下能够回味一生的名曲之役。
不过现在这名女子手上拔出的剑,虽然也是同样的武士之剑,可是比佐佐木小次郎的剑要短上好几分,更为不同的是,此剑上看不到什么优美的感觉,只是带有杀意,结合那名女性脸上的神色,那是**裸的虐杀之意,好比猫吃老鼠之前玩死它的意思。
不仅是saber,Rider也看得出来,不过她还有个别的想法,那就是——果然是舞姬!!Rider如是想到。
不过,剑鞘缓缓脱离的途中,女子眨动的眼睛张开了,一股异样之色从里面溢出,大大的眼睛竟似无法承载那股光芒一样,令其放射出来,夺魂的异彩顿时让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光是有三种颜色组合而成,因此人类才会见到那样的阳光,而这双眼睛里,如同苍之闪电一样的颜色,不过你要是仔细去区分,你就会发现它本身是蓝色,白色,紫色,青色,黄色组合成了一种颜色,只因交织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分辨。是充满世间万物之色的眼睛。
刀锋的闪光之上,正是女子眼中的闪电,比起志贵严重的冷漠,她的刀光映照着闪电,照应着这双眼睛的凶暴,成了她的陪衬。
直死的魔眼,又一双直死的魔眼。
“怎么会……”saber这等没有魔术常识的人就不说了,caster和Rider那会儿可能还没这种东西呢,她们的惊讶只在戒备也是当然的,远坂可不一样,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这种眼睛根本不是寻常之物,她在一月之内见到三双,一天之内见到两人,如何不会心头狂震。
那边,微笑已成狞笑的两仪式拔刀速度突然变快,刀鞘从她手上飞出,拔剑成了扔鞘,抬手扬刀,直指志贵。
是因为刀从鞘中飞出了吗,还是因为拿着长刀的两仪式就会有所不同了吗,至少志贵觉得他是面对着两把刀,一把是式手上的,一把是式本身!!
曾经听过一段话,日本的武士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拔刀之前,他们可以是农夫,是酒鬼,是流浪客,但是拔刀之后,他们就变成了另一种生物。只要刀一出鞘,便是屠夫,是刽子手,必定伴随着某一方的血液染上大地,他们才会停下。换言之,便是杀人之鬼。只有品尝到鲜血才感到满足的持刀之人。
一把刀悬在了志贵的脖颈之上,当他发觉时,刀已经贴肉,两仪式的身影近在眼前,偏转的和服上面,白皙的皮肤上带着快乐的笑容……那股寒凉透过他的脖子直达大脑,冻僵了他的头颅。志贵顿时惊得无法自已,当下就是拿刀往上捅,希望能够撞上刀刃,错开其锋。可是,那股冰冷的薄片,已经掠过了他的皮肤,他的半个脖子都冻僵了。
但是短刀撞上去之后,志贵却只碰到了空气,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他颤抖了一下,惊醒过来,顿时,那股刀刃的寒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周围,两仪式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了刚才她站的地方。
志贵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只是摸到了自己的冷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他很难相信刚才真实的一切只是幻影,因为刚才真的是有把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细想起来,只是看到了刀,两仪式持刀砍过来的过程,却一点也没有,仅仅是突然,他发现了两仪式杀了过来。或者说,他想要这么发现。
那仅仅只是……因为杀气产生的错觉。
远野志贵曾经认为自己是个凶残的人,就算没有Roa的附身,他也是个手染血腥的人,但是现在,这个满手血腥的家伙确感觉到强烈的危机,那是内在只有跑到了别的地方才可以呼吸的感觉。明明已经消除了全身的弱点,仅留颈后,可是他仍旧出现了自己被割喉的错觉。
本来还认为自己能与她生死相斗的志贵此刻觉得对手与自己不是一个等级了,因为他无法像那个女人一样,能够如此的控制自己,平时不动声色,但是杀气却可以随时如下击暴流一样冲出。竟如切换开关那样简单轻松。换成自己,大概就会失去理智,或发狂。
不过哪种结局都不是志贵想要的,可是从对方传来的讯号便可得知,自己不死掉,她决不罢休。于是志贵偷偷的对着白公主低语:“你还能像刚刚那样飞吗?”
一边的saber也凑到远坂耳边低语:“现在的情况跟我们无关,那些家伙也没有要注意我们的意思,与其在这里闲滞,不如赶紧离开。”
其他两名黑色英灵也觉得赞同,那三个人想干什么与她们无关,现在她们应该做的不是看戏,而是劈了黑Archer那丫的。远坂也是如此觉得,惊讶归惊讶,但是没必要在这里与不相干的人耗着。
但是就在要走的决定刚下,又有异变发生。
看着志贵在与那女孩交头接耳,两仪式也不打算等他的回答了,她已经将脚踏出了一步,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踏步,但是却是将全身的重心都倚在了上面,作为一个支撑点,下一步,便是能够比赛视力接受程度的欺近。藉由简单的一步作为倚助,第二步便是高速近身,对敌人进行杀伤。这种活步步法在很多武术流派中都很常见,名字也多的是,滑步,寸步,瞬步,等等。
但是就在这第一脚踏下去之后,本要使力的式突然停下了步伐,她转动眼球,看向侧面的天空。
不仅是她,其他人也都听见了。某种怪声从天空的远处传来,似是某种炮弹出膛的声音,却又奇怪的没有那么快。saber抬头看向天空,结果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极速掠过,正是冲着眼下这片人冲过来的。
“那是……”
不过没有落在警戒起来的钟鸣英灵面前,这个东西如炮弹落地,却是砸在了刚刚踏出一步的两仪式的背后。砰地一声,顿时沙漠上激起了浓重的长烟,是因为此物沉重,同时也是他故意的。
对,是他,这不是个东西,是个人类,是个英灵。
浓重的沙尘也没有掩盖住这个人的身躯,因为黄沙之色实在是太浅了,根本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黑色。他黑的就跟Assassin一个颜色,哦,不是跟Assassin一个颜色的,他就是一个Assassin。
此人从沙尘中直起了身子,伸手把烟尘打散,比起其他人要高大的多的身躯上,赫然顶着一个带着白骨面具的头颅。
“竟然又来一个,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没完没了”白公主感觉有些厌烦了,直接就要伸手。
志贵也不阻拦,他明白,这个时候如果Arcueid能够搞定局面带他离开,她想做什么都没有问题。
对于其余的人而言,这个英灵只是百变杀手中的一员而已,不过其余的Assassin却早已发觉了那家伙与自己的不同,他是个单独的个体,不是自己这边的。而saber、Rider则更是发现,这是她们曾经打过一场的对手,因为这么高大的Assassin,同时在一只手上还绑着那样明显的布条,想不认识都难。
仿佛察觉到了saber她们奇异的目光,这名新来的暗杀者看向了她,朗朗笑声从面具后面传来:“哦,这可真不像是战场啊,聚集了这么多人,却没几个丧命,还是那个叫做Berserker的家伙干的比较好。”
“那倒不是,死掉的人还是有的,但是死掉之后看不到痕迹,这不是servant的结局吗!”回应着曾经战斗失利的敌人,骑士王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她觉得暗杀者有些不同,首先是这股前来的方式便很奇怪了,根本就跟暗杀者的行为方式不沾边,太奔放了。同时,saber心里隐隐的觉得暗杀者有些变了,不仅仅只是口吻,似乎有什么内在的变化。
“这倒也是”暗杀者表示赞同,他说:“现在……”
高大的哈桑皱起了眉头,面具上可以看出他皱着的额头,只见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小的障碍,本来他打算往前走的,可是一个身影却挡在了他面前。
两仪式,在Assassin落地的时候他就没动过,现在还是没动过,在这其中表现的最特别的还是两仪式。
她的衣衫随着炮弹打击地面的风烟而吹动,对于那股风浪,她纤细的身躯真像狂风中的垂柳。可是,就算如此,她竟然连回头都没有,对于身后的大家伙,他视若无睹。
暗杀者嘲笑了一声,想要伸手把这女的打到一边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仪式微微转过了头来,侧眼看着自己身后的大块头。
Assassin看着这个奇怪眼睛的家伙,如果他在死的当时士郎的眼睛就变现在的模样,Assassin应该已经窒息了吧,但是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双高傲的眼睛。
苍蓝的电眼,不应该是人类所拥有的眼睛,而眼睛里的感情也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两仪式只是回头看着自己身后这个恬噪的家伙,从刚刚开始他就在不停的自说自话,真是有够烦人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收回了目光,似是不想与这个家伙同列,于是往前走,想要走到志贵那般。
她的行径,在暗杀者看来,那真是蔑视。
暗杀者冷笑了起来,刚刚获得了新的力量的他,难免有些骄傲,刚才他就要挑衅三大骑士之首的saber,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人类给藐视了,这让他怎么可能容忍。
于是乎,他对着两仪式的背影说道:“好像神一样的眼神呢,但是小姐啊,你真的知道神到底什么样子的吗,人类对于神灵而言,就像是虫子一样,踩死也不会有所感觉。”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他的身体也开始产生了变化,本来就已经是肌肉分明的身体现在更是飞速的膨胀起来,仿佛里面的肌肉拥有了增殖的能力,冲击着皮肤。咔咔作响的声音源自他的体内,看他稍微顶起的身躯,也能明白他竟然也开始长高了。暗杀者右臂缠绕着的绷带都因为肌肉膨胀之后的体积他无法承载,布条纷飞如屑。如果说他这条隐藏起来的手臂以前是可怕的毒蛇,现在就是噬人的巨蟒。
“开什么玩笑,变身吗?”远坂有些倒吸气。
不过不是开玩笑,只是短短的瞬间,这个家伙的体积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比原来要高上了一头,而全身上下的肌肉也鼓得不能再鼓,黝黑的皮肤上竟然也可以清晰的看到粗壮入指的青筋遍布满体,甚至他腰间本来松散的黑布现在都成了紧身裤了。如果把他拉到赫拉克勒斯面前,两人的健美不定谁是冠军呢。而且不仅是外形上的,随着这个家伙的身体变化,他的体质,他的能力值开始有了新的转变,竟是提升了不少,现在他的速度本就占优,而现在力量更是与saber不相上下。
saber和Rider也是吃惊无比,她们从没见过这个暗杀者有这种能力。而其余的暗杀者们更是止不住的愕然。
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哈桑显然很满意,他得意的松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发出咯咯的响声,同时对赫克托尔心生感慨。
之所以对赫克托尔心生感慨,是因为这份能力是来自于赫克托尔的。被他干掉的赫克托尔,与灵核连同着的心脏被他吃掉了。而且还不是单纯的吃,拥有自我改造能力的暗杀者,在得到其他强大存在的**时,可以把其中一部分融入自己的身体,提高自己的能力。虽是邪恶之极也恶心之极的能力,但是不得不说这能力确实很好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增强自己的力量。
更令Assassin感到惊喜的是,仅仅只是吃掉了赫克托尔的心脏,就让他的能力变得不逊于三大骑士,可想而知赫克托尔的强大多么让人惊叹。并且,在实力得到提升的同时,他的自信也在提升,他甚至有和saber单挑的想法。
不过,此刻,他要先踩死一只碍眼的虫子才行。
暗杀者举起了拳头,对准了两仪式的后背。他不觉得这是偷袭,因为不管有没有提防,人类是无法面对这样子的攻击的。如果用力过度而把这个女人打成了肉酱,也不用感觉浪费力气,因为周围的看到之后,会继续震惊,就当是扬刀立威了。
“嗷——”他大喝了一声,脚下不动,比左臂要长一倍的拳头已经对着两仪式的后背激射出去。周围的暗杀者还因为之前的震惊没有醒过神来,现在想要提醒他已经来不及了。
“唰!”
暗杀者的喝叫戛然而止,一声细微的响动代替了他的长喝。一道银光从他的手上传到了身上,向上沿着他的右胸直达头顶,向下沿着他的胸口直达胯下。
顿时,暗杀者的动作停下了,他像之前那位前辈一样,被一道银光给阻拦了。
至于发出银光的人,自然是他袭击的对象,手持长刀的两仪式。
对于这个搞得她烦不胜烦的家伙,式直接给了他一刀,连多一点注意力都没,只是在走的过程中随意的向后一划刀,通过听声音辨别刚才在他身上看到的死线方位,给他来了个一刀斩。随后,式就继续向前走了,也不在乎身后,只是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嘟囔了。
“神吗?哼,只要是活着的话,就算是神也杀给你看,笨蛋!”不过随后她想起了,自己杀的不是神,而是个虫子而已。
式的声音成了推动哈桑骨牌的手掌,只见那个暗杀者的身上突然爆出了一道闪光,随后这个暗杀者的身体突然炸裂开来,左右两边炮弹一样冲飞起来,血液飞得到处都是。
哦,踩死虫子就是这种感觉吗,确实什么也感觉不到。血液彪飞,尸体乱射的过程中,两仪式暗暗点头,表示了解了。
死人不是没有,但是分尸之后还有这种大场面的,还是第一个。
可怜这位暗杀者,仅仅是在出现的时候秀了一把,然后放了几句厥词,就死尸当场,连可怜的程度都要排第二了,第一名被他的前辈取去了。如果之前他没有耍酷拌帅,而是来到就跟其他同伴交流,或是直接偷袭捅死哪一个,起码也比现在的结局好看得多。不过他惟一的好处也跟前辈一样,没有痛苦就死去了。
一名暗杀者受不了眼前总是自己的伙伴被杀,摇晃了两圈,倒在地上,竟是昏死过去了。可就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同伴去理他,他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新死神要干什么。
只见两仪式一步一步走向了远野志贵,一脸弱智女流的狞笑:“捣乱的人已经没了,现在终于可以让我们开始了。”
志贵的脸很绿,不过也是应该的,看到她弄死Assassin的场面时,还有能保持正常脸色的,也就是Assassin了。
可是,今天大概不是式的幸运日,因为她的想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止。
式向前又走了一步。
齐肩的头发如流莺一样转动了一下,在变成飞天的鸟儿前,两仪式先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像是踩到了地下的弹簧,突然间跳起,手中刀刃被她引向身后。长刀所指,在身侧的旁边与某些攻击相撞了。数道红色的光芒被银雪一样的长刀所斩中,厉目之下,苍蓝的电眼看到了她斩击的对象。
如红色细丝一样的东西,在太阳的光芒下反射出如针一样的光芒,不过那股长度却不让人觉得是针,因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一米以上的针才对。
红色长流被她击落,不过那是一部分,其余的则是刺中了地面,深陷沙中,想要确认的话只有看被拦住的那部分。和服反卷时衣襟发出细微的呼呼声,式因为阻拦身后突兀的攻击,翻飞的身体落到了别的地方,却是远离了志贵。
她眯眼看向刚才的方向,却见地面上有数根红色之物。
琴弦?式的心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念头,不过她自己也觉得荒谬。
不过此刻这可不是注意的重点,重点是攻击式的人,这种攻击显然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出的,而那意味着令一种原因。
又有新人出现!!
所有人顿时把目光看向攻击飞来的方向,只见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过来,不过还没过来之前,那边人已经发话了。
“那可不行啊,因为那可是我的哥哥啊,怎么可以让你这种人伤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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