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褪去了。光明,消失了。
在运动速度达到一定的极限之时,周围的一切就会使静止的,而且颜色也失去了意义,汇编成黑白照片那样的单调,现在的复仇者就处于这样的空间。一切都是黑白的,昏暗的,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定格的死物,就连空气都能摸得到,不过他没有余裕去摸罢了。虽然他没有在高速移动,但是周围在加速运作的魔力却让他的空间也脱离了正常的世界意义。
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无限的能量在炸裂,无数的质量在粉碎,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破坏,神守之枪造成的冲击让黑暗弓兵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只有灵魂的颤栗。他唯一拥有的**感觉便是自己的手。
上面投影的埃阿斯之盾是由自己的魔力所构成,现在他是让自己唯一能感到**机能的东西。
但是,在这冲击发作起来的时候,复仇者听到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简简单单的,就像足球撞碎了教师窗户的玻璃那样轻微细小,让人产生是否是听错了的感觉。但是他却从自己手上的感觉知道,那是埃阿斯之盾在崩溃的声音。
好吧,那是在精神上感到无比恐怖的时候,**也要陷落的双重打击。他现在是知道靠自身去面对无悔的湖光,胜利与契约之剑这些a++级宝具的威力是什么感觉了。
赫克托尔的宝具就是a++级的,而且还是攻击力很高的对军宝具,不过一击而已,就造成了方圆近一里的冲击。而处在震中的复仇者,更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诡异的是,如果有个人现在站在震荡以外的区域,比方说在神守之枪攻击的一里范围之外的一米处站着,他就会发现,自己能清晰地看到前面是一阵金红之火在燃烧,好像一道火焰的墙壁一样矗立着。里面各种声浪和肉眼就能看到的能量在炸裂清晰无比,只是……他会一点也感觉不到。
对,感觉不到。就算亲眼看得见,几乎也摸得着,鼻子里充满了火焰的味道,喉咙也因为吸进的热浪而干涸,你就是一点没有感觉,因为它的力量不会波及到站在一米之外的你。好像某种特别的防御在你前面,你会毫发无伤,看着幻影一样的真实。
但是,如果你上前两步,走过那一米的距离,伸手,哪怕是手指甲的一点边碰到了那死亡的火网,那么你就会尸骨无存。整个人都会被拉扯进去,变成无边业火烧光留下的异味空气。
这就是对军宝具,神守之枪,将长枪变成恐怖的导弹,一击之下,便可以将大范围的土地吞噬,无论是何种敌人都无法防御这份威力。而且从空中使出是因为对地面的敌人范围精确定位,确保不会伤到己方的人。一米之外海阔天空,一米之内尸骨无还。
如果说骑士王的胜利与契约之剑在释放时能发出将一切一分为二的究极斩击,那么赫克托尔的神守之枪便是能够将定位过后的目标精确打击,不误伤任何生物的情况下,把攻击范围内任何物体摧毁的究极炮弹。
这就是特洛伊第一勇士所拥有的力量,靠一己之力边让数十国家的战勇死无残尸,他乡为鬼。
冲击过了多久呢,在这股威力改变的空间下,时间定义也不好把握了,只是,在终于能够听到声音之后,在能听到自己耳边传来比山崩海啸还要凄厉的死亡咆哮的时候,黑archer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体内积存的气压,**精神上面的冲击,让他不叫不可。他现在的头脑已经无法思考,死亡或是生存的意念全都无存,只是将大量的魔力灌入自己手上的宝具,希望能够靠自己的魔力让盾牌变得更加坚硬。
前所未有的光明变成了白色,手上赫克托尔宝具的咆哮与冲击的波浪联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虚无之色的白光,两大宝具的完全相撞,最终造成了一切都扭曲的结果,以枪盾连接面为中心,发出嚎叫的复仇者,从空中落下的赫克托尔,白色将一切包裹。
……
……
……
“咔啦!!”
复仇者有些迟钝的转动了眼珠,他这才发现一切恢复了正常。
时间,空间,速度,质量,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存在有了实感。
天使蓝色的,空气是发黄的,地面是灼热的沙子。压迫一切的冲击不在,他站在自己的位置,全身的衣服虽然因为风劲造成了一些凌乱,头发更是高压电过的样子,但是没有任何损伤。就好像刚刚陨星坠落的情况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只是经历了一场大风。
不过,他前面的手掌上,传来的清脆响声告诉他这不是虚幻。
本来就是黑色的手掌现在冒着缕缕青烟,因为过度传输魔力造成的灼伤让手有点像烧焦。而在手掌前面的几寸,一块几乎看不出是红是紫的晶体正在崩溃。
那是埃阿斯之盾的残片,本来比黑色弓兵要高出半身的盾牌,现在只剩下比他手掌大不到一半的尺寸,而且也满是裂痕了。随着黑archer听到的碎裂声,这块残盾掉下了三分之一的部分,然后有掉下了二分之一,几乎是瞬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复仇者的心跟他的手掌一样的僵硬,之前赫克托尔也曾掷枪攻击他,虽然不是宝具释放,可这二者的察觉也太大了。他忍不住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充满嘲讽的苦笑:“谁说埃阿斯靠着盾牌的第七面防御住了赫克托尔的枪,我是七面盾牌全用上了才防住的。”
然后,白银死神就在他的耳朵里留下了答案:“因为埃阿斯那家伙并非只有盾牌而已。”
赫克托尔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了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才反应过来,看见了自己面前的银色铠甲。avenger的动作太慢了,吃惊还没有睁大眼睛,头也没有抬起来,躲闪更是无从谈起。一道黄金的闪光就从他的的身体从下到上的挑了起来。
特洛伊的英雄早已闪到了他的身侧,手里拿着刚刚从盾面落下,还没有刺进地面的宝具。黄金的闪光从复仇者的双腿之间升起,直指发顶,打算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将他一枪两段。
发出的神守之枪被挡住之后,赫克托尔降落到地上,直冲过来,抄起了在复仇者前面的圣枪,顺势从下至上的发动了攻击,对防御崩溃的复仇者挑了一记,打算把他一分为二,而此时复仇者还没有从上一击的恐怖里缓过神来。
失算了,avenger得承认,自己真是破绽连连,只顾得防御那家伙恐怖的枪法,却没有想过防御之后的连招,甚至于那个家伙连连招都算不上,只是瞄准了自己使出盾牌防御之后,依旧会被冲击打出短暂的空档,那便是破绽。
但是,就算想到,他也没法躲闪了。就算拼命的想要将身体移动,但是还是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偏离那股黄金之光。
糟糕,来不及……
虽然看到了,但是也根本就无法抵抗,太快的攻击让他想往后躲,可是向后跳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不是跳起来的,是被那家伙的长枪劲道给挑起来的。横亮的黄金之光长枪划开了他的身体,低下头之后黑暗弓兵能滑稽的看到自己胸口缝隙之间的地面,那是因为赫克托尔的长枪终于切开了他的身体,把他的身体分成了左右两块。
听到自己身体发出布匹撕裂拥有的声响,angermainyu啐了一口,不甘心的瞪着赫克托尔。
没想到竟然会被这种家伙给ko了,真是的,明明是个出场以小时算的龙套,竟然大意被他给敲掉了,看起来我也被金闪闪给传染了,明明记得那家伙是个有强力宝具的家伙,但是却没有抢先把他干掉,现在倒好,轮到自己领便当……不过他随后看到的是赫克托尔有些厌恶的神情。
随后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竟然还有思绪,既然还有思绪,那么自己就还没有死。
他又一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对,没错,自己没有死,虽然被神守之枪的锋刃深深刺入身体,并且还被横着挑了起来,枪刃切开了肌肉与骨骼,轻易的把他一分为二。但是他最重要的头脑却没有死去。
魔术师,只要是脑袋还在,就不算是死了。因为如果你够有钱,找的到能做人偶**的魔术师帮你忙,或是更有钱,找得到能够做出跟人类完全一样,别无二致的人偶,那么便可以继续活下去。
而angermainyu虽然不是魔术师,但是他比更厉害,只要不是一击把他爆头,他就可以利用无限之恶里的黑泥将自己的肉身复原,那可是连英灵吉尔伽美什也能受肉的泥,将某项东西结晶化排出,就能将**再造。
现在,复仇者的**已经被死了,赫克托尔的一枪虽然他没能躲开,但是稍微偏移了一些,后者没有劈开他的脑子,只是把他的身体分成了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两份儿。他的右手连同肩膀与胸腰,直至大腿都连接在一起,被赫克托尔一同劈开了,把人体的内腔暴露在外,一个半截的肺,还有稀里哗啦流出来的内脏。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只要没死,那么就可以立刻复原。
迅速恢复了本来心态的复仇者立刻握紧了拳头,仅存的一只右臂变成了黑色,复仇者闷哼了一声,无数的流体就从上面窜了下来,好像数条噬人的黑蛇,它们窜刺下去,一部分结成了网型,把他洒出的内脏裹住,往体内回收,其余的黑色泥蛇对着复仇者的另一半身体缠绕起来,然后猛地拉紧,把已经无法用头脑控制的残躯拉了回来,撞上了他这半边身子。
黑泥修复的很快,甚至连缝合都不用,只是将两块切开的身体按照位置对在一起,流淌过这分割身体的恐怖缝隙,再流淌开去,原本的皮肤就变成了原本的样子,光滑没有任何痕迹,伤疤都没有留下,快的很,快到连赫克托尔都不认为这会成为一个破绽。
虽然继续向前追击,但是对于从远距离迫近到面前的长枪,就连黑暗弓兵都能够自信的躲开,就算半边身体无法使用,但是一只手已经足够了。
“timealter—doubleaccel”在二倍速度的状态下,复仇者勉强跟得上赫克托尔的出手速度。他伸手用没有丢掉的另一把短剑作为盾牌,让来袭的黄枪变成了他的推力,然后向后翻了个大跟头。
在半空中把自己的**修复好之后,黑色弓兵落到了地上,他抬起头来,看着攻击自己的家伙,脸色有些难看了。
抬起刚刚复原的手臂,握了握拳试试手感,发现没有什么诅咒残留的痕迹,黑archer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这回是因为真的头痛而按住了脑袋。
对面的家伙,不过是区区的一介枪兵而已,为什么要让自己耗费自己那么大的心神啊,这样实在太划不来了,有跟他胡闹的时间,还不如去看看saber怎么斗rider,同时挑挑berserker那条疯狗,干嘛要和一个枪兵在这里玩闹。
但是对方既然使用了对军宝具,复仇者就忍不住有了个疑问。
“喂,问你几个问题,赫克托尔。你那个,什么god什么的”他叹了口气,抬眼看着没有继续向前的大英雄:“如果我没有搞错,那是与saber同等级的宝具吧,不过是种类不同,她的是对城宝具,你的是对军宝具。”
赫克托尔点了点头。
“问题1,那么大规模的a++对军宝具,埃阿斯是怎么防御住的?”他说出了疑问。“我能投影完美的loaias,但是也不过是a+级的宝具,就算加上对飞行宝具有绝对防御的加成,能不能防御住那样的武力也是五五之数,archer投影了降级的盾牌才堪堪能防御住lancer的翔死之枪,他的枪可比你低了不止一级啊。但是历史上埃阿斯用了盾的六面阻碍你的枪,第七面防御住了你的枪,我的盾跟他不相上下,为什么我却用了七面才勉强算是防御了你的枪?”
赫克托尔抬起自己的枪:“我的长枪是对军宝具,面积巨大,虽然与胜利与契约之剑相同等级,但是若论单体破坏力便比不上胜利与契约之剑。但是炽天覆七重圆环则是每面盾牌都能和城墙相比的九高强防御,可说是用来防御对城宝具的武装,加上对于飞行宝具拥有一定的防御加成,就算是a+的盾牌也能防御我的枪。而至于你的盾为什么会完全碎掉……”
说到这里,赫克托尔停顿了一下,脸上又露出了鄙夷之色。
“你的盾牌会碎完是因为你不是埃阿斯”他将长枪扛在了肩上,看着自己的对手:“那是因为埃阿斯并非只有盾,刚刚就说过了。确实你的盾牌与埃阿斯的别无两样,但是大埃阿斯可不会因为我的枪击而发出那样的惨叫。而且,也不会因为lancegodsprotection的力量还没有消失就不动。”
“就不动?什么意思,不等你的宝具释放完就动,白痴啊?”黑色弓兵一愣。
对此,赫克托尔讥讽的笑了一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不是也知道的吗,共享了我们所有知识记忆的你,难道会不知道?”
黑弓兵又是一愣,对他竖起中指:“靠!”
不过他也很快想起来赫克托尔记忆中与埃阿斯的决斗状况,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啊,因为埃阿斯那家伙的身体很强壮吗,人很强,身体也很壮。换到现在的圣杯战争里,耐力一定是a+级的那种,盾牌之所以没有七片全碎是因为在第六片盾牌崩溃之后,他就自己撤掉防御,然后用肉身去抵抗你的宝具。他的身体强度甚至能够在你的枪贯穿六面盾牌弱化了一部分之后,他就敢扛着减弱了一些力量的宝具向前冲,只为了能够不会让你在这段时间内占据优势。靠!!!”
“就算是能够模仿他的宝具,但是他的实力你无法复原”赫克托尔冷笑了:“就算武器上能够复原,但是原著的实力与意志力,你却模仿不来吧。就算是你知道了埃阿斯是怎么做的,你是否有勇气去面对宝具的威胁下活动呢?”
“当然……不会”复仇者回答的毫不犹豫,几乎都算是骄傲了:“啊,这点我倒是不觉得不好意思,那么恐怖的力量面前,别说活动了,躲不掉的感觉都是很可怕的。”
“可是换做是emiya,他会不会呢?”赫克托尔冷笑着问。
“当然,你这种能够成大义不拘小节的人面前,什么手段与计谋之类大概行不通,除了靠你愚蠢的正义感做绊脚石之外,大概就是硬拼了,嗯,他是会硬拼的,手脚都断掉,眼睛瞎了一只也会用牙当武器攻击的”复仇者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只想贬低我,让我觉得低级而已,但是没办法,没脸没皮在这个时候又会是个优点。但是啊,说了这么多,你的时间拖延的足够了吗?”
他突然话锋一转,本来有些难看的表情重新绽放出一个微笑来。
赫克托尔没说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色弓兵,但是让人看来他的表情却像是跳了一下。
“让我想想”他随手把刚刚被赫克托尔一枪捣出了一个洞的短剑给扔了,然后说道:“你刚刚使用了消耗大的宝具,并且之前已经作战了那么久,就算魔力值为a,也该差不多了,有存留也不会超过两成。怎么办?大英雄啊,使用了那么强力的宝具,并且趁着我之后的破绽向我发动攻击,结果也没有干掉我,却露出了魔力缺失的窘态,现在就算是我,撑一下也能干掉你。啊,对了,本来是宝具使用之后,趁着我的破绽要劈了我的必杀枪,结果被我躲过去了,这也是因为你的魔力急速下降,虚弱化之后没有调整过来产生的身体不协调吧,看起来你变得更弱了。跟我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调整状态吧,啊,这可真是诱人啊,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我不否认”赫克托尔用平板的声音回答,只是他看着对手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变化,没有觉得与之前魔力慢慢有所不同:“但是对于拥有五分之一魔力的我,就觉得可以轻易地把我干掉了吗?你还没有从之前手上的经历中得到教训吗?”
复仇者的脸颊抖了一下,好像是被臭虫爬了一下,随后他调整过来,晃荡着v字手势,灰色的眼睛盯着金色的眼瞳,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恶劣:“自然自然,可是刚刚我吃了那么大的亏,你觉得我还会亲身与你作战吗?”
“我看不出你有帮手呢,被你使唤的英灵现在都在外面,令咒也被我消去,你该怎么找帮手呢?”赫克托尔的眼睛眨了一下,讥讽的看向对手的身后,本来在武器群落上看戏的伪神父也不见踪影:“看起来他去避难了呢?”
“废话,我也没打算要一个连我右手都搞不定的男人帮忙”黑archer没有好气。
“嗯?”
“战斗的选择有好几样,蹂躏对手,势均力敌,打不过……这个时候就要跑了”他猛地一转身,把这样的话语之后,对着那群武器就撒开腿跑,一边好像兴奋似的大叫:“去找援啦。”
大英雄有些呆滞的愣在了那里,对于这个家伙第二次突然撒腿就跑他有些无法接受,或者说,他没有理解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打不过就跑,然后再打,打不过再跑……这是哪门子的,不对,这算什么啊?这么啊?
打不过敌人就跑,这无所谓,赫克托尔见过很多,但是后来又好像因为心血来潮似的要打一场,可是很快又因为实力不足而败退。之后更是因为实力不足,靠着能力的缘故没死,可是竟然又沿着之前的道路撒腿就跑,加上完全毫无认真的话语,以及与埃阿斯之盾级别相同的脸皮,这已经是脱离了无耻不要脸的级别了,甚至于别人可能会因为这个对手的性格对自己的人生观跟价值观都产生冲击。
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敌手感到哭笑不得的枪之英灵因为疑惑而没有第一时间追击,否则以他的速度很快就会追上那家伙,只是他很迟疑,对方是不是他值得他那么做,虽然是在行正道,他却觉得自己很掉价啊。
终于在犹豫了之后,赫克托尔觉得把自己的容忍范围再提高一个境界,提枪冲过去。
黑archer这回是用出了全力了,在二倍速的状态下,他的速度飙升到库丘林的状态,而那堆武器现在已经近在眼前了,几乎是触手可及。不过就算是触手可及他也没有碰它们的打算,他可没有兰斯洛特那种将任何武器都化作可以伤害英灵之兵装的能力,他的目的是更加之后的东西。
在这一片钢铁停放场后面的某个东西——悬挂在这武器后面的小女孩,身着黑衣毫无知觉的依丽雅斯菲尔。
快点,快点,曹操有许褚典韦的猛将护卫,我也要最强的servant作为我的护卫,这年头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结伴同行的话真是连一个人走路都不敢……比任何人能想象的还要胡思乱想中,黑色archer的眼角突然就捕捉到一个什么东西坠落下来。
之所以说是什么东西,是因为就连拥有archer的鹰眼也无法判断那是什么,因为它模糊不清。那玩意儿冒着黑烟,好像个失事的飞机在往下坠落,留下有些弯曲的轨道。只是飞机总是能看清楚,在那种不过百米的高度下。
那是什么……在冒出这种想法之后,那个冒着黑烟坠落的家伙,突然又冒出了一股更加浓烈的黑色烟雾,但是这股烟雾比起之前的要显得有力一些,明显是故意放出的,伴随着的钢铁咆哮更是说明那个家伙还有意识。
在闪过这样的念头之后,复仇者立刻就明白它是什么了,或者说,他是谁。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是个最强的servant。
“berserker……”黑archer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个俯冲下来的家伙,或者说是自杀式降落的家伙。那家伙不是骑着摩托车吗,怎么跑到天上去了。而且从他刚才释放魔力让自己坠落的角度产生变化,可以判断他想要落下的地点是黑archer面前的这堆武器。
不奇怪他想拿点使用的现代装备,可是这种前进过来的方法实在有够新颖,就算有剑鞘护体也不带拿脑袋跟地面开玩笑啊。
但是身后的杀气让他无法深刻探究这个事情的起因经过,赫克托尔已经追击过来了,他还要跳过坎坷的武器停放区,路程可不轻松,还是迟点再想吧。
于是他亲眼看着那家伙彭的一声撞上了一架小鹰号,然后弹起来砸上了一辆俄制bmp战车,翻滚冲突,从他的视野右侧滚到左侧,破坏了好几辆重型武器之后,最终在一辆m1上面着了路,不过他可是一下子就把那玩意儿砸成了一滩,把自己给埋在了里面,严严实实的,以angermainyu的眼力也只能看到那家伙从废墟的空隙里露出来的一只手。
钢铁倾轧,重叠的压在人体上面,丫的看起来比死了还要惨,而那只黑色的鬼爪漏在外面,那样子真像是大片里解决了的恶魔被埋在什么里面的惨状啊。
“哎……呀……”听着那家伙的铠甲与现代的钢铁相撞后产生的轰鸣,真让人担心他扭曲的铠甲对他的**造成了什么扭曲的伤害。
他叹息着,脚下踏过被他砸毁的一辆战车,心中叹息。
坦克战车什么的里面还装着枪支火箭筒什么的,这些可被他破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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