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祥送过消息后,听到烈风的一席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真的该和风弟好好聊聊了。
“风弟,很多道理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我只说一句,皇上不会放手,皇上和娘娘之间无论是爱是恨,已经不是旁人能够干预的,更没有人能够干涉,你若是真的为了娘娘好,就早些回到自己的位置。”
“你说完了吗?”
云祥见烈风不待见他,也不往心中去,又接着说道:“有些事情,你瞒不过太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烈风一愣,沉思了会儿:“我知道。”那件事情若是再不告诉姐姐,也是瞒不过去了……当初姐姐不让他提起,他侥幸地想,也许就这样的过去,可能也不错。
“如果皇上带走娘娘,你怕是回不去了。你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烈风悲伤地笑了笑,风吹过他的面容,将他的笑容吹的冰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想,我现在只希望姐姐快点醒过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进去了。”
云祥有些担心地说道:“风弟,你跟着皇上多年,皇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容得了你一次背叛,可是,第二次就很难说了。你也知道,皇上当初为什么容忍你的背叛。”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去守着姐姐!”
云祥在烈风转身的那一刻一把拽住烈风,说道:“风弟,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是错,爱上主子的女人,更是错,我们这种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是不能给别人带来阳光。一天是杀手,就一生是杀手,一日是暗卫就注定一生是暗卫。你醒醒吧!”
烈风随手便是一拳头,打在云祥的脸上,“我说了,我要守着姐姐,等姐姐醒来我便什么都与她说清楚。你最好给我滚远点,现在,立刻!”
云祥坚持己见,不愿放开手:“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已经通知皇上了,皇上很快就会赶过来,立马有如磬在,你进去守着且不说被皇上看见,也是不合适的。你心里不痛快,我们可以选择一个地方,好好打一场。”云祥见烈风不愿意跟着他走,又说道:“男女有别!你若真的是为了娘娘好,就不该再给她添麻烦。皇上和娘娘之间的误会已经够多的了。”
“我怎么放心的下……我就在门外守着,我不能离开,难道连这点也过分吗?我就远远地守着也不行吗?”
“我怎么就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烈风恳求地说道:“云祥,我就在门外守着,皇上来我就走,这还不行吗?”
“你真的是疯了。你变了,如磬也变了,你们都变了……好吧!”
云祥从未见过这样的烈风。一直冷静,遇到任何事情都泰然处之的他,已经荡然无存,在他的眼中,此时只有一个为了爱情发了疯的男人。爱情,真的能够将人变的如此不理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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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快点醒过来吧,主子,您即使不为了皇上,不为了我们,不为了那些孩子,你为了小公子也该醒过来啊!主子,求求您了!”
“旦儿,旦儿走了,不原谅我了,旦儿……母亲也走了……都走了……我为什么还活着?”花月霜从白雾之中走到悬崖旁边,盯着悬崖,茫茫一片,她好累,累的走不动,瘫软在悬崖边……她这样跳下去,也就一了百了了吧?
“主子,您醒醒,小公子没有离开您……娘娘……”
谁在和自己说话?花月霜想要寻找到人,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声音……是如磬吗?“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对不起……”
“云祥哥哥!”
云祥闻声,立马快步走了进来:“怎么了?”
如磬焦急地说道:“主子她一直在说话,怎么还是叫不醒啊?怎么办?小公子,对,主子在叫小公子,说不定小公子能够叫醒主子,能不能让小公子过来看看主子?皇上,皇上为什么还不来?”
“书信我已经发回皇宫了。”
比云祥更快一步的烈风冲到床前,“如磬你是想要害死姐姐吗?若不是皇上来这里,姐姐就不这样了。”
云祥见烈风失了规矩,不悦地说道:“风弟,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烈风厉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出去!让我单独和姐姐说说话。”
如磬在旁劝道:“云祥哥哥,就让风和主子说会话吧。”如磬说完拉着云祥往外走,“我还有话想和你说说。”
“你这样由着他,不知道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你知道吗?皇上走的时候说了,他要知道娘娘这里发生的一切……”
如磬开口求道:“云祥哥哥,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不说我不说,风他也不会说出去,皇上那里只蛮这一回,不行吗?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感情,让风任性这一次,好不好,有任何事情,我担着。”
“哎!我真的越来越不明白你们了。你……好吧,我去抓药,你赶紧给娘娘煎了,娘娘一直这样下去,真……真的……唉!”云祥叹了口气走开了。如磬回头也看了一眼,紧随着云祥一道离开。
烈风抓着花月霜的手,担忧焦急还有心疼:“姐姐,我是风儿,我回来了,姐姐,你怎么就病了呢?姐姐,你听到我说话的对不起?姐姐,皇上来了你就病了,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姐姐,皇上是爱你的,虽然我一直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不提,可是,皇上的确是……爱着你的,他比任何人都爱你……姐姐,对不起,风儿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姐姐……姐姐,皇上没有伤害夫人,夫人的死,我调查清楚了,不是皇上做的。我不想告诉你……是……是不想姐姐更难过。我有私心,我想着你反正已经和皇上断绝了,误会解开或者不解开,都不要紧吧?更何况你不许我提皇上……其实,是私心,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只是姐弟也很好,因为,和姐姐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对不起,姐姐,你别再伤害自己了,你醒过来吧,夫人的死……其实因为老爷,大夫人他们害死了夫人……姐姐,你听到风啊的话了没有?夫人的死不是皇上,与皇上无关!”
倒在悬崖边的花月霜,只觉得自己浑噩沉沉,烈风的声音就像苍蝇,嗡嗡作响,有时候大,有时候小……可是她好想听到烈风说,娘的死与皇上无关?
真的吗?她误会了他吗?她误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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