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
第313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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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顾家人进了内院,直接前往顾小娘子的院子。一名老大夫刚刚走出来。顾雍连忙问:“张大夫,不知某家女儿她现在如何?”

张大夫叹口气,摇摇头,道:“准备后事吧!”

顾夫人眼前一黑,就向后倒,幸亏被顾霖抱住。奴婢们赶紧上前扶住顾夫人,将她送到房内,张大夫又替她诊脉,急火攻心,忧心过虑,开了一副药方。

顾雍逮住张大夫,问:“张大夫,某家女儿可否还有一线希望?”

张大夫道:“只要能进汤水,说不得还能慢慢调理好。”别人的私事,他也不好多言。只是又开了一个方子,尽人事罢了

“多谢张大夫,请这边走!”顾霖上前接过药方,送老大夫出府。

崔瑾一直垂着头,尽量不让人瞧见自己的模样,免得给顾小娘子带来麻烦。待大夫离开,崔瑾对顾雍拱手道:“顾郎君,可否让某进去瞧瞧顾小娘子。”

顾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咬牙,道:“罢了,最后瞧一眼也好。”

越是接近,崔瑾觉得自己的心越是揪紧,他不知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原本,自己是为着她好,但不料这丫头居然这样大的心气。

屋内,一股子浓郁的药味,让崔瑾不由皱了皱眉。顾小娘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脸色煞白,原本清秀的脸如今消瘦得已经不像话了。

“郎君!”几个奴婢上前行礼,看了看崔瑾,忙垂下头,不敢多言。

“你们下去,今日之事不可多嘴,否则,哼!”顾雍冷冷地道。奴婢们忙应答,退出房间。

“霏儿,你醒醒,瞧瞧这是谁?崔小郎君来看你了啊,你睁眼瞧瞧!”顾雍哀切地握住顾小娘子的手,那手,也是枯瘦得不像话了。

崔瑾几步上前,低声唤道:“顾小娘子,我来看你了!”

喊了多次,顾小娘子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崔瑾道:“顾郎君,可否送一碗参汤来,某想,顾小娘子或是没进食物所以身体虚弱。”

“她已经七八日吃不进汤水了,如何能有力气?”顾雍面色不善地道,想到这便是害得自家女儿即将香消玉损的罪魁祸首,就恨得握紧了拳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顾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崔瑾也表示理解。他叹口气,道:“无论如何,我会给顾家一个交代。若是顾郎君相信在下,可否送一碗参汤过来,然后让人熬一碗白粥,让在下好生劝劝顾小娘子。”

虽然顾忌着女儿的声誉,但与女儿的性命相比,顾雍想了想,一甩袖,冷哼一声,便留下崔瑾一人在房内。

崔瑾便在床榻前坐下,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娘子,眼前有些恍惚。如果,当初没有在海边遇到她,没有伸出援助之手送她回来,没有和她谈论作画技巧,没有答应指点她画技,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轻轻地叹了声,柔声道:“顾小娘子,你听见我的声音了么?若是知道你会这般,我定是不会说出那些话的。我以为,你还年幼,哪里懂得什么男女之情。我想,只要给你说清楚了,你最多伤心几日便能丢开。再过几年,长大了些,眼界宽一些,也会觉得如今的事情很是可笑。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

他轻轻地握住那苍白无力的手,那么冰凉。“得知你病了,我发现自己居然非常着急,看到你这般模样,发现自己的心居然很痛。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从没喜欢过一个人,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生怕你真的就去了。”他皱了皱眉。真的,听到她病入膏肓之时,他的心就一阵乱跳,什么都顾不得了,就想着赶紧来见见她。见到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心似乎被刀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没有骗你。真的,我从没喜欢过人,所以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虽然已经定下了几个妻妾,都不是自己自愿的。但是,既然已经定下了,无论如何都得负责吧。”崔瑾幽幽地道,将那只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也瞧见了,长孙家的小娘子,她看似柔弱,但长孙家的人,能有一个简单的么?另外还有一个武珝,其智如妖,若非担心她惹出大祸,我也不会将她收入后院儿。还有一位公主,但是没法子,不过是为了让皇家能够安心。而卢小娘子,正经来说,只是见过一次,完全不了解。本想着,这辈子就这样过吧,已经够多了。但求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才是自己的真心想法。”

掌中的小手微微动了动。崔瑾紧了紧,继续低声道:“我岂会不知你的情义,但是,我的情况太过复杂,不想让你受累。而崔氏的规矩又多,我担心你不适应的。我想着,与其让你日日守着那巴掌大的小院儿等着我,还不如放你自由,让你嫁于一个真心待你、疼你、爱你的人。可是,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知你居然会这样决绝。原谅我好吗?只要你能醒来,只要你能好好的,只要我能做到,你的要求我都答应。霏儿,好不好,赶紧醒来。”

顾霏的眼皮轻轻颤了颤,崔瑾欣喜地道:“你听到我的话了?那么,就乖乖地吃点东西好不好?等你好了,我就请人上门儿来提亲。”

将她抱起来,一阵心疼,消瘦得如薄纸一般。手下更是小心,见她坐不住,便干脆靠在自己怀里,反正已经决定娶进家门儿,以后都是自己的人了,还管什么名节?一张如白纸的脸微微有了丝红晕,轻轻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崔瑾柔声道:“你多日未进食,好好歇着,我来喂你吃点东西。”将参汤轻轻吹了吹,放在她嘴边。“来,张开嘴,小心一些,不要噎着了。”好一会儿,才吃了小半碗,崔瑾便放下。现在她身子弱,这等强烈的药物还是少喝一些。又将粥碗端过来,小心翼翼地喂着。幸亏以前也亲手带过玦弟,还有小兕子,所以还是比较熟练的。他耐心也好,慢慢地喂着,一边和她说话。顾雍轻轻走进来,见女儿居然能够进食了,长长地叹口气,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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