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李恪和李泰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尽,满足所有人的心愿。为此,李治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和赞扬,得到一件让他极为得意的礼物——三轮小车。李治这下子威风了,崔瑾给他示范以后,便蹬着那俩车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也不需要什么技巧,也不怕摔倒,所以只是让人看着不要碰到花草树木就行。这小子太顽皮,太容易惹事儿,所以必须有人随时关注。房遗爱和柴令武、杜荷眼巴巴地瞧着,跟着车跑,其他几人和很新奇。但是,车只有一辆,崔瑾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不过是因为要奖励李治,所以赶紧让人制作的。这小子看多太多新奇古怪的玩意,现在的眼光可高了,一般的东西是已经瞧不上眼了。
“晋王殿下,让我玩一会儿好不好?这次我可是出了好大力?”房遗爱乘着李治歇息的时候赶紧提出。柴令武和杜荷也想骑啊,但奈何加入这个团体较晚,被房遗爱和李治联合欺负得太惨,所以只能拼命地点头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李治也有些累了,很大方地挥挥手,道:“玩吧玩吧,房老二功劳最大,可以玩两刻钟,柴老二和杜老二只能玩一刻钟,你二人以后要多多努力哦,此次便做得很好,但须继续保持。嗯,我很看好你们!放心,以后我有肉吃,你们必定有汤喝!”
开始那话让崔瑾不禁点头,论功行赏,也知道适当的鼓励,还不错,但后来的那就是什么节奏?李承乾和李恪不由轻轻笑起来。现在这小九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常让人哭笑不得。
李治抹着汗跑到崔瑾跟前,道:“表兄,粥少人多啊,只有一辆小车,大家的功劳都很大,这不是让稚奴很为难么?若是给他们玩,稚奴就没得玩了,若是稚奴带回宫去,他们又没得玩了。”
崔瑾慢腾腾地喝了一口果汁,扬扬眉,道:“要表兄再制作几辆是不成的,表兄这里的事儿都堆成了一座小山了。”
李治挠挠头,道:“可是赏罚不明,以后他们就没有积极性了啊!”
呵,这小子居然晓得赏罚不明了!崔瑾眨眨眼,故作不解地道:“不是给了他们几个寒瓜和一篮子葡萄了么,稚奴难道不知这寒瓜和葡萄能卖多少钱?这几家一送,表兄的果汁都少喝几碗。”
“不是啦,稚奴不是想着大家都是好兄弟么,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难就算了,各承担各的,但这福却得分给他们一些,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以后吩咐他们做事儿他们也积极,另外与他们一起分享好处,也能让他们保守秘密不是?”李治赶紧解释,瞅瞅李恪一眼,低声道,“你们也知道啊,这次的事儿很有些不光彩,若是他们不小心说漏嘴了,虽然稚奴已经千叮嘱万叮嘱,诱惑加威胁,他们才能闭住嘴,但这人心隔肚皮啊,说不得哪天就说出去了。你们也知道啊,这柴老二和杜老二头脑有些那个拧不清,被人这么一哄一吓,连爹娘都会忘了。”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显然是说,若是你们不答应,那我就不能保证他们是否能保守秘密了。
李恪有些着急,若是此事真的被人知道,那就是大麻烦了,阿耶虽然会责罚稚奴,但肯定会认为是自己指使策划的。
崔瑾安抚地递了一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不动声色地盯着明显有些忐忑不安地李治,道:“稚奴这是在诱惑加威胁表兄么?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包括表兄、你大兄、三王兄和房家大叔父,还有杜家大郎、柴家大郎,我们是一概不知的,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包括散布谣言、引诱你四王兄上当、让人爬墙偷窥等等,我们都是事后知道,并严厉责罚过你们的,也准备禀告叔父。”
李治一听,忙摇着手,道:“是稚奴错了,表兄不要不管稚奴,不要检举揭发稚奴,阿耶会打死稚奴的!”
崔瑾仍是不为所动,淡淡地道:“不会的,叔父最多是将你关进黑屋子里三天三夜,不许人和你说话,每日从小洞里送三次饭菜进去。不过啊,你也不必担心没得玩,里面有大老鼠呢,它们很寂寞的,正好需要人陪伴。你就进去陪它们好了!至于其他几个混小子,表兄也会建议房家、杜家、柴家,也给他们设一个黑屋子,里面放几只会唱歌会跳舞的老鼠。”
黑屋子的故事,他给李治讲过,让他一边听,一边摸着手臂上立起的汗毛,恐惧得瞪大了眼。对于这些小朋友来说,小黑屋是最最可怕的了!现在一听到小黑屋,顿时惊叫起来:“不要,表兄,不要把稚奴关进小黑屋,稚奴再也不敢了!”
“那么,你可知错了?错在哪里?”崔瑾微笑着问。
李治悄悄地向李承乾挪去,远离表兄,远离危险。“稚奴知错,不该挟功邀赏,不该威逼利诱,不该软硬兼施,不该……”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止住他的话,崔瑾道:“稚奴啊,你可得知道,既然你们能想到、做到的事儿,难道吾等就不能想到做到?必定会比你们想得更周全、做得更完美,必定不会因为这丁点儿成绩就骄傲,就要求奖励,就得寸进尺。”
李治的头不由垂下,一直垂到胸口。“表兄,稚奴真的知道错了!”他嘀咕着,这次很有几分真诚。
崔瑾这才作罢,道:“好了,此次便算了,下不为例!”
李治带着鼻音“嗯”了声,抬起头,眼眶里噙满泪。这几年,他的脸皮已经练习得很厚实了,不知何时已经不知道流泪是什么滋味了。李承乾和李恪有些意外,也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崔瑾。但崔瑾仍是清风云淡地保持着微笑。对于孩子,他认为,有失误就应该立即指出,做错事就应该适当惩罚,还要让他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
“那么,你认为自己错在何处?”他问。
李治想了想,道:“三王兄一向待稚奴极好,在三王兄遇到困难的时候,稚奴本就应当主动帮助,这是作为好兄弟的本分。稚奴不该挟功邀赏,不该耍混。以后稚奴再也不犯了!”他知道,表兄真动怒时,你越是狡辩越是不能得好。
见他认错态度还算端正,崔瑾便决定暂时放过他,点点头,道:“孺子尚可教。罢了,表兄也不驳你的面子,你能替那几个老二着想,也是兄弟情分,也算是情有可原。”
李治想点头称是,但见崔瑾仍是淡然的脸色,忙站正了,不敢多言,连喘气也小心翼翼的。
“表兄已经令人比着他们的身高定做小车,一人一辆。”崔瑾道。
李治眼中顿时一阵欣喜。待崔瑾不再理会他,这才慎重地拱手道:“多谢表兄!稚奴这就告诉他们去。”等崔瑾点点头,他才一溜烟儿地跑走。
见到李治神采飞扬、唾沫乱飞、手舞足蹈地对房、柴、杜家三个小二郎诉说自己费了极大心思为他们争取到一项巨大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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