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的宴席,让众人回味无穷。
虽然取得极佳的宣传效果,但房遗直颇为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事情。但是卢氏却大手一挥,道:“你跟着小十三郎就成,那小子心眼多,绝不会干亏本的事儿。”
之所以还未装修就敢发放名片,是因为,隽娘觉得肥水不外流,何不在西市醉仙楼的基础上进行改建呢?醉仙楼乃陇西姑臧李氏的产业(注:前面所有武阳李氏均改为姑臧李氏,上传后无法更改,特此注明),而姑臧李氏又以李俊为代表,所以,隽娘一提出,李俊只略一思考,便点头同意。若真让崔瑾在西市开设了酒楼,这醉仙楼的生意还好做么?
考虑到醉仙楼原本就生意极好,具有良好的顾客来源,崔瑾就将醉仙楼作价为一股。他如今只剩五股,便如下分配:自己一股、阿姊、玦弟、崔理各半股;余下两股半再拆分成二十份,其中虞世南两份,伯父的嫡女崔琬一份,三个庶出的叔父崔安芨、崔浩峰、崔文钦各一份,袁天罡、李淳风、李靖各一份,留一份给贵祥等人,其余十份交给自家老爹分配。
崔芮为他将股份分为崔安芨等人极为不满。崔瑾解释道:“反正是要他们拿钱来买的,若是不愿拿出,收回来便是。若是连这机会都不给,不是让外人说闲话?”这道理,何须崔瑾说,只是崔芮对这几人不屑罢了。
自家名下的股份自家买卖,这是崔瑾提出的建议。所以,崔瑾、房遗直、李承乾等人都是各卖各的价钱,各签各的协议。还是房遗爱最狠心,自己占一股,将剩下一股分作三十份,一份一百贯,在亲戚间大声吆喝甩卖。别说,接着皇家的名头,接着醉仙楼的名声,不少人还争着抢着要,让房遗爱很是懊悔,早知道就将价格提高一倍甚至两三倍了。房遗直则老老实实地根据崔瑾预计的所需投资,进行计算分配,再仔细筛选斟酌亲戚中哪些可靠、亲密,待他想清楚,房遗爱的股份都已经卖光了。
只有李恪最是简单,那半股分作四份,一份给杨妃、一份给胞弟李愔,剩下的萧氏杨氏各一份,让他们自行分配。他给杨妃道:“儿子又不想培养什么心腹,若非看在母妃的面上,萧杨两家也不必理会。要想安稳一辈子,还是不要多想、多做的好。”杨妃眼底隐约闪着泪光,微笑着点头。
李恪又道:“愔弟也不小了,但文不通武不精,性子急躁,如此下去,只能让阿耶厌烦。儿子本想将他带在身边,但又担心阿耶不喜。哎,若实在不好管教,待儿子有机会便带他出宫,好生向表弟学学。表弟那里,也是极为繁忙的,别看稚奴和房家二郎闹腾,其实也帮着做了不少事情。”
“都是母妃没用!”杨妃抚摸着儿子的头,道,“只是苦了吾儿!”自己性子柔弱不讨喜,又有着那样的身份,若非皇后多番维护,只怕在这宫里,早就让人欺压得不成样了。
“母妃不要想许多,以后有了收益,多加打点,下面的奴才也不敢怠慢了。”李恪劝道,“只要儿子安心追随大兄,旁人也奈何不得我母子三人。”这几年,国库私库都入不敷出,宫里一再精简开支,娘家背景深厚的妃子倒是好过,但自家母妃全靠俸例过,哪里有多余的闲钱打点宫人,但凡赏赐的都有记载,也不敢随意给了人。
最是麻烦的就是李承乾了,怕遗漏了谁,怕别人不领情,怕人家嫌价格高了。总之,是反反复复地推敲。虽然这份子算不了什么,但就担心别人想多了、想深了。最后,有些心虚地看着写了满满一张纸的名字,这分摊下来,每份能赚几文钱啊?罢了,这是一片心意不是?大不了,有些份子就不收钱了。
醉仙楼共三层,修建得极为华丽,占地颇广。崔瑾带着房遗直兄弟里里外外瞧了瞧,绘制出平面图,觉得改动并不大,底层为散桌,第二层为雅座,第三层则为贵宾房,持有金卡者才能上去。并在一、二楼中间设计舞台,将来请专人表演歌舞。楼下大厅虽是散桌,但楼内引入活水,垒有山石,再用屏风、盆栽进行分隔,流水潺潺,伴以丝竹之声,极为雅致。
后面还有一花园,崔瑾便设计了一排竹楼,用竹栅栏隔开,各成一体。楼内分为一室或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既可宴客又可暂住。竹楼、竹床、竹椅、竹案,连杯具均为竹制。对此,他准备推出“竹”系列美食,竹笋或炒或炖或烧或焖,或制成羹,或熬粥,还可制作各种竹筒饭。此外,可用竹沥、竹叶制成茶饮,清新可口,有药用价值。还可用鲜竹制酒,将米酒倒入鲜竹筒,密封冰冻保存几日即可,带有淡淡的竹子清香。这是前世在一农家学到的。算了算去,还是这竹楼所需费用最多。
仔细计算了一番,材料加人工,预计需两千贯。如此,仅仅房遗爱所售出的那些份子钱便足矣,但是,不能这样算啊,那是人家有本事,高价售出的。分摊下来,二十股,一股也不过两百贯。
房遗爱是最为兴奋的,就是这一桩买卖,他不仅白得一股,还赚了二千六百贯,可惜,乐极生悲,还未将钱数清楚,便被卢氏拧着耳朵骂道:“你真个是想钱想疯了,才五岁啊,小小年纪便不学好,敢骗亲戚们的钱!哼!自个儿去书房写字去,今儿没写完一百篇,不许睡觉!”一边骂,一边令人赶紧将钱收到库中。
晚间,待房玄龄回来,卢氏喜滋滋地道:“遗爱果真有几分本事,居然将份子卖得如此高,以后即便不走仕途,也不愁他过不上富贵悠闲的日子了。哎,遗直就迂腐了些,这脑子长得与你一样!”
房玄龄无语。其实,那些购买房遗爱股份的亲戚们已经开始投诉了,因为和房遗直的定价相差太大,奈何房遗直说,那是遗爱自己的份子,旁人无法干涉。
崔瑾就没收取自己名下分出去的股份钱,因为崔崇见他花钱厉害,不是改建庄子就是开设酒楼,郑氏赔偿的两万贯除悬赏用去约万贯外,便将其余都给了崔瑾。
房遗爱寻到自家大兄,痛哭流涕。房遗直头疼万分,赶紧将自己卖出股份后赚得的数十贯分了几贯给他,这才让他一边抽泣,一边数钱。但是,即便是这点钱,他也接连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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