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弥家富却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到她的身上?
她不辩解,也没什么可去辩解的。
虽然说现在她与成甜回不到以前了,事情也办砸了,但是她没有觉得后悔过!
她抬眸悠悠的望着弥家富,淡淡的说:“那都是以前发生的。而且既然以前发生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会能会想的那么远?又怎么会想到你这要让我嫁的是成家?如果我有预知的能力,预知到如今的这一幕,那我肯定不会告诉成甜的!”
说完她手轻轻放到沙发的扶手上,微微动了动身子。
这些话都是她的心里话,也是她想说的实话。
如果她提前预知,那她就不会告诉成甜她与文戎结婚了。
因为不论她心里怎么觉得愧对成甜,但是她心里始终是希望这件事儿办成的。
只有嫁到成家,那样她才能保住弥家老宅!
想着,弥生便狠攥了攥拳头。
那个文城,之前居然骗她!
还说什么保住弥家老宅,依她看,他就是想将弥家老宅拆了,拆的片甲不留的想要报复她吧!
幸好如今被她撞破,找到解决的办法!
虽然现在的这个解决方案有点难度,但是总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那个文城收去,夷为平地的要好上很多吧!
那坐在一旁的弥菲见弥生攥着拳头便瞄了一眼,娇嗔的说:“唉!姐!这提起两家人见面的事儿,你怎么还攥拳头呢?难道是嫌爸说的太多了吗?”
弥菲一脸得意的样子悠悠的望着弥生。
这话对于本来就一肚子气的弥家富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话音刚落,那弥家富顿时站了起来,大吼道:“你还有脸攥拳头?啊?除去那个成甜的事儿先不说,光是文城的事儿,你先给我解释一下!”
话音刚落,弥菲顿时怔了一下,手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一想到文城那天掐着她脖子的场景,就好像死里逃生一般。
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抬手握住抖动的手,死死的望着弥生。
那眼神就好似要将弥生千刀万剐也不解气一般。
这个仇,都怨弥生!
全是弥生一手造成的!
若不是弥生,她怎么可能会被文城那样对待?
弥菲越想,憎恶的思想陷入的越深。
这个仇,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与此同时,那弥生在听到弥家富的一番后顿时蹙起了眉头。
这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将矛头转向了文城?
她微微侧头。
不过,说起这件事儿,她也是蛮无辜的。
她真的是不知道文城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所以她就实话说了,“我也不知道文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弥生坐的端正,这不是她做的事情,就不是她做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的。
一旁的弥菲继续说道:“姐!你就跟爸招了吧!
闻言,那弥生睨了弥菲一眼说:“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让我招什么?”
“是吗?”弥菲高傲的扬了扬下巴,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继续说道:“你可别把爸当成傻子耍!这文城与你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而且听我妈说,他当时还强硬的将你拉走了!”
一提到这儿,那弥菲的拳头被攥的泛白。
永远都没人知道,她心底现在是多么的想将弥生的皮给生拨了!
不过,她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没有将狠厉的神情表现于脸上。
弥生又瞄了弥菲一眼。
这个弥菲现在明显是火上浇油!
弥生不由的哼笑了一声。
也对,她与弥菲既不是好姐妹,又不是好闺蜜。
那弥菲一向不喜欢她,频频挤兑她,甚至更严重。
如果弥菲不抓紧这次火上浇油的机会,那可真是太不符合弥菲的性格。
转身,她冲弥菲勾了一下唇角,说:“他当时是拉我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这世界上有哪条法律规定,他拉走我,我就得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了?”
“你狡辩!”弥菲狠狠的瞪着弥生,咬牙切齿的。
“我狡辩?”弥生心下白了弥菲一眼。
她是打心底的不想与这没脑子的弥菲多讲一句。
因为不论她说什么,辩解什么,那弥菲都不会听的,给人感觉她就好像在对牛弹琴一样。
与其闹得一肚子气,那她还不如不与她辩解。
见弥生仅说了三个字便没有声了,弥菲斜着嘴角逼问道:“看!你现在都不说话了!我看你这是默认了吧!”
话音刚落,她便转头看向了弥家富,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旋即她便抬手指着弥生大声说道:“爸!你看她承认了,就如我之前与你说的那样。就是她将文城找去,捣乱两家人的见面!”
弥生不由的暗下摇摇头。
这个弥菲还真兢兢业业的挤兑她。
她不说话,能被她变成默认?
同时,弥生也知道。
在她还没有来弥家之前,那个弥菲没少给她铺垫挨训的路子。
想一想,她还挺心疼弥菲的。
这么努力,就为了挤兑她,还真是辛苦弥菲了。
虽然她心里是那么想的,但是她并没有说。
可是,她刚要开口讲一点别的,却被弥家富截了话。
只见那弥家富坐在沙发上,依靠着沙发,不停的敲着沙发的扶手,质问道:“弥生!关于文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你现在最好马上给我一个解释!”
一提到这儿,那弥家富是气到不行。
刚开始,他为了能促成这桩婚姻,他在那儿里低着脑袋,跟个孙子似的听人一痛数落。
本以为数落完,他找点借口,撮合撮合,这弥生与成君的婚事儿也就定了下来。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这婚事不但没有成,那个文城竟然还闯了进来,将弥生拉走,那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吗!
那个时候将文城找来,弥生究竟还想不想促成这桩婚事儿?
还是说,她不想保住弥家老宅,所以才给他做了那么一个扣,想借此机会来羞辱他一番?
弥家富越想,眼睛变瞪的越圆溜,简直快要鼓了出来。
话音刚落,弥生视线淡淡的扫了一眼弥菲,见弥菲的神情比刚才还得意,心下不由的哼笑了一声。
看样子,弥家富火成这样,是达到弥菲的心愿了。
要不然那个弥菲也不能得意成那个样子!
本不想解释的弥生,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我都已经答应了嫁给成君。如果我再将文城给找去,那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闻言,弥家富觉得弥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正如她说的那样,她都已经答应了成家的婚事,转身再将文城叫来,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而且,他手里还掐着弥家老宅的买卖。
就算是弥生她想借机羞辱他一番,难道她就不怕将事情搞砸了,他一怒之下将弥家老宅卖了,或者是做出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经此一想,那弥家富心底便起了疑问。
如果说那个文城不是弥生叫来的,那能是谁呢?
想着,他的视线便渐渐转向了弥菲。
弥菲触到弥家富的视线,感觉好像在怀疑她,身形不由的一怔。
这种事儿,打死她,她都不可能承认的。
虽然弥家富平时是护着她,但是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她可不敢保证弥家富还护着她。
弥菲摆了摆手,心虚的说:“爸!这事情都是弥生搞出来的,你看我做什么?”
闻言,弥生哼笑了一声,视线落在弥菲那心虚的脸上。
这个弥菲还真是会见缝插针,只要那弥家富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怀疑一丁点,她就马上将自己摘个干净。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我做了,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弥生淡淡的又重复了一边,没有什么格外的情绪。
因为与弥菲这种人置气不值。
非但气不到弥菲,还将她自己气个半死。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生气,将自己气个半死,随了弥菲的愿?
见不论怎样,那个弥生都像不死的小强一样十分顽固,令人讨厌,弥菲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究竟怎么样做,才能将弥生永远的踩到脚下,让其翻不了身?
那坐在一旁的弥生一眼便看了出来。
瞧弥菲那个紧张,一副誓死都要将屎盆子扣到她头上的模样。
依她看,这次文城的事儿,十有**是跟这个弥菲有关系。
可是这种事儿,她只能心下知道就可以了,不能说。
因为,就算是她现在站起来指出弥菲。
她一没有确凿的证据。
二是面对两个蛮不讲理的人,就算她手中掐足了证据,她们母女两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挺想不通的。
那个弥菲整天都恨不得她立马远离文家,马上嫁到成家,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文城她在那里?
因为那天文城进门的时候,是直奔她去的,所以,文城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可是,那个弥菲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文城这些呢?
难道她不想嫁到文家了?
想不通!
着实想不通!
弥菲见弥家富还望着自己,心下气的鼓鼓的。
本来,她是想将通风报信的屎盆子扣到弥生的脑子上。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弥生竟然反过来将屎盆子扣到了她的头上!
弥菲暗下攥攥拳头。
这个弥生,简直是太讨厌了,活着就是为来讨厌她的吗?
世界上除了弥生以外,她就从没有见过像弥生那么讨厌的人!
弥菲也不甘示弱,“哦?是吗?这说不定是你故意耍的手段呢!”
旋即,那弥菲便将视线转向了弥家富,一脸可怜的模样,说:“爸!你看看姐都给那么重要的事情办砸了,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嫁进文家?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就是阻止我嫁到文家!”
弥家富眼睛顿时转了一下,询问道:“你那天出去之后去了哪里?”
闻言,弥菲微微一愣。
她可不能说她那天见到了文城。
如果说了,那可就真像弥生说的那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由得蹙起了眉。
本来她想借由这件事儿,好好的出出那天被文城掐脖子的气儿。
可没想到,这事情拐来拐去的,竟然拐到她的头上。
弥菲轻勾了一下唇角,故作乖巧的模样,说:“那天我离开之后就与朋友玩去了!”
她尽量抚平心底的不安,眼神平稳,以免被弥家富看出疏漏。
那弥家富眸光淡淡的望着弥菲。
其实在弥家富的心里,是想追究这件事儿的责任的。
但是,那弥生回答的太过笃定,他怕就算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弥生的头上,到头来惹了一肚子气不说,还白忙一场。
可是这本来已经放下的念头经弥菲这么一攒多,便提起了劲儿头。
他指着弥生大喝道:“这件事儿不是与你有关那还能与谁有关?在这弥家除了你,还有谁能够随意接触到文城?”
听罢,弥生顿时一怔。
这个弥家富,刚才还有点松口的意思,这转眼就又一口咬定,是她做的?
难道他刚才想的都是没用的东西吗?
他就不能有一点主见?
怎么只要那个母女俩个任意一个人攒多一下,他就找不到自己了,顺着她们的话就去了?
弥生心下憋气,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扫了弥菲一眼,“我说了不是,就是不是!”
一看弥菲那一副得志的模样,她就牙痒痒。
若是那个弥家富能明辨是非的话,她早就将弥菲捅出去,看弥菲还怎么在这儿气势她。
可是没有办法,拿弥家富的脑子完全是一根筋,被那个母女俩灌进了要命铅块,她是没有办法挽救他的思想。
所以,她也只能一口咬定,“爱信不信!”
将所有的解释都咽下。
因为跟他们解释,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上一百倍。
而且,如果她解释的清楚还能好一点,这如果她若是解释不清楚那她可就惨了,那可就不是被扣一身不是那么简单了。
所以,依照那不讲理,以及弥家富那灌铅的智商,不解释,就是对她最好的解释!
那弥家富听了,却是拧眉瞪眼的。
哎呀!
小妮子还长脾气了!
这个错全是她酿成的,想在他追究她责任,她竟然还敢这么对他说话是吗?
真是人大了,不光仅仅只是长个子,连胆子也跟着肥了!
三天不收一遍,看样子是要上房了啊!
“怎么了?还这么个口气,不服气是吗?啊?”弥家富眉头紧蹙,脸都快皱到一起,“你是不是想让我将弥家老宅卖了?”
真是一时不发威,当他是病猫了!
那坐在一旁的弥菲,忙插话道:“对呀!姐,你平时无视我也就算了,怎么连爸的话你也无视了呢?”
弥生转眸瞄了一眼弥菲。
真是什么地方,这个弥菲都能插上嘴,也不怕坏到头了,糟报应!
紧接着,还没等弥生发话呢,那弥菲便挑了挑眉,又说了,“刚开始你不是都已经和爸说的好好的吗,只要嫁到成家,那弥家老宅就不卖了!可你现在却将事情搞砸了?你这究竟还想不想保住弥家老宅了?”
弥生眸底隐约燃烧着怒火。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她这保住弥家老宅的把柄是逮个人就拿这件事儿来与她说事儿。
现在,连弥菲也学着弥家富的模样,用弥家老宅来压她!
弥生狠狠攥了攥拳头,嘴角紧抿。
看来,她不接招是不行了,“我心下的心思当然是要保住弥家老宅。可是那叫文城的事儿真的不是我!我还没有傻到引火**的地步!”
“你还敢狡辩!”没等弥家富发话训斥,那弥菲像极了在这个家狠辣的掌事儿的,猛地站了起来。
“我狡辩?”弥生瞄了弥菲一眼,哼笑一声,有条不紊的拿起水杯,轻啄了一口,无所畏惧的说:“我大可将文城叫来当场对质!我倒要看看文城究竟会怎么说!”
这文城一到场,那所有的事儿就真像大白了。
什么诬蔑,狡辩,了然于心!
话音刚刚落下,那弥家富便大应了一声,“好!”
这个弥生是想与他玩心理战是吗?
以为他会因为上次与成家见面的事而对文城心存忌惮,便不会将文城喊来是吗?
弥家富冷哼了一声!
那可真是太小看他了。
也不看看他弥家富是谁?
是那种胆小怕事儿的人吗?
旋即,他大手便拿起了桌边的座机,将要打电话,弥菲突然扑了上来,狠狠的将弥家富的电话挂了。
这个举动着实令弥家富一愣,不解的问:“弥菲!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这头要打电话约文城来,证实一下弥生说的话是真是假。
她这头突然将他的电话掐断了,不让他打?
这是准备唱哪一出?
弥菲眼睛虚浮,说话支支吾吾的,“爸!要不,你就原谅我姐这一回吧!”
如果弥家富打电话真的将文城叫了过来,到时候那文城一来再将矛头指向她。
那她可真就好看了!
这个弥生!
做事简直是太绝了!
竟然会想出当场对峙,太绝了!
这不是在压倒弥生,那简直就是在给她挖坟墓!
弥菲暗下阴了阴眸子,此时心下气得是咬牙切齿的。
那坐在弥家富身边的洪惠英见此状况,顿时蹙起了眉头。
这个弥菲今天是不是生病了?
那弥家富要打电话让文成来当场对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不添油加醋的拾掇火也就算了,竟然还帮起了弥生,阻止弥家富打电话叫文城?
洪惠英忙抬手摸了一下弥菲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哎呀!弥菲发烧了!家富啊,你别听弥菲在这儿瞎说,你该打,打你的!”
说完她便将弥菲拉到了身边。
弥菲急得冲洪惠英使劲儿瞪了一下眼,小声的说:“妈!你干嘛要拦着我啊?”
“这可是你爸训斥弥生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不拦着你,难道要我等着你将这个机会给搞丢了?”洪惠英轻推了一下弥菲的手,以同样的小声对弥菲说。
虽然她语气中带有一丝哀怨,但是,那毕竟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是哀怨也哀怨不到哪里去,顶多就是轻轻的说一下而已。
弥菲拉了一下洪惠英的胳膊小声的说道:“你懂什么?这通电话绝对不能让爸打!”
听罢,洪惠英心下一阵的不值。
若是这个时候这通电话被弥菲拦了下来的话,那不就随了弥生的意了?
洪惠英抬眸看向了弥生,那弥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勾着嘴角,淡淡的望着她。
越看弥生这样清闲,无忧,她越是生气。
她绝对不能让弥生好过!
想着,洪惠英一把抓住弥菲的胳膊,紧蹙着眉宇,望着弥生。
她就不相信了,还治不了弥生了?
“今天,这个电话必须打!你不准过去!”洪惠英语气极为挑衅,一副要坐看好戏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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