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弥生轻点了一下头。
她也不想骗人,可是没有办法。
只能对不起苏锦医生了。
苏锦看着眼前的弥生,感觉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难怪刚才文城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出去。
原来文城早就识破了弥生的鬼把戏。
而他却认了真,以为是他自己医术出现了问题,漏诊了!
这文城没有骗到,倒是骗到他了!
不过,好在弥生讲清了真像。
若不然,这件事他能计较好久。
可令他有些疑惑的是,这个文城的身家不低,颜值更不低,怎么还能被人嫌弃了?
苏锦晃晃脑袋,轻笑了一下,真是想不通。
但是,这个弥生,还蛮有意思的。
随即苏锦便走向一旁的沙发缓缓坐下,拿出手机。
那文城不让他在门外站着,也只好在这屋里坐着刷游戏了。
他低头,对*上正在输液的弥生说:“我先在这坐一会,只要文城他们谈完……”
讲到这儿,苏锦顿了一下。
本来他是想说,等文城他们谈完婚事儿再说。
可是一想到刚才文城摸弥生手的样子,两人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并且弥生还有可能不知道两人订婚的消息。
因为,如果弥生知道了,那文城刚才直接在卧室里谈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出去谈呢?
所以说,这件事儿,他得谨慎点。
苏锦半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只要文城他们的事情谈完我就出去。你有什么事儿就喊我!”
说完他便不再抬头,全身心投入手机游戏中。
弥生见苏锦玩手机玩的认真,便也将手机拿了出来,细读弥家富刚才发来的短信。
希望这次文城不要进来,也不要有人打扰,让她将短信看完。
弥生扫了一眼,她信息的内容已经看完了一半。
而前半部分大致内容是围绕她离婚的,直至看到后半部分,她才知道弥家富要发短信的真正意义。
她就知道弥家富不可能发短信询问她现在的状况。果不其然,他不仅仅只是不询问她的状况,连信息的内容都是满满的套路。
这表面上是叮嘱她一定要离婚,以及讲了一嘴不离婚的厉害性。
后面则将那个考古队领头的儿子简单描述了一下,并将赴约的地点,时间,也一同发了过来。
赴约的地点克里酒店,时间是明天晚上,那个考古队领头的儿子姓成。
弥生渐渐的眯起了眸子。
这个弥家富究竟在搞什么鬼?
只告诉她一个姓,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没有?
况且还是姓成?
她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呢?
对了!
她闺蜜不就姓成吗?
旋即,弥生晃了晃头。
在乱想什么呢?
只不过是同姓而已,这世界上哪有呢么巧的事儿。
更何况,成甜曾经与她说过她的父母。
工作十分繁忙,经常不在家,各个地方跑,挣的都是辛苦钱。
假如成甜真的是那个考古队领头的孩子,那上次他们几个进警局的时候,成甜完全可以找她爸妈将他们全保出来。
可事实并没有,当时是她让文城将他们俩一起保出来的。
现在,她提起这些事儿,并不是想贬低成甜,仅仅只是想否定她内心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已。
*
转天晚上,弥生到了约定地点。
虽然她的病情比昨天能稍微好一点,但是并没有好太多,偶尔还伴有咳嗽。
因为生病,她并没精心打扮,也没有穿裙子,只是穿了平常普普通的衣服裤子。
不大不小的包房,虽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但依旧有些局促,手不安的攥了又攥。
毕竟这是她第一与不认识的人独自见面,紧张是难免的。
看着距离越来越接近约定时间的她,深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可好像这种方法对于她来说并不管用,双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似的,即便手心满是汗水也无法张开。
忽听包房门响起,弥生一下提起了精神,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
不论她心里如何告诉她自己不要紧张,这仅仅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见面而已,可双手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见状弥生将手藏到了桌下,冲门口的位置喊了一声“进!”
旋即,包房门被渐渐推开了,走进一女服务员。
弥生本以为那个男人会跟随女服务员的脚步进来,便紧张兮兮的望着女服务员的身后。
可那个女服务员都已经走近她的身边了,门口也没再有人进来。
弥生蹙了一下眉,不明的问道:“怎么就你自己?”
只听那个女服务员言语抱歉的回答道:“对不起顾客打扰您了,等一下要上菜,我来收一下茶水的。”
“哦!”弥生点了一下头,将杯子递给了女服务员。
虽然那个男人没有来,她可以松一口气,但紧张感依旧存在的。
女服务员收完茶水便出去了,门刚关上便又开了。
弥生以为是那个女服务员忘记拿东西了,就没再抬头看,却总感觉到她好像是被人盯着似的。
那视线浓烈的灼热特别怪异,使她浑身不自在,便渐渐抬起了头。
看到眼前的人,弥生不由的一怔。
他穿的十分成熟,稳重。头发还做了个简单的发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一脸暖意。
虽然她平时看到的他从来没穿的这么正式,有时候都是松松垮垮的休闲装,但是经如今这么一打扮还真蛮入眼的。
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是刚才服务员开门时,他认出她来,就进来打招呼?
想到这儿,弥生赶忙站起来,笑着说:“成君,真的好巧,能在这里遇到你!”
成君楞了一下,尴尬的扯了下嘴角,“抱歉,我好像来的比较晚,让你久等了!”
闻言,弥生瞪大了眼睛。
这个成君刚才说什么?
让她久等了?
为什么他说话的口气就好像与她约好的人是他呢?
“久等?”弥生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心下敲起了边鼓,真心希望成君只是一个路过,进来打招呼的。
可是毕竟这赴约的时间地点,只有她与那个考古队领头的儿子知道。
难道这个成君就是……
成君微扬着嘴角,面容中似带了一丝无奈,“赴约的事情本应该就是我提前到的,可我却没提前到,让你等了这么久!”
平淡的一番话,彻底惊翻弥生的心,不可置信的询问了一遍,“你就是那个考古队领头的儿子,也就是今天与我……与我赴约的人?”
虽然她知道这样询问不礼貌,但是不得不问。
昨天晚上她还一直摇头觉得成甜与成君不可能是考古队领头的孩子的事情,可今天就让她在这里遇到了。
其实她内心更多的是惊讶。
明明成甜以前与她说过,她的父母没什么大能力,只是普通人。
可为什么,他们突然间就变成了考古队领头的孩子?
而且听弥家富说,这支考古队的能力不一般,有权利。
既然这支考古队名声在外,那考古队的领头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怎么会领导如此精湛的考古队?
所以说,既然成甜的家人这么优秀,成甜为什么不跟她讲明呢?
讲一句心里话,这关于成甜家的事儿,她每次都是成甜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不会多问一句。
就是因为记得成甜之前说的话,如今突然得知成甜家庭的真实身份,即使是知道那些都是个人家的私事儿不能乱参与,可她心里那种跌宕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她清楚的明白,那不是生气,只是心里的落差感太强而已。
旋即,那坐在对面的成君淡淡的回道:“对!我父母是在考古队工作,我就是今天要与你赴约的人!”
从弥生的神情,他看出她难以置信。
其实,弥生的这种神情,他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因为他在来之前,嘱咐弥生的父亲弥家富不要透漏他的全名,所以,他们如今相见她必定会是这种神情。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弥生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以为她就是张张嘴罢了,而如今她的神情却带了一股浓浓的低落的情绪。
成君不由的蹙了一下眉。
她脸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是因为他没有提前告诉她,今天相见的对象就是他吗?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也想告诉她。
可是,他怕她提前知道赴约的人是他后会不来赴约,所以就让弥家富瞒着弥生。
看样子,这件事他貌似做错了。
“一开始我是不想瞒着你的,也想早点告诉你,但是我怕……”成君欲言又止。
“你怕我知道是你后,会不来了,是吗?”弥生紧着脸,没有一丝笑意。
本来她是想与这个考古队的儿子好好谈谈的,可依照现在的情况,她恐怕还要再缓上一会儿。
让她与一个认识良久的人谈,她真的有些做不到。
成君看看神色不好的弥生,轻应了一声,心里半喜半忧。
好在之前,他妈准备为他联姻时,他没有一口否决。
说起这件事儿也是巧合,当时他妈在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就故意推脱直接溜走了。
可是在后来的一次吃饭中,他妈接了一通电话,张口称对方弥老,还当着他的面与对方大谈起了婚事。
他顿时一愣。
脑海里一直在思考,他妈口中的弥老究竟是谁?
挂断电话之后,他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嘴。
他妈就以为他动心了,只将弥老的家庭住址,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成君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他妈说的那个地方,明明就是弥生以前住的地方,所以又连问了很多遍。
最终确定,真的是弥生的家,而且,要嫁人的还是弥家的老大。
听到这,成君就更加的不相信了。
因为弥生早就与文家的文戎结婚了,怎么可能会再嫁人呢?
可见他妈说的像真事儿一样,他并没有将事情讲清,而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赴约看看。
只不过是见个面而已,若是了正好顺了他的意,若不是,他再找个借口离开呗!
没想到,他一开门便看到弥生,当时他心中情绪异常激动,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弥生是真的。
虽然他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弥生为什么要嫁给他,但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他来了。
若不然,他肯定会再次错过弥生。
从刚才成君表明身份时,弥生心下十分纠结,想要离开。
可是,她肩上想要背负的东西,不允许她离开。
因为如果离开,那她有可能就会失去保护弥家老宅的机会,所以,几番纠结下,她还是坐在椅子上等成君开口讲弥家老宅的事情。
可成君却一直在讲一些与弥家老宅不搭边的事情,服务员的菜都上齐了,也没听他讲一句有用的。
弥生心下着急啊。
这个成君为什么总是与她讲一些有的没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还是在故意拖延?
最终,弥生忍不住了,攥攥手,试探性的询问道:“那个,成君,你知道我们今天是因为什么……”
*
与此同时,这可急坏了那刚猫在包房外的弥菲,因怕被人发现,而不敢大大咧咧的站在包房门口向里面看。
可是,她又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没办法,她只能轻轻推开门,顺门缝向里瞄了一眼。
这一眼太过急促,太过虚掩。
虽然她已经确定那包房里面坐着的人是弥生,但是根本看不到来赴约的男人。
这可让弥菲犯了愁。
她爸让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等他们谈到要紧的时候进去插话,促成这段婚事的。
可是她这儿根本看不到赴约的男人,无法确定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来!
她心下是一阵焦急。
见有女服务员开门走了出来,她便上前一把抓住服务员小声询问道:“那里面坐着的是不是一男一女?”
女服务员被弥菲的举动吓了一跳,回答的有些结巴,“是,是啊!”
闻言,这可乐坏了弥菲。
对方果然来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只要站在门外听他们在讲什么就好了。
见服务员要关门,她忙制止住,“你别关!”
“您是这里的顾客?”女服务员问道。
“用你管?让你别关就别关,废什么话?”弥菲一把扯开女服务员,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连她都敢管?
现在的小服务员管的可真够宽的!
旋即就听那个女服务员说:“顾客,如果您不是这间包房的,请您立马离开。”
那刚趴上门缝想要听听里面都讲了些什么的弥菲在听到服务员的话后,心下瞬间憋了一股焖火,缓缓转过身,轻蔑的斜了一眼讽刺道:“让我离开?你不就是一个端盘子的吗?算个什么东西?”
而女服务员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再次强调道:“如果您再不离开,我现在立马就去叫安保人员!”
一听要叫安保人员,弥菲气得瞬间瞪圆眼睛。
如果这个女服务员真将安保人员叫来,肯定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自然也会引起弥生的注意。
那她今天暗地跟踪就算没意义,白费了。
本来她是按照她爸的吩咐跑这来偷听他们谈婚事的进度。
若是发现谈判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坎了,她就立马出现调解一下。
若是婚事谈得十分顺利,没有任何问题,那她就悄然离开。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半路竟然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拦着她。
这不论是被弥生发现了她的踪迹也好,被安保拽走也罢,都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都会严重影响到她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譬如她无法继续听他们的谈话,更没办法去接话。
再说的严重一点,说不定还会砸了弥生与考古队领头的儿子的婚事。
如果他们的这桩婚事要是砸了的话,那弥生就不会离开文家。
如果弥生不离开文家,那文城的心肯定也不会离开弥生的,照这样一来,那她就嫁不进文家!
经此一捋顺,这件事儿在弥菲的心里更加的严重了。
今儿出门她真是没看日子,竟然会遇到让人讨厌的女服务员,运气简直背到家了。
可眼下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大吼大叫,更不敢与之叫板。
弥菲愤懑的掏出了钱包,心下哀怨着,就当是被一条疯狗咬了!
随即,她拿出几张大红票,塞向女服务员。
这女服务员拦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一点小费吗?
她给她便是!
花钱,买一个安静!
谁知弥菲这递钱的举动却被那个女服务员挡了下来,与刚才的那番说辞差不离,“我们酒店禁止员工收顾客小费。顾客,如果您不是这间包房的,请您立马离开。如果您再不离开,我现在立马就去叫安保人员!这是第二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
闻言,弥菲哼笑了一声。
呦呵!
这还有不收小费的服务员,那严肃样搞得跟个当官似的,一副两袖清风的架势啊!
弥菲不信劲儿。
人哪有不爱钱的?
那除非是给的不够多!
没有达到人心贪图的水平线。
如果她给多一点,肯定就不是这个样子。
弥菲转手又拿出了几张,递了过去,口气依旧不屑,“这回应该行了吧!你一个月工资都没有我给你的小费多!拿着钱,滚出我的视线!”
虽然有句古话叫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别忘记了,那还有一句古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就是钱而已吗?
她有!
正当弥菲沾沾自喜的时候,那女服务员从后身拿出了对讲机,“喂,安保,安保,这里是八楼……”
还没等女服务员讲完,弥菲一把抢过了对讲机,顿时急了,“刚才,我不是都已经给你小费了吗?你怎么还叫安保?”
说句实话,她给的小费也不少了,这个女服务员怎么还叫安保呢?
难道还是嫌弃她给的不够多?
弥菲立马打开了钱夹,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
只要能堵上这个女服务员的嘴,她拿多少钱都行。
没想到,那女服务员依旧推开弥菲的钱,说:“抱歉。我们酒店有规定,员工不可以收取顾客的小费!请您立马将对讲机还给我,不然我会直接动手抢!”
“你还动手抢?”弥菲顿时蹙起了眉头。
看样子,她今天是碰到硬茬了!
没等她想出对策,就见那女服务员真动身要抢她手里的对讲机。
弥菲忙将对讲机藏在了身后,而另一只手挡住女服务员,言语妥协,“哎~哎哎~你先别动手,我可以将这个对讲机还给你,也可以立马离开,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眼下的情况,她不得不答应女服务员的意思。
因为,如果真将安保叫来了,事情就更加没有挽回的余地。
那她还不如先应下来,在脑子里想些对策。
听弥菲妥协了,女服务员言语很是客气,“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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