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安小仙的视线一扫向靳枫,就撞进了一双神志清醒的眸子里。
霎时,面色微怔。
“你……醒了?”
本打算用手给靳枫辅助治疗,可靳枫现在是清醒状态,好像用不着了。
“嗯。”靳枫点头,随即又补充,“在你出去叫锦荣他们回家休息的时候就醒了。”
what?!
安小仙漆黑的瞳仁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球骤然突兀的鼓起,汗颜得似要从眼眶里蹦弹而出。
“你那个时候就醒了,岂不是……我之前对阿玖说的那些话,全都听见了?”
“嗯,都听到了。”
靳枫再次点头。
一双宛如太空黑洞般漆黑深邃的眸子,释放出勾魂的魔力,富有磁性的嗓音再度低沉地从他的唇齿之间溢出,他的眸子直勾勾的锁住安小仙的眼。
怕安小仙不信,他又将安小仙说的那些话,大致叙述了一遍:“你对阿玖说,你要用手给我做辅助治疗,还说我的声音很好听,光是我的叫声就能让你兴奋的合不拢腿。”
丢……丢死人了!
安小仙抬手扶额,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微微转身,侧对靳枫:“那个……你别误会,我这么说,只是单纯的开玩笑。”
“嗯,我知道。”靳枫声音浅浅的。
“你知道?”安小仙声音微扬,转过脑袋,目光有些错愕的瞧着靳枫,“你知道什么呀?你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我刚才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我真知道。”靳枫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深邃的潋滟之眸迎着安小仙的视线,“我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开玩笑是骗我的,知道你对阿玖说那些话是为了舒缓紧张的情绪,还知道你说要用手为我进行辅助治疗是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嗯哼?”安小仙双手环胸呈保护姿势,嗯哼了一声后,宛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睛微眯了下,又问,“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靳枫身子挺了挺腰,狭长的凤眸微垂,眸光往小腹下盘飘。
估摸着安小仙已经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意志力超级强悍,非要口吐白沫才肯偃旗息鼓缩回去乖乖睡觉的小弟,才昂起头,看着正微张着小.嘴瞅着他家小弟目瞪口呆的安小仙,说:“我只是想说,夫人,为夫已经准备好了,来吧,你现在可以为我做辅助治疗了。”
“……”安小仙嘴角抽了抽,目光缓缓从靳枫小腹下盘敛回,冷眼斜睨着他,“脸呢?你还要脸吗?”
靳枫毫不介意安小仙对他的鄙夷,勾唇轻笑。
“正如你之前教导阿玖时说的那般,脸这个东西在床上是行不通的,男人不喜欢在床上永远矜持一层不变的女人,同样的道理,女人也不会喜欢到了床上还循规蹈矩的连碰她一下都不敢的男人,不然怎么会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说法呢。”
“……”安小仙被靳枫说的哑口无言,论嘴皮子功夫,她永远都不是靳枫的对手,但这却不能意味着她会就此臣服。
靳枫见她杵着不动,等的有些不耐烦:“Comeonbaby,别墨迹了,大女人,言出必行才能服众!”
“对不起,靳先生,你的爱侣已阵亡。”
安小仙假装不在线。
靳枫生气了。
“安小仙,我给你五秒钟时间滚过来,五秒之后,你要是不过来履行你自己许下的承诺,后果自负!”
字字句句全是威胁,安小仙听着很不爽,倔脾气上来,抬高下巴,冷眼蔑视他。
“什么后果自负?你想把我怎么着?把我扒光,大战三百回合?让我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都没有力气下床?嘁,靳枫,你行吗?不是我瞧不起你的肾,而是因为姐还在孕期,你知道孕期多长吗?十月怀胎,十个月,四十周有多,你自己说,在这期间,你能把姐怎么着?除非,你想搞死儿子?”
“……”靳枫嘴角剧烈的抽搐,他被安小仙最后一句话雷着了。
搞.死儿子?这画面,光想想,就美的他不敢看,然后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
“安小仙,我现在只想弄死你!”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安小仙。
“嘁!”安小仙再次将他蔑视到尘埃里,甩了下头发,双手环胸身子微转,留给靳枫一个高傲冷艳的侧身,“这种话,等你解开手铐脚铐,有弄死姐的本事之后再来对我说吧。”
语毕,抬脚,迈开优雅的脚步,徒留下靳枫一人在床上,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血脉膨胀。
某处传来一阵强烈紧绷感。
靳枫垂下眼睑瞟了眼快要爆开的內裤,双手握拳大力垂床,低咒:“该死!”
随后愤怒咬唇,目光再次回到安小仙身上,鹰隼般的眸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他扯开喉咙,声嘶力竭的冲她喊。
“安小仙,十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你给我等着!孩子出生后,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嘁!”又是一个不屑不顾的语气词,安小仙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一边开电视,一边又给了靳枫一万点伤害,“只有失败的lower,才会像你这样不停的叫对方等着,然后说一大推没用的废话,就像学校里那些打群架输掉的小屁孩威胁赢的那方一样,幼稚!”
什么?我是失败的lower?打群架输掉的小屁孩?我幼稚?!
听到安小仙一次性用了这么多贬义词,靳枫唯我独尊的自尊心顷刻间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幼稚的叫安小仙等着,亦没有再说那些根本就吓唬不住安小仙的话,只是咬紧牙槽,死命挣扎,他想挣脱手铐,然后直接把能让安小仙跪在他西装裤脚下唱征服的惩罚,付诸行动。
然而,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一挣扎就到了天亮,最后累的精疲力尽实在熬不住困意,才悻悻然的闭上眼睛。
后来,他在梦里征服了安小仙。
他梦见小仙的手在他小腹下盘上空,极速转动。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手法,还是让他爽的飞天的感觉。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了那种声音。
然后,一盆无情的冷水便迎头浇下。
“啊!”冰冷的刺激,让靳枫浑身一抖,从梦中惊醒。
安小仙手里端着一个盆,头悬在他的面部上空,脸色冰冷的瞪着他:“说!刚才为什么叫的那么欢!是不是背着我在梦里出.轨了?!”
不是她小题大做,安小仙想,任何女人听到自己男人在睡觉时发出那种叫声,恐怕都会生气吧。
靳枫哭笑不得,火气上来:“该死的!昨晚对我下药的人到底是谁?!”
舍不得将怒火撒在安小仙身上,靳枫便把过错全都怪在了那个对他下药的人身上。
他觉得,如果不是有人对他下药,他就不会被送来医院,更不会被人绑在床上,像傀儡一般,任安小仙捏扁搓圆,受这份委屈和鸟气。
安小仙见靳枫瞬间勃然大怒,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立即就焉了,然后奴性的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是沈心怡。”
“沈心怡!”
靳枫额头青筋乍现,厉声喊出沈心怡的名字,心底那点对沈心怡残留不多的亲情,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沈心怡,我给过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以后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当靳枫在病床上下决心要严惩沈心怡时,沈心怡忽然浑身狂冒冷汗。
“啊……嚏。”她难受的打了个喷嚏,伸手扶着墙壁,一下子虚弱的头晕目眩,连走路都困难。
“怎么了,心怡小姐?”管家大叔在走廊上碰到她,随口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可能是感冒了。”沈心怡如此回答,她不敢说自己现在头晕目眩的原因,是因为头部昨晚被安小仙暴打了几高尔夫球杆,从而引起的脑震荡,还余温未散。
毕竟,这种事说出来,是很丢人的。
“那你现在还能走吗?需不需要我扶你?”管家大叔没有戳穿沈心怡的谎言,心善的伸出援助之手关爱她。
“不用了,李叔。”沈心怡摇了摇头,“干妈找我有事,她的房间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管家大叔收回手。
“嗯。”沈心怡微笑着点头,打发他,“你去忙吧,李叔。”
“好。”管家大叔转身下楼。
沈心怡目送他离开,直到确定他走远之后,才扶着墙壁,冷汗涔涔的继续朝前走,她现在是真的虚弱,每走一步,头便晕的天昏地暗,就像随时都能昏倒在地似的。
“叩叩……”抵达易紫夏房间之后,她先是很有教养的敲了两下门,然后才礼貌的出声唤,“干妈,我是心怡。”
“嘎……”
房门嘎的一声被易紫夏从里打开。
沈心怡看到易紫夏,脸上立刻堆起了笑。
“干妈,到底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啊?让您吩咐下人转告我,一醒来便来见……”
您字还没说完,空气里便“啪”的一声,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沈心怡话音猝然停下,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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