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不要脱…”我吓得连忙扯被子盖着他，“这儿有监控，别人都看光光你了。”我故意说有监控，让他停下来。
“女人，没事，监控没对准床上的。”我去，这些他也知道。
他紧紧拉着被子，生怕他再掀开，虽然插管拔管都是我，可是，我现在还是不想看到他，而且他那森林已经给我平掉，我不想看到那光光的那个儿。
“女人，你慌什么啊？我什么地方你没见过啊？再说，你一个护士，连病人的身体都不敢面对，怎么做护士啊？”我？
可是，他这样，不就不像一个病人嘛？
我低着头，脸涨热涨热的。
他伸手，“女人，习惯就好，你不是抱怨因为守我而学不到东西吗？现在，我给你机会啊？”
神警，我是抱怨过，不过，我也没跟谁说过，他怎么就知道我抱怨这些了。
“顾先生，我…”我竟然结巴起来。
“女人，来，别怕。”他把声音压低之后，我听着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感觉特别的温暖，可是，他明明就是我最大的敌人，我怎么会有那股温暖感？
“顾先生，检查伤口好不好真的不是我的工作，你真的想出院的话，我去让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他的声音那么柔和，我还能大声跟他说话吗？
他伸出一只手，“女人，我出院了，你会想我吗？”
他，怎么搞得好像我真是他女人一样。
我对着他苦了个脸，“顾先生，我是一个护士，以后会遇到更多病人，偶尔的时候想起来，应该还是会有的，你伤得那么重，又那么快出院，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行。”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不能跟你别的病人相提并论的，我是你男人，男人就是老公，懂吗？”
他突然冲动起来，严峻的脸孔一下子拉得长长的，吓得我又打了一个哆嗦。
“顾先生，你把我拽得好痛，你先躺下，你这样怎么出院，你神经还没正常。”他明显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麻醉醒来到现在就把我当成他的女人。
“女人，是不是我吓着你了？别怕，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女人，让我抱抱你，行不？”还好好保护我？知道吓着我了还说要抱抱我？
“顾先生，我不要你保护我，只要你不骚扰我的话，我就十分感激你了。”我推开他抓着我生痛的手说。
“急死人了，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是你老公呢。”他缩回双手，不断在按着他的眉心。
看样子好像还真的是急了。
“顾先生，需要我去跟医生要片安定吗？”我看他这个时候需要安静一下，然后再好好回忆回忆，也许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会想起来一些什么，然后就记得了，我并不是他的女人。
“女人，好好的我要什么安定片？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个，你去那边休息一下，晚点再给我做晚饭吧。”又做晚饭？
“我帮你订个餐好不好？”说真的，我十分的不愿意再帮他做饭。
“不行，你有没有爱心的？有空也不帮自己男人做顿饭吃？吃多外面的不好，懂不懂？”又来了……
我不想再理他，然后自个儿跑到沙发那边生闷气。
还好，他没有下床，也没有转身对着我。
上班不可以玩手机，我真的忍不住要掏手机，这么坐着憋死我，他又不肯给我出去。
“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嗖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门口。
“老师……”看到老师，还是有一种如获救星的感觉。
“姚瑶，你没事吧？”我是不是反应太夸张了，小敏老师不会以为我刚刚跟他在里面干嘛了吧？
“老师，我没事啊，顾先生他刚刚想休息，所以……”小敏老师往病床上看了看，然后又看看我。
“顾先生，你检查报告都出完了，恭喜你各项检查都正常。”各项都正常？不可能，他有精神病，是不是李医生根本就就查那些？
“小敏姑娘，你让李医生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他。”刚刚好像他脱了，现在穿上没有啊？要不没穿上，一会医生来给他检查看到他光光的，那他们会怎么想？
我瞅着他，他扫了我一眼，然后便很快收起了目光。
装，没人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看我的。
小敏老师应声便走了。
“女人，快过来我，我还光着呢。”他神经啊，光着不会自己穿吗？手又没打针，而且又什么样都方便的。
“那你还不快点穿上？”
“我就是让你快点过来帮我穿，一会医生来看到我这样，怀疑我们干什么坏事，不过，我没所谓，只是你…，嘿嘿。”太奸了。
没时间跟他再分辩。
我快步走到他床边，不就穿病员服嘛，一套上去就行了。
我憋着帮他穿内内，急促中，我的手碰到了他那儿。
又不是第一次碰，我的脸还是刷的红了起来，他这样就是虐待我，我恨…
我快速把内内套上，他倒是很配合的抬着屁屁什么的。
臭男人就是奇怪，之前插管时明明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变得让我看到好害怕…
“吱…”吓死我了，幸好刚刚好套好外套，听到李医生和小敏老师推门进来，依然还吓了我一大跳。
他盯着我，久久没有把目光移去。
“顾先生，有那儿不舒服吗？”太尴尬了，李医生他们喊他了，他还一直盯着我。
“姚瑶，你先回去护士站等一下我。”小敏老师终于肯让我走了啊。
难得她让我走，我一溜烟的跑出病房，感觉手里总在碰到着什么东西一样，软中带硬，让我心跳不止。
回到护士站，我觉得老师和同学都用奇怪的目光看我，又不跟我说话，我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站着像个小丑一般，凭借人观赏。
“姚瑶，你怎么在这儿？”护长从外面回来，看着我愣站着便是问我。
“老师，小敏老师让我出来的，顾先生他有事找李医生，他们俩在病房。”
“顾先生找李医生了？”那也不出奇嘛，病人找医生有什么出奇？
护长听我说完之后便走了，看样子是去他那病房吧。
没多久，他们边回来边议论着什么的样子，“姚瑶，你过去吧，对了姚瑶，你今晚能上个半晚夜班吧？”上夜班？
当然不行啊，我昨晚没睡好，中午又没睡觉，再让我呆多半晚，我肯定会死翘翘的不像人样了。
“老师，你不是想调我上夜班吧？”
“是啊，顾先生他不要别的护士守他。”
“护长老师，他不用守的了，我一会给他吃饱就行，不都要出院了嘛，他能自理。”
“谁说要出院？”又不出院了？
刚刚明明说好明天出院的，怎么可以又变卦？
“老师，他又发现什么问题没好吗？”
“是的，他还得留院观察两天，我们是怕他某些神经出了什么问题，微波虽然不明显，但刚刚李医生说，看到他突然目光呆滞了半分钟，喊他也没有反应的，所以，我们得把他再留下再进行检查。”目光呆滞？他不可能会有这些现象吧？我真还没见过。
“可是我昨晚没睡好，我怕我会打瞌睡。”不是怕，绝对会。
“我们也跟顾先生这么说了，可是他说他不会支使你做什么，所以不会困。”他是我啊？怎么不会困，我是人，正常人来的，人不睡觉怎么不会困？
“老师，我先回去病房吧。”我得回去跟他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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