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给他倒水。
“顾先生，你要喝热水还是凉水？”我想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不想再说关于我腿痛的事，毕竟，我跟他只不过是医患关系而已。
“最好是不凉也不热。”还真会折磨人的说。
又不是富二代官二代的，怎么那么难侍候。
“那我去买瓶矿泉水吧，混着喝。”
“女人，你就是想找借口出去，放着自然凉就好。”我去，我不是怕他急着要喝嘛，早说放着自然凉的话，我还不想折腾呢？
“知道了顾先生。”这样跟他墨迹下去，我真的白白浪费了我大好的实习机会。
“女人，来，坐一下。”他移了移屁股，竟然让我坐到他旁边？
我连忙去搬凳子，我才不要坐他床上。
“女人，快过来，坐这。”看着他那偏执的目光，我又是一个哆嗦。
“顾先生，医院规定，陪人是不可以坐到病人的床上的，别说我还是个实习护士，这儿的病房全部都有监控的。”
“别跟我说这些，你到底坐还是不坐？”
“不坐！”怎么可能那么没有原则？我要是坐了我就违规。
而且我真的不想跟他坐在一起，说不定他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到时要是做些什么犯罪的事，验出是精神病的话是不用负责的。
“啊哟，我女人竟然学会了顶嘴？不错不错，有个性，我就喜欢带劲的女人。”
“顾先生，我说了，我不是你女人，你女人死了。”我再也忍不住他再这么叫我。
“住口！”他竟然用鹰目勾我？而且还那么大声的对着我咆哮？
“让我住口就别管我叫女人。”死就死，反正他都那么的无赖，老是跟我提出一些无理要求，要是我一味的答应他的话，那他不真的要我服务到底？
“啊哟，你是不我女人，怎么不许叫了？”
“我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女、人……，听清楚没有？”就你会大声吗？我也会吼叫的。
他一跃从床上直坐起来，然后一把将其我拖压坐到床上：“坐好，要不是看到你在上班的话，我真要教训一下你这小野蛮。”
我挣扎着，但又不敢大力，毕竟他是一个伤员，我不知道他还有那些伤口没好好，要是不小心碰到的话，出什么事上头还是得找我的。
“看你一身体娇柔，我半只手就可以征服你了。”我一身娇柔？要不是因为他是个伤员的话，我才不会那么柔弱。
“顾先生，我是看在你是病人的分上不跟你计较，你放开我吧，我们要正确一下我们彼此的关系。”他是不是吃软不吃硬？
我温柔起来，他还真的松手，然后直直的凝望着我。
“女人，你说得对，我们真的要明确一下我们的关系。”他不吼我的，声音极其的耐听，像是一副磁场，吸引力还是满强的。
“对，顾先生，我们是医患关系，这两天外面已经把我们吵得沸沸扬扬的了，再这么暧昧下去的话，我看我再也不能再这儿呆下去，你知道，我没有实习合格证的话是找不到医院收我的，那问题很严重。”我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这些，他拧着双眉，剑眉收紧，是不是说他已经听懂了我的话语？
“女人，你就那么喜欢做个小护士吗？”
“顾先生，你一个堂堂男人，怎么可以对职业歧视？”他已经是第二次在我跟前说“小护士”，我简直不能再容忍下去，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小护士的话，多少人会死于疾病？虽然我们这些小护士没有医生那么高尚，但是医生少了我们的话，他们根本就无法独立完成救死扶伤。
“女人，别激动，我没有歧视你的职业，更不会歧视你……”
“你明明就是歧视，不用分辩了。”没等他说完，我便抢过来说了，得罪就得罪，反正，我也不指望以后这医院会收我，大不了去远一点的医院找。
“女人，你干嘛强词夺理，我还没说完呢。”他悠悠的回应着我。
“你说你说。”我这叫什么强词夺理？我强什么词夺什么理了？
我边给他整理床上的被子边等着他说。
沉默了？
我停下手，“顾先生，怎么不说话了？”
他墨眸微微一提：“女人，水凉了。”
我去，水凉了自己伸手就可以拿得到，刚刚双手那么强劲的按我坐床上，提杯水喝还要喊我。
我愣了一秒，便是连忙把水递到了他的面前：“顾先生，给。”
没想到他竟然张开了嘴巴，一副水来张口的样子。
我忍着。
“顾先生，慢点。”我把杯子斜到他嘴巴时，他还真像个从沙漠回来的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喝水。
一杯子水瞬间给他喝完。
我瞪着大眼睛看着他，“顾先生，还要吗？”
他推开杯子，然后用邪魅的目光盯着我：“对，以后你得多问我，还要吗。”
啊？他胡说什么？我怎么突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咚咚咚……”敲门声，对，是敲门声音。
我如获救星般跑去开门，“老师……。”是小敏老师，她手上攥着一叠检查单。
“姚瑶，你一个人能带顾先生去做检查吗？”我？
“老师，外面人手不够吗？”不是还有护工吗？我能，但我不想。
“小敏姑娘，你们忙去，她一个就够了，再说，我自己也能走，不用那么多人。”王八蛋！
我又暗自狠狠骂了他一句。
“那就好，外面还真很忙，要检查的报告都在这儿，你自己分一下，然后看着做那个先，你就自己安排吧。”老师怎么可以这样？这些平时都是护工做的事，为什么让我去做，这个先后，我还真搞不懂。
“老师，我没带过病人去检查，你大概跟我说一下先做那个再做那个，好不好？”这检查一般就就是早上去检查的吗？怎么搞到下午去检查？
他就要特别一点吗？
“珧瑶，这点小事还要烦老师？小敏姑娘，你走吧，我们自己慢慢去找，不急。”你当然不急，磨得越久就越喜欢呢。
我看他就是这么想的。
小敏老师把检验申请单递给我就走了，出去还把门带上。
我回头愣着看了一下门口。
“女人，愣什么？走吧。”走个屁，我单子还没看过，都不知要做些什么检查。
X光、B超、心电图、脑共振……我看到头都大了。
“顾先生，走吧。”我手上拿着单，等待他下床。
“女人，你不扶我一下，一会跌倒了怎么办？”他…，刚刚不是跟老师说他能走吗？一个汉子，还那么娇气，再说要跌的话，我也扶不动他，他个子比我高出一大截呢。
我把单子往柜子放好，不就穿个拖鞋嘛，还得侍候他穿鞋，差点没把我气晕。
“女人，为了安全，你搂着我的腰走吧。”这……
“顾先生，等等，我去推个车子。”他既然怕跌倒，我再怎么搂他的腰也是搂不住，而且，我这么的搂着他走出病房的话，我们就成了焦点。
“不要，女人，坐推车有失你男人的面子。”住院了还要什么面子？
我男人，我才不要这种死不一脸的男人。
“顾先生，病人坐推车很正常的，先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我不管他，我决意不要搂着他的腰出去。
“女人…，别走。”我脚都没跨出一步，他就拽住了我，我被他拽了个急转，然后，我的头一下就埋到了他的怀里。
跌什么跌，那么强劲的手力，老虎都能打死几个的还要人家扶。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逃，满脸通红，气得双唇不断颤抖。
“女人，要不要我扶你？”我才不要你这死不要脸的臭男人扶，尽欺侮我一个小护士，豆腐都给你吃光了。
我心里不停的暗骂着他不要脸。
但为了顺利完成实习，我还是压住的内心那团火，“顾先生，走吧，如果你真走不动，我扶你。”我咬着牙根跟他说。
“呵呵呵呵，女人，走吧。”他那串奸笑，足以让我吐上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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