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第九十九章:更热情一点,更亲近一点
在浏览器中输入 飞速中文.com 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秦挽歌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一室阳光流泻,肉眼可透过光束轻易看到漂浮着的那些细小灰尘。

她茫然的盯着那些灰尘愣了几秒,脑海里猛然窜进了一个问题:爸爸他......回来了没有?

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赤脚下*。

客厅,她看到了沙发上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

陡然松了一口气,绷在太阳穴的弦,消失了。

却见江衍蹙着眉起身,朝她走来。

她眨眨眼,模样无辜。

下一秒,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还是公主抱的那种。

“你抱我做什么?”当着爸爸的面,秦挽歌到底是红了脸。

江衍垂眸盯着她,小声道:“不穿鞋就跑下来,看来你很想生病?”

秦挽歌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脚看过去,果然,是没穿鞋的,连袜子都没穿。

不仅袜子,她身上的衣服......貌似也被换过了。

她抬眸,目光里有疑问。

江衍像是有读心术似得,迎上她的目光:“没错,是我。”

“你......”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在昨晚那种淋了雨的情况下你应该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澡.....不会也是你帮我洗的吧?”

江衍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施施然道:“你想多了,我没有当搓澡工的兴趣。”

噢,也对,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的给女人洗澡?

秦挽歌轻轻的摇头,那摸样,竟有种如释重负的释然:“那就好。”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愿意让他碰?

江衍的心情忽的有些不怎么好了。

他神色冷冷的瞥她一眼:“你是要上楼继续休息还是?”

“咳,你抱我去沙发就好,我有话跟爸爸说。”

江衍依言照做。

尔后上了楼,把空间留给父女两人。

“爸,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秦挽歌抱了抱枕,凝着那张苍老的脸,许久,才开口。

“你知道了?”

“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去年。”

“医生怎么说?”

秦有朋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小歌,别问了,让爸爸走吧。”

只一句,秦挽歌便明白,他怕是,时日无多了。

秦挽歌面色依旧平静,扣在抱枕上的手指指关节却微微泛了白,再开口,嗓音里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问:“六年了,你已经走了六年,爸,你还想欠我多少父爱?”

“是爸爸对不住你,可是爸爸......”真的没有时间再陪你了。

“留下来吧,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秦有朋红了眼眶:“傻孩子,你不恨爸爸吗?”

恨吗?

恨过。

可如今,叫她怎么恨?

在一个将死的人面前,一切都有了被原谅的理由,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是她盼了整整六年的父亲。

秦有朋在别墅里住下来。

秦挽歌跟江衍请了假,专心照顾他。

尽管知道有些事迟早会来,可秦挽歌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她经历了先后失去双亲的痛苦。

她记得父亲离开那天,他躺在病*上看着窗外的阳光,他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妈妈,现在,他要去赎罪了。

他把她的手掌放进江衍的手中,就安然的闭上了眼。

那天,医院里,秦挽歌扑在江衍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她说,江衍,我没爸爸妈妈了,以后,我就是孤儿了。

江衍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搞的手足无措,她的眼泪多的擦都擦不完,像是要将他淹没。

那天,他把她拥在怀里,他拍拍她的脑袋,秦挽歌,我也是孤儿,从今以后,我护着你。

火化,秦挽歌依着父亲的意愿把他葬在了西湖里,同母亲的骨灰一起,沉在西湖的水底。

江衍执意要陪着她。

在西湖逗留的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坐在阳台看星星,说了很多话。

那晚,秦挽歌才知道,原来早在她之前的很多年,江衍就成了孤儿,那年他十岁。

那晚,秦挽歌还知道了,江衍的白月光是一个叫蒋佳然的女人。

看着江衍浸在月光中落寞的侧脸,秦挽歌才知道,原来江衍这样的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那一瞬,她好像第一次觉得,江衍这个人,离她这么近,这么真实。

真实到,她好像有些喜欢这个人了。

从西湖回来,秦挽歌整整睡了三天。

不知是因为太过疲惫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高烧不退。

昏昏沉沉中,她被门外的争吵声吵醒,只觉耳边好象有一万只苍蝇在飞,嗡嗡嗡的吵个不停,脑袋都快要爆炸。

她勉强睁开眼,嗓子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

几秒后,她好似听到一道凌厉的呵斥声,随即,没过多久,耳边就一片安静了。

然后她从模糊的光影里看到了一张同样模糊的脸,她听到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醒了?”

她很想回应他,可嘴巴却不听使唤,她张嘴,微微煽动的唇瓣,吐出的字眼是:“水......”

须臾之后,有人抱起了她的身子,一股温润的水流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

喝完一整杯,秦挽歌舔舔嘴唇:“我还要。”

那人不厌其烦。

三杯水下肚,整个人才感觉好一些。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我还活着吗?”

“活着。”

活着的感觉真好。

秦挽歌想着,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上午,十点,阳光正好。

许是烧退了,秦挽歌觉得浑身舒爽了不少,脑袋也不疼了,重点是,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得下*吃饭呀。

谁知,掀开被子的一瞬,秦挽歌石化了。

风从背后吹来,正对着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一阵一阵的,那感觉,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日哦,谁能告诉她,她的衣服哪儿去了?

脑袋里不知怎的忽然窜过一个月前在客厅里江衍抱着她时说的话。

秦挽歌觉得,很有可能,又是江衍这个*剥光了她的衣服。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缩回被子里。

等等,这被子,这被子怎么黑不溜秋的,她的少女心小碎花羽绒被呢?

噢漏,不要告诉她,这是江衍的房间!

下一秒,从门外走进来的高大身影,就证实了她的猜测。

江衍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水,眼底略有些诧异,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眼圈一周的青色,这让江衍看起来像个纵欲过度的吸毒犯。

好可怕......

秦挽歌下意识抱紧了被子,她有些局促,脸因为窘迫变得红扑扑,她实在是无法光着身子跟江衍面不改色的说话,尽管隔着一层被子,她开口,结结巴巴:“江,江江......”

相对比起她的惶惶不安,江衍镇定自若,迈步,上前:“醒了?。”

话落,他俯身,手臂朝着她探过来。

天啦噜,这个死*要对她做什么?

秦挽歌抱着被子往后一缩,成功的避开了江衍的魔爪,她瞪着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他:“干嘛?”

江衍狭长的眼一眨不眨的看了她几秒,忽的笑开来,唇角,是有些嘲讽的弧度:“我只是想看看你烧退了没有,你以为我想干嘛?”

擦嘞,她还以为......

秦挽歌莫名的羞耻了一下,随后自顾自的摸了一下脑袋,转移话题:“不烧了。”

“嗯,那就把水喝了。”江衍俯身,把手里多余的退烧药扔进垃圾桶。

秦挽歌喝完一杯水,问:“我烧了多久?”

“三天。”

意思是这三天她都光不溜丢的躺在他的被窝里?

想到这儿,秦挽歌老脸一红,这被子上岂不是都是她的味道了?

江衍看着她变换多彩的神色,不知她内心经历了怎样的猥琐,他只是听到了一阵响亮的咕噜声,那声音......似乎是从被子下传来的。

他挑眉:“你饿了?”

“嗯?啊......”秦挽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痴痴一笑:“所以,那个,江先生,能不能帮我拿套衣服过来?”

“等着。”

于是,江衍刚出门,卧室里,秦挽歌快速的掀开被子,嗅嗅自己的胳膊,嗅嗅自己的头发,嗅嗅自己的......胳肢窝。

躺了三天,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臭臭的,自己臭了还好,把江衍的被子熏臭了就是罪过了,这个有洁癖的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秦挽歌没料到,江衍会回来的这么快。

当江衍推开门时,秦挽歌还保持着把头埋在自己胳肢窝的猥琐姿势,重点当然不是她有多猥琐,重点是,做这个动作时,被子是滑落在她腰际的,这也就是说,此刻,秦挽歌就这样把自己的小白兔肆无忌惮的晾在空气里,晾在......江衍直勾勾的视线里。

顿时一阵寒风掠过。

秦挽歌呆呆的抬起头,她听到自己的脸皮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的声音。

好羞耻!

快速的揪过被子遮住自己的小白兔,秦挽歌垂下头,生无可恋的小声问道:“那个,江先生,你什么都没看到吧。”

“不好意思,全看到了。”

“!!!”

“你没必要不好意思,这两天,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都看过了。”不仅看过了,还摸过了,手感很好。

“!!!”

秦挽歌很愤怒,可愤怒之余,她心底的那一丝丝雀跃是怎么回事?

她捂着自己的脸,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轻咳两声:“衣服呢?”

“我没在衣柜里找到你的*,你放在了哪里?”

*......

秦挽歌觉得自己的脸烫的都快要自燃了,可*还是要穿的啊,不然会露点儿的啊。

她继续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力气之大,江衍觉得她随时会把自己捂死。

他听到秦挽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间溢出来:“在衣柜旁边的那个矮柜里。”

“好。”

“咔嗒”,门被关上的声音。

秦挽歌把自己的脸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羞耻怎么的,大脑一片空白。

有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呆若木鸡。

秦挽歌抬眸,江衍手里拿着一套衣服走进来,T恤,裤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放在最上面?

秦挽歌的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那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就按在她的*上,白希的手指,黑色的*,覆了薄茧的指腹在上面蹭啊蹭,蹭啊蹭......

唔,*,情。

秦挽歌忽然不能直视了,因为她的脑袋里脑补出了那大手隔着黑色*在她小白兔上蹭啊蹭的画面。

她一定是魔怔了!

“给,换吧。”江衍清冷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她的想象。

秦挽歌拿过衣服:“那个,江先生,我需要洗个澡,你下去吩咐张妈帮我先做上饭好吗?”洗完澡正好下去吃饭。

江衍正在起身,听到这话,眯起了眼。

又支使他?

男人一双乌黑的眼这样近的盯着她,看到秦挽歌怀疑人生,她在想,难不成江衍觉得她生病的时候柔弱可欺易推倒,准备对她做点儿什么?

看到秦挽歌渐渐爆红的脸,江衍终于蹙眉:“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呀。”

“你的脸很红。”

“余烧未退。”

江衍挑眉,他听过余震,可余烧是什么鬼?

他直起身子,面色恢复正常:“说吧,支使我我有什么好处?”

秦挽歌盯着他看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刚江衍为什么那样盯着她看,他在等她有所“表示”。

可她能给他什么好处?

秦挽歌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以身相许。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卧槽,这两天怎么动不动就想跟江衍发生点儿什么?难道这一烧把她的欲,火点燃了?

秦挽歌吞了吞口水,看向江衍:“就是一句话的功夫,江先生你用不着这么跟我见外吧。”

不知为何,江先生这个生疏的称呼就是让江衍感到很不爽,他冷着脸:“是你先跟我见外的。”

哈?她哪里跟他见外了?秦挽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江衍希望她更热情一点,更亲近一点。

她想了想,拽起了江衍的袖口,讨好道:“看在我大病初愈的份儿上,给我使唤一下呗?”

女人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拽着他袖口,眼巴巴的看着他,脸上红潮未散,唇瓣微微撅起,语气软糯,嗯,这个撒娇他给打一百分。

很受用的点头:“好,我去说。”

这么简单?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秦挽歌怔怔的看着江衍离开的背影,心底“砰”的冒出一朵粉红色的蘑菇云,她捧起衣服,傻兮兮的勾起了唇角。

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呢。

洗澡,吃饭。

见她病好,江衍去了公司。

秦挽歌继续上楼休养生息,不料上楼的时候撞到了蒋欣然,脸色臭的跟吃了一坨翔一样。

秦挽歌简直一个白眼能翻到太平洋去,她躺了整整三天,屁都没放一个,到底是哪里又招惹到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

她面无表情的和蒋欣然擦肩而过,准备无视她的抽风。

可就是因为她这不屑的态度,激的蒋欣然理智尽失。

她拽住她的手腕,冷冷出声:“秦小姐。”

秦挽歌迫不得已顿住脚步,却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角微挑,似乎在等待下文。

这么从容?霸占了她的男人整整三个日日夜夜,她居然这么从容的看着她?

蒋欣然恨不得戳瞎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睛!

她凝视她,又是那种阴森森的表情:“秦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跟你说的,嗯?”

秦挽歌上下打量着她,回想起上次她的警告,心底微微叹一口气,她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明明长了一副这么精致的面庞,怎么会有一副这么狠毒的心肠?真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基因。

见秦挽歌一言不发,蒋欣然愈发的愤怒,手掌倏然收紧:“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生病?”

“这个纯属意外......”妈的,这个智障,她以为她想生病吗?

“意外?”蒋欣然狠狠剜了她一眼:“我看这根本就是你*阿衍的下三滥手段!”

*江衍?

呵呵哒。

“蒋小姐,你放心,我对你的阿衍绝对没有动半点心思。”说完这句话,秦挽歌的心脏忽的毫无征兆的跳了一下,她忽然就生出那么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心虚来。

心虚个毛啊......

“没动?你知道这三天阿衍怎么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吗?你不就是故意生病好让他碰你吗?”

碰她?

这是个什么意思?

“蒋小姐,请你说清楚点儿,什么叫碰?”

“他帮你擦拭身体还不叫碰?秦挽歌,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手腕上的痛意猛地加重,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可此刻她根本无暇顾及这痛意,她满脑子都是蒋欣然的那句“他帮你擦拭身体”。

帮你擦拭身体......擦拭身体......身体......

天呐,江衍把她摸光了!

秦挽歌怔愣着,脑海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不息。

“秦挽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蒋欣然忽然用力的推了她一下,秦挽歌的后背撞上了墙壁,那叫个疼啊。

她倒吸一口凉气,瞥一眼蒋欣然:“那个蒋小姐,这真的只是意外。”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还是意外,这样的意外是不是还要出现第三次?”蒋欣然咄咄逼人。

“这个我也不能控制是吧......”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听在蒋欣然耳朵里莫名就成了一种挑衅,刺耳的很。

她忽的上前一步,手掌扣住秦挽歌的脖颈,一双眼猩红的像是要吃人:“你是在跟我宣战?你要跟我抢阿衍?”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智商真的是硬伤。

秦挽歌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我没这个想法。”她也搞不懂蒋欣然的脑回路,她究竟是从那里看出她要抢她的什么狗屁阿衍?

回答的这么敷衍,这个践人,摆明了要跟她对着干,看来她不给她点儿眼色看看,她就要骑到她蒋欣然的脑袋上了!

蒋欣然加大手上的力度,眯着眼,靠近过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我警告你秦挽歌,阿衍是,我,的,如果你再敢对他动什么心思,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哎呦喂,吓唬她?

长相狰狞点儿表情扭曲点儿就真以为自己是黑老大了?

笑话!她秦挽歌从小被吓到大,她会怕她?

病中的她是软弱可欺,可现在病已经好了,还想当她是软包子捏,也要问问她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秦挽歌冷笑一声,抬手。

稍稍用力,便将蒋欣然扣在她脖颈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来。

蒋欣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手掌用力,与她对峙。

跟她斗?嘿,小样儿......

秦挽歌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便风轻云淡的扯开了蒋欣然的手,顺便轻轻一甩,让她跟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手环胸,浅笑:“蒋小姐,我提醒你一句,我秦挽歌没你想的那么好欺负,下次再动手前,拜托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上次不跟她一般计较,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她,就怪不得她了。

就算是再乖巧的小猫也有暴躁的时候,更何况她秦挽歌本来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找她麻烦,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她秦挽歌会怕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名门之后?

她嗤笑,上楼。

蒋欣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指一根根收紧,攥拳。

凝望着楼梯拐角处飘然而逝的那一抹衣角,眼底渐渐露出冷光,她迟早要让这个践人滚出江家!

是夜,星光荡漾,人心荡漾。

江衍刚刚走出浴室,就见蒋欣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开水,在出神。

看到她,江衍的神色冷了几分。

那冷刺痛了蒋欣然的眼,不过她很快放下水杯,微笑的走过来:“洗完了?”

“嗯。”江衍淡淡的哼了一声,没什么情绪。

蒋欣然叹一口气,终究是服了软,她从背后环住江衍结实的腰腹,脑袋抵在他的后背,语气闷闷的:“阿衍,今天上午,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我知道错了。”

江衍脚步一顿:“错在哪里?”

“我不该......吃醋,可是......”蒋欣然用手指轻轻的在江衍的胸口画着圈:“阿衍,你是不是真的对她?”

江衍迟疑一秒,才道:“没有。”

蒋欣然的心凉了一大截,他迟疑了,就算只有一秒,却还是迟疑了,她开口,几乎快要哭出来:“阿衍,我......”

身子忽然被人掰过来,蒋欣然抬眸,江衍箍住她的双臂,认真且严肃的看着她:“欣然,我只当你是妹妹,永远。”

“我知道......”可是既然不是她,也不能是别人,就算是以妹妹的身份,她也要霸占他。

“知道就好,别哭了,乖,睡觉吧。”江衍面容里浮现些许疲倦,他抬手替蒋欣然擦了擦眼泪,难得的轻柔。

这时候再胡搅蛮缠只会令江衍生厌,蒋欣然吸吸鼻子,点头:“好。”

两人朝着*边走去,江衍掀开被角,眼见就要躺下去,蒋欣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提醒:“阿衍,这*单秦小姐睡过了,你不换一套吗?”

江衍的脑海里忽然窜过秦挽歌窝在被子里,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的画面,唇角不自知的勾起:“不换。”

“阿衍,你不是有洁癖吗?”蒋欣然诧异。

江衍也是一怔,洁癖吗?

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

他抿唇:“今天累了,先睡吧。”

话落,不等蒋欣然有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躺了下去。

蒋欣然可没法心安理得的躺下去,只觉得鼻尖的那股淡香扎人的很,她转过身:“我去睡沙发。”

江衍没回话。

蒋欣然收拾好躺下来时,听到*那边传来均匀安稳的呼吸声。

这夜,他在*,她在沙发,他们这么近,却那么远。

忙碌起来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已是年底。

大年三十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可她秦挽歌孤家寡人一个,跟谁团圆?

偌大的公司,只有她一个人在百无聊赖的加班。

望着落地窗外迷乱的灯火,秦挽歌神游天际,她在想,今晚她到底要不要回家?最近她跟蒋欣然这个女人格外的不对付,见着她就没什么好心情。

况且,她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会长针眼的。

想到这儿,她忽然幽幽的叹一口气,不知怎的,有些郁闷。

抬手支着下巴,整张脸都耷拉下来。

江衍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素来笑的跟傻X的一样的女人侧脸抑郁的盯着窗外,窗外灯火覆在她削瘦的肩,抖落浅浅一层光斑,落寞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很久没看过这样的她了,人前,她总是很坚强,坚强到似乎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将她击倒,就连处理秦有朋的后事时,从头到尾,都淡漠的像是一个局外人。

可他知道她不是,她曾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她不是不会软弱,她只是不会在人前软弱。

不知怎的,看着此刻的她,他心口忽然有一瞬的刺痛,尖锐又有力,直捣最深处。

想抱抱她,这个愚蠢又可怕的念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蹿出脑海,疯狂的占据他的思绪。

冲动是魔鬼。

等他意识到这句话时,秦挽歌正扭头看着他,更准确的是,看着他举在半空中的手,她蹙眉:“江大BOSS你这是准备偷袭我?”

江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有种蛋疼的感觉,他多么的想剁掉自己不争气的手。

半晌,他挑眉,若无其事的挠了挠自己的手:“有点痒。”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居然想抱抱她。

“哦。”秦挽歌明显情绪不高,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江衍,看到江衍她就不由自主的脑补江衍跟蒋脑残恩恩爱爱的画面。

心塞塞。

她懒洋洋的瞟一眼江衍:“说吧,找我来又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

逗她玩儿,没事他这尊大佛会想起她?

秦挽歌摆摆手:“有事直说,不过提前说一下,今晚除夕,不属于工作日,让我打掩护要收钱的,一小时二十。”

她想过了,今晚是除夕,江衍肯定是要跟蒋脑残秀恩爱滚*单,这样一来,苏皖韵那边必然会有猜疑,这就免不了叫她出来装X,当当挡箭牌什么的。虽然她从心里是拒绝的,可是拒绝一定会被江衍无情的驳回,与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宰江衍一笔,好平复一下她内心的抑郁。

下垂的眼角,下垂的睫毛,下垂的唇角,

江衍审视她一番,中肯的评价:“你看起来很不情愿。”

说完,他有些期待的看着秦挽歌,虽然他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期待秦挽歌会点头。

秦挽歌对上他的眼,那双乌黑修长的眼睛带着浅浅的光,轻轻的发着亮光,像是一个熠熠生辉的黑宝石。

虽然,她很想点点头,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拒绝不了这样的江衍。

她十分勉强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看起来跟二傻子一样的笑容:“没有啊,我不知道有多愿意。”

江衍眼中的期待晃了两下,彻底熄灭了。

他不高兴了。

他把手插进毛呢大衣的口袋,冷冷的扫一眼秦挽歌:“奶奶叫你去老宅吃年夜饭。”

秦挽歌觉着沈大BOSS有些不高兴,可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她不是都答应帮他打掩护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是个难伺候的男人。

秦挽歌敛了笑,问他:“你去吗?”

“去。”

秦挽歌心里有一束烟花噼里啪啦的爆炸开来,整个内心都被他的回答给照亮了,可是,她发现她雀跃的有些早了。

下一秒,江衍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奶奶非要我过去。”

内心的小火苗登时被浇了个透心凉。

原来只是不情愿不得已。

她沉默了,窝在座椅里,心口莫名的不痛快。

“又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一下,奶奶还在老宅等着。”却见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指敲了敲她眼前的沉黑桌面。

催催催,催命啊!

秦挽歌腹诽一句,神色恹恹的应了句,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黑色的宾利慕尚在沉默中划过墨染的夜色,抵达老宅。

偌大的老宅,虽然尽管只有江老太太一个人,却还是装点的十分喜庆,触目所及尽是火红,年味十足。

客厅里苏皖韵已经在等待。

见两人进来,视线从电视移开,起身,迎上来。

一顿年夜饭,吃的难得的温馨。

苏皖韵叫人从酒窖里取了珍藏红酒,红色的液体在精致的高脚杯中晃动,酒香四溢。

然后,这杯酒就被送到了秦挽歌的面前。

老太太看着她,那叫个慈眉善目,她问:“小歌,这曾孙,还没有?”

秦挽歌登时觉得,这老太太一点儿都不慈眉善目了,笑的跟只老狐狸似得。

曾孙曾孙,这江衍不争气,她还能自己生一个出来呀?

她有些委屈的视线从江衍的侧脸掠过,才堪堪扯出一丝笑意,有些愧疚道:“还没呢。”

苏皖韵依旧笑着,也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只是将手里的那杯酒塞到她手里:“别急,迟早会有的。说不定,这次就有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什么叫这次?她跟江衍压根就不会XXOO。

不过老太太也不知情啊。

秦挽歌正心情郁闷呢,接过酒,想都不想,一口闷。

老太太又递了一杯给江衍。

江衍立即拒绝:“奶奶,我不能喝酒的。”

“就一杯而已,小歌都喝了,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干什么?”

江衍回头看秦挽歌,她端着空酒杯,朝他晃晃,眼角的挑衅显而易见。

鄙视他?

就一杯而已,反正也不会醉,喝就喝。

江衍仰头灌下一大杯酒。

苏皖韵方才满意的看看两人,唇角露出一丝迷之微笑。

吃过饭,两人又陪着老太太唠了会儿嗑,看了会儿电视,给老太太赶上楼去了。

卧室。

江衍去洗澡了,秦挽歌抱了*被子自觉的在沙发上躺下来,盯着天花板,抬手搭在饱满的额头,她在想,是不是她应该找跟绳子把自己栓在沙发上?

这种想法还未付诸实践,江衍就从浴室出来了。

这么快?

秦挽歌朝浴室门口看去,江衍腰间只围一条浴巾,刚毅性感的肌肉线条就这么赤果果的曝露在暖黄的灯光下,跟座行走的雕塑似得。

空气里顿时有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蔓延开来。

看着他朝她走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秦挽歌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她面色沉重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很悲愤的从心底严厉的谴责了自己。

以前也不是没看过,这会儿怎么就受不了了,跟心脏病犯了似得,真是要多没出息就有多没出息,老秦家的脸都给她丢光了。

“起来,今晚我睡沙发。”江衍的声音在头顶落下,低沉又性感,尽管他语气十分的清冷。

秦挽歌不敢直视他,偏过头,对着沙发:“不,你睡*,我一会儿就找个绳给自己栓沙发上,保证不爬上你的*。”

她是在刻意避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这个认知让江衍很不爽,他蹙眉:“扭过头来,看着我。”

秦挽歌一动不动。

“看着我。”

还是不动。

真是忍无可忍!

江衍耐心尽失,俯身,用力的掰过她的身子。

秦挽歌迫不得已的转过头来,可是江衍能控制她的身子却控制不了她的眼珠子啊。

秦挽歌眼珠子乱瞟,就是不看他。

可这一瞟,就瞟到了不该看的......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m.feisxs.com

飞速中文唯一官网:feibzw.com 备用域名:feisxs.com

上一章 添加书签 返回书页 下一章
添加书签
字号
A+ A A-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书页 书架 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