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女自然也是明白我们三人处境的,但她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听咪成发问后沉着地笑道:“几位大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恩情未报,怎么能就这样跑了呢!”
我没她那点胆识,见咪成盯着我似在等我回答,便迟疑着如实回答:“我跑不过你们的,我想求……求求你们,帮我们报警!”
边上的几个黑衣汉子闻言后笑了,咪成却板着脸说了句:“你们也看见了,刚才为了帮你们报仇,我们弄死了两个真正的人贩子,所以我们不可能报警。再说了,我们本来是打算过来买你们回寨子去做老婆的,虽然没买成,但也不会放你们走了!”
这种结果我有心理准备,所以倒也没有绝望的感觉,何况我觉得这些人都不简单,明显是会术法的修行之人,看他们的态度并不恶劣,应该也是很看重因果,后面慢慢求情的话,绝对会有生机。
咪成的话还在继续,但接下来说的却让我和白领女都很意外!只见他回头看了看已经跑出好远的另外那个女孩,阴阴地说道:“其实你们非要跑的话,我们是不会追的,准确地说是用不着追!”
他话音才落,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那个正在全力奔跑的女孩忽然“啊”地大叫了一声,慢慢地就蹲了下去,接着便痛苦地高声大叫着,躺倒在路上打滚,看她捂着肚子挣扎的样子,像是发什么急性病了。
咪成他们仍旧是见怪不怪的样子,都没朝女孩那边多看一眼,反而是我身边那个白领女见状后,往那女孩跑了两步,随后又警觉地停下来,有些急切地问咪成:“这位大哥,她……她怎么了,好像很严重。”
“没什么,回来就会好了!”咪成抬高声音应了一句后,转身吩咐同伴们:“咪怀,收拾一下后马上回寨子!这里翻车的事迟早会有人发现报警,别又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本来也想上前去看看那女孩的情况,毕竟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可听了咪成的话后又连忙收起那个念头。听他的口气,那女孩好像是在他的控制之中,逃不出他的手心。
但我有一点想不通,他之前加害吴老三和驾驶员时,我明显地看到他身上闪出来的那白胡子鬼影,对咪怀他们放出的虫子也看得清清楚楚,可我没见他对那女孩怎么样呀,那他是如何控制人家的?
那个女孩在路上滚来滚去的虽然痛苦,但好像神志很清楚,而且听见了咪成回应白领女的那些话。我见她挣扎了一下后便朝我们这边滚着过来,是真正的用滚!
打了几个滚后,她拼命的站了起来,踉跄着往回跑,起初还跑得有些吃力,痛苦的叫声也依然很响。但越是靠近我们,她就跑得越快,叫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黑衣汉子们却没理会她,咪成吩咐过后,便各自拍了拍手袖,转身依次走向路边的一条小岔路。
我和白领女都没动,一直等那个女孩快速跑到身边。
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在跑到离我们四五米近时,整个人便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跑过来后她便直接去拉住最后转身的咪成衣角,大声质问道:“烂黑苗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快给我取出来,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咪成先回头看着我们笑了句:“你们还不走吗,不会是也想学她一样吧!我可先告诉你们,回火龙寨全是山路,要想滚着回来难度可有点大哟!”
亲眼见识了那女孩所受的痛苦,我俩哪里还敢迟疑,连忙跟了上去。这些黑衣汉子能控制那个女孩,自然也是能控制我们的,我们可不想受那份罪,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我们听话,咪成才又看着那女孩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黑苗族,那对你做过什么还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你肚里只是钻了条我们最普通的蜈蚣进去,乖乖听话跟我们回到火龙寨,马上就会有人给你把蜈蚣钓出来。”
那女孩可能是本地人,听见咪成的话后脸色一变,立即不吵也不闹了,默不作声地跟在我们后面走着。
我的心头却猛地一跳,心里冒出两个恐惧的字眼——苗蛊!再一细想,咪成他们和吴老三对话时,好像提到什么癫蛊、蛊粉和蛊蛇之类的字眼,后背马上就冒起了一大层冷汗!
关于苗蛊,其实我并不了解,但我的家乡就是一个苗族自治州,打小我就听同学们说过,苗族人是欺负不得的,因为他们大多会巫术和蛊术。巫术的事我没听谁讲起过,但是蛊术却时常有人提起,大意就是中了蛊术后,如果放蛊之人不收蛊,那么就会得病呀、发疯呀、发狂呀什么的,一直到被蛊虫折磨至死。
咪成说女孩的肚里钻了条蜈蚣进去,想必就是被他们给放蛊了,我和白领女肯定也不例外,难怪他会那么胸有成竹……
前面走着的那些黑苗一路上都没作声,咪成的嘴倒是没闲着,见我们都乖乖听话后,便没话找话地问我们各种问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是做什么的、来基段做什么全给问了个遍。
女孩是吃了亏的,好像还受惊了,一路上情绪虽然低落,但却是有问必答;白领女不知是不是也明白了什么,回答问题时还显得很积极,而且还会主动反问咪成一些问题,看她乐观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来这旅游的呢!
我也没有隐瞒咪成什么,因为我觉得自己本来就很惨了,加上已经打定了找机会向咪成求情的主意,所以听他问起的时候,便尽量平静地把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只是没说我会道术和遇鬼的那些事。
那段小路很远,但跟咪成讲着话走,倒也不觉得怎么累。
一路上我得知,逃走又回来的女孩叫祁冬梅,还是一个在校的大四学生,是趁开学前来基段看望她外婆的;白领女叫周欣,是湖北武汉某公司的人,来贵阳出差后顺便过来基段找一个大学同学。
咪成倒也坦白,说他们全都是苗族中的黑苗人,他们的寨子叫火龙寨。令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是,他说他们仍旧过着刀耕火种近乎原始的部落生活,村里甚至都没有通电,因为穷,所以村里的年轻小伙很难娶上媳妇,大多人找的老婆都是通过人贩子从外面买来的。
他也毫无顾忌地告诉我们,去到寨子后,就会把我们交给族长,由族长许配给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当老婆,为他们传宗接代生小黑苗。
听过他的话后,我慢慢地又紧张得要死,本来想告诉他我已经结过婚了,但转念一想,又怕惹恼了他们,弄得跟吴老三那两个坏蛋一样的下场,谁知道这些黑苗人身上还有没有白胡子鬼魂呢!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先到火龙寨,再慢慢想办法。
周欣是真的有见识有胆略的人,了解了火龙寨的情况后,当即向咪成表示,说她所在的公司就是她爸自己开的,家里非常的富有,她一定要劝说自己的老爸,来帮助火龙寨的黑苗同胞,帮他们修路、通电和盖房子,还要帮他们所有的人都讨上老婆。
我觉得周欣是在吹牛,她说这些无非是想讨好咪成,最后放她走而已!但周欣却说得有板有眼,还主动分析,说咪成他们讨不上老婆主要是因为穷,如果村里富裕起来了,自然会有姑娘找上门来,还说什么买来的姑娘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什么的。
咪成他们对此只认听,没表什么态,我想他们应该跟我的看法是一样的吧!
哪知翻山越岭到了火龙寨后,我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因为咪成跟我们所说的,完全就是一派胡言。
火龙寨是大山坳里的一个大寨子,看起来总也有至少两百来户人家,除了真的没通电外,其它的根本就不像咪成说的那样。
首先是这里的黑苗一点也不穷,房子虽然都是木结构的土基房,但每家每户都盖得很高大,而且门窗装修什么的,从外面看起来也很讲究。而且进到寨子里后,我们见到的男人倒也罢了,那些女人穿的全是手工刺绣款式考究的裙子,最关键的是她们的衣裙和帽子上,挂满了用白银打造的各种挂饰。
其次,这里的女人很多,但所有人都是“叽哩呜噜”地讲苗语,看着没有一个是从外面买来的。
最让我震惊的,咪成之前不是说族长会把我们许配给他那样的年轻人,但他家里根本就是有老婆的,而且还有两个,到他家的时候他还淡定地给我们介绍,谁是他的大老婆、谁是他的小老婆呢!
我隐隐感觉,我们好像来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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