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醒吧?”从皇宫回来,躲避掉王府里所有明线暗线的侍卫监视,慕雪芙顺利回到房里。她将一身黑色斗篷扔到火盆里,又换了一件常服。
待火盆里的衣物燃尽,青琢将剩下的灰烬处理赶紧,“没有,那**散很好用,保管王爷能睡到明天天亮。”
白伊端来热水为慕雪芙净面,担忧道:“今夜主子行事太危险了,现在我们住在正院,四面都有侍卫巡逻,又有追星越风看守,很容易暴露。”
慕雪芙焐着手巾,沉闷道:“今晚的事,事出突然,玄武帝一时气愤不会想到太多。但过了今晚,他要是冷静下来,必会发现事有蹊跷,也会找景宛问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要是景宛破釜沉舟,将她预先要做的事和盘托出,说出她原本想要设陷阱陷害的人是我和景容,那我俩就危险了。”
白伊面有不解不色,青琢补充解释,“应该被害的人无事,害人的却有事,你说皇帝会不会怀疑?”
白伊了然,颔首道:“无忧公主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终害己。”停了下,她看向慕雪芙,询问道:“主子杀了她?”
慕雪芙摇头,将手巾扔到水盆里,诡异一笑,道:“人死了就一了白了,她害我很多次,我怎么会轻易就让她解脱哪?我不但不会杀她,还会让她好好活着,有她在,狗皇帝才能好好的看着自己造的孽。”她冰冷的瞳目里闪烁着冷冽而诡谲的快意,“九霄合欢散最厉害之处不是男女**,而是一击即中,我真的很想看看景宣和景宛会生个什么怪物出来。”
青琢看着她阴森的笑容,身上一抖,迟疑道:“那无忧公主······”
慕雪芙扫了她们一眼,便往寝室而去,“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洁白的雪花如柳絮一般自天际飘扬而下,似旋舞的梨花,若飞转的鹅毛,一夜春风,银装素裹,掩盖住所有的痕迹,将世间点缀成纯粹无暇的样子。可即便阴暗角落里的东西被暂时遮掩,等白雪褪去的那一天,那些肮脏的,黑暗的,见不得光的,都会展现出来。
雪花飘飘洒洒一夜,万树百枝皆蒙上一层白色的纱衣。曙光微现,金黄色的光辉照耀在雪地上,闪烁着如星辰般璀璨晶莹的光芒。
红帐自上梁畅然流下,光滑的似收不拢的月华,重重叠叠直垂落到地上。
如扇的睫毛微微一颤,景容慢慢睁开眼睛,他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慕雪芙,揉了揉额角。
这一觉睡的好久,竟一夜未醒。脑子里沉沉的,连身子都感觉有些疲惫。
他甩了甩头,将慕雪芙露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窝里,看着她熟睡娇糯的样子,忍不住亲了又亲。
慕雪芙睡梦中感觉到有湿润的东西在嘴唇上捻转,似习惯,她也不睁眼,胳膊直接攀上景容的脖子,任君采撷。
一吻毕,慕雪芙如融化了一池的春水般软在景容的怀里,她抱着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软软蠕蠕的,像小猫一样。
片刻,景容的手不安分起来,隔着单薄的寝衣如带火一般燃烧着慕雪芙柔若无骨的娇躯。如此这般,他还是不满足,一手扣着她的脑袋深吻,一手已经伸进她的里衣。
有僵硬的东西抵在她的小腹上,慕雪芙从迷幻中挤出一丝理智,她推一推景容,挣扎了一番才得到喘息,嘴唇分开时两个人之间还迁出一根银丝。景容用舌尖一勾,将银丝截断,又开始在慕雪芙嘴唇的轮廓上细细勾勒。
“不要了,今天还要去左相府哪。”景容的手再一次伸进慕雪芙的小衣里,慕雪芙连忙拉住他的手阻止。大年初二要回娘家,这样的规矩不能不遵守。
景容充满**的眼睛很是不满,他低头噙着那娇红的双唇,含糊道:“不想去,就想这样和你在一起。”好不容易今天慕雪芙乖巧得很,他还没好好温存哪。
看着他撒娇的样子,慕雪芙弯了弯眼睛,她摸上景容的脸,凝脂如水的肌肤好到让她都觉得嫉妒,“我也不想去,可是不得不去啊。”相比景容,她更不愿意去,去了还要面对沈若水和慕峻苼。对于他们母子对她的敌意,有时她真恨不得直接拧断他们的脖子,省的给自己留不痛快。
景容叹了口气,这样温馨的感觉总是这么短暂。他抱着慕雪芙,蹉跎了一会儿才双双起身。
正用早膳时,周成着急着慌的从外面跑进来,见王爷王妃吃得正好,迟迟疑疑的不敢上前打扰。
慕雪芙喝下一碗紫米粥,用丝绢擦了擦嘴角,她早上很少吃主食,一般就是一碗粥的食量。舀了一碗杏仁露给景容,慕雪芙抬眼间看了下欲言又止的周成,将碗放在景容面前,她向周成问道:“这么匆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周成腰往下弯了弯,回道:“宫里传出消息,”顿了顿,他抬起眼皮在景容面上迅速掠过,接着道:“无忧公主疯了。”
白伊和青琢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看向慕雪芙。慕雪芙若无其事的给景容夹了一块鱼肉,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神色的变化。
景容眼中有一瞬间的惊愕,稍纵即逝,他夹起鱼肉,在离嘴唇很近的地方停下来,道:“疯了就疯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咀嚼了几口鱼肉,他看向慕雪芙,“这鱼肉不错,鲜而多汁,你尝尝。”说着也夹了一筷子喂给她。
慕雪芙品了品,点头同意,她凝视着景容,含笑道:“看来昨日的事对无忧公主打击很大,也是,被心爱的人看到发生这种事,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景容挥手让周成退下,亲昵的勾了勾慕雪芙的鼻头,“又揶揄我?”眼神渐渐深沉下来,他蹙起眉头,低低道:“昨晚的事太过蹊跷。”
一切的事情都像是有人算计好。
景容要是不怀疑,那慕雪芙才会奇怪。她脸上的笑意不变,似漫不经心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无忧公主一直都心仪你,怎会和宣王在一起。而且就当时的现状来讲,她的反应很激烈,不像是心甘情愿所为。难道是景宣色心又起?不过最让我感到意外的却是皇上,当时南疆太子提议无忧公主和宣王共结连理,反对声最大的正是皇上。其实以皇上现在对宣王的宠信,招他为东床快婿又有何不可?可皇上却一反常态,极力反对,这倒让我看不懂了。”
景容心头一震,旋即垂下眼眸,思忖片刻。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用膳,只是眉宇间的忧思却未见半分。直到饱腹,他方道:“许是皇上觉得在他国面前丢脸,所以才会反对。”
慕雪芙觑看着他,知道他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话说到这,目的已经达到,也不便再纠结这个问题,只叹息道:“也许吧,不过想想无忧公主也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人说疯就疯了,着实惋惜。以前我与她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简直势若水火,现在她落得这样的下场,也不免为她心酸。”
景容握住她的手,灼灼目光凝望她,道:“芙儿你真是太善良了,像景宛那样的人,如今的下场是便宜了她。”
善良?慕雪芙差点抑制不住笑出来。这么多年,她何曾心存善良?那是她没有的。要是有一天景容知道现在景宛的下场都是她一手促成的,会不会因为今天这番话而觉得可笑哪?
慕雪芙回握住景容的手,他的手修长而有力,伴着丝丝温暖。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是时候出门了。”
果然到了左相府里,沈若水和慕峻苼都摆出一副不欢迎的姿态,特别是慕峻苼,看到慕雪芙时,那阴鸷的目光似是要马上就杀了她一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是这般。
慕雪芙懒得理会他们母子的敌意,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一年只见那么一两次,她还是能忍耐的。
只是让她感觉到意外的反而是慕梦莲,以前她见到景容就像是蜜蜂见到花蜜,恨不得扑上去。但今日却不同,不论是眼神还是举止,那层迷恋都已经消失,这倒是让慕雪芙感到惊诧。
听说她已经定了亲事,是康宁侯家的公子,今年秋后就会成婚。难道是因为那康宁侯府的公子比景容长得还要好,所以她移情别恋了?对此慕雪芙真的是很疑惑。
慕雪芙到了没多久慕雨蓉才到,有了孩子就不能和以前一样潇洒自如,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景熙格外招人喜欢,慕昭霖喜欢的不得了,又是送金手镯又是送小银锁。
最近都不在状态,希望各位读者见谅。这一周来糖心一直都在发烧感冒中度过,其实一天都不想断。但有时不认不行,果真是有病不能扛着,现在糖心在病中为大家码字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可能有人会觉得这块进程过快,但我已经是很努力了。希望读者朋友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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