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墓惊婚,棺人榻上来
90 被鬼上身了(精彩,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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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冷苒终于来到了一个名唤“舌头”村的小镇。

这个小镇是去京都的必经之路,镇不大,比村子要大些,若不是看着天渐渐黑下来,不易赶路,冷苒也不想再这个四处飘散着诡异气息的镇子落脚。

这个镇地理位置非常的偏僻,左边是一片大山,右边是一条极端的河流,河水流的很急,只有一条两人排着走宽的木桥,而且传言说,这木桥到了傍晚时分就不让人过了,说是河水里的水每到了夜幕降临就会涨水,还说有水怪,有不听劝的路人连夜过桥,都被水怪拽进水里,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冷苒踏进镇里,木牌上用血红的红漆写着“舌头”镇三个大字,而镇门上挂着两盏在夜风中不断晃动的白纸灯笼,此时的镇上人人早已关门闭户,街道上荒无人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头顶上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点,打在冷苒的身上,让她加快了脚步冲入街道,准备看看有没有客栈占住*,明早天一亮就离开。

因为冷苒觉得,夜幕降临的整个小镇看上去阴森森的离开,特别是一个人逛在这荒无人烟的街道上,总感觉冷飕飕的。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敲打着冷苒的全身,不一会儿,头发就被雨水渗透,雨水顺着发髻慢慢的滑落下来。

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冷苒挨家挨户的敲门,因为她绝望的发现,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客栈这种地方,没有办法,她只有想办法借住在镇上的普通人家了,希望有好心人能让她借住一晚。

接连敲打了好几家房门,明明有两家在她敲门的时候里面的灯光是亮着的,谁知道她一敲门,那灯就熄灭了,门里面也没有人答应,更没有人给她开门。

无奈,冷苒只得在雨中踩着积水慢慢前进,寻找好心人家。

雨水伴随着凉风吹过来,冷苒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怎么办?这风雨交加的,而且整个镇子笼罩着一股阴气森森,让冷苒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她可不想连夜赶路,或者露宿街头,这样太恐怖了,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下雨天,没准就蹦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

这般想着,冷苒更加焦急的往前走,希望能找到可以避雨歇脚的地方。

远远地,看到一个撑着绣着两个鲤鱼戏水花伞的白衣女子在前面走着,从背影看起来,那女子很瘦,好似一阵风就要被吹走一般。

冷苒面上一喜,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去。

终于有人了,希望这个女子能心善让她借宿*。

随着距离的拉近,冷苒的身形不由得一顿,不知道是不是雨幕太过模糊视线,冷苒暂时看不到那女子的脚,她有些害怕,故意放满了脚步。

身边冷风阵阵,吹得衣裳单薄的冷苒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那女子没有梳发髻,乌黑的长发及腰,雨幕中,只能看到她脚踝以上的位置,两只脚踝却总在雨幕中飘忽不定,但是就是见不到脚。

而且她好像故意放慢步子像是在等冷苒一样,原本前进的速度慢了很多。

冷苒心里高兴,心里想着终于有落脚的地方了,她连忙一路小跑的追了过去,不过令她诡异的是,眼看着她就要追上那女子了,那女子却突然从她眼前消失了。

“人,人呢?”

冷苒一惊,四处张望了下,寻找那女子的身影。

不合理啊,方才那女子还在这里呢,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冷苒夸下小脸,一脸的愁苦。

倏地,冷苒脖子一缩,脸色顿时变得刷白,她感觉脖艮后有一股寒气吹来。

这种感觉,就好似一个好似冰块摆在自己身后,而对着自己脖子吹起一样,带着一股阴寒**的味道,让冷苒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样难受。

冷苒整个人都不敢动了,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这身体可是最招鬼喜欢的,若是现在她回头,没准就被鬼缠住了,所以冷苒只装作没有看到,深吸一口气,拼了命的往前跑。

绣花鞋在积水的地面踩出了水花,早已经湿了个通透,而身上跟不用说了,已经浑身湿透了,感觉就好似整个人从水里打捞起来一样,伴随着一阵阵冰凉的夜风,冷苒只觉得冷的全身直抖。

若是再找不到地方歇脚,这样拖下去,她迟早会生病的。

夜风席卷起路上破旧的灯笼,四周的飞沙伴随着雨水滚落,一条深黑的巷子没有人,连一丝亮光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凄凉和冰冷。

突然,冷苒的眸光再次凝固,她止不住的吸了一口凉气,那就是前面消失的白衣女子又出现了,她没有走远,竟然站在不远处一个门面店铺的前面,那模样好似就在等她。

冷苒戳了戳手,感觉全身已经冰凉的感到麻木了。

现如今怎么办?后面不能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冷苒咬了咬牙,冲破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迎着斜浇下来的雨丝继续前进。

很快,冷苒就来到了那女子的背后,可是那女子背对着她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哪里。

冷苒心怔了怔,鼓起勇气往前迈着步子,突地,一股阴风飘了过来,女子手里的双鱼戏水的花伞竟然被风吹落在地,继而那女子竟忽然转头,露出一张柔媚的笑脸,长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

冷苒这才看清楚那女子,面色苍白如纸,尖尖的下巴,殷红的樱桃小嘴,嘴角似有似无的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好似在笑,而那双丹凤眼更是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惑感。

她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冷苒看,冷苒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心钻一下钻到了头皮上,凝眸细看过去,冷苒这才松了一口气,面前这个女子,不是人,是一个用纸做的惟妙惟肖的纸人。

冷苒刚想爆粗口,骂谁那么缺心眼竟然把纸人放在外面吓人,刚一转头,顿时面上一喜。

纸人靠着的一家店铺竟然开着门,而且里面还点着灯,当即也把心里的怨气忘到了九霄云外。

抬起脚,冷苒往屋里走去,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身灰色布衣,此时正坐在一个小木凳上,手里拿着木锤,另一只手里拿着铁钉,正在往黄色的纸钱上打孔。

砰砰砰的敲打声,这才让冷苒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形形色色的纸人,花圈,还有死人的寿衣,以及纸钱,白色写着祭奠二字的纸灯笼,还有抬花轿的纸人等等。

琳琅满目,做的惟妙惟肖,巧夺天工,简直像是活人一般。

冷苒倒抽一口冷气,倒不是她没见过做纸人的店铺,只是在这么风雨交加,阴风阵阵的镇子里,唯独这一家店铺没有关门闭户,而且还点着灯做活。

怪不得门口摆放着那个打伞的女子纸人,原来本来就是招牌嘛。

冷苒缩手缩脚的走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既然进来了,她也不想出去了,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很清楚,若是能在这里借宿*总比在外面好,明天一大早就走,应该没事的。

这般想着,冷苒掏出二两碎银子,摆在老者的面前,脸上带笑,声音恭敬谦卑。

“这位大爷,我是外村的,路到此处,借住一宿,这是房钱,望大爷千万别赶我走,给我随便安排一个地儿就好”

冷苒尽量把自己说的好打发一些,不让老者为难。

手里的锤木锤的动作停下来,老者抬起头,透过满脸的胡须,一双阴沉沉的眼眸督了冷苒一眼,冷苒被他这样冷冷的一督,后背心顿时有些冒冷汗,心里安慰着自己别这么胆小,身体却是拘谨的站在一边。

老者伸手把碎银揣进衣兜里,站了起来,没有说话,端着木桌上的油灯就往后面的门走去,走到门口见冷苒没有跟来,继而端着油灯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冷苒。

昏暗的灯光摇拽不定的照耀着那老者的脸,满脸被胡须遮掩,那双狭小的眼眸散发着一抹精光,看的冷苒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还是老实的提着包袱跟了上去。

过了那个门,面前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小巷,冷苒跟在老者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阵阵刺骨的阴风袭来,冷苒顿时感觉浑身都掉进冰窟窿一样。

她使劲的戳了戳手臂,好一会儿才暖和起来。

嘎吱一声,老者站在一个木门外,随着木门被打开,冷苒明显的嗅到了一股霉臭味儿。

皱了皱鼻子,她也没有矫情,接过老者手里的油灯走了进去。

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人,男的女的,婴孩都有,各式各样的花轿,花圈,还有纸做的房子,软榻等。

而那股刺鼻的霉臭味儿就是从这些油纸散发出来的,可以想象,这些东西堆在这里很久了,久到都发霉了。

冷苒把油灯凑近了一些,这才看到一个木板*,她叹了口气,把油灯放在一边,此时的木门已经被关上,四周散发着一股霉臭味再无其他,冷苒想着,总比在外面淋雨挨冻好,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虽然看着这些纸人有些瘆得慌。

把木板*上面的纸人,纸花都收拾了一下,好在木板*上还算干净,凑合一晚应该没事。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吓了冷苒一跳,连忙颤着声音问道:“谁啊?”

门外沉默了一阵子,继而敲门声又传来了。

这熟悉的感觉,让冷苒冷不惊的响起了那次的鬼叫魂。

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的时候,嘎吱一声,木门竟然被推开了,冷苒下意识的抱紧包袱缩在墙角里。

入目的是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眸,黑漆漆的,差点吓得冷苒失声喊了出来,定睛一看,这才看到原来是一个皮肤很黑的小姑娘,大概**岁的模样,此时她手里抱着一条被褥和一个枕头。

冷苒吸了一口气,连忙下了木板,接过小女孩手里的被褥,连声道谢。

那小女孩没有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冷苒两眼,那眼神怎么说呢,很怪,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门再次被关上,冷苒缩在被褥里,不出意料的是,那被褥也有股霉臭味道,而且整个棉花絮都硬邦邦的,好似过了水没有晒透彻一样。

冷苒裹了好久都没有温度,浑身冰冰凉凉的,她都换过衣服了,还是觉得冷。

昏暗的灯光把四周形形色色的纸人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好似张牙舞爪的厉鬼,看的冷苒根本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索性就着油灯,从包袱里掏出奶奶给自己的手札研究了起来,手札由基本到难,讲的都是一些捉鬼的法子,冷苒细心的看着,心里记着,没有捉鬼防身的工具,她索性把重点留在念口诀,驱鬼手势上面。

自己身上阴气重,而且常年跟在奶奶身边倒也多少懂些,所以上面简单的手法和咒语倒是不难懂。

渐渐地油灯过半,夜已深沉,冷苒看的有些眼皮子打转了,起身吹熄了油灯,刚钻进被褥里,一只冰冷刺骨的手便伸了进来,竟然一把扯住了她的脚裸,冷苒一惊,下意识的一踹,那手便缩了回去。

这下冷苒慌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来,她手脚慌乱的去摸索火折子,就在这时,她摸到了一个圆鼓鼓的头颅,那头颅竟然张大着嘴巴大笑。

那是一个无比尖锐的冷笑声:“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冷苒手如同触电般的缩回来,想要退后,可是由于过度紧张,惊鸾发软,脚上就像灌了铅块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沉重缓慢。

“哈哈哈,你逃不掉了,逃不掉了,哈哈哈”

倏地,四周发出男男女女,稚嫩小孩的阴笑声,冷苒吓得张望过去,透过外面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了好多影子,不,准确的说是那些纸人的影子。

纸人全部活了!

冷苒吓得全身发抖,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包袱,此时的她已经被纸人团团围住,她记得木门的方位,但是想要冲过去何其容易?

慌乱中,冷苒响起了自己方才在手札上看到个一个驱鬼的手刹,急忙回忆着手札上的画面二指合在一起,念了一个咒语。

“天神共禁,鬼神齐开,急急如勒令!”

一指头指过去,对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纸人额头上,那纸人只是愣了两下,继而张狂的大笑着,裂开一张血盆大口扑了过来。

“妈呀,没有用!”

冷苒吓坏了,盲足了劲儿从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冷苒的错觉,还是她方才的那个手刹起了作用。

反正等她从过去的时候,那些纸人竟然惶恐的推开了,她畅通无阻的冲到了木门口,使劲把木门打开,外面已经没有下雨了,她连忙往大门走去。

刚出大门,她的脸色就吓白了。

门外站着的一老一少不就是哪个老者,还有哪个给自己送被褥的小女孩吗?

他们干嘛?

冷苒走过去,而那两人也是慢慢对着自己走过来,那双眸无神,整个人看上去好似行尸走肉。

冷苒顿住了,应为她看到了原本昏暗的天空竟然出现了犹如蜘蛛丝一般的银色丝线,而更加令她惊恐的是,每根银色丝线上,竟然吊着一根血淋漓的舌头!

冷苒大骇,双腿止不住的发软,她一步步的往后退,突然后背一疼,她竟然装到一个好似冰人一样的胸膛。

“呵呵呵……舌头,进这个镇的人,都要留下自己的舌头,不然都得死,都得死!”

不知何时,那满屋的纸人竟然飘了出来,围绕在冷苒身边,怎么驱赶都驱赶不了。

怎么办,前后夹攻,她从手札上看的茅山术根本学的半吊子,她怎么能脱困?

眼看着那些腥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她,她的舌头就不由得打结,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割去了舌头。

怎么办?要死在这里?还是说被割掉舌头?

冷苒全身冰凉,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惊恐的注视着四周,深怕从不知道的地方伸出一只鬼手抓住她。

深吸一口气,冷苒翻出手札,气定神闲的翻了起来,倒不是她如何镇定,而是她已经吓软了,吓得麻木了,不由得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手札上,希望在短暂的时间内能找到驱除这些鬼怪的内容。

还别说,最后终于让她锁定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请鬼上身!

请鬼上身!

光听这词儿冷苒浑身就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这搞不好可是自掘坟墓啊,可是眼瞅着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她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札上说了,新入门的弟子,不能请神,只能请鬼,不过容易被鬼上身后,心志不坚者,很有可能被鬼占据了躯体也有可能,风险很大,没有十足把握的人,切勿尝试。

冷苒一咬牙,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被一群鬼啃食的渣渣都不剩的好。

“吾女冷苒,茅山派二百三十八代弟子,恳请厉鬼上身,助我驱鬼斩妖,摆脱鬼阵,开令急召,急急如勒令!”

一段咒语念完,四周风平浪静,除了鬼哭狼嚎蠢蠢欲动的那一群纸人外,就是头顶鲜血淋漓的舌头了。

头顶一排乌鸦飞过,冷苒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要这么衰的?虽然她承认自己临时抱佛脚有点不靠谱,不过好歹也来点气场啊。

冷苒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很想仰天长啸,可是四周密密麻麻的鬼脸和舌头,让她天都看不到。

就在冷苒绝望的时候,只感觉有阵劲风袭来,瞬间天地混沌,冷苒惊恐的发现自己四周竟然呈现出一个类似于漩涡的黑气,把自己团团围住。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楚面容的黑影向她慢慢的走了过来,那浑身散发的黑色鬼气,从阵势上便可以看出,这个是一个无比厉害的恶鬼。

冷苒绝望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希翼,完全忘记了对方是个恶鬼,竟然伸手去一把拽住了那鬼的手,音色无比激动的大喊:“急急如勒令!”

那鬼整个被黑色的斗篷遮盖,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看到他嘴角那抹绚丽的弧度。

清越的声音,犹如破竹,回荡在冷苒耳边,吐气如兰,带着丝丝凉风,

“领令!”

冷苒听出来了,他在笑,而且声音怎么这般熟悉?

还来不及细想,那恶鬼已经随着四周的围绕的鬼气钻入了冷苒的身体里。

身体一阵僵硬,冷苒一怔,继而感觉有股翻白眼的感觉,再然后,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围绕在手掌的鬼气,好似要吞噬自己身体一般,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赫然变成一张龇牙咧嘴的鬼脸,冷苒惊恐的不敢去看。

“这是舌头镇的规矩,还请你少管闲事,识相的就快点走!”

那些纸人围了过来,一个个面孔变得无比狰狞,瞪大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眸。

“话太多了!”

冷苒的声音冷冽中带着一丝狂傲,冷苒知道,这不是她要说的话,而是她身体里的那个鬼说的,这气势,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

轰隆一声,伴随着一掌击过去,缠绕的鬼气暴涨,那些沾了那鬼气的纸人瞬间幻化为灰烬,继而纷纷大叫着逃窜,那些挂在半空中的舌头开始蠕动起来,继而纷纷扑了过来,冷苒下意识的想要闭眼,可是自己的眼皮子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嗷呜——

一声类似于狼人的嘶吼,原本鬼气幻化的那张鬼脸竟然张大了嘴巴把那些蠕动乱动的舌头一个不剩的吞进了嘴里。

呕——

冷苒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滚,想吐吐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冷苒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轻飘飘的,继而她便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然后身后的凉意袭来,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青竹味道。

顿时脸上一僵,冷苒嘴角猛抽了几下。

不会这么倒霉,这么巧吧,莫非自己请的厉鬼是……

下一秒,她耳坠一阵温润的薄凉感觉袭来,带着软软的舌尖碰触,冷苒浑身一阵战粟。这家伙竟然伸出舌头在舔她的耳坠!

冷苒伸手去推开他,侧过头,正好对上那双狭长妖冶的凤眸,以及那张俊逸的有些妖孽的面容。

冷苒一把手扯住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哗啦一声,黑色褪去,入目的是一阵月牙白的长袍,还有那张玩世不恭的纨绔笑脸。

“怎么是你!”

冷苒的心不由得狠狠抽紧了下,这算什么,缘分还是冤家路窄,这要怎么办?这尊尊佛可比那些纸人还要难缠啊!

冷苒有些后悔了,后悔怎么请来了这么一个尊神!

九玉白眨了眨眼眸,微微眯起,疏离般得眼眸里好似繁星*,妖冶的开满了花一般,那张薄唇微微勾起,性感的弧度若影若现,伸手圈住了冷苒的腰肢,把她紧紧的扣入了怀里。

“想我了吗?我的小苒儿”

说着,修长的指腹竟然细细的摩擦她的唇瓣,那眼眸中的*溺和柔情,好似他捧着的是最最心爱的宝物。

冷苒别扭的别过脸,每次被和九玉白亲近,她就浑身不自在。

可是九玉白却全然不顾冷苒心里怎么想,反而把她搂的更加紧了。

一双清澈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似要把她的脸看出一朵花儿来。

这么炽热的眸光盯着,即便侧着脸,即便刻意的不去想不去看,但是脸上依旧烧呼呼的。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根本挣扎不开,他的双手就好似钳子一样,死死的扣着她。

“我明明请的是恶鬼,你怎么来了?”冷苒皱了皱鼻子,很是不舒服被他这么抱着。九玉白噗的一笑,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手指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于自己对视。“小苒儿,你还会请鬼吗?”

看着他眼眸中的戏谑,冷苒火气一下子窜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嘴撅的老高:“自然,本姑娘天资聪慧,无师自通,请个厉鬼来轻而易举”

九玉白讪笑一声,薄唇毫无预警的就凑了过来,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吧唧了一口,“还真以为是自己长本事了?除了为夫这种为救美人儿自动上门的,你还当真请的了鬼不成?”

“怎么不行,我可是天才”冷苒脸红成了柿子,可是嘴上却不服输。

“哈哈哈,小苒儿,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除了本将军心心念着你赶来救你,还有谁把你放在心上!怎么样,是不是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了?”

九玉白调皮的眨了眨眼眸,薄唇又要凑过来。

冷苒连忙伸手去挡住,头摇成了拨浪鼓:“你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以身相许!”

说完挣扎着就要从九玉白怀里下来。

九玉白的脸色变了变,继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利用完我,就要赶为夫走?”

“又不是我叫你来的,是你自己来的”

冷苒有种想抽自己嘴巴子的冲动,竟然就这么大哈哈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现在的九玉白是自己惹得起的吗?

若是把他惹急了,他来个就地正罚,她要怎么办?

不过话已说出口,覆水难收。

九玉白的脸色果然变了变,一张俊颜凑了过来,鼻梁抵着冷苒的鼻尖,有股淡淡的薄凉:“是啊,为夫自己送上门的,若是不给点好处,是不是太对不起我大老远赶来了?”冷苒嘴角抽搐了下,只觉得舌头有些打结,她想要反驳,但是又怕惹急了他。

“我要赶路了,你放我下来”

“娘子要去哪里?为夫送你去”

九玉白浅笑着,反而把冷苒抱着就往前走。

“哎,前面可是河啊,夜里不能过桥的……”

冷苒惊呼出声,可是下一秒,九玉白竟然跟没事儿的人一样,从那流的格外极端的河面上一跃而过,继而稳稳的落地,看的冷苒眼睛瞪得老大。

忘了,他这么一个厉鬼,这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嘛。

对于冷苒的反应,九玉白很满意,低头在冷苒的眉心落下一吻,继而笑的格外灿烂:“瞧着小脸瘦的,怎么几天不见憔悴这么多,来,为夫带你回家吃好吃的”

说完,脚尖轻点,竟然抱着冷苒飞了起来。

冷苒看着他翻飞的衣角,还有嘴角那淡淡的弧度,俊美的容颜,灿如星光的眼眸,心里一阵翻滚,鼻尖微微苦涩。

心里被他这些不经意说出的关心,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眼角忍不住有些湿润,带她回家吗?

曾经龙清绝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最后呢?最后成了什么?她被他抛弃在大雨中。冷苒啊,你是有多犯贱,那个抛弃你的人明明知道不值得,明明说好了要让他尝尝那个被抛弃的滋味,为何又在不经意的时刻想起他?

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被风吹起,打在了那个白色长袍上,染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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