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有点不好意思地埋下脑袋,“王副官,白日里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说一声谢谢,真的很感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宁愿去死了。”
王大同听了,心里头腾起一阵心疼,连连开口道,“不不,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你不要随意寻死,人生苦短,胡小姐,很多事情,其实还是想开一点。”
王大同意有所指,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傻姑娘若是真的知道二少现在和齐小姐在一起过夜,一定会非常难受。
胡晴蹙着秀眉,想起白日里的事情,还是有点想不明白。
“王副官,你可查出白日里抓走我,要害我的人是谁?我平日里没有迁怒谁吧?”
王大同回避的神色,他心里头自然清楚这件事,二少会处理。
“胡小姐,这事还在查当中,一有消息我会告诉你,那个害你的人,二少一定会惩罚他的。”
王大同说这话时候,眼神慌乱闪烁,心里头有点虚,他很清楚二少对齐少爷暂时不会动手。
胡晴没有再多说什么,“王副官,你吃饭了没有?”
“额。。”王大同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吃了个馒头。”
“吃个馒头哪里顶饱,一起来吃饭吧,刚好做了饭菜,二少又没回来,一起吃吧。”胡晴温和地开口。
“这。。”王大同有点迟疑,心里头很希望能够这样安静和胡晴吃一段饭也好。
“没事的,你不用顾虑太多,王副官,你今天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你,一起吃吧,二少知道了,也不会说你什么。”
胡晴看出了王大同的迟疑。
王大同笑了笑,喜色溢满了眉梢,“好!”
。。。
夜深人静之后。
房间里头,亮着一盏壁灯,胡晴躺在*上辗转难眠,心里头一直想着靳越。
她越发感觉到,他不在,自己是如此的不适应。
隔着护城河,成王阁。
书房里头,靳越夹着一支烟起身。
一直坐在卧榻上的齐柔跟着站起来,“二少,你要去休息了?”
靳越淡淡地扫了女人一眼,“不用再跟着我,你也去休息吧。”
靳越快速离开了书房,齐柔站在原地,刚才的两个时辰,二少不是埋头看手中的册子,就是抽烟,根本没有搭理自己,自己坐在卧榻上,俨然好似一件摆设。
回到房间里头。
靳越躺在*上,双目清亮地落在壁顶,侧头看向了*侧,出现了幻影。
胡晴那只小兔子,傻乎乎地不停往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靳越回落视线,深深舒了一口气,双臂枕在了脑后。
。。。。
次日白日,时间很快过去了。
日落黄昏,英兰公馆门口。
靳越下了汽车,走进了客厅,右手扣着军帽,递给了丫鬟小莲。
“二少。”小莲上前问安,“胡小姐在后厨准备晚饭。”
靳越闻言,松了松领口上的纽扣,目光冷峻,迈着脚步朝着后厨走去。
后厨里,胡晴穿着一件格子旗袍,束裹着纤细的腰身,胸前绑着做饭用的套袄。
女人娇小玲珑的身姿在煤球炉旁,用锅铲翻炒着锅里的菜。
靳越唇角漾起一丝丝柔和的笑,走上前,伸手环住了女人的细腰。
胡晴鼻息间嗅到一股熟悉的烟草味,唇角浮起惊喜的笑,转过头,“少越!你回来了!”
靳越伸手撩拨着女人的一头短发,低头吻了女人的额头,“嗯,我回来了,在做饭?”
胡晴转过身,继续朝着锅里的菜,“少越,你去外面坐一会,我一会就炒好了,最后一道菜了。”
靳越目光落在一旁的一瓷罐煲汤,“那汤是你煲的?”
“对,下午就熬了,小母鸡炖蘑菇,可香了。”
“我闻到了,我端出去。”靳越松开了双臂,朝着那一罐汤走去。
胡晴正在给菜装盘,“少越,昨天出了什么大事,需要连夜开会?”
靳越目光顿了一下,心里头自然清楚,一定是王大同找了这个借口。
“嗯,湖光那边战事吃得紧,所以开了个会。”靳越平静落声,眼底的光芒却是在沉思着什么。
片刻之后。
两人坐在饭桌前,一如既往地吃饭,胡晴为靳越盛汤。
靳越吃着饭菜,满意地点头,“晴儿,还是你做得饭菜可口,比张嫂做得饭菜还合我胃口。”
“嘿嘿~少越,你可别这么说,那是因为你吃惯了张嫂做得饭菜,现在换我做得,你觉得味道比较新鲜吧。”胡晴笑着说道。
“新鲜?”靳越停顿了动作,抬头看向了胡晴,“晴儿,我不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你可懂?”
“啊?”胡晴有点莫名地看向了男人,她看出了男人眼底那流转的光华。
“少越,你怎么了?我没说你是喜新厌旧之人。”
靳越落下手掌中的筷子,伸手握住了胡晴的小手,“晴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嗯?什么事?”胡晴看得出男人眼底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靳越眉心漾起一丝丝阴沉之色,声音沉闷,“我有点事经常要在成王阁处理,所以,今后我每隔一天过来这里。”
“这样。。”胡晴听了,心里头自然几分失落,想着他有事处理,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少越,你有事,那就隔天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胡晴微笑地回应。
女人笑得甜甜的,纯真的好似一弯溪水,大大的眼睛明亮清澈。
靳越看着女人如此纯净得眼睛,如此善解人意的反应,心里头越发觉得沉重了。
“等我!”靳越手掌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声音压低了,“晴儿,记住要一直等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
靳越的口气夹着冷硬的态度。
胡晴微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少越,我等着你,我也相信你,你说的我都信。”
“呵呵~”靳越沉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发丝,“傻女人~”
胡晴被男人这么一声轻笑,弄得几分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二少,我不傻,你别老说我傻了。”
两人继续吃着饭。
。。。。
夜深了,凉台上,靳越迎着晚风,抽着烟。
胡晴从屋里头走出来,靠近了男人颀长的身躯,站在他的身后,抬头望天。
夜空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被薄雾笼罩,黑压压地令人压抑。
“少越,看这天气,像是会下雨。”胡晴幽幽地开口。
靳越深呼一口烟,烟雾散开,同样看向了天,一双凤目微微敛聚了。
“不是雷雨就好。”靳越不咸不淡地落声。
胡晴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她自然清楚男人这么说的意思。
“少越,沐浴的热水小莲都打好了,你要不要去洗一下?”胡晴转开了话端,她不想这个男人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嗯。”靳越手指间的大半截烟丢了出去,烟蒂摔在了地上,溅开了火星子。
靳越长臂抬起,勾住了女人削瘦的双肩,“进去吧,天凉,陪我一块沐浴。”
胡晴很自然地靠着男人的胸膛,一块进了屋,朝着沐浴房走去。
沐浴房里头,一口热气腾腾的木桶。
靳越伸手为女人解开身上的衣裳,“昨天我有弄伤你吗?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靳越清楚记得昨天这个女人中药后,热情地求欢。
胡晴听了,脸蛋都烧红了,埋下了脑袋,“没。。没有。”
“真的没有?还是故意不说?”靳越声音夹着几分戏谑,眉眼间舒展开,只有和这一只小白兔待在一块,才能够让自己的身心莫名的轻松欢愉。
靳越伸手解开了女人身上的旗袍,随手丢在一旁的屏风之上。
那一双深邃琉璃色的眼睛,落在女人锁骨上,顺着锁骨一直向下延伸,伸手再解开她的最后一层束缚。
“你不说,我帮你查看。”靳越平静地落声,无论多脸红心跳的话,他都能够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胡晴埋着头,任由男人脱了自己的衣裳,很不好意思地开口,“少越,有一点伤,但是没事,昨天都怪那些药,就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那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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