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心口一紧,单臂提起了女人,怒声喝道,“别哭了!!死的不是我皇甫琛!哭什么哭!哭了一天了!”
“都是我害死阿卓的。。是我的错。。。”叶嫣然哽咽着喃喃言语,眸色落在眼前的一面铜镜,泪水布满,已经涣散开了神智。
“和你有什么关系,金雪离丧夫,说得那些怒话,不用放在心上!”皇甫琛沉声落下,伸手触碰女人的脸蛋,轻柔的擦拭着沾满的泪水。
“不要你碰!”叶嫣然伸手推开了皇甫琛,眸色凌厉地看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阿卓可是你的弟弟,他死了,难道你一点自责,一点难过都没有吗?”
皇甫琛落下手掌,背手身后,声音冷凛,“人死了,如何自责?这事其中定有蹊跷!本帅自然会去详查!至于你说的难过,本帅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要和你们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吗?”
“呵呵~~!”叶嫣然勾唇冷笑,盯着男人的眼睛,那一双看似那么镇定,那么冷漠的眼神,嗤笑了,“皇甫琛,我今天才发现,你很会装,装得真像,瞒天过海是吧?”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怒了,剑眉挑起,“你究竟发什么病?想说什么?”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一点点逼近,烛光覆盖着她苍白的脸色,莫名生出一股鬼魅的冷艳。
女人的声音字字入心,“皇甫琛!!你敢对天发誓说,阿卓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藏着害人勾当?”
“叶嫣然!!”皇甫琛怒了,一双深褐色瞳孔骤然扩大,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你怀疑本帅?怀疑是我弄死了阿卓?”
叶嫣然唇角漾开一丝丝苦笑,眸色缥缈,撇过头,“你自己心知肚明!”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手臂一下子滑落女人的腰际,冷声落下,“回*歇息!”
叶嫣然愣了一下,这瞬既的转变,叶嫣然反应过来,使劲地推开男人的身躯,“你松手!松手!我自己会走!”
“欠*!”皇甫琛冷哼一声,一双健臂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扛了起来,朝着*榻大跨步走去。
“皇甫琛!你放下我!”叶嫣然四肢挥动着。
一个重重的甩身,男人将女人重重地摔在了*榻上,一双健壮的手臂,猛然撑在了女人的两侧,寒澈的目光直逼。
“叶嫣然,看清楚,你的丈夫是我皇甫琛,我还没死!别弄得一副要死不活,行尸走肉的样子!”
男人手掌覆上女人衣襟上的纽扣,正要去撕扯,“脱了!休息!”
“你别碰我!!”叶嫣然惊恐地大喊,“不要用你这双沾满鲜血的脏手碰我!滚开!”
皇甫琛心头隐着一团火焰,寒霜般的脸庞紧绷着,手掌骨握得咯咯发响。
“沾染鲜血?脏?”男人咬着字。
“嘶~~!”一声衣帛撕碎的声音,衣襟敞开,露出了刺绣的束裹凶衣。
“脏了你,那我们就是一对了!”皇甫琛嘲讽地落声,眼底有着太多的隐忍和压抑。
“不要!!滚开!!”叶嫣然四肢捶打着,想起前几日的顺从,尤为恼火。
“唔~~~”男人的唇压了下来,堵住了女人的唇。
叶嫣然脑袋左右摇晃地抗拒,皇甫琛左左右右紧紧相随,死死含住女人的唇。
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
“嘶~~!”皇甫琛倒吸一口冷气,一口血腥在口中弥散开。。。
叶嫣然一口咬了男人的唇,狠狠地将洁白的贝齿嵌入男人的唇瓣中。
皇甫琛猛然抬头,松开了唇,唇瓣沾染着鲜红的血液,怒目相视。
良久的对视。。。
“晦气!”皇甫琛怒咒一声,双臂撤开,自立起身躯。
皇甫琛的鹰眸寒如寒霜,散发着碎银的光,正居高临下地扫过一身凌乱不堪的女人。
那是种,让人卑微渺小的眼神。。
“呵~~!”男人低沉哼笑一声,“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矜贵的桢洁烈女!这再好吃的一道菜,久了也腻味了!”
落下这一句话。
男人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嘭~~!”的一声,房门重重甩落的声响,一切归于平静。
叶嫣然眸色清冷地落在头顶,布上了一层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
“阿卓。。阿卓。。。是我的错,害了你。。”
。。。。。。。
灵堂,晚风吹拂着白绫,格外萧瑟森然。
军靴声落下,皇甫琛走进了灵堂。
靠近了那一副棺材,看向了一旁的两位守夜仆人,招了招手,“过来!”
两位仆人连忙上前,“少帅!”
“打开!”皇甫琛伸手指了指棺材。
两位仆人听了,惊愕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开始推开棺材盖。
厚重结实的棺材盖被推开了。。。
一具烧焦的尸体赫然呈现在皇甫琛眼底。
虽然已尽步入春季,却是冰雪刚刚消融的季节,这天气还是寒凉的,故而尸体并没有太大的腐化。
皇甫琛目光冷峻,上上下下地扫过这一具尸体,已尽是面目全非,黑炭的发焦,整个肢体都发硬地固定着。
皇甫琛剑眉微蹙,看向了身侧的仆人,“谁说这一定是卓少爷的尸体?运回来有什么特征吗?”
仆人听闻,连忙上前,“少帅,这尸体运回来时,手上握着一条银项链,项链上头还是玉菩萨吊坠,刻着卓字,老夫人她们都认得那是卓少的项链,还有大家说,这尸体身长和卓少爷一样,最重要您看那一双手,是被绑着,明显是被匪寇绑着。”
皇甫琛闻言,沉了沉眸子,若有所思了片刻,“合上吧!”
随着棺材盖缓缓合上的声音,皇甫琛背手身后,离开了灵堂。
。。。。。
三日很快过去了。
过了头七,出殡的日子到了。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唢呐声,哀乐回荡在诏阳街头。
嘶声裂肺的哭泣声充斥着一条大街。
这老夫人,督军和督军夫人皆是呆在了督军府,避免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忌讳。
金雪离怀抱着相片,一身白色的丧服,哭红了双眼,身侧站着夏芸和金语秋各自搀扶着,这兄嫂陪同弟妹送弟弟出殡,是诏阳习俗。
金雪离看叶嫣然不顺眼,自然叶嫣然担待不了,同样穿着丧服跟在后头。
后头抬着一顶棺材,长长的送丧队伍又长又隆重。
最后头,皇甫琛一身军装,摘下了军帽,脑袋上同样圈着白色的丧布,一双冷峻的鹰眸不停地环视四周。
出殡的队伍行进至城门口,几辆黄包车猝然拥堵在那头,几个黄包车师傅抬起头,眼神凶煞。
“通通退后!!”皇甫琛一声厉喝。
“嘭~~!”的一声巨响,城门口瞬息间炸开了炸药,石屑尘土飞扬。
“啊!!~”人群中爆发出女人的惊叫声,出殡队伍四分五散地逃窜。
人仰马翻,情景一度混乱不可收拾!
那一顶棺材从扛架上滑落,整副棺材天旋地转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吱~~!”棺材盖滑动的声响,从上头滑落。
那一具焦黑的尸体从棺材里头摔落了出来。
“啊~~!”又是一阵阵惊叫声。
叶嫣然瞪大了双眸,震惊地看着那一具烧黑的尸体,整个脑袋哐当地嗡嗡作响。
阿卓。。。阿卓。。。怎么会这样。。。
面目全非的烧焦尸体,重重地敲击着叶嫣然的心。
那一双凤眸闪烁着泪光,定格住了,身侧逃窜的人,不停地在她眼前窜过。
“嘭~~嘭~~!”又是一声声爆炸声。
“小心!!”皇甫琛一声怒喝,整个身躯扑向了叶嫣然,将她按在了地面上,四周炸碎了的泥土屑滚洒落在男人的腰背上。
不远处,那缩成一团的女人,金语秋紧紧地抱着金雪离,一旁的夏芸吓得趴在地上颤抖。
金雪离看着那一具焦黑的尸体不停地落泪。
金语秋目光落寞悲伤地看着皇甫琛,紧紧地抱住了叶嫣然的光景,一颗心被重重地击碎。
如此千钧一发时刻,呵呵~~,他果然最护的还是叶嫣然。
金语秋唇角泛起一丝丝苦楚的笑,那心被撕成了碎片的感觉。
大街中央,人群四处逃散,街旁的小摊小贩被掀了摊位,七零八落。
“嫣儿,你没事吧?”皇甫琛压覆着女人身子的腰板缓缓起身,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左右看着。
叶嫣然眸色征然,整个脑海还是那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那该有多痛!该有多痛!
“嫣儿,快!快躲进店里头!这里危险!”皇甫琛连忙抱起地上的叶嫣然,正要往身后的店里冲。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落下。
一群黑衣蒙面人,骑着马快速地奔过来。
皇甫琛和叶嫣然皆是看了去。
那一群黑衣蒙面人扛起了地上焦黑的尸体,用布裹住,像是要带走尸体。
“阿卓!!”叶嫣然见着,连忙焦急叫出声。
“阿卓!!”那一头的金雪离一下子挣脱开金语秋,冲了出去。
皇甫琛一把拉住了叶嫣然,快速地将枪口抬起。
“砰~~砰~~!”一阵激烈的枪声落下。
。。。。
片刻之后,街道上硝烟弥漫。
马蹄声远了,那一具焦黑的尸体,被那一群黑衣蒙面人带走。
街上还是慌乱的。
叶嫣然转身,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皇甫琛的胳膊,焦急地开口道,“皇甫琛,阿卓尸体被他们抢走了!快去抢回来!这出殡不能顺利下葬,不吉利,会成了孤魂野鬼!!快去抢回来!!”
皇甫琛脸庞冷峻,盯着那一群骑马的黑衣人消失的背影,猛然向前,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火速追出城门。
陈副官早已经跟着翻身上马,尾随而至。
。。。。。。
夜间,督军府,灯火通明。
书房里头。
“咳咳~~!”督军咳嗽着,落下手中的烟斗,“怎么回事?什么人抢走阿卓的尸体?”
皇甫琛脸庞冷峻,剑眉深锁,“我追出了城门,他们都有人接应,像是预谋好的,带着尸体无影无踪了。”
皇甫琛视线回落督军脸上,“爹,目前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何人所为?”
督军想了想,“应该不会是靳系的人,那也该不会是萧系的人吧?”
“应该不会是他们!”皇甫琛沉声落下,“这皇甫三少的尸体,他们抢去了又有何用,人都死了!又当不了人质!”
“是啊!”督军叹了一口气,“为父也是想不通这一点,他们抢尸体做什么?”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这事我派人去详查,那些人装束虽然统一,不过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这用的炸药可以入手查一查!”
“行!你去处理,务必要将阿卓尸体下落查明!安心下葬!”督军最后落下声,吸了一口烟斗,又是剧烈地咳嗽,“咳咳咳~~”
一旁的皇甫琛扫了一眼,他很清楚自己父亲身体日况越下,所以这督军之位形同虚设。
。。。。。。
月光淡淡如水,四周泛着一阵寒凉的冷意。
厢房里头,叶嫣然坐在铜镜前,泪水布满了眼眶。
“阿卓。。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待你,为什么要让你死的这么惨。。。”叶嫣然哽塞得泣不成声,不停地呜咽。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声一步步地逼近。
皇甫琛目光森然,大跨步向前,一把拽起了铜镜前的女人,“哭什么哭!!还哭不够吗?”
叶嫣然凤眸怔怔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悲凉绝望,“追到了吗?阿卓呢?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弄死了!!”皇甫琛冷声落下,胸口一团怒火,一把推开了叶嫣然,“叶嫣然,你这个红颜祸水,这下你满意了?”
“呵呵~~~!”叶嫣然凄厉地大笑,身子被男人重重一推,靠在了梳妆镜的边缘,手指着皇甫琛,“你终于承认了!皇甫琛!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皇甫琛背手身后,身躯紧绷地僵住了,目光冷凛地盯着近乎失魂落魄的女人,心口划开一道道血痕,像是在滴血一般的发疼,鼻息间都能够嗅到那一股血腥味。
“你这个杀人凶手!!”叶嫣然猛然冲上前,整个人都扑到男人跟前,双手抬高,一双小小纤细的手,掐着男人圈都圈不住的脖颈。
“我掐死你!!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叶嫣然泪水涟涟,哭喊地叫道。
皇甫琛脸庞紧绷着,脖颈被女人掐着,一脸森然,却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一般寒凉。
“闹够了没有!!”皇甫琛一声怒喝,双臂一把将女人的双手从脖颈上扯落下来。
男人宽大厚实的双掌反扣住女人的手腕,“不够是吗?还闹不够?”
皇甫琛徒然抱起地上的女人,粗鲁地甩在了肩头,朝着*榻走去。
“你个杀人凶手,休想碰我!!”叶嫣然不停地挥动着四肢。
皇甫琛一把将女人摔在了*上,一掌按着女人的腰,一掌快速地剥开身上的衣裳,快速地扯落。
一件件衣服重重摔在了地上,精壮硬实的胸膛,紧绷发硬的手臂,一把提起了*榻上的女人。
手指头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寒凉,“不给碰是吗?我皇甫琛就是天!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你不想!我偏要!”
话落,男人的手掌粗鲁地撕开了女人的衣裳。
“你混蛋!!你这双脏手,滚开!!”叶嫣然好似一只发怒的野猫,不停地挠抓着男人的脸庞,涂抹着粉红色丹寇的指甲,在男人冷峻的脸庞划出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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