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骨这里还会疼,你别压着我。。”叶嫣然抬起眸子,声音软绵绵得几分痛楚。
皇甫琛听得心都柔化了,身下却是紧绷绷得快要炸开了。
皇甫琛缓缓地从女人身上下来,翻身躺下,目光深邃地落在头顶,片刻之后,深深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叶嫣然听见男人舒气的声音,几分莫名地侧头看了去,只是扫了一眼,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对了!”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眸色殷切,“蔷薇还在慕少手上,可以把她救出来吗?”
皇甫琛侧头,看向了女人的眼睛,“想救她?”
“嗯!”叶嫣然连连点头,“我一下子忘记了,这才想起,只是皇甫慕卿应该不会对一个丫鬟做什么吧?”
皇甫琛沉了沉目光,伸出手臂搂住了女人,“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还是相信的,眸色垂落。
天快破晓时分,叶嫣然已经熟睡去,浅浅的呼吸声。
身侧的男人阂目浅眠了一阵子,身下鼓噪躁地叫嚣,猛然坐了起来。
侧身低头看向身侧的女人,叶嫣然微微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皇甫琛沉脚下了*榻,朝着外头走去。。。
片刻之后,皇甫琛一边系上了裤腰带,推门而入,释放了身下的*,这活了三十二个年头,这欲念的冲动越发强烈,真是令这个男人十分费解。
皇甫琛站在*榻旁,目光落在*榻上的女人,那侧身的背影,玲珑有致的身形,那挺翘的屯,想象着扒开了裤子,白花花的光腚,喉咙上下翻滚了一翻。
“妖精,一定是你把本帅胃口养大了!”皇甫琛自言自语了一句,翻身躺下,看向背着身朝着自己的女人,伸手缓缓地扳过,让她正面朝着自己。
面朝面,皇甫琛深色如漆的眼睛,灼灼火热地盯着女人的脸颊,那已经熟睡的脸蛋,勾唇笑了。
。。。。。。
次日天明,晌午时分,外头的雨停了,这初春下了一场雨,这地上都探出些许翠绿的色泽。
书房里头,一众将士退了出去,陈副官上前,“少帅,可还有事要吩咐?”
“你派个人去皇甫慕卿那里打探一下蔷薇的消息,若是可以,派些人去救出来!”皇甫琛沉声吩咐道。
“是!”陈副官低头回落,正要出门。
“慢着!”皇甫琛一口叫住,“本帅让你请的教交际舞的洋人,请了吗?”
陈副官立刻转头,“少帅,请了,是英国的尼龙商人约翰先生,下午就来!”
皇甫琛连忙抬手,沉声道,“不要请来这里,去另一处宅子那里!”
陈副官愣了一下,很快明白怎么回事,立刻点头,“行!属下明白。”
陈副官停在原地,他总觉得皇甫琛还有事要吩咐。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远处的窗棂,看着那一旁花架上快要开败的水仙花,猛然开口,“还有,你去弄些玫瑰花过来,每天送上一枝去八姨太屋里头。”
陈副官再次愣怔住,“玫瑰花?”
“怎么?有问题?”皇甫琛口气明显不悦了。
陈副官干笑了两声,“少帅,这才过了寒冬,这齐州初春还是冷的,这开的花不多啊,这玫瑰花恐是没有地方寻?”
皇甫琛闻言,目光森冷地射向了陈副官。
陈副官见了,立刻打了个惊栗,随即回落,“属下尽力去办到!”
“不是尽力!是一定!”皇甫琛冷声落下,心里想着这靳二少呆的建州不过一镇之隔,既然他能够寻到玫瑰花,齐州岂会没有。
陈副官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微微敛了敛,猛然又想到什么,“还有!”
陈副官吓了一跳,再次上前,“少帅,请吩咐!”
“齐州这里本帅记得在南面护城河中间,有几处洋人住的公馆,你去寻一处,买下!”皇甫琛落下声。
“啊?”陈副官又一次惊愕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少帅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尽是和洋人玩意儿扯上边,少帅不是不喜欢洋玩意吗?
“啊什么!!”皇甫琛怒声落下,心里头一想起叶嫣然这在靳越那里的举动反应,心里头一阵阵发堵。
“是是是!属下一定办到!”
皇甫琛站了起来,四下踱步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再去请一个做西餐西点的厨子过来。”
陈副官脑子立刻开始记下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不对!”皇甫琛猝然出声,一惊一乍将一旁的陈副官弄得一头冷汗。
“把那做西餐的厨子请去新买的公馆那里!”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心里想着还是给嫣儿一个惊喜。
陈副官听闻连连点头,“好!少帅,还有吗?”
皇甫琛想了许久,摆了摆手,“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事情快点去办了。”
陈副官连忙退出书房,至始至终,弄不明白,想了一会儿,该不是八姨太留洋回来的,少帅又想了这一出吧!
。。。。。。
午后,后宅书屋里头,叶嫣然靠在铺着水貂毛的卧榻上,翻着手中的医书,眸色浅淡。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敲门声。
一位士兵的声音落下,“八姨太!少帅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叶嫣然坐了起来,看向门外,“进来吧!”
士兵推门而入,双手郑重其事地握着一枝玫瑰花,来到叶嫣然跟前,“八姨太,这花是少帅吩咐送给您的。”
叶嫣然眸光落在那朵玫瑰花上头,怔怔地看了片刻,伸手拿过,落在鼻间嗅了嗅,心间泛起一丝微澜。
“少帅呢?”叶嫣然轻抬眼眸问道。
士兵想了想,连忙回落,“末将不知,不过少帅有说,晚上会回来陪八姨太一起用晚膳。”
叶嫣然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八姨太,客气了!”士兵连忙不好意思地回落,转身退了出去。
叶嫣然见着士兵出去了,低头,眸色落在玫瑰花上,低头又是嗅了嗅,起身,朝着不远处的花瓶走去。
叶嫣然伸手将那一枝玫瑰花插进了花瓶里头,看了片刻,转身继续回去看书。
。。。。。。。
齐州城,另一处宅子里,华尔兹的舞曲在广阔的厅里头回荡。
一位英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时不时掺杂了蹩脚的中文,朝着皇甫琛比划着脚下的舞步。
皇甫琛穿着帅府出来的一袭长衫,脚下踩着羊毛短靴,双脚跟着那位英国人变幻着。
一个不小心,就大跨步,好似军步一般。
“NO!NO!NO!it is wrong!”英国人激动地连连摆手。
“少帅!不这样!不这样!"约翰先生上前,双手架起,好似搭着一位美丽的女士,双腿缓缓前进,随着舞曲打转了一圈。
“少帅!是这样!这样!”约翰先生一双碧眼瞪大地示意着皇甫琛。
皇甫琛焦躁地双手环胸,看着眼前金毛绿眼的洋人,嘀咕咒骂着,“劳什子!这学了两个时辰,还是一直NONONO,这个洋鬼子,真是烦人!”
一旁的陈副官和翻译员见了,都忍不住掩嘴窃笑,两人皆是硬憋住了笑声。
约翰先生看着皇甫琛矗立在一旁不动,焦急地上前,“少帅,Let's continue!To learn with me again!again!”
皇甫琛皱了眉头,看向一旁的翻译员,不耐烦地喝道,“张和!这洋毛子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翻译员掂了掂鼻梁上的眼睛,连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少帅,约翰先生说,要你再跟他学一遍。”
皇甫琛不耐烦地想要回绝,脑袋里浮现舞池里,漂亮的嫣儿,和自己跳舞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行!再来就再来!”皇甫琛走上前,朝着那个约翰先生,重重地拍了拍肩头。
那沉重的手劲,弄得约翰先生一阵干笑,“Let's continue!continue!”
这舞曲一起,皇甫琛再次跟着约翰先生比划着手势,跟着舞步,算是慢了下来。
一步一步。。前进。。后退。。侧身。。转圈。。。
。。。。。。。
夜深时分,帅府里头,庭院的小亭子里,备上了一桌的饭菜。
叶嫣然坐在亭子里,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虽是初春了,天气依旧寒冷,亭子里架起了两个小烤炉,木炭滋滋滋作响。
不一会儿,一阵皮靴落地声传来,一颗竹子树掩盖的入口处,皇甫琛身躯闪身而出。
“嫣儿!”皇甫琛大跨步踩上亭子的石阶,站在了叶嫣然跟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等了很久?”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神情淡淡,声音清浅,“不会,等了一会儿,少帅,坐下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皇甫琛闻言,连忙坐了下来,伸手拣起了桌上的筷子,扫了一眼,落在一盘做得精雕细琢的松花鱼,一筷子下去,夹了一块落在叶嫣然一侧的小碗里。
“吃吧!肚子该是饿了。”皇甫琛落下话,立刻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叶嫣然见了,没有再言语,开始挑了挑鱼肉里头的骨头,低头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叶嫣然饭刚刚吃了半碗,对面的男人已经一连吃了三碗。
叶嫣然见了,愣了一下,随口道,“你好像很饿?”
皇甫琛伸手接过第四碗饭,看着叶嫣然,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子,“是!本帅饿坏了!”
叶嫣然几分纳闷,淡淡地开口,“五虎镇不是已经定了局势,靳斯涵也抓住了,现在军营里头还很忙吗?是打算举兵建州吗?”
皇甫琛顿了顿神色,一边继续吃着饭,一边很是无奈地勾唇笑了笑,“这要是行军打仗,还不用这么累!想不到这跳舞整得这么累人。”
“跳舞?”叶嫣然微蹙柳眉,几分莫名地发问。
皇甫琛猛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神情很是不自在,目光慌乱地闪烁了一下,回避着女人那一双轻灵的眸子,低头。
“本帅说错了,是练武!”
“练武?”叶嫣然再次喃语,总觉得这男人看上去神情几分怪异。
皇甫琛脸色佯装冷了几分,沉声落下,“是!练武,本帅许久没有松松筋骨了,下午去练武,找了几个勇猛的将士比划了一下。”
“噢~~!”叶嫣然轻声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落下筷子,起身。
皇甫琛见了,猛然抬头,“怎么?你吃饱了?”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吃饱了,我没怎么动,就在书屋看了点书,不是那么饿。”
叶嫣然绕过凳子,朝着皇甫琛微微欠了欠身,“我先回房了,你练武比较饿,多吃点。”
叶嫣然踩着石阶,沿着石头路,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低头正要继续吃饭,顿时觉得没了什么胃口,目光落在桌上,温热的那壶酒,伸手拿过,仰头喝了一大口,落下酒壶,转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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