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阴冷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冷声打断,“皇甫琛,你直说,给我多少人去攻打这座破山?”
“十个连的兵力给你,够了吗?步枪五百只,这炸药都会配齐,外加林师长随同你去,他作战经验丰富,会帮助你!”皇甫琛目光严峻地看着皇甫卓。
“可以!”皇甫卓冷声落下。
皇甫琛扫了一眼皇甫卓的腿伤,“枪伤还没好?”
“快了!”皇甫卓沉声道,心里头一股热气上腾,焦急地想要一展身手。
皇甫琛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若有所思,“既然如此,在齐州养伤几天,就立刻投入准备。”
皇甫卓怒气上前,“那若是招安了那群土匪,十个连的人?”
皇甫琛闻言,笑得眉目深沉,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吐着字眼,“给你!”
“此话当真?”皇甫卓脸上划过狐疑的神色,对于皇甫琛,他越来越防备。
“这事情关乎皇甫家未来的扩张,大哥不会骗你,这十个连给你自然是有用途,黑石岭若是被你招安了,那招安的土匪都归你训练!”
皇甫琛说话间,手指头弹了弹掌心中的丈尺。
皇甫卓思虑了片刻,沉声道,“那就这么定了。”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卓的肩头,“大哥在此祝你凯旋而归!”
皇甫卓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皇甫琛的手臂,惺惺作态。
。。。。。。。。。。。
偏厅里头,火炉烤着炭火,丫鬟们伺候着茶水,点心,瓜果盘子。
陈婉婉拿了一把瓜子,起劲地磕了起来,看向了坐的正规正矩的金雪离,笑了笑,“雪离,来,喝茶,吃点心,别那么拘束,大家都是皇甫家的媳妇,当然我们可比不上你,是卓少奶奶。”
金雪离端过桌上的茶水,浅笑道,“二姨太说笑了,大家都一样,都是皇甫家儿媳。"
金雪离喝着茶水,一旁的朱碧莲见着,凑上前,“雪离啊,上次那份打给老夫人的电报,是你发的吧?”
金雪离落下手中的茶水,微蹙柳眉,“三姨太,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呵呵~~”朱碧莲听着,心里头想着这丫头跟自己装糊涂,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幸好这份电报,这才能够来齐州伺候少帅。
这时候,陈婉婉开腔道,“雪离啊,我要是你,现在就立刻去弄死那个狐狸精,你瞧瞧把你家卓少整成什么样子了。”
金雪离听着,自然明白陈婉婉口中的狐狸精,只是淡着眉色,笑得几分尴尬。
朱碧莲拿了一块糕点,随意咬了一口,“对了雪离,卓少那腿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你该不会和他闹翻了,然后伤到了卓少?”
金雪离听着,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我岂敢伤卓少,他可是我的丈夫,他的腿伤。。。听说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朱碧莲见着金雪离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地追问。
金雪离抬头,咬了咬唇,低声道,“好像是少帅用枪开了卓少。。”
“啊~~?”陈婉婉和朱碧莲同时震惊了。
“这真的假的?”
“卓少再怎么说,可是少帅的弟弟,这怎会开枪伤了自个的弟弟!”陈婉婉和朱碧莲同时疑惑。
金雪离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来帅府时候,听这里一个熟识的下人说的,说好像是因为。。”
“因为什么?雪离,你能不能说话快点,别吞吞吐吐!”陈婉婉跟着越发焦急。
金雪离微微垂眸,声音细小,“因为卓少带着嫣然嫂子跑了。。。还亲了她,被少帅撞见了。。然后就开枪了。。”
金雪离说话间,一双小手紧紧地捏紧了。
“我就说嘛!!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小践人!”陈婉婉连忙拍桌而起。
一旁的朱碧莲划过一道讥诮的嗤笑,“看来老夫人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兄弟俩为了个女人,自相残杀,还是皇甫家的两个男人,这要传出去,该有多难听。”
“二姨太,三姨太,你俩千万别说,我也是听下人讲得。”金雪离连忙开口道。
朱碧莲深笑了,看向了金雪离,“雪离,你这心地如此纯良,这可就苦了自己,现在*你丈夫的可是那个小践人,你这忍气吞声算什么?”
金雪离微微低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没有言语。
朱碧莲却是心思沉沉地思虑着什么,看来这老夫人那边要是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该是如何都会对叶嫣然不讨喜了。
。。。。。。。。。。。。。
夜深人静时分,众人散尽。
叶嫣然早早地关上了门,进了厢房里头,躺在*榻上睡去。
皇甫琛出了书房,皇甫卓离开后,皇甫琛在书房里头又坐了许久。
皇甫琛沉着军靴在叶嫣然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伸手敲了敲房门,“嫣儿?嫣儿?睡了吗?起来为本帅开门。”
叶嫣然裹着被褥,睁开了双眸,漆黑中眸色怔怔,扫了一眼门外动静,佯装熟睡。
“啪啪啪~~!”皇甫琛重重地拍响了房门,“嫣儿!起来开门!本帅要进去!”
“啪啪啪~~!”门板被拍得嘭嘭发响。
叶嫣然终于忍不住,一个人坐了起来,朝着外头喊道,“少帅,嫣然今日身体不舒服,还有两位姐姐等着你,你去她们房里,让我休息吧。”
“嫣儿乖,开门!”皇甫琛讨好的口气,泛着几分柔情,“本帅今夜保证不弄疼你,开个门!别惹来太多下人,到时候笑话着。”
叶嫣然听了,唇角泛着冷笑,心里思虑着,原来这个男人还知道怕被人笑话。
“少帅,嫣然是真的很累了,少帅若是不怕下人闲话家常,再落到老夫人耳中,还是别敲门了,我想休息了。”
叶嫣然说话间异常平静,她心底很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二姨太和三姨太,没有皇甫琛的命令,定是督军府那里叫来的,这作用可想而知,定是怕自己迷惑了这个男人,这军政之家,不喜欢男人沉迷在一个女人身上。
皇甫琛闻言,瞬息间顿住了眉色,拳头紧攥,一拳挥在了门板上,怒声道,“叶嫣然,真以为本帅非你一人不可,是吗?”
皇甫琛军靴在门口来回踱步,终是停下,手指头指着门板,严声道,“本帅有的是女人,疼你,你不知足!本帅让你好好看看,别的女人是如何感恩的!”
话落,皇甫琛理了理身上的军装,沉脚离开了。
叶嫣然坐在*榻上,很清晰地听出了门外男人暴怒的声音,那离开的脚步却是让叶嫣然心安了不少。
再一次躺下,叶嫣然拉着被褥,唇角泛着冷笑,这样也好,她们来的真是时候,终于可以不用折腾自己了。
。。。。。。。。。。。
隔着几条长廊,靠着南边的房间。
皇甫琛拍响了门板,沉声落下,“起来开门!!”
皇甫琛不记得房间里头究竟睡得是陈婉婉还是朱碧莲,这主厢房就这么几间,定是住里头。
房间里头的陈婉婉躺在*上辗转反侧,一直在咒骂着叶嫣然,听见皇甫琛的声音,整个人都打了激灵,连着快从*上滚了下来。
“少帅~~~!少帅!!您等下,我这就来!”
陈婉婉只身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整个人焦急地跑了去。
“少帅!您久等了!”陈婉婉看着房门外投下的高大身影,难掩激动的情绪,双手颤抖地落下房门后的横木。
门一打开,皇甫琛沉脚而入。
陈婉婉一关上了门,双臂连忙攀上了皇甫琛的胳膊,声音娇媚,“少帅,赶紧去*上,被褥里头热乎。。”
皇甫琛剑眉微皱,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厌恶,带着几分恶心的感觉。
陈婉婉却是笑得眉目璀璨,那大红色的肚兜包裹着微微丰腴的身姿,那白嫩的肌肤,散发着香粉的味道。
“少帅,来,我为您宽衣~~!”
站在*榻旁,点着两盏红烛灯笼,陈婉婉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为男人解开了身上的军装,抽出了皮带,那一双小手有意无意地蹭着男人那鼓囊囊的地方。
“让下人打盆热水过来!”皇甫琛沉声落下,侧过身,躲开了陈婉婉那一双挑逗自己的小手。
“行~~,少帅,你*上躺会,我立刻去弄下热水。”
片刻之后。。。
*榻上,灯光朦胧。
皇甫琛双臂枕在脑后,身上的白色内衫敞开,露出了精装铜色的胸膛,连着硬实的一块块腹肌。
男人闭上了深邃的眼睛,冷峻的容颜,沉着最深的思绪。
“少帅。。舒服吗?”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
只身一件红肚兜的陈婉婉拿着沾湿的布,埋头在男人腰跨间,用布轻柔地擦拭着,不停地抬头看向男人的反应。
“啊~~!”女人的一声惊声尖叫。
皇甫琛眼睛猝然睁开,一双深邃的鹰眸滑过一道狠厉,从*上跃然而起,一个翻身,女人在下,男人在上。
陈婉婉一下子兴奋了,眉目传情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一双手臂抬起,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少帅。。。人家想你了。。”陈婉婉娇媚的声音传来。
皇甫琛紧皱着剑眉,盯着身下的陈婉婉,那一副欲拒还迎,嘟着红唇不停撒娇的样子。
心口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原先微微紧绷的下腹猝然间消失殆尽。。。
“少帅。。”陈婉婉一双手朝着男人腰腹摩挲去。
“哎呦~~!”一声吃痛的尖叫声,皇甫琛一个手掌推开了陈婉婉的脑袋。
陈婉婉受不住这么个粗暴的力气,整个脑袋撞在了*角上,吃痛地揉着,“哎呦啊,少帅,您这是做什么?婉婉哪里错了?”
皇甫琛沉着脚下了*榻,眉目冷峻,脸庞紧绷,双手快速地扣上了纽扣。
长臂一伸,拿过一旁的军大衣,披在了身上,宽大的双脚快速地穿入军靴中,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唉?少帅!!少帅!您要去哪里?”陈婉婉连忙从*榻上爬了下来,捂着敲痛的脑门。
“少帅,怎么了?好端端的。。”陈婉婉死死地上前,从身后,双臂死死地环住了男人的腰板。
皇甫琛低头,看向那一双缠住的双臂,硬生生地剥开。
“回去!!”皇甫琛冷声喝道,胳膊一把推开了陈婉婉。
陈婉婉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神晴欲哭无泪,焦急道,“少帅,您这是怎么了?婉婉究竟做错了什么?”
皇甫琛没有回应,目光冰冷落在外头,径直拉开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陈婉婉坐在地上,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气得直捶着冰冷的地面,发狠地咬住了牙。
。。。。。。。。
出了房门,皇甫琛快步穿过了长廊,长廊外,那挂在天际的半月,月光清雅。
连着拐过了两条长廊,落在东边厢房,皇甫琛站定叶嫣然房间门口。
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在夜色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盯着紧阖的房门,抬起手,正欲敲门。
男人宽大的手掌静止在半空中,皇甫琛脸庞紧绷,薄唇紧抿,想起刚才,说了不再来。。。
皇甫琛这么一想,心里头冷哼一声,这么来了,这女人越发恃*而骄,岂不以为本帅非她一个女人不可。
皇甫琛在房门口来回踱步了一阵子,寒风吹开了里头内衫的衣角,灌入胸膛。
皇甫琛终是停下了脚步,下了台阶,朝着书房走去。
。。。。。。。
时间一连过了三日,这连着三日,帅府异常平静,皇甫琛早出晚归,夜夜在书房里头忙碌。
这叶嫣然过得还算惬意,白日里时而去了军营,为一些感染风寒的士兵查看病情,只是这身后总是会跟着士兵,以防她出逃。
日渐黄昏,叶嫣然背着一副医药箱出了军营。
这时候,叶衍海走上前,“嫣然。”
叶嫣然转身,“大哥,这阵子看你忙,我都没去打搅你,看着最近士兵操练越发紧凑,这是要开战了吗?”
叶衍海看了一眼,四下没人,拉着叶嫣然朝着一旁走去,“大哥跟你说,这单军估计很快会反攻五虎镇,这齐州城定是会封了城,一开战,老百姓就人心惶惶的,你可要注意着点,别再往军营跑。”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紧张了,“大哥,真的吗?那要不要我跟着叶家军一块去,若是有伤员我可以帮上忙。”
“不用!”叶衍海摸了摸叶嫣然的脑袋,“傻丫头,这战场枪子无眼,大哥岂会让你去,就算大哥愿意,少帅也不会愿意的。”
这一提及少帅,叶嫣然一下子笑得几分讪,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这几日的清净,倒是觉得惬意,只是说起这几日,倒是很少看见皇甫琛,每次看见都是远远的,行色冲冲,心里想着原来这么回事,是要开战了。
隔着十几丈远,一辆军用车门前,陈副官上前打开了汽车门,不一会,皇甫琛穿着军大衣和林师长跟着几位副将从里头出来。
叶衍海和叶嫣然都看了过去。
皇甫琛正要弯腰上车,感到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身,深邃的眼睛看向了叶嫣然这边。
叶嫣然见着猝然回头的皇甫琛,一下子埋下了脑袋,全然当成没有看见。
皇甫琛见着,目光划过一道失落,随即而来是一股怒气,沉着脚步朝着这边走来。
皇甫琛站定叶衍海和叶嫣然跟前,目光深邃复杂地落在叶嫣然身上,朝着叶衍海开口,“叶将军,明天大早上来帅府,书房等你,有事相商。”
叶衍海听了,点了点头,“是,少帅!”
皇甫琛言毕,目光依旧在叶嫣然身上停留。
叶嫣然一袭香色的大衣,里头穿着简单的衬衫连着长裤,墨色的长发很是随意地挽着,右肩头背着一副医药箱,那垂落的眸子,那长长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羽翼微微一扇一扇。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发红凸起的喉结在喉咙处上下翻滚了下,手掌关节骨微微曲起,薄唇动了动,想要张口说什么,却是止住了,久久地凝视着。
至始至终,叶嫣然垂着头,身躯微微向着叶衍海身后靠,像是有意闪避男人的目光。
一旁的叶衍海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开口,“少帅,我回避一下。”
“不用!”皇甫琛沉声落下,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着汽车走去。
直到皇甫琛离开了,叶嫣然松了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了男人背影,那军大衣在寒风中吹起了衣角,终是消失在车门前,淹没在汽车里头。
汽车开远了,扬起尘土。。
“嫣然,你和少帅之间怎么了?”叶衍海开口问道。
叶嫣然扭头看向了叶衍海,沉默了片刻,“没。。大哥,那我也先走了。”
叶嫣然背着医药箱朝着不远处的一匹马走去,叶衍海看着自己妹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想着明天见到少帅,有些事,是该问一问了。
。。。。。。。。。
帅府,偏厅里头。
麻将哗啦啦的声响在桌上来回搓着,陈婉婉和朱碧莲叫来了两个在齐州新认识的富家太太,起劲地下着牌。
“我糊了!”陈婉婉一推麻将牌,激动地站了起来。
一众人皆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输了的钱给了陈婉婉。
“二太太真是好手气,这一连糊了几把,弄得我们都没劲打了。”一位富家太太笑道。
陈婉婉努了努嘴,“哎!我这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
朱碧莲听着,这才想起什么,“对了,婉婉,听说前几日少帅去了你的房里头,你这怎么失意了?”
“哎!别提了,少帅去是去了,根本就是一场空!”陈婉婉很是气恼地开口。
“二太太,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女人几个,说来听听,你家少帅长得龙威虎猛的样子,难不成中看不中用?”另一位富家太太调侃道。
桌上的麻将牌重新哗啦啦地洗响了。
陈婉婉摆着牌,不停地叹气,“进是进了我的屋,这枪杆子也掏出来了,这使唤了半天,眼见着都可以上阵了,转眼间,就给我器械跑了!”
“啊?怎么会这样?”众人皆是惊讶地出声。
一旁的朱碧莲摆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这几日,少帅谁的房也没进,就连那个骚蹄子的房我瞧着也没去,该不会是。。。”
“不会真的不行了吧?”陈婉婉接了下边的话。
朱碧莲笑了笑,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拿起桌上的骰子滚了滚,调笑道,“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天呐!!”陈婉婉大声叫嚷嚷了,“那可怎么办?这难道就一辈子对着一个只有壶嘴没有茶水的茶壶,完了完了!”
“嘘~~!”一旁的一位太太连忙示意其小声,“你家少帅好像回来了,我听见外面汽车熄火的声音。”
众人皆是落下了手中的牌,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外。
隔着大前院,大门外,皇甫琛一身军装从汽车上下来,高大伟岸的身躯,一双黑色的军靴落在地上,身后紧跟着陈副官和林师长。
偏厅这头,窗户挤了两位富家太太。
“皇甫少帅闻名不如一见啊,真是俊朗,想不到这么年轻。。。”
“是啊,怎么看着,都不像枪不好使唤的男人。。”
两位太太互相议论着,皆是用那种倾慕的眼神看着,身后那陈婉婉至今还在耿耿于怀那晚,十分地疑惑。
朱碧莲倒是一直在想着什么,不予言语。
。。。。。。。。。
夜色沉了。
书房的灯光熄灭,皇甫琛揉了揉疲倦的额头,出了书房。
皇甫琛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东边的厢房,这一连三日,每到深夜他必定会来。
厢房里头,叶嫣然卷着被褥,已经熟睡了,这些日子,她睡得很是安心,心想着那两位姨太太来了也好,这个男人至少不用在自己身上贪欢了。
房门外,皇甫琛目光冷峻,深邃的瞳孔久久地凝视着紧阖的房门。
回想起午后,这一见,越发勾起自己想要的冲动,这女人看上去似乎越发轻灵可人了。
这么一想,皇甫琛立刻上前,抬起手就要敲门。
下一刻,手掌在房门外静止住,皇甫琛剑眉紧蹙,一想到叶嫣然这女人从来不拿正眼瞧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推拒自己,怒气盈满胸口。
皇甫琛落下手掌,目光灰暗,看向了空寂的长廊,静止了许久。
下一刻,皇甫琛沉着脚步,朝着另外一头走去。
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穿过,“嘭~~!”的一声,皇甫琛一脚踢开了朱碧莲的房门。
“啊~”朱碧莲惊声叫了一声,她正站在铜镜前,试着新买的衣裳。
错愕了一阵子,朱碧莲很快反应过来,惊喜地上前,“少帅,您怎么来了?”
皇甫琛沉脚而入,扫了一眼穿着新旗袍的朱碧莲,剑眉微皱,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前些日子,在成衣店,看见那一朵清水出芙蓉的莲花,濯濯而不妖,亭亭玉立,惹人爱怜。
“你这穿得是什么?”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
朱碧莲听了,连忙原地打转了一圈,“少帅,您快看,碧莲新买的旗袍,好看吗?”
皇甫琛看着女人打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心里烦躁。
“脱掉!去*上等着!”皇甫琛沉声落下,手掌开始解开身上的军扣,自上而下解开。
朱碧莲听了,惊愕了一下,看着男人火急寥寥宽衣的动作,连忙点头。
“是!少帅~~!”
朱碧莲踩着高跟鞋跑向*榻,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眉头微皱,怎么觉得少帅哪里不对劲,他从来不这么火急寥寥。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朱碧莲躺在*榻上,被褥下,片缕不着,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一双军靴脱在了外屋,皇甫琛赤膊着上身,一掌提着军大衣走进内屋,军大衣随意朝着一旁的椅子一丢。
目光冷峻地落在*榻上,那一动不动躺着的女人。
皇甫琛一步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榻上的女人。
“少帅。。。”朱碧莲很是娇羞地叫唤了一声,伸手缓缓地掀开遮在自己身上的被褥。
女人的月同体在男人眸底呈现开。。。
皇甫琛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过,神情寡淡,心里头一阵烦躁,盯着朱碧莲那好似娇羞的脸,却是满眼的期待,浓烈的期待。
一股说不出的抗拒在心口盈满。
“少帅。别站着,过来嘛!”朱碧莲扯了扯男人的胳膊,微微撑起双臂,小手摩挲着探向了男人深处。
下一刻,朱碧莲脸色霎时间瞪的变白了。
“少帅。。你。。。”朱碧莲一下子怔住了,说话的言语都哆嗦了,怎么会没有半点反应。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冷声质问“你这什么表情?”
朱碧莲连忙慌乱地摇着头,一双手都覆了上去,“不不不,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少帅,让碧莲帮你。。”
“不用了!”皇甫琛一下子推开了朱碧莲,后退了一步,伸手系紧了皮带,扯过一旁的军大衣,直接披在赤膊的上身,离开了房间。
朱碧莲捂着被褥坐在*榻上,久久不能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不会吧。。刚才好像摸到像那杏仁糕,软绵绵。。”朱碧莲喃喃言语,心里头想着,就是不给自己再试一会,怎么就走了。。
朱碧莲想着,该不会真的是那样,真的不行了吧?
朱碧莲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呐!这少帅要是不行了,那还了得,到时候老夫人和督军夫人知道了,这皇甫家的继承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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