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皮靴一步一步地朝着地上叶嫣然逼近。。。
叶嫣然撑着双臂不停地想要后退,整颗心剧烈地跳动,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皇甫琛拄着佩剑,一双皮靴落在叶嫣然跟前,缓缓地弯腰,一掌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被迫着抬起,目光深谙盯着女人红肿的唇瓣,声音冰冷彻骨,“本帅说过,这一点朱唇只能我品尝,叶嫣然!为何如此水性杨花!”
男人的手指头摩着女人的唇瓣,用力地摩着,捏出了血红。
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嘶了一声,眸色闪烁着泪光,对上皇甫琛那双森骇的眼睛,心尖打颤。
男人冰凉刺骨的声音在耳畔落下,
“叶嫣然!你耍脾气,本帅让着你!说了三天本帅应承了你!怕你孤寂,赏梅,看戏,本帅陪着你,你就恃*而骄!!你真当我皇甫琛任由你耍弄?”
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角,缓缓地滑落,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冷峻的剑眉,深锁着怒气。
叶嫣然垂落眸子,朦胧了视线,静默不语。
“起来!!”皇甫琛厉声喝了一声,手臂拽起地上女人的胳膊。
叶嫣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皇甫琛单臂拽着女人的手臂,一掌拄着佩剑,唇色苍白,步子一瘸一拐朝着马匹走去。
“少帅,您要不坐车吧?这枪伤子弹未取,恐是会伤了筋骨!”陈副官上前,担心的开口。
皇甫琛冷目射向陈副官,“不听上级命令,擅作主张!陈副官,二十军棍军戒所去领了!”
陈副官听闻,没有太多迟疑,连忙行了个军礼,“是!少帅!”
叶嫣然瞬息间抬眸,看向了陈副官,一下子明白过来,“慢着!”
皇甫琛转头,薄唇冷怒。
“少帅,那不关陈副官的事,那时候情况危急,陈副官是为了救你,才会把我交给阿卓,与他无干,不该惩罚他!”
叶嫣然说话声音渐渐微小,她看着皇甫琛凑近的脸庞,一双眼睛森冷地盯着自己。
“你还配为他求情吗?”皇甫琛脸庞灰黑,落在女人那张唇上,格外隐怒。
“陈副官!”皇甫琛沉声落下。
陈副官上前,神情凝重,“少帅。。”
“再领十军棍,护人不周!”皇甫琛声音阴沉,目光直射叶嫣然。
陈副官深吸一口气,“是!少帅!”
叶嫣然双眸睁得斗大,看着陈副官,满眼愧疚,却是说不出口。
“看到了吗?这就是因你连累的人!不想牵涉到别人,就要懂得自己的本分!”皇甫琛话在叶嫣然耳侧落下,脚步沉重,拄着佩剑,隐忍着伤痛,一步步朝着马匹走去。
皇甫琛上了马,居高临下看向叶嫣然,声音冷厉,“上马!”
叶嫣然抬眸看向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诧异了片刻,“少帅,我。。。”
皇甫琛视线回落前方,留下冰冷的侧脸,声音凉薄,“自己爬上来!坐后面!”
叶嫣然听了,目光落在皇甫琛身后,见着男人倨傲阴怒的脸庞,深吸一口气,一双小手踩上了马蹬,蹭到了男人的腿,见着男人受伤的左腿,心里一沉。
叶嫣然坐在了皇甫琛身后,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要将手放在哪里。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马背后的女人,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马蹄声“嗒嗒嗒”地出了寺庙,马匹刚跑上了街道,皇甫琛掌中的佩剑朝着马臀狠狠地一挥,马一下子嘶吼了一声,快速狂奔。
叶嫣然惊了一跳,双臂惯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板,脸颊瞬息间涨得通红。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后,薄唇紧抿,怒气未消。
。。。。。。。。。。。
少帅府,厢房里头,丫鬟蔷薇搬来了一个炉火,木炭滋滋滋地烤着。
皇甫琛坐在双扶椅上,身侧亮着一盏红烛灯笼,在白日里头光线又是亮了几分。
男人目光冷凛地落在一侧,叶嫣然垂着眸子,局促不安地站着,蔷薇见着这气氛不对,赶紧退了出去。
“不是医生吗?过来取出子弹!”皇甫琛冷声落下,目光森冷地射向叶嫣然。
身后,蔷薇退出房间,合上房门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迟疑了一下,上前,打开桌上放好的医药箱,查看一下,“我这里头没有麻醉药。”
“子弹不深,直接取!”皇甫琛唇色已然发白,脸庞却是冰冷得好似一块寒冰。
叶嫣然听着,诧异了一下,心里想着,记得大哥说过,皇甫琛背后曾经中过箭头,都是直接取,大概是不想用麻醉药,怕是伤了脑子,这么想来,却也没再问。
叶嫣然提着医药箱上前,眸子闪烁,看着靠在檀木椅上的男人,声音浅淡,“少帅,要躺在*上帮你取子弹吗?”
“就在这里!”皇甫琛目光森幽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依旧盘旋着在寺庙里头看见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那双森冷的眼睛,浑身打了个惊颤。
叶嫣然蹲下去,趴在男人双腿间,打开医药箱,取出一把剪刀。
纤纤玉手掀开男人那件冰蓝色的长衫,先前包扎的那块布条已经染红了一片,叶嫣然拿起剪刀剪开了那条裤子,其中一边裤管沾染着湿漉漉血渍。
叶嫣然心弦绷得很紧,她可以感觉到头顶那两束目光有多么冰冷,恨不得将自己吞噬。
剪刀剪开布的声音清晰入耳,直到整条长裤剪开,剩下一条白色*,叶嫣然落下了剪刀。
叶嫣然眸色一下子专注在了男人腿根处,男人的腿毛有点长,那一处枪伤,触目惊心露着红肉,鲜血沾染伤口四周,凸出的伤口,叶嫣然低头查看了一下,果然中枪的位置不深,子弹偏移了些,可以看见肉里头的弹头。
叶嫣然取出一盏酒精灯,点燃了蓝色的火焰,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取出了医用镊子,刀子,开始消毒。。。
至始至终,皇甫琛目光冰冷森幽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盯着那一张发肿的唇,盯着那微微浮肿的脸颊,那一巴掌着实不轻。
片刻之后。。。
“咚~~!”的一声,一颗子弹落入白色的医用盘中。
“少帅,您还好吗?”叶嫣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向男人。
皇甫琛身躯靠在檀木椅上,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染满了戾气,额头上同样冒着汗珠,薄唇沉冷地抿着,用一种蓄势待发的目光端视着眼前的女人,又像是一只猎豹端倪着一只待宰的猎物。
叶嫣然垂下眸子,她着实佩服这个男人的毅力,一声不哼,就算子弹不深,这没有麻醉药,也是何其疼痛。
叶嫣然取出了药,洒在了男人的伤口上,开始包扎。。
片刻之后,叶嫣然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腿上包扎好的伤口,声音清浅,“少帅,伤口处理好了,过两天再给您换药。”
叶嫣然刻意回避男人的目光,心里第一次有了说不出的恐惧,小手颤抖地收拾着医药箱,她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粗重的呼吸声。
“过来!”皇甫琛幽幽开口,好似幽潭里头传出的魔音,慑人心魄。
叶嫣然屏住了呼吸,小手发颤地落下,转身,缓缓地走到了男人跟前,隔着一步的距离。
“可有什么话要跟本帅说?”皇甫琛身躯微微向前,手指头抬起了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抬眸,清灵的凤眸,撞入男人的漆黑如墨的眼睛,欲言又止。
“给你机会,不说?”
叶嫣然一双小手使劲地揉了揉,憋了一口气,清晰落声,“少帅,阿卓中了枪伤,能不能赶紧派个医生为他取出子弹?”
“这就是你要跟本帅说的话?”皇甫琛眼底掀起一层汹涌的波浪,暗沉如晦。
叶嫣然见着男人像是要生气,左思右想,阿卓被关在地牢,连忙开口,“少帅,求您放过阿卓!这事是我的错,我以后见他退避三舍,求您为他请个医生。”
“求我?”皇甫琛收回了手掌,拿过一旁的一杯凉了的茶水,眼眶盈满了骤怒。
叶嫣然落在男人手掌中的茶杯,连忙开口,“少帅,茶水凉了,还是别喝,我让蔷薇给你端杯热茶!”
话落,叶嫣然伸手正要去接皇甫琛掌心中的茶。
“滚开!!”皇甫琛一声怒吼,掌心中的茶杯朝着地上摔落。
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头落下,皇甫琛剑眉深锁着怒气,“叶嫣然!你打算如何求我!”
“。。。”叶嫣然瞬间静默无言,直视皇甫琛的眼睛,心口跳得很快,她不清楚这样子,究竟又是哪里不对了,明明说了会退避三舍了。
皇甫琛拄着一旁的佩剑站了起来,一掌勾住了女人的脖子,箍着朝前,弯腰,一张森然的脸庞,。
“若是本帅不放了阿卓,就让他死在地牢里,你奈我何?”
“不不不!”叶嫣然连连摇头,焦急地哀求,“少帅,他是你弟弟,老督军和奶奶都不会让您这么做!求求您,这事是我一人的错,和阿卓无关,求您让人治好他的枪伤,送他回齐州,我不见他就是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焦急哀求的模样,怒气盈满了胸口,一把推开了叶嫣然,“践人!”
皇甫琛靠在檀木椅上,一口气涌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捏碎了眼前的女人,却什么也做不了。
短暂的消寂。
“求本帅,该有求人的样子!”皇甫琛唇角浮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屈伸的手骨节扣了扣一旁的檀木桌。
“。。。”叶嫣然静默,抬眸,看着男人那抹冷笑,背脊骨的凉意往上窜。
“衣服脱了!”皇甫琛声音冰冷落下,不带一丝温度。
叶嫣然抬眸,一下子苍白了脸色。
“不是要求本帅吗?为了你的阿卓?”皇甫琛吐出这句话,心口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目光冰凉入骨。
“我脱了,你就放了他吗?”叶嫣然声音近乎发抖。
“你不脱,这皇甫卓的枪伤就先搁着。”皇甫琛的剑眉覆着一片阴霾的神色。
“好!我脱!”叶嫣然毫不犹豫地落下话。
一双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紧接着解开里头羊毛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自上而下,羊毛衫落在了地上。
叶嫣然眸色微顿,里头仅剩下一件灯芯绒的洋裙,眸子看向了皇甫琛。
“脱!愣着做什么!脱光!”皇甫琛冷硬的口气,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小手。
叶嫣然迟疑了一下,小手覆上了洋裙,一颗一颗的纽扣又一次剥开,胸口,若隐若现的白希肌肤。
叶嫣然深吸一口气,剥开了洋裙,从上而下剥开,光滑的肌肤穿着新式的凶衣,连着白色的*,垂下了脑袋,一双手臂换抱着。
“本帅让你脱光!!”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重重地在地上连敲了三声。
叶嫣然被如此暴怒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小手颤抖地覆上了白色的凶衣,扯着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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