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连忙转身出了厢房,迎面撞见蔷薇。
“你家小姐呢?”皇甫琛脱口而出,言语透着焦急,他很想看那个女人看见自己买的这些东西,是否会对自己笑。
蔷薇见着是皇甫琛,脸色大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帅,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皇甫琛怒吼道,提起蔷薇的胳膊,“她去哪里了!!”
蔷薇战战兢兢,颤抖地递上了一封信,“我不知道,刚才收拾时候,看见这封信。。”
皇甫琛一把夺过蔷薇手中那封信,信封上头写得竟然是蔷薇亲启。
皇甫琛快速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快速地扫着。
蔷薇,我走了,去一个能够让我开心的地方,你照顾好自己,珍重!
皇甫琛脸色瞬间黑沉,剑眉紧锁,掌心中的信瞬间揉成一团,拧碎,丢在了地上。
“她去哪里了!!说!”皇甫琛冷目射向蔷薇。
蔷薇哆嗦着打颤,“少帅,蔷薇真的不知道。。。小姐早上啥都没说就出去了,我原以为是去看大少爷了,谁知打扫房间,发现枕头下有这么一封信。。”
皇甫琛脸色阴沉得犹如狂风暴雨来临之势,一双腿想要迈出,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搜寻。
“少帅,我看要不要去火车站问问?”陈副官上前沉声开口。
皇甫琛转头,扫了陈副官一眼,下一刻,立刻沉步而出,疾风一般上了门外的汽车,风雪飘飘洒洒,朝着火车站奔去。
。。。。。。。。。。
火车站,两队的士兵将站台四周包围的水泄不通,陈副官询问了站台负责的人,折回。
“少帅,我听闻这里的负责人说了,今天早上一共就驶出一列火车,是开往沁水的,不过这途径十几个地方,这若是八姨太上了这列火车,也未知会在哪个站下车。”陈副官如实禀告。
皇甫琛沉声下令,“陈副官,你立刻派人在齐州城搜,这大雪封路,除了火车,哪里都不好出城,说不定还在齐州城中!”
“是!”陈副官点头。
“另外查询下这列火车现在大概行驶到哪一站,估摸还在镇军地界,你立刻打个急报,通知那处的火车站,立刻截住,就说大雪封路,出现故障,停车维修。”皇甫琛落下话。
“是!属下立刻去办!”陈副官连忙转身。
皇甫琛站在火车站,四周都是被士兵围住的乘客,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男人,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喘。
皇甫琛背手身后,藐望着众人,恨不得在这芸芸人海中,一眼望穿那个女人,一双冷峻的鹰眸,贲发薄怒,在茫茫人海中,危冷地蹙眉,脸庞紧绷。
叶嫣然!你行!够行的!竟然敢给我不声不吭地逃跑!本帅抓到你,吊你个三天三夜!看你还跑!
。。。。。。。。
夜深人静,少帅府的酒房里头。
一处炭火滋滋地烤着,酒香四溢飘散开。
檬黄的灯光在男人的头顶众星拱月般洒下璀璨的光辉,皇甫琛举着一杯青花瓷杯,里头盈满浓烈的白酒,一杯又一杯入了口,灼烧着喉咙。
“琛帅,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两个老爷们呆这里喝酒,有够没劲的!”一旁的秦浩落下酒杯,站了起来,随处观望着踱步。
“叮叮咚咚的”的酒水落入杯中的声音,皇甫琛径直喝着酒,脸色暗沉,阴怒不语。
“琛帅,我听闻这齐州城有一家技倌叫雅风阁,那里头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要不今晚我们去会会?”秦浩提议道。
皇甫琛喝下酒,目光冷沉地射向了秦浩,“你好这口,不代表我好!”
秦浩闻言,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没劲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娶得叶家小姐,可有你要找的那图案?”
皇甫琛目光森幽盯着酒杯上的青花图纹,冰冷地吐字,“有!”
“天哪~~!”秦浩一下子震惊了,好半晌回过神,“我说你怎么跟自己亲弟弟那么较劲,抢一个女人,原来如此!”
皇甫琛听闻秦浩所说的,却是没有反驳,心里头隐隐觉得并不完全因为如此。
半晌过去了,秦浩起身,吹着口哨离开,去了齐州城的技倌。
皇甫琛依然靠在沙发上,目光森幽落在半空中,只是喝着酒。
猛然间,皇甫琛手心中的酒杯落了地,重重地砸碎。
“嘭~~”的一阵酒杯落地,碎裂的声响,打破了平静。
“叶嫣然!!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皇甫琛怒声咒骂,伸手松了松身上的军扣,却是怎么也平息不了胸腔里头的燥怒。
。。。。。。。。。。。
夜深人静,一阵不太平稳的军靴落地声,重重地在空寂的长廊落下。
皇甫琛满身酒气,靠在酒房的沙发上,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情难以控来到东边厢房,宽大的手掌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沉脚而入,房间里头一片漆黑。
皇甫琛没有开灯,军靴落地,一步步靠近*榻,坐在*沿,沉寂了片刻,目光森幽。
皇甫琛扯过*榻上那条枕巾,置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清新混着女人体香的气息。
脑海中浮现,女人玲珑有致,白嫩的娇躯,温润柔软,令人欲罢不能的想要更多,那一双清澈冷傲的凤眸,总是那么不屑地瞅着自己,每一次挑衅,都激起层层的征服欲,这个女人。。。
“嫣儿。。。嫣儿。。。”皇甫琛喷洒着酒气,低喃出声,很快噤住了声音,手中紧攥的枕巾揉成了一团。
皇甫琛重重喘息着,一双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的黑亮的光泽,幽幽的色泽犹如幽潭中的巨蟒的眼睛。
“叶嫣然!!!竟然给本帅逃跑!果然不怕死的女人!”皇甫琛冷怒地咬字,勃然站了起来,掌心中的枕巾重重甩在了地上。
男人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大门外头,皇甫琛大声吼道,“来人!!快来人!”
一位守夜的士兵连忙上前,“少帅!"
“快去!把陈副官叫来!!”皇甫琛厉声命令,站在大门外头,前前后后挪步,焦躁不安的神情越发明显。
不一会儿,陈副官手忙脚乱跑来,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
皇甫琛见了,连忙上前,一把楸住了陈副官的衣领,“今天搜城的情况如何?”
“报告少帅,搜捕四千余户人家,还未发现八姨太!”陈副官如实禀告。
“火车呢?”皇甫琛重声落地。
“少帅,火车在明日上午十刻钟,会在横酒停靠,按照少帅的吩咐,在横酒下车的乘客会一一盘查,其他乘客留在火车上等候,火车暂时不会发车,按照您的吩咐说是故障!”
皇甫琛一把松开了陈副官的衣领,来来回回地踱步,猝然停下了脚步,“立刻!!马上!陈副官,立刻安排一队士兵,还有备车,现在去横酒!”
陈副官听了,掏出一块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少帅,现在还才三点过了半刻,这还早着天亮。。”
“立刻!马上!”皇甫琛怒声朝着陈副官喝了一声,“本帅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陈副官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是!”
夜半,雪已经停了,少帅府门口,一阵阵动静打破这夜半的沉寂。
一辆辆军用卡车载着两队士兵,前头一辆老爷车载着皇甫琛,明晃晃的车灯照着,朝着横酒行进。
。。。。。。。。。。
天渐渐破晓,火车上,叶嫣然手托着腮靠在车壁,阖着眼眸休息,火车缓缓地行驶着,车顶冒着白烟,划破了夜色的寂静。
天快亮时分,叶嫣然舒醒过来,看着车窗外露出的晨光,唇角舒展开一丝释然的笑意。
“看样子,快要到横酒,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的大孙子了!”一旁的乘客再次搭话道。
叶嫣然回过头,看着那位乘客,指了指外头,“你说这一会就要靠站横酒?”
“是啊!这齐州到横酒最近了!”乘客很是自然地回落。
果不其然,这时间还没到上午时刻钟,火车在一声鸣笛声缓缓停靠。
这时候,铁轨两旁,开来几辆军用卡车,卡车上跳下成队成队的士兵,列队沿着铁轨跑着,等候车门打开,对下车的乘客进行一一盘查。
火车上,叶嫣然端来一杯热水,正在喝着水,这等会得下车吃个早点,顺便买些干粮,叶嫣然心里头这么考虑着。
“小姑娘,我到站了,我先下车了!”一旁的乘客开口道。
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婶,再见!”
叶嫣然低头喝着热水,因为靠站了,车厢里头很喧哗。
这时候,对面两位乘客开始交谈了起来。
“听说前头大雪封路,这火车要在这里停上大半天了!”
“不会吧,要停这么久,消息可靠不?”
“可靠!刚才列车员说的,不信你去问,就是喇叭坏了,还没通知!”
叶嫣然停下了喝水,正要开口询问,这时候,外头一阵动静落下,叶嫣然转眸看向了窗外。。。
“哐当”叶嫣然手心中的杯子脱落在了桌上,热水倾洒而出,流了一桌子。
叶嫣然双眸睁得斗大,看向车窗外,那列队小跑的士兵,一排排地绕着列车而来。
“不。。不。。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叶嫣然惊恐地喃喃自语。
“这位小姐,你的热水倒了,赶紧的擦干!”对面一位男子连忙从包里头掏出一块手绢,止住了桌上流淌而下的热水。
另外一位乘客视线落在车窗外,大声言语,“奇怪了,怎么外头这么多士兵,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该不会又是搜捕什么歼细吧?”
那位擦着桌上热水的乘客,跟着看向了外头,惊讶地开口,“对啊,怎么这么多士兵,你快看!那边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你看那个男人,来头不小!”
那位乘客点头分析道,“你看,那车头旁插着我们镇军的军旗,那男的看着这么年轻,你说。。该不会是我们的那位皇甫少帅吧?”
“应该是!你快看他肩头的肩章!”
叶嫣然听着两位乘客的寒暄,浑身打着冷颤,缓缓地转过头,顺着他们视线,看向了另外一扇车窗。。
车窗外头,虽是没有下雪,却是依旧白茫茫的一片。
一辆插着镇军军旗的老爷车,皇甫琛从车上下来,一身湛青色的军装,披着烟灰色的过膝大衣,一顶军帽衬托着他刚毅的轮廓。
皇甫琛一双锐利的鹰眸四下看了下,落在这列停靠的火车,心思微沉,她会在这辆火车上吗?
“少帅,按您的吩咐,现在先盘查在横酒下车的乘客,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这一会再盘查火车上剩下的乘客!”陈副官上前禀告。
皇甫琛伸手抚了抚军帽,目光冷峻威严,说话间,口中喷出白雾,“仔细检查!一会把这火车封了,一截截车厢搜!一定要搜得仔仔细细!命令下去,谁若是先找到本帅的八姨太,本帅重重有赏!”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领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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