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官浑身打了个惊颤,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属下立刻去请李医生!”
陈副官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手掌不自主地捂住了下身,连忙跑出去,心里头却在思忖着,这该不会是叶小姐性子太烈,伤到了少帅的命根子了吧?这么一想,陈副官忍不住掩嘴想笑,却是绷住了笑意。
厢房里头,叶嫣然已然穿好了洒落在*下的衣衫,推开门,右腿刚跨出门槛,迎面就撞上一堵硬实的胸膛。
“嘶~~”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柳眉紧蹙痛哼一声。
“走路不长眼睛,愚蠢!”皇甫琛森然阴怒声音在叶嫣然头顶落下。
叶嫣然摸了摸额头,后退一步,“皇甫琛!我要回司令府。”
“呆着!”皇甫琛重声落地,拽着女人的胳膊进屋。
叶嫣然坐在了厢房里头的一个檀木椅上,看着皇甫琛单臂撑在茶桌上,眉角跳浮着一丝丝阴怒。
皇甫琛那双锐利深邃的鹰眸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怒不可揭,这关键时候那么一咬,痛得男人钻心。
静静地对视,叶嫣然撇过脸,眸光清冷地落向门外。
片刻之后,陈副官领着一位男人从外头进来,男人背着一副医药箱。
那位医生一进门,这一看见叶嫣然愣了一下,连忙笑着打招呼,“叶小姐,你好,想不到在这里看见你!”
叶嫣然同为行医,这诏阳的西医不多,自然认识,微微点了点头,“李医生你好!”
李医生点了点头,立刻走上前,朝着皇甫琛低头行了个简礼,“少帅,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皇甫琛怒目瞪了一眼李医生,指着叶嫣然,“她是本帅的八姨太,你要叫她一声八太太,而不是叶小姐!”
那位李医生愣了一下,有点错愕地看了叶嫣然片刻,叶嫣然看出了他的惊愕,浅淡地笑着,“李医生,喜欢叫什么是你的自由,不用太过拘泥!”
皇甫琛目光泛寒,扫了一眼李医生。
李医生一下子浑身打了个惊颤,立刻低头,朝着叶嫣然开口道,“八太太!”
皇甫琛满意地勾唇,双腿有点颠簸,朝着李医生沉声开口,“李医生,跟本帅进来,为我检查一下!”
叶嫣然看着李医生紧随着皇甫琛,进入厢房的内室,看着皇甫琛走路的双腿,眸子流转,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皇甫琛听见笑声,猝然转头,锐利森冷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你在笑什么?”
叶嫣然见着被男人听见嘲笑声,一下子敛住笑意,淡淡地回落,“没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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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寒风乍起,黑沉沉的天色笼罩着,没有一丝月光。
督军府,客厅里头,一声支离破碎的声响,落在地上,瓷杯碎了一地。
“阿卓!!你这是在干嘛?目无尊长!”老督军目光森严地瞪着皇甫卓。
皇甫卓掌心被破碎的瓷杯割出了血,一滴滴鲜血落在地上,从练兵场被副官架着回了督军府。
“奶奶,爹,娘!”皇甫卓跪在地上,脑袋朝着地上连着磕响,“求求你们,不要让大哥娶了然儿!然儿是我这一辈子最爱最爱的女人,只要让她嫁给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上战场杀敌,还是带兵围剿匪寇,我都去!我一定凯旋而归!相信我!只求你们把然儿许配给我,让大哥收回婚讯!我真的爱她!”
老夫人见着自己的这个最小的孙子,跪在地上,一脸憔悴地哀求,泪水布满了脸庞。
老夫人忍不住皱了眉头,“阿卓,瞧瞧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堂堂皇甫家的男儿哭成这样子,成何体统!你就不能学学你大哥伯琛,有担当,男儿流血不流泪!!这点道理还要做***跟你讲!”
皇甫卓清俊的眉目沾满了热泪,却是无力地跪着。
督军夫人在一旁摇头,看着如此不顶用的皇甫卓,静默不语,心里思忖着,这幸好不是自己生的,还好自己生的伯琛就是有担当!想着这阿卓的未婚妻叶嫣然,这到了伯琛那里成了八姨太,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我的儿子是谁,那可是未来督军的人选,岂能就一位夫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从外头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踏入客厅,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皇甫琛看着一屋子摆放好贴着囍字的木箱子,里头装着婚宴用的各种婚物。
“皇甫琛!!你终于回来了,你快说,你究竟把然儿带去哪里了?”皇甫卓一下子站了起来,直冲皇甫琛跟前。
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皇甫卓那张颓废的脸上,沉声开口,“阿卓,后天就是你迎娶金家小姐的日子,想要什么,可以开口!”
“我只要然儿!你把她还给我!”皇甫卓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皇甫琛面目冷了几分,声音冷硬,“陈副官!带卓少上楼!!后天大婚,再放出来!!”
“皇甫琛!你凭什么囚禁我!!凭什么!狗娘养的大哥,你算什么东西!”皇甫卓被陈副官连着两个士兵,架着上了楼梯,皇甫卓不停地挣扎踢着脚,大声朝着皇甫琛吼叫。
一旁的督军夫人听得,一下子拧住了眉头,揉了揉耳朵,心里绯腹着,自己没用,骂谁狗娘养,真的是!
皇甫琛视线收回,冷哼一声,沉了沉目光,泛起一股得意,却是不易察觉。
“伯琛,快过来坐!”老夫人朝着皇甫琛招手。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老夫人,微笑上前,“奶奶,请讲!”
老夫人一双褶皱的老手,握住了皇甫琛的双掌,轻轻地拍了拍,“伯琛,这阿卓当弟弟的不懂事,为了个女人,总是顶撞你这位大哥,你要担着点,别放在心上!”
皇甫琛浅酌笑着,“奶奶,不用操心,阿卓是我兄弟,不会放在心上,后天他大婚,很快就过去了。”
“说得对!很快就过去了!”老夫人笑着拍着皇甫琛的手。
一旁的督军夫人挑了挑眉,看着皇甫琛,一阵骄傲,幸好生了这么个能干的儿子,这督军夫人的位置稳当当地坐着,想着当年那阿卓的生母,这可得*了,就是这红颜薄命。
老夫人和皇甫琛拉着闲话,猛然间,老夫人想起了什么,正声开口道,“对了,伯琛,这叶嫣然我看得出,这性子烈,好强自主,你这可收不收得住?”
皇甫琛闻言,眉梢微微上扬,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浮在唇角,“奶奶,孙儿一共七房姨太太,这收不收得住,这还用说吗?”
“对!”老夫人笑得一口璀璨的银牙,不停地拍着皇甫琛的手,“伯琛这做大事的,就是不同,这在外撑得住,在内镇得住!”
一家人有说有笑,一旁的督军夫人看向了皇甫琛,“对了,伯琛,这叶嫣然好得是叶司令的掌上明珠,就算是过门做八姨太,这宴席要不要摆上?”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没事,我和叶司令商量一下,若是可以,摆上几桌,昭告整个诏阳!”
“那这阿卓那里请帖都写了,这你那里的请帖?”督军夫人有点犯难,毕竟这伯琛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虽说这娶得是八姨太,也喜欢搞得隆重点。
皇甫琛沉默了片刻,“那就多多请到阿卓那里,他总觉得我娶了叶嫣然是对不住他,那这他和金家小姐的大婚,这宾客就不和他抢了!”
“还是要分开?你先他后?或者是。。。”督军夫人提议道。
“不用!就同一天!”皇甫琛沉声落地,“诏阳还有很多镇军的新将军和副将,届时请来帅府,即可!”
一阵的谈话过后,皇甫琛离开了督军府,陈副官驱车,载着皇甫琛,直奔司令府。
皇甫琛坐在汽车后,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黑沉沉的天终是飘起了小雪,沾在车窗上,落了下来。
皇甫琛幽幽开口,“陈副官,阿卓你叫人看住了吗?”
陈副官余光看了一眼后头,点头道,“少帅,看住了!派了四个士兵看守着,夫人会派人给他送饭,一直到大婚过后!”
“嗯!”皇甫琛满意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目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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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府,皇甫琛带着陈副官踏进了客厅。
叶司令坐在沙发上,看着进来的皇甫琛,提着烟袋,为烟杆子装烟丝,脸上还是隐着一丝丝怒气。
“少帅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叶司令声音冷漠了几分。
皇甫琛朝着沙发跨腿一坐,陈副官站在了身后。
“岳父大人,今日我来,就是和你相商娶嫣然过府事宜!”皇甫琛正声落地。
叶毅冷哼一声,用火柴点燃了烟杆口,烟丝发红冒着火星子,叶毅深深吸了一口烟,吐着烟,“不过就是一个八姨太,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叶毅这话透着明显的怒气,想想自己跟着老督军出生入死多年,这自家闺女可是掌上明珠,还喝过洋墨水,竟然就这样嫁人做八姨太。
皇甫琛听出了叶毅的怒气,沉声笑了笑,“岳父大人,不着急!嫣儿迟早会是本帅的夫人,这你不用担心!她迟早会为本帅生下儿子!”
叶毅剑眉皱了皱,看着皇甫琛,“这生儿生女都是上天注定,少帅你已有七位夫人,这嫣然能否第一个生下儿子,这事情难说!”
皇甫琛笑得几分深意,“岳父,敢问嫣儿背后是否盘着莲花烙?”
叶毅听了,惊骇了一下,“你是如何得知?”
叶毅这一问,突然又后悔了,脸色暗了下来,他都忘了,皇甫琛这个强盗已经把嫣然捷足先登了。
皇甫琛看出了叶毅所想,似笑非笑开口,“岳父,我不是在跟你说嫣儿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这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嫣儿背后的莲花烙,对本帅很重要!”
“此话怎讲?”叶毅一下子来了精神。
皇甫琛目光冷峻,对视叶毅,“本帅二十五岁那年成为镇军主帅,北上征战时候,遇见一位占卜师,说是本帅此生煞气太重,命格无子,若是想要儿子,必须与一位背盘莲花烙的女子承欢,才会有子嗣,一连七年,本帅也寻了七年,娶了几房和莲花有缘的女子做太太,却是无一子所出。”
皇甫琛顿了顿,叶毅一下子双目惊愕了,看着皇甫琛,“原来。。。原来你突然娶嫣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皇甫琛眸底的光泽深了几许,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转口道,“所以,您老不用担心,这嫣儿成为本帅的夫人是迟早的事,这先是八姨太,这儿子一生,名正言顺的夫人,才能够服众!”
叶司令沉默了,浓眉紧皱,想起二十年前,嫣然出生那日,那位道人所说的话,以免引来祸端,原来这祸端竟然就是皇甫琛!
叶司令在心里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福是祸,终究是躲不过!
皇甫琛锐利的目光落在叶毅不停变幻的神情,微微眯了眯眼,继续开口道,“虽这是迎娶八姨太,但是这嫣儿是您老的千金,这宴席本帅打算摆上几桌,请上镇军一些新晋升的将军副将前来观礼,你也叫上叶家的亲朋好友前来帅府观礼,你看如何?”
“不用观礼!!”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叶嫣然一袭素白色的旗袍,披着茶白色的羊毛衫,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神情清冷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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