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虫蛊?那是什么东西?”我吃惊地看着他问。
他淡淡地说:“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些虫子,不过你吐出来的时候它们已经快死了,也就是在你身体还没识别的情况下暂时性的迷惑一下,坚持不了多久的,而且以后它们都不敢再近你的身,不用紧张。”
听着这些话,我却没能完全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想此时自己的神情一定像白痴一样,张嘴瞪眼地看着他,却对他说的话一点不懂。
他把杯子举了举说:“尝尝这个吧,真的不错,还有助于你的伤口恢复。”
看来他应该不是想害我的,而且那杯新茶的香味确实很浓,还一直往我鼻子里钻,加上刚才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现在整个肚子都是空空的,所以就端了起来,慢慢喝了一口。
味道真的很好,虽然是茶,却有一点甜点的味道,而且浓郁可口。
他见我喝完,接着又倒一杯说:“人最难得的就是保留本真,你经历这么多事,还能相信一个陌生的人,实在让我汗颜。”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并且我竟然听不出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
愣愣地看着他,却被他的样子帅了一脸血。
他脸上的线条其实是比较硬的,属于那种硬汗的形象,但是眼睛却像婴儿一般,还有嘴,我只知道特别好看,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每次张嘴说话都轻轻一动,带着磁性的声音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好像早就习惯了别人这样的注视,只瞟了我一眼就去闻自己手里的茶水,也不再跟我说话了。
直到我看够了,才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尴尬,忙着把手里的茶水喝下去,想了半天也找不到话头,只能说:“我能再喝一杯吗?”
他没说话,又倒了一杯给我后,就把壶收走了,整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这东西还有限量的?
夜很漫长,两个完全不熟悉的人确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各自坐着又显的很突兀,先前还有茶喝,自他把壶收走以后,我就只能拿着茶杯玩了。
他手里也捏着个杯子,还是那杯没有喝的茶,不时的闻一下,好像我已经不存在了似的。
实在坐的无聊透了,而且心里安定下来后,困意也犯了,坐着渐渐就没了姿态,不停的往椅子下面滑。
本来想着他如果离开我就干脆在这里睡一觉,但是他好像没一点这样的意思,竟然还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床毯子给我盖上,感情这是要看我睡觉啊!
我看着他侧面坐的样子竟然跟秦先雨有两分相似,安全感也升了起来,不管那么多了,先休息了再说吧。
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人,而灯还亮着,显然是天并没有亮,而我也没有睡多久。
正想接着睡过去,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两个声音我都熟悉。
清平说:“你竟然帮她去了千年虫蛊?”
带我来这里的那个男人说:“我不帮她,你的虫蛊也没有用,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短暂的沉默后,清平又说:“这个人是什么来路?”
男人说:“现在还不清楚,等观主的消息吧。”
清平:“我看师父好像是要帮她的样子。”
男人:“帮不帮你就不要过问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她能来到这里一定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现在血你也已经拿到了,暂时别再掺和了。”
清平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门外有响声,应该是那个男人回来了,自己忙闭上眼睛装睡着。
心里对这个男人跟清平勾结到一起已经骇然的很,也终于理解他前说的话,我特么就是一个猪脑子,遇到一个长的好看的,就挪不眼,动不了腿,听之任之,说什么都信,现在好了,刚从清平那里逃出命来,却又落在他同伙的手里,从他们谈话的内容来看,这个人显然要比黑脸清平厉害的多,这下我该怎么办呢?
紧张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而男人刚一进屋就说:“起来吧,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我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想再装死一会儿。
但是男人直接过来把我从椅子里拉起来说:“收拾一下去找观主吧,她应该已经好了。”
连滚带爬的从屋里出来,一低头就看到昨晚自己吐在地上的那些东西,白色的虫子还在,但是都已经不动了,身体僵硬显然已经死了。
跟在我后面出来的男人说:“这些虫子如果是爬在别人身上,一根就足以让他痛不欲生,它们会吸附在人的食管上,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把它弄出来,他们还有分辨食物的能力,所有你吃下去的好东西,他们都会抢食殆尽,而那些不好的就会留给你自己。”
我喃喃道:“跟蛔虫一个样啊?”
他淡淡地说:“不一样,蛔虫只吃食物,可是这些虫子当你体内的食物不够时,他们会吃你的血肉,一点点从里面往外吃,直到你剩最后一层皮的时候才会慢慢的死掉,所以被此虫咬过的人连骨头都不能保留,它们会在人死后钻入骨髓,同样从里到外啃食干净。”
我被他说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而且胃里跟着又开始难受,马上就又想吐。
他一边扶着我往前走,一边继续解释:“最重要的是这样死的人,灵魂不会像正常人一样去到阴曹地府投胎转世,而会被投蛊者收到自己的手里,从此变成人间厉鬼,只跟着投蛊人做事。”
真是骇人听闻,但是这样的事情却发生在我身上,并且投这个蛊的还是这个男人的同伙。
我强自从他身上挣脱出来说:“你们都是一伙的。”
他看着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反而弄的我自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勉强往前挪了几步,实在是无力前行,只能扶着路边的一棵树休息。
那个男人在我身后说:“我昨天晚上并不想对你说这千年虫蛊的事情,因为它们再厉害,已经对你失去了作用,没必要再让你害怕一次,但是你听到了我与清平的对话,显然对此事另有想法,我解释给你听也是让你对此事放下,世间任何东西都有克物,而你已经克了它们。”
茫然的回头看他,却只看到在他身后关起来的屋门。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横竖都是为我好,可是我能相信他吗?如果不信他,我该信谁?那位带我来这里的清虚道长?明月观主?还是半夜光着膀子等门的清灵小道士?
这里我所见到的每个人都那么诡异,除开曾经向我动过手的清平,明显表现出了恶意,别人表面看起来都是为我好,可是真的就是这样吗?如果他们一心为我好的话,是不是清平根本就没机会对我动手?
他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下的千年虫蛊?目的又是做什么?他还在我身上取了血,虽然我对人体这些部分的血并没有什么概念,可是也知道这些地方都是身上重要的穴位,他要这个来做什么?明月道姑是真的要救秦先雨吗?如果是真的,我遭受的这一切也就算是值了,毕竟世间本没有免费的午餐,别人帮我救了一个人,要我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她有别的用心,我是否会发现呢?
脑子里混混一片,站在树下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东边渐渐出现了一丝灰白,接着这丝白色越来越宽,整个天空都跟着亮了起来,那些房间里的灯慢慢的灭了,院子里的灯也灭了,树木和房屋在清晨的山中像画一样美,我却有一个无比糟糕的心情。
看看自己昨晚来时的路,蜿蜒盘旋在山中,本来不宽的路上被树木包围着,再往另一头看,已经是深山不见人,连路都没有。
心里拿不定注意,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先拿到秦先雨的那枚戒指还有他的阴魂再说,即是走,也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样想着便想走回到先前呆的屋子里问问那个男人明月在哪儿。
还没走过去,便看到另一侧的房门打开,一个道姑向我招手说:“您好,师父让您过来。”
我快步走过去,跟着她进了屋子,但是却看到里面什么也没有,她也没多做停留,直接穿过屋子,往后墙的一扇门走去。
出了门我才看到原来在这些屋子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后院。
后院的周围山石林立,而正中间却用石块摆着一个很大的八卦图,此时,明月道姑就坐在其中的一块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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