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得手,我当然要乘胜追击,忙着又往他身上打去。
不过这次他没有硬接,而是一个转身错开,我只看到自己被一股浓重的黑烟环绕,跟遇到《西游记》里妖怪出现的镜头似的,然后就看不到阴魂的踪影了。
却突然听到何涛在门口大叫:“清月被他带走了,快追啊。”
苏清月果然已经不在屋里,但是我们追出屋门早就没有阴魂的踪迹,连黑烟都不知所踪。
何涛还要往外追,被吴彥宗拦着说:“他跑的这么快,你就是下楼也不一定找到,我们还是等苏伯伯来了以后再做打算吧。”
我没有继续听他们说下去,快步回屋把地上的画拿起来,找了半天才捡回来一点纸屑,却也粘不上去了。
看着画上一动不动的秦先雨,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吴彥宗跟过来看着那副画说:“你如果早些出手,他可能不会受这样的伤。”
我现在真的是讨厌死这个人了,早些出手?如果我知道自己可以打得过那个阴魂,难道我有不出手的道理?再者说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进来后看到我被阴魂制住,竟然都没有出手,他又是怎么料定我一定能打过阴魂的?
快速把画卷起来,收进包里,抬头看到他们两人都站着看我,尤其是何涛毫无掩饰地对我使脸色,嘴里还说着:“清月是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明明有能力却故意装成弱者,还让我们都保护你,而你眼看着她被阴魂抓走,竟然只顾着你的这张破画。”
我看一眼吴彥宗,以为他会站出来为我说句话,至少说明一下我并非如此,或者画对我的重要性,但是却只在他的眼上看到了淡漠。
而何涛显然已经看出了吴彥宗不会帮我,所以突然伸手过来就扯我的包。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只一愣神的时间他已经把秦先雨的画给抽了出来,并且动手要撕。
快速扑过去抢夺,虽然成功的把画拦了下来,但是却因为自己太慌张没有站稳,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没有很痛,只是人摔了下去。
何涛一脚踩在我按到地上的手上,一边使劲搓着脚,一边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起来打我。”
我一心想护好秦先雨,尽管手上一阵阵的疼传来,还是用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怀里的画。
两道影子在门口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问:“小吴,清月呢?”
没等他们回答,两条人影已经进到屋内,好像才看到地上的我似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何涛抢着说:“清月被阴魂带走了,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他的脚还在我的手上,此时并没有再用力,我便快速抽了回来,先把画装好在包里,才抬起头看看进来的两个人。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有一点胖,女的则很年轻,穿着时尚精致,我见过她,以前经常来我们宿舍看苏清月的。
吴彥宗把两张椅子搬过去给他们坐下,然后大概把苏清月的情形说了一遍,倒是没有把罪都加在我的身上,但是何涛却在旁边不停的补刀,最后竟然说到怀疑我跟阴魂勾结才导致苏清月这样,他扯的原因更是可笑,说是因为我自己结了冥婚,所以才想拉她一起下水。
我吃惊地看着何涛,明明长的也仪表堂堂,为什么会这么龌龊,我跟他并没有什么仇,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在苏家长辈面前图表现吗?
苏父看了我一眼,问旁边的吴彥宗说:“知道她跟什么阴灵结了冥婚吗?”
吴彥宗弯着腰说:“苏伯伯,这个人您也认识,就是今年跳楼死的秦家公子秦先雨。”
苏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捉摸不定,再次看我的时候,甚至连问一句都没有,直接说;“既然是她把清月害了,又跟秦家有关系,就把她直接关在秦宅去吧。”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争辩,就被何涛过来直接甩了一耳光。
感觉两眼里都是星星,而且里面好像有热热的东西在往下滴,流到下巴上时我才知道是眼泪,整个脸颊都火辣辣的疼,像瞬间肿大许多一样难受。
他一把抓起我说:“走吧,以后你就真的成了秦家的人,那么大的一栋别墅够你在里面好好安度晚年了。”
苏父母已经先出了宾馆的门,何涛揪着我走在他们身后,而吴彥宗则走在最后面。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完全被这突出奇来的变化给弄懵了,直到现在要出门才想到反抗,只是我伸手去推揪着我的何涛时却感觉力不从心,并没有之前打阴魂的效果。
正不知所措,却听到身后的吴彥宗说:“你身上带的阴气,只有对阴魂有用,对活人来说,你有的还是自己本来的体力,甚至更弱。”
我转回头看他,根本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何涛一把拽出了宾馆的门,然后往电梯里拖去。
很快我们就出了宾馆,我被硬塞到一辆车里,何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黑袋子竟然直接套在我的头上,这让我一下子就想到第一次跟吴彥宗他们出去吃饭回来时也遭遇的绑架,难道上次就是他们故意在这么做吗?
正想开口问,却听到何涛说:“没有把你碎尸万断已经是苏伯父仁慈了,老老实实去秦家做你的好老婆去,说不定秦先雨也在那里等着你呢。”
我把话咽了下去,或许他们嘴里说的为苏清月只是借口,把我整死应该还有别的理由,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尤其是这个何涛,我只是跟他第一次见面,还有苏家的长辈,他们竟然连给我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相信了他们的话。
车子已经开始往前驶去,我什么也看不见,手被何涛按住,怀里的包虽然勉强还抱着,但里面的画怎么样却不知道,心里着急的很,就对他说:“你放开我吧,我不会跑的,你们不是要把我送到秦宅去吗,我不会反抗。”
何涛没说话,过了很久听到吴彥宗在前面说:“放开李小姐吧,其实她也很无辜。”
手终于松开了,我顾不得其它,忙着把包拉到胸前,去摸包里的画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慌的把里面的东西都抖出来了,但是来来回回摸了几次都没找到,一着急就去扯头上戴着的黑袋子,却被何涛一把拉住说:“你想干什么?”
我着急地问:“我的画呢?我要找那张画。”
何涛冷笑着说:“就是一张破画,我已经给撕了。”
“你说什么?”我问他。
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然而我早已经愤怒之极,伸手就朝着声音来源处打下去。
我忘了自己头上还罩着黑袋,什么也看不到,忘了自己根本对付不了何涛,所以手刚一抬起来就被他再次抓住,并且很快我头上和身上就遭到了重击,石块般的拳头砸在我身上的各处,只感觉到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然后自己就已经直不起来了。
他没有一点放松,竟然直接把早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我按到车座的下面,一脚猜到我的背上,一边用脚踹着一边骂:“贱货,玛德,我让你犯贱……”。
车子还在往前走,只是我已经无力再反抗,被他踩在狭窄的车座下,动都不动不下,背包也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
手伸不开,眼睛看不见,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整个世界静下来的那一刻,我在想,如果秦先雨真的魂飞魄散了,我一定要找一个方法死了,也弄一个同样的结果,从此与这个人类的世界再无瓜葛。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我被两只手带拖带拽的拉出车里,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摔在地上。
苏父的声音说:“怎么还把头给扣上了,给她的拿下来。”
黑色的袋子没有了,而我看到的却并不是城中村秦家的房子,而是在一片荒郊里。
触目所及全是一人多的杂草,脚下也都是泥土路,唯一的出口被两辆车挡住,我甚至看不到苏父在什么地方,只听到他说:“小吴,我知道你对她心仪已久,今天苏伯伯就先成全你,如果她进入秦宅以后,你就再无机会了。”
吴彥宗声音里带着兴奋说:“谢谢苏伯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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