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雨笑了笑说:“你呀,怎么看到老公变年轻了也没有一点欣喜,反而追着一个恶女人问。”
我心里说:“尼玛,要是你刚才经历过生死,也不会先去腻歪男女之情,这些跟性命相关的事,我一天不弄明白,一天都可能被整死,还是莫名其妙的那种。”
他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轻声说:“我跟她的仇由来已久,本来不关你的事呢,但是她知道我爱你,所以就一心想用你来控制我。”
我忙问他:“你们什么仇?”
他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说给自己:“灭门。”
“灭门?什么意思?”我一点也搞不懂,这个词只在古装剧的电视里看过,现实中就算有也极少,什么黑帮火拼之类依然是出现在电视里,而我们生活中,其实死个人都是很大的事,何况是灭门?
秦先雨轻轻叹口气说:“有些事情现在跟你说了,你未必能懂,只能等到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才会真相大白。”
这是推诿之词,我虽然不懂,但是我想听。
秦先雨却已经转了别的话题问我:“你打算留在这里还是回到浅海去?”
我问他:“你呢?”
他笑着说:“我现在是一副画,你把我带到哪里,我就去哪里呗。”
我一点没笑地看着他问:“你损了阴身,这样下去是不是也不行,我听苏清月说要把阴气补回来才可以的。”
他笑着说:“可能是这样,不过你不用担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忙着问:“什么机会?”
紧接着又问一句:“怎么才能把阴气补回来,我还是想看到你大人的样子。”
秦先雨又笑了起来,声音温柔,却又略带着点调侃:“不害羞,怎么没有一点女生的矜持,老实说,是不是又想跟我那个了?”
我被他说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也顾不得再追着他问这个事情,轻声说:“就是想你能实实在在的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害怕。”
他的声音也轻,且带着无限的柔情:“我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这枚婚戒上有我的一缕魂,就算是有一天这副画不在了,魂也会跟着你的,别怕。”
把头靠在画上,靠在秦先雨的怀里,虽然感觉到的是纸张的硬度,心里却固执的认为那就是他的怀抱。
过了很久,他才说:“早些休息吧,明天跟清月他们碰了头就回浅海去吧,看得出来在校园里你才会快乐,社会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复杂。”
我抬头看着他问:“她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吗?为什么我总觉得她也怪怪的。”
秦先雨没有看我的眼睛,过了很久才说:“有我在呢,她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会尽力的帮你,没事的,至于学费,你回去以后去我们曾经住过的那套房子里,里面还有一些钱可以用。”
我马上说:“我自己可以赚钱的。”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难以抗拒的磁性,就在我耳边说:“我知道你很厉害的,但是我不想看到你那么辛苦,乖,听话,先把学费交上,零用钱你以后再自己努力好不好?”
我点头,事实上这么短的时间我根本也赚不到学费的钱,与其找其他人帮忙,倒不如用他的,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不是吗?
不过我也马上想到那次离开他家时遇到苏红杏的情形,就问她:“那套房子苏红杏也知道,我上次去那里就看到她了,或许她就是根据那次找到我的,现在怎么还敢去?”
秦先雨说:“你只管去,没事的,她今天在这里也伤了筋骨,没有那么快复原,而且那套房子本来就是我住的,里面属于我的东西多一些,她在那里讨不到便宜,所以也不敢有事没事的往那里跑。”
我点头,重新把头放在画上说:“还是觉得有形的你更好,要不你告诉我怎么能帮你恢复阴气,我帮你。”
他过了好久才说:“我没事的,你自己安心上学,回去以后把画也放回那房子里去,想我的时候来找我就是了,那是咱们的家呢。”
这样的情话很暖,时光此时也很好,如果能一直这样的下去,我也很知足。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听着秦先雨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穿透窗帘,透进来隐约的白色。
秦先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懒虫,快起来吧,清月他们估计都等急了。”
我忙着一边去梳洗一边问他:“他们在哪里等我?”
“应该还在城中村呢,你快去吧,就告诉他们你昨天晚上吓的什么也不知道了,看到他们走了,以为是出去了,自己就跑到外面。”他说。
我忙着问他:“为什么不可以实话说呢?”
秦先雨笑着说:“傻的你,实话不是就把我也说出去了?昨天那间画房里的事他们都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用说就行,就算是猜他们也猜不全的。”
但是这中间还有很多的疑点,比如他们为什么会选择那间画室,而不是别的房间,会不会是一早就知道苏红杏在里面?
只是当我问起这个事情时,秦先雨直接说:“是我让你们进去的,不进去又怎么把画拿出来,不过我一开始倒是没想到苏红杏会来的那么快,所以也是失误了,还好毒蚁对你已经没有伤害,不然我得后悔死。”
说起这个,我更是不解,直接走回来看着画问:“对呀,那些虫子一开始爬进去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会死,怎么到最后什么反而一点事也没有了?”
他耐心地说:“如果是以前,肯定就没救了,但是咱们在古墓里的时候,你还记我不让你碰那个溪流里的水吗?那条溪流叫百毒阴溪,是防止生人进去的,也许很多人进去后因为很久没有看到水了都会去试一试,但只要一碰到肯定就没命了。”
我问他:“为什么我没事?”
秦先雨看我一眼说:“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你这倔脾气可真气人,越是不让下去,你还跳溪呢,当时如果我下去救你出来,第一个你已经浸了百毒水,第二个也会落入苏红杏的手里,只能看着你越陷越深。”
我郁闷地说:“那你不怕我死在里面?”
他并没有解释,而是笑笑说:“这不是没死吗?但是以后不可以这么不听话,知道吗?”
声音很温柔,虽然是在怪我,却让我感到一阵心暖,慢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捡起地上包说:“苏清月他们要问我这画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说?”
他淡淡地说:“就说看着好看拿下来的,他们肯定会怀疑,但是现在也找不出什么破绽,不用太担心。”
出了宾馆,一路又往城中村赶去,老远就看到苏清月的车子停在小区的外面,而他们三人却不知去向,直到我走近才看到只有吴彥宗一个站在小区里面。
他大概是听到脚步声,所以把看向小区里面的身子转过来,一看到我就大步跑了出来问:“李小姐,你没事吧?”
我把秦先雨教我的话如实说了一遍,然后问他:“清月跟核桃呢?”
他忙着说:“还在里面找你呢,走,我们叫他们去。”
但是苏清月和何涛并没有在苏家的房子里,这倒是让吴彥宗着急了,看着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秦家看看。”
秦家我昨天就进去过,并没比苏家好多少,所以说:“要不我们在这儿喊喊吧?他们家白天鬼都出来,也好吓人。”
吴彥宗已经推门往里走,边走边说:“没事,你站在这里别动就好。”
十几分钟后,他们三人从秦家的门里出来,除了吴彥宗,其他的两人脸色的都煞白,而且看起来疲累之极。
苏清月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爬上车,倒头闭上了眼睛。
何涛问了一句:“在哪儿找到她的?”
吴回他说:“她昨天晚上就跑了出去,只是我们不知道,你们两个没事吧,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何涛摇头说:“不是大事,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车子往前开去的时候,苏清月的头歪在我肩膀上像是睡着了。
我看她姿势有点别扭,就想帮她挪舒服了,但是当我去扳她手臂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手腕里缠着一圈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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