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看书来着,反正都是一个人,在哪都一样。”马金山头也不抬地问道。
“你不想找老婆了?”乌云俏皮地问道。
马金山的手停顿下来,随后答道:“不找了!”
“为什么不找了?”
“不用你管!”马金山有点生气了。
“你还想着我,对不对?”乌云突然放下菜刀,回头看着马金山。
马金山知道他在看自己,并没有说话。
“老马,对不起,当初是我……”
“不怪你,那是我主动放手的!”马金山咬着牙说道,心里有些酸酸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每次回想心爱的女人投入曾经的哥们、朋友的怀里,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老马,我……”
“好了,这些话不要再提了,如果你把我当哥,我还同意你过来,要不然……以后别想再进我的家门!”
“死样!”乌云抬手拍了下他的头,然后回身继续切菜,“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好的时候,就这样一起下厨房,现在回忆起来……好像就在眼前呢。”
马金山的嗓子有些哽咽,眼睛也濕润了,喃喃道:“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们已经结婚好几年了!”
“哎……”乌云长叹一声,心里有些发堵,不再说话了。
马金山很快就把所有菜都洗好了,还把那条甲鱼给杀了。乌云笑道:“干得还挺快呢,出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了。”
马金山并没有出去,就站在厨房的门口盯着乌云的身影,看着她俏丽的模样,勾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乌云也没把他赶出去,知道他在看自己,笑道:“我变了吗?”
“没变,还那样……”马金山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她柔软的曲线,渐渐有些热了。
“没老吗?”
“没老,你现在才三十几……”
“可是我的心老了呢!”乌云回头看了眼马金山:“你说我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马金山躲闪着她的目光,摇头道:“那时候不全是你的错,如果不是我……”
“对,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嫁给一个老头子,是你伤了我的心!”乌云愤怒地喊道。
“哎,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呢……”马金山嘴边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
“马金山,你当初为什么不睡了我?”乌云咬着嘴唇,“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就是个废物,连我的脸都不敢亲!”
“我……”马金山感觉身体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冷笑道:“是啊,之前我为什么就……反倒让他抢了先,他……可他说你……”
“说我是自愿的,对吗?”
马金山点点头,实在不想回忆多年前的往事,想起来心都在滴血。
“你就是个白痴,你一点也不了解女人!”乌云咬牙切齿:“你真的不了解女人……”
“好了,你现在过得也很好,我也很好,这事就不要再说了,你是她的女人了。”
“可我的心还……”
“乌云,我们这样不好。”马金山转身离开了厨房。
“废物,废物!”乌云气得直跺脚,可是马金山已经把厨房的门关上了。乌云长叹一声,想了想过去的事,嘴角挂着苦笑,自己牺牲得真是太多了!
乌云把菜从厨房端出来的时候,马金山正在看栖北新闻,新闻上讲的是偗偉要扶持中小企业等正策方面的事情,他喃喃说道:“张舒记还真不简单……”
“所以他最近很烦。”乌云招招手:“过来吃吧。”
马金山走在餐桌前坐下,嘿嘿笑道:“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吃吧!”乌云把饭碗递给他:“喝酒吧!”
“还……还喝酒?”
“你不喝我自己喝!”乌云把酒拿了过来,高度数白酒,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
马金山无奈,说道:“那我陪你喝吧,一个人容易喝醉。”
“这还差不多!”乌云说着拎了拎他的耳朵。
“别闹!”马金山一阵脸红,“吃完饭你就回去吧,我这里脏……”
“我今天晚上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不走我就不睡了!”
“你爱睡不睡,我就睡你床!”乌云得意地说道。
“哎,我知道你这是气话,我希望这种气话以后不要说了。”马金山低头吃饭。
乌云没说话,抓起酒杯就喝了一口。
“慢点!”马金山也抓起了酒杯。
“碰一个?”乌云媚笑道。
马金山也挤出一丝笑容,同她轻轻地碰了杯,一口烈酒下肚,嘴里有些发苦。“他这次去亰都干什么?”
“还能去干什么,去见那些老家伙吧,他没和我说,我是猜的!”
“他不是张舒记的对手。”马金山低声道。
“不说他们,说说我们吧,好吗?”乌云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十分的迷人。
马金山没应声,举杯道:“喝酒吧!”
“别光顾喝酒,偿偿这汤,大补呢!”乌云给他盛了一碗甲鱼汤。
“我身边又没有女人,什么大补不大补的?你还是回去给他喝吧,对你还能管管用……”马金山心里酸酸地说道。
“马金山,你放屁!”乌云的脸冷若冰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乌云,”马金山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对不起,我其实……”
“你心里一直想着我,是吧?”
“嗯……”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一次马金山终于答应了,“想着你又能如何,你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听到你这话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乌云热泪盈眶,“老马,谢谢你说了真话……”
马金山又和她碰了一杯,喃喃道:“也许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人吧,以前是,以后也是……”说完把杯里的酒全干了。
乌云笑了,粉红的小脸好像一朵花,眯着眼睛说:“你还是那么单纯……”
马金山没应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顺便也给乌云满上了。
“他一直都想要一个孩子,其实是有机会的,虽然他那方面不怎么样,但不是不能生孩子。是我偷偷吃了药,他一直都不知道……”乌云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不给他生呢?你不想要孩子吗?”
“我想啊,可是不想给他生孩子,等孩子长大了管他叫爸爸?以他的年纪……叫爷爷还差不多,你说这多么的滑稽?”乌云一脸的冷笑,“他确实得到了我,也给了我想要的一切,但是……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怎么样?”
“你说什么?”马金山被她吓了一跳,“你别乱说话,这种话……”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老马,我说真的呢,你想不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儿子?我还想……”
手机的铃声把乌云吓了一跳,她定了定心神,把手机从包中掏出来,看了眼号码脸色就变了。
“你接吧我不出声。”
“是他……”
“那也不能不接啊……”马金山比乌云还急。
“不对……”乌云皱了下眉头,“他平时找我都是打座机的,难道……”想到这里,乌云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然后打开了窗户,外面传进了一些喧嚣的声音,是不远处街边夜市传过来的。
做好这一切之后,乌云才接听了电话。
“乌云,你在哪里?”吾艾肖贝的声音有些急。
“怎么啦,我在外面逛街玩呢!”乌云努力让自己振定下来。
“你没在家里?”
“没有啊,你又不在家,我在家干什么?天还早呢,外面挺热闹呢!”乌云笑了起来。
“你……”听他承认在外面,吾艾肖贝稍微放心了,刚才他确实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打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当时吓了一跳,还真担心乌云背着自己……
“有什么事啊?”乌云问道。
“没事,就是……你早点回家,太晚了不安全。”
“不怕,我和姐妹们在一起呢!”
“好,再见。”吾艾肖贝放心地挂上了电话。
看着乌云走回来,马金山问道:“查岗吗?”
“他现在那方面不行了,就总疑神疑鬼的。”
“那方面……一点也不行了?”
“一天不如一天,”乌云突然看向马金山:“你……你还行吗?”
“乌云……”马金山迎着她的目光,全身都火辣辣的,有点口干舌燥,他发现面前的女人也越发迷人了。
办公室里,温岭市韦舒记余问天正在向张清扬汇报工作,偗偉嫦委会之后,过来找张清扬的基层多了起来,不管他们是谁的人,都想踏上偗偉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的这艘大船。
栖北各地发展缓慢,他们也想抛掉贫穷的帽子。到不是说他们对工作多么上心,主要还是为了仕途着想。另外,如果辖区内的企业发展起来了,他们的腰包不是也鼓了吗?
“张舒记,这是温特酒未来发展的策划书,您帮我们参谋参谋。”余问天略显得有些紧张地把文件摆在张清扬面前,他知道张舒记在经济方面的能力,心里还真没多少底。
“你们研究透了?”
“呵呵,透不透的还真不好说,不过从贵西回来后,温岭市的那些酒老板们可是触动很大,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干部们也一样,明显地感受到了知识层面和思想高度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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