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郝建感觉有些寡味,看来谭玉芬还不如前妻胡原爱,不管对他怎么样,但胡原爱对儿子小谦还是非常用心的,说:“玉芬,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心静下来,想想到了贵阳那边怎么开展工作吧,怎么说你是那边的负责人,那边的发展可全靠你了,离婚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也许换个环境,过了段时间,你的心境又变了呢!”谭玉芬嗯了声,抬起头盯着郝建“是你送我去吗?”郝建说:“伊总没有回来,我得留守几天,司马经理送你去,”谭玉芬又是哦了一声,眼睛里有些失望。郝建说:“司马经理业务强得狠,有她帮着你,我和伊总都很放心,你多听听她的,从她身上学些知识……”谭玉芬喃喃道,“不就是比我在商学院里多呆一年,本科吗?”
两人吃过饭,已经将近八点。
郝建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心里非常着急,刚才张玉蓉一个又一个电话打来没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紧急事呢。
谭玉芬在旁呆呆地看着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里此时在想些什么,有他这个大男人坐镇家中,她觉得心里踏实。
忽的,寂静的过道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谭玉芬大吃一惊,脸色变幻,失声叫道:“他来了!”郝建道:“也不一定是他。”谭玉芬说:“我觉得就是他。”郝建说:“你先去开门,把他放进来。”谭玉芬闻言就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去开门,把他……放……放进来?”郝建笑道:“我去开门,他肯定抬腿就跑。只有你去开门,他才有胆子进来。你放心,家里有我呢。”谭玉芬听了这话,才算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点头,“那你耳朵灵光点啊”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开门。
郝建也跟着进了另外一间房躲了起来,只等李骥来的时候,再上去来个瓮中捉鳖。
客厅很快传来话语声,熟悉的男子声音响起:“芬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是李骥!”郝建在心里叫了一声,暗暗冷笑,就怕你个老小子不回来,你既然敢回来,嘿嘿,今晚上就别想好果子吃了。
谭玉芬一直不说话。
李骥嬉皮笑脸的说:“其实也不能怪我,实在是芬姐你太性咸太迷人了。”谭玉芬怒道:“你无耻!”李骥嘿嘿笑道:“我怎么无耻了?要说无耻,那也是我师傅教的呢,反正你今晚是我的了,话我就挑明了说吧,师娘,不,我还是叫你芬姐吧,我师傅说你外面有了男人,要我来办了你,然后拿下相片,到时你们离婚,这相片可就变成了师傅的银行了……芬姐,你不用动怒,其实我早就喜欢你,师傅他常常给我说起你们的事,说把你怎么怎么地,我好羡慕,好嫉妒,只幻想着压到你身上的那人是我……你不要紧张,只要你听话,我会很温柔地……”谭玉芬怒道:“变态……”李骥狞笑道:“芬姐,其实我也鄙视咱师傅,你年轻貌美不说,可是师傅他不把你当宝,和洗发店里的一个小表子好上了,真***瞎了眼,芬姐,他是铁了心要和你离婚了的!”谭玉芬骂道:“你无耻,”李骥说:“呃,你还蒙到鼓里啊,那个表子已怀了师傅的骨肉,快要生了,揪着师傅不放呢,问你要十万块钱做什么,给那表子呀!”
郝建暗暗骂道张伟不争气,想到以前看见他时,虽然穿得邋遢了些,但牛高马大也不失英武之气,与水一样柔的谭玉芬也可以说是珠联璧合,眼下只恨李骥话语太多,不曾露出本来面目,却听里面李骥又叫道:“少给我装蒜了,芬姐,嘿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一回好吗。”
郝建听了此言,气得乐出来,心说这李骥也真是流氓透顶,硬的不行软的来。真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沉住气,捉奸要拿个现形的,要不他会反咬一口。
“滚,你给我滚!”谭玉芬显然被他激怒了,大声喝骂。
李骥哈哈笑道:“我这回回来,就不打算走了。白天那条狗走了,是吧?他走了我还怕谁?来吧我的芬姐,我让你体会体会,长江浪推前浪,徒弟更比师傅强。”彭的一声,估计是谭玉芬被推倒了,“你……你……”
郝建听到这里不想再听下去,拔腿就往外冲,却听李骥嘿笑道:“你老弟我早就想要你了,快跟我玩一回,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在拼命保护自己裤子的谭玉芬失声惊呼:“不要,滚,你给我滚,救命啊,郝……”
郝建也怕自己冲动之下失手将此人打死,就算自己手下掌握了分寸,可要是他自身抗击打能力不够呢?便停下来,把烟灰缸往他身上用力一砸,起身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还说我是狗,你特么再说一遍我瞧瞧?我不把你嘴打歪了不算完。***,你特么又算是什么东西了?还敢欺负你师娘,你特么是人吗?你特么是人揍的吗?妈的跑了还敢来,你是欺负家里没人?要不是你师娘,我非特么打死你不可。”说完有些不解气,抬腿狠狠踢了他两脚。
谭玉芬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啊!”郝建指了指倒在地上,裤子耷拉挂在腿间的李骥说:“不正是时候么,”谭玉芬几乎哭道,“再晚半步,我也就不活了!”
过了十来分钟,李骥才醒过神来,身子在地上动了动,满口求饶,哭天抹泪的,再混合着一头一脸的血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谭玉芬是心软的人,哪见过这个啊,当时就要求郝建放过他。郝建没办法,只能让他滚蛋。谭玉芬要去洗手间拿条毛巾给他擦拭血迹,郝建拉住她不许她去。
李骥爬起身,捡起地上的旅行包,抬头瞥了郝建一眼,见两人说着话,不溜更待何时,拨腿就跑。郝建大怒,抢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干吗,还想把东西拿走?”李骥道,“什么东西?包里没啥东西!”郝建一手抢过包,从里面取出相机,抽出了里面的胶卷叫谭玉芬把它烧了,喝了声“回去告诉你师傅,婚要离便离,但要再耍什么心眼,我管保他也没有什么好的下场!”李骥连连点头说不敢了,郝建喝了声滚!李骥脸色苍白,哪敢再说什么,转身灰溜溜的跑了,跑的时候身体摇摇欲坠,看来受伤不轻。
郝建回过头,见谭玉芬两手紧紧裹着撕破的小衫,那是刚刚撕破的,脸上是郁闷同情的神色,恨其不争的说:“玉芬啊,就这种混蛋你还可怜他?你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谭玉芬抬起眼皮,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表情有些呆滞。郝建哼道:“他……他都冒犯过你了,你居然还为他求情。”谭玉芬脸色红红的,忍不住伸手扶住他手臂,叹道:“郝大哥,我哪儿是为他求情啊,我是怕你把他打死,那样你还要吃官司。”郝建由怒转喜,笑道:“敢情你是为我考虑的?”谭玉芬羞赧的说:“他都对我那样了,我还给他考虑,我傻吗?”郝建看看她破碎的小衫,暗叹口气,道:“好了,他这回被我打跑了,就再也不敢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休息吧。”谭玉芬大吃一惊,道:“你还要走?”
郝建道:“是啊,不走哪行,坏人打跑了,你也安全了,留下来也没有理由啊。”谭玉芬急躁的道:“这也需要理由么?我现在心慌得狠,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算我求你,这总行么。”郝建忙摆手道:“那可不行。咱俩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一定会惹来别人闲话的。”谭玉芬看着郝建呢喃,“咱们又没干啥!”。郝建见那楚楚可怜的俏样子,忍不住说:“是没干出啥,可是我留下来的话,保不准会干出啥来的。”谭玉芬扁了扁嘴巴说:“你敢。”说完脸又红了,低下头去,仿佛嘀咕,“给你!”郝建说:“好了,什么也别多想了,你在家里休息吧,也换件衣服。”谭玉芬心说,都给你瞧见无数次了,还换什么,想到这,心头一热,大为害羞,讷讷的说:“回来再换,我先送你。”两人下了楼。
谭玉芬奇道:“咦,你车呢?”郝建道:“哦,刚才,我怕他回来看到我还在你家,不敢上来,就把车开到东边墙根去了。”谭玉芬哦了一声。
郝建走了几步,见谭玉芬还跟在后面,停下来劝道:“你回吧,我上车就走了。”谭玉芬说:“我回去也没事,就送送你吧。”郝建拦住她道:“哎呀,玉芬你跟我还客气啥。”谭玉芬推开他手臂道:“直说我回去也没事,就让我送送吧。”郝建伸手拦在她身前,苦笑道:“真不用……”
两人互相劝阻,手来手去的推拒不停。忽然间,郝建手一热,竟然直接推到了谭玉芬心口上。谭玉芬一声惊呼,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他的手。
郝建很快回过神,急忙收回手来,脸色通红的说:“玉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谭玉芬感受到他手掌的轻微动作,羞得脸皮都要出血了,可是想到他今天对自己的好,又不想对他发火,又想到之前自己翻倒下床后被他抱起来过,连身子都被他抱过了,此时还在乎这轻微的一下子吗?想到此,心里一点恼意都没了,忙将衣服盖好,落寞地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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