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真是假,就算是仿造的,也有很高的价值。万一遇上一个不太懂行的人,他一样能卖出真品的价格来。
“这个香炉我倒是没见过,郝老板能否割爱。”冯德华说着,掏出一百港币放在桌子上。
郝建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香炉是古董,否则这么脏,冯德华怎么会要?幸好自己没口快,差点说了,又不是什么宝贝,喜欢你就拿去!
郝建嘴角露出讥诮的笑容:“冯老板在开玩笑吧?这个香炉是我花了几十万从一个朋友手里收来的,你给我一百港币?”
冯德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几十万买的?这郝建知道这是宣德炉?
不可能,谁会把几十万买来的宝贝扔在墙角?肯定是在诈他!
“我没听错吧,几十万?这个也就值几十块吧?”
“是吗?几十块一个,冯老板不如卖给我,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个是古董,冯老板也看出来了吧?”其实郝建也不知道这个香炉到底是什么古董,但确定是古董无疑。他最想知道是哪朝的,值多少钱。
冯德华听了郝建的话,尴尬的打了个哈哈:“哈哈,郝老板别开玩笑了。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放在墙角?”
郝建眼珠子一转:“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呢,这不,连清理都没做呢。有个历史教授说值一百万,还有个博导说值两百万。我也不知道多少,这玩意在你们那边值多少钱?”
冯德华刚才那句话,变相的承认了这香炉最少值几十万。郝建就想听听冯德华到底能出多少钱,要是价格真的特别高,他也不介意现在就卖掉。
收藏古董,他没那爱好。古董为什么越来越热,价格一路走高,还不是有心人炒起来的。一些收藏家、拍卖行从历史、文化、经济等几方面炒高古董的价值,这也得到哪些玩家的支持。还有的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收藏,纯粹就是为了经济利益。以公司的名义拍卖回来古董,然后变成办公用品,可以摊低利润,少上税。而办公用品,经过五年的“折旧摊销”,价值就变成了0。
价值变成0,就可以从公司的账面上变到自己的兜里,而这五年时间,古董的价值反而增长了。不但避免了一大笔税款,甚至还是一笔稳定的投资。在急需用钱的时候,还不一定需要出售古董,可以拿去银行抵押贷款。
这种情况越来越多,后来国家才出台了政策,规范了这块市场,但同样有很多漏洞可以钻。
郝建没打算玩古董,他根本就不懂,听过让人骗了的例子还少吗?再说他现在迫切地是解决公司上面资金短缺的问题。不能让司马艳经理看低了啊!
冯德华重新戴上手套,甚至还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毛刷,一个放大镜。这些东西他都是随身携带的,刚才没掏出来而已。
经过冯德华的清理,这只三足宣德炉才重新散发出光辉。冯德华眼神露出痴迷的神色,不停的抚摸香炉,就像在抚摸情~人的身体一样。
“一百万,一百万港币,郝老板可否割爱?”
这玩意值一百万?还是港币,港币可是比RMB值钱!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郝建的心理预期。他原本以为能把他花在王瘸子身上的几十万赚回来就烧高香了,现在看来还有不低的利润啊。
王瘸子肯定是不知道这个是古董,要是知道,早就来找郝建要了。没想到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竟然又让他赚了一笔。
“冯老板,你说我会卖掉吗?”郝建笑眯眯的看着冯德华。
这个香炉除非冯德华出到两百万,否则他绝对不卖。明年这个时候,他可以用这个香炉去银行贷款,稍微操作一下,最少能贷出来五百万。一年的时间,五百万他能变成两千万以上。现在给他一百万,一年的时间他可变不成五百万。
冯德华露出遗憾的神色,看来郝建也是留着收藏的,那还是算了,给更高的价格,他就没利润了。
“郝老板也喜欢收藏,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藏品,拿出来让我开开眼?”冯德华一边说,一边把手套褪下来放到一边,还拿出一条手绢,仔细的擦拭了一下双手。
郝建摆摆手:“我刚玩,还没什么藏品。倒是冯老板好像是老手,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吧?”
他哪儿是刚玩啊,是压根儿就没玩。不过他对这一行多少也有点好奇,至少他觉得古董比艺术品要好一些。
后世那种炒艺术品的,一部分被证明就是炒高价格,以图牟利;另一部分是为了洗~钱,你弄一副不值钱的艺术品拿去拍卖,再把你的钱都给对方,对方高价拍走你的艺术品,你的钱就变成合法来源了。还有一些纯粹就是跟风的傻蛋,高价买来了艺术品,结果根本卖不出去,这些人就是最后吞苦果的人。
郝建一说要欣赏他的收藏品,冯德华顿时面露得色。他虽然不是一个收藏家,只是为了倒卖获利,但今年也没少赚钱。
就说这次来怀化,在周边寻找了几个老宅子,还是收获了几件不错的东西。
在宾馆,冯德华向郝建展示了他这次的收获。鼻烟壶、瓷器、印章、玉佩、发簪、古籍。
郝建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多好。漂亮倒是挺漂亮的,但要让他花高价购买,他是绝对不干的。
看郝建那不以为意的眼神,冯德华语气泛酸的说道:“这些当然比不了你的宣德炉,你那个很可能是真正的宣德炉,过两年价格肯定能涨好几倍。不过就这些东西,我带回香江,最少也有翻倍的毛利润。”
“香港有那么多人玩古董?”
“香港没有那么多人玩,东南亚玩的人多啊。”
郝建向来酷爱阅读,阅读也同样回报了他丰富的知识见闻。对于香港,他十分了然,那时候,香港可是英国建立的东南亚经济中心。不说别的,就是东南亚那些华侨,其中就有上百位身家上亿的大富豪,光靠这些人,就能把古董的价格托起来。
“郝老板,有兴趣跟我一起做吗?”这才是冯德华的目的,他的资金不多,做大很难。郝建明显有资金,而且有苏联的门路,要是能弄一些欧洲的油画什么的回来,绝对也是暴利啊。
“抱歉,对这个我真没兴趣,买那个宣德炉,也不过是帮朋友周转而已。冯老板是冯家?”郝建忽然问道。
“你知道冯家?郝老板去过香港?”冯德华好奇的看着郝建,一个地处最西南边陲的乡人,居然知道香江的冯家,他是怎么知道的?
“听朋友提过,冯家可是香江的大家族,每个成员都是香江上流社会的精英。令尊是荣字辈的哪位?”
冯德华更加惊讶了,竟然连他们家的辈分都清楚,这么说郝建已经知道他的背景了。
“家父荣进。”
郝建想了半天,没印象。冯家最出名的那位也是荣字辈的,巅峰时期可是跟李超人能平起平坐的,但不叫付荣进。
表面上郝建还是露出一副惊叹的样子,让冯德华颇为受用。虽然他不太受父亲重视,但做生意要借用父亲名号的时候,父亲也从来没有阻拦过。
这次他要靠着这批二手豪车,让父亲好好看看他的赚钱能力!
作为朋友,郝建当然满足了他的愿望,作为回报,冯德华把贵阳海天大楼的一到五层的二十年经营权赠送了郝建。丽人缘公司顺利进驻贵阳的条件都俱全了。
象征性地与冯德华吃了顿饭,喝了点红酒,下午郝建回到公司,往办公室一躺,竟然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塔山乡正在举行渠道竣工大会,方圆七八里的男女老少都来了,大家都沉浸到渠道修成的喜悦之中,扭着欢快的秧歌,郝建与张玉蓉也加入到秧歌队伍之中,正当他们扭啊扭啊,突然一声巨响,扭秧歌的人全给炸没了,孤零零地只剩郝建一个人……
“郝董,怎么哭啦!”司马艳伸手递来一张纸巾,郝建接过,往眼角一擦, “我哭了么?”
“进来了好久了吧?”郝建涮了涮口,抬起头来,“怎么不叫醒我呢!”
“呵呵,才一会儿,没事,就想让你多睡一会!”
“呵呵,我睡觉的样子没吓到你吧!”想到梦后身上冷汗一身,估摸睡姿也不会怎么雅着,郝建有点心虚。
“怎么会呢,郝董睡觉时身子扭来扭去的,挺逗的呢!”
“我在扭秧歌呢!”拜托好吗,这样的真话谁信!
司马艳头埋得低低的,一只手不住地抚摸着杯子的边缘,郝董好幽默啊!
言归正传,两人很快说到了正题,司马艳说贵阳那边的各项手续很快就会办好,明天她亲自去贵阳,把余下的工作再补充一下,最多一个星期之内,分部工作就搞好。
“跑来跑去的,让你受累了。司马经理!”
“说什么呢,我也不是到忙自己的事情,”
“那是,那是,谁叫你恁地能干呢,我相信你一去,肯定马到成功!”
“呵呵,你真把我当马啦,我可是司马,司是什么你知道吗?司是管,也是骑,司马也就是骑马的人!”
“呵呵,那我就当马儿吧,到了贵阳那边,有什么问题吱一声,我这只马儿,专供候着你司马经理驱策!”就在这时,郝建的电话响了。
“我,我走……”司马艳站起身来,羞红了,弱弱道,“郝董,你比国家主席还要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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