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蓉笑着反问道:“你说呢?”说完伸手执住他左右两手,轻轻提起来,往他脑后上方推过去。郝建并不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自作聪明的以为她嫌自己双臂碍事,所以推开了去,心里还说呢,这女人可真有手段,怪不得粘上了一县之长,呃,想不到自己也……今晚上可要享尽艳福了。
张玉蓉直把他双手推在这张充满旧时西洋风格的席梦思大床头上的花式栏杆上。郝建手指碰到栏杆,下意识就抓在了上面,暗想,她嫌自己胳膊碍事,自己就一直抓在这儿,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张玉蓉左手抓在他右手手腕上不放,右手轻轻扶在他胸膛上,隔着衬衣轻抚。郝建虽然并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但心里很期待她下面的动作,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给自己脱衣服,想到这,得意的偷笑起来。张玉蓉的右手忽然从他胸膛上滑落下去,他也没有察觉出什么,全身心都处于一种高度兴奋当中。
张玉蓉忽然腻腻的说道:“别说话,我来了。”郝建嘿嘿傻笑道:“早该这样了,臆,臆,总要先把衣服脱掉吧?”话音刚落,右手手腕上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了,又似乎传来一声轻响,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可仔细听吧,那股响声又消失了。
“咔嚓”又是一响,从他右手所抓的栏杆上传来。
郝建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动静?”张玉蓉笑嘻嘻的说:“你说呢?”郝建傻笑道:“我不知道呀。”张玉蓉放开他右手,转而斜过身握住了他的左手,很快的,他左手手腕上一凉,随后一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套住了,再又是哗啦声响传来。再之后,张玉蓉忽然一翻身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啪嗒”一声,床头灯忽然开了。
郝建眯起眼睛看时,张玉蓉已经站到了地上,纳罕之极,问道:“你……你干什么去?”张玉蓉瞧着他冷笑道:“郝建啊郝建,真是想不到,你这么精细的人,也有上当的时候。”郝建直觉自己被她耍了,却不知道怎么被她耍了,愣了下,讪笑道:“你……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张玉蓉冷笑道:“你也真是色迷心窍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呢。你瞧瞧自己双手。”
郝建自言自语的说:“我手怎么了,不是被你推到栏杆上了吗?”说完下意识想把手臂放回来,可是不放不知道,这一放,手臂竟然被什么东西套牢了,根本就拿不回来。
他大吃一惊,仰头向脑后上方望去,只见自己左右两手手腕正被两个不锈钢的手铐铐在栏杆上,怪不得手臂不听使唤,敢情是这个缘故。
郝建只惊得全身泛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心头大悔,刚才登门之前,还曾怀疑过她会设下陷阱坑害自己,可谁知道她亲自开门迎接,弄得自己受宠若惊,也就忘了这个茬儿,想不到,她到底是设下了陷阱,而且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这女人真歹毒呀。
他想到这里,已经是后悔不迭,心里大骂张玉蓉狠毒奸狡,脸上却露出讪讪的笑,问道:“领导,你这是玩什么花样?别闹了好不好?”张玉蓉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我在跟你闹吗?”郝建硬着头皮笑道:“老领导,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这……这种事还是要你情我愿的,如果你不愿意,我……我也不会逼你,呵呵,可是你这样玩就太过分了吧?放开我吧,大不了我起来走人。”张玉蓉冷笑道:“想走?你都来了,还想走吗?”郝建苦笑道:“张玉蓉,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放开我吧。我一个大活人,又没犯罪,你给我上手铐子干什么?你……你这手铐子哪来的?”张玉蓉鼻间轻嗤,冷笑道:“买的,就是帮你准备的!”
郝建心头咯噔一响,叫苦不迭,自己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人家到现在还不肯原谅自己,苦笑道:“领导,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张玉蓉道:“你还叫我领导?哼哼,就是叫我声妈都有点迟了。”郝建讪笑道:“叫声妈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领导你这么年青漂亮,我舍不得把你叫老啊!”
“那你叫试试?”
“妈!”郝建此刻只想脱身,顾不了那么多了。
哎!乖啊!张玉蓉甜美地应了一声,拍了拍郝建的脸瞧着他,说:“你现在叫什么都晚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本来,你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你。可是如今你主动招惹我,而且自己送上门来,我还能放过你吗?”郝建叫起撞天屈来:“明明是你主动打的电话好不好?”张玉蓉冷笑道:“那又怎么啦,我叫你来我家等我,你可以到楼下等,并没有说你到我家里来啊!这没有什么不对吧!”
红颜祸水,最毒美人心,郝建今天算是领教了,如果此时双手自由,一定会狠狠朝自己英俊的脸上来几个大嘴巴。可惜,他现在只能饮恨。
张玉蓉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会儿,得意的说:“好了,我不陪你玩了,你自己玩吧,我走了,呵呵,呵呵,哈哈哈。”郝建吓了一跳,道:“别,你别走,我的姑奶奶,你走了后我怎么办?”张玉蓉笑道:“你一个人在床上玩啊。”郝建惊呼道:“我靠,我玩个屁啊我。我手都让你铐死了,恐怕觉都别想睡了。你快放开我,这样闹下去会出事的。”张玉蓉问道:“出什么事?”郝建说:“我手臂这样反向扭着,血液不畅,手臂肌肉会坏死的。”
张玉蓉嘿嘿一笑,道:“我记得我刚才已经问过你了,问你能不能坚持一宿,你虽然没回答,但以你的本事,应该是没问题。所以,现在你就别给我装可怜了,我走了。”郝建哪料到她会把刚才的话茬儿引申到这里反讽自己,真是又气又羞,见她举步就走,忙挣扎着挺起上半身,叫道:“张玉蓉,你不许走。”张玉蓉根本就不理他。郝建怒道:“我靠,你还真走,你……你***……”张玉蓉走到门口,拉开门后回头冲他嫣然一笑,道:“我早跟你说过,咱们总有一天老账新帐一起算。呶,你是不是全当耳旁风听了?哼哼,哈哈哈。”笑声中已经出了门去。
郝建呆呆的看着房门被关上,半响后无力的摔倒在床上。但短短的三秒后,他再次挺起身来,可是限于手臂被扣,上身只能离床三四寸的高度。他又用力猛挣手腕,但是栏杆结实无比,手铐的坚韧更不消说,根本就挣脱不开。这次抗争的结果,是他彻底心灰意冷,再次倒在了床上。
“张玉蓉,主任,主任……”郝建忽然放声叫喊起来,可是,叫了差不多有三分钟,也没人应他。张玉蓉不知道是去睡觉了,还是去楼下了,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叫声似的。
“你姥姥!”郝建破口大骂,自然还是无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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