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去了另一套公寓。
而这里就是我和薄音裹床单的地方。
也就是我报复严柯出轨的地方。
卧室里没有人收拾过。
仍旧乱的一塌糊涂。
薄音的衣裤都随意的扔在地上的。
我过去将他扔在这里的衣服捡起来,上面没有牌子,想来是私人订制,因为这质感好到爆炸。
我拿着扔到垃圾桶里面去。
将床单换了一套,我躺下睡觉。
大半夜的,身体的疲惫感很重。
而身上的疼痛也很明显。
是刚刚严柯打的!
我和严家的事必须要解决。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劳烦我的爸妈。
第二天我去找我的那个公公,他对我避而不见,索性我带上结婚证,在民政局给严柯打电话。
没想到他直接挂断我的电话。
这个直接激怒了我!
我给严柯发短信,可是却如同石沉大海。
这一家子人,真会忽视人。
既然这样,我开车跑到严家公司去找严柯。
严柯的一个小秘书告诉我说:“严太太,严总现在正在开会,还有……”
我没有听她说下去,直接过去打开会议室的门。
眼睛镇定的望着严柯。
里面的众人一愣,严柯抬头见是我,立马从座位上起来道:“不好意思,严太太找我有点事。”
去***严太太。
严柯迈开腿正向我走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阻断了他,道:“既然严总有家事,那这个合约暂时就不签了。”
这个声音……我顺着望过去。
居然是薄音!
他外面套着黑色的西装,里间穿着乳白色的衬衫,颈脖处规矩的打着黑色的领带。
身姿挺拔的坐在会议室顶端。
薄音两手交叉的放在会议桌上,五官轮廓异常分明,唇瓣薄薄的,唇角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目光幽远而深沉的望着我们这边。
整个人透露出上位者优雅的姿态。
我知道严家非常想和他合作,甚至请动三嫂去做说客。
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没想到他今天突然出现在严家公司。
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
见他的视线落在我们这边,我立马转身出去。
不用看,也知道严柯的动作有些犹豫。
他还是没有跟我出来,这个我不怪他。
因为与薄音合作是他们严家最渴望的事。
他不会那么不懂分寸。
不过我也没有刻意等他!
我坐在他办公室里给古诗诗拨了一个电话。
古诗诗是我从小到大的好闺蜜。
亦是一个特别爱玩乐的姑娘。
她的爷爷喜欢古诗,所以……
她这个名字和我这个名字,取的一样随意。
小时候她没有抗争的能力,长大后又抗争不过,所以自己多加了一个诗,对外宣称自己名叫古诗诗。
不过多添一个字,这名听起来就比较文艺了。
还有她有个哥哥叫古词。
古诗诗接电话的动作很利索!
她声音略低的传来道:“时光,你有事?”
我认真的说:“我想和严柯离婚。”
“哦。”她看起来兴趣不大,随即声音愤怒道:“这话你给老娘说了不下十次了,有哪一次成功了?”
她说的没错,这话我在她跟前说了很多次了。
我略有些惆怅道:“他不离婚,他要拖着我,你说我们现在这关系还像夫妻吗?严柯为什么就不离婚呢?”
“他离婚就怪了,我看的出来那个小子挺喜欢你的。虽然他半年前要出去打野味,但是还是要顾家的,你看他这半年也没有出去搞事啊,你原谅他一次不就得了?”
古诗诗比我大两岁,说话也故作老道,“现在离婚哪有那么容易?财产分割,还有公司合同,股份,你们只要一离婚,一分家,那些都是要摆到明面上的问题。”
古诗诗就是属于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她没结过婚她能知道些什么?
她这话,让我有点炸毛。
我不客气的对她说:“你是严柯派来的救兵?”
“严柯和我有毛的关系,我凭什么帮他说话!”
这倒也是!
我想了想又继续道:“以前他偷吃的时候,我还没有要绝对离婚的打算,但是古诗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事儿大了。那个小三儿在美国快生孩子了,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去?咽的下去我还是那个一点闷吭都不愿吃的钟时光吗?”
听见我这样说,古诗诗突然骂道:“擦,严柯这个渣男,孩子都快落地了,白米饭都起锅了,你居然还不离婚?!等着!小爷回来拯救你。”
这和她之前帮严柯说的话,自相矛盾!
我一愣,问:“你在哪?”
“深圳。”
我知道古诗诗喜欢一个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是她高中时候认识的少年。
她喜欢人家快九年了!
别人却从来不当她是一回事。
但她心脏坚强,跟铁打似的,从来没有放弃过。
我只是没想到古诗诗这次居然追到深圳去了。
而她半个月前还在北京!
追夫之路太过艰辛。
我挂了电话以后,打扮精致的小秘书进来对我客气的说:“严太太,严总已经散会了,他让你等他一会。”
我等他?做梦吧。
我从挎包里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取出来放在他暗红色的办公桌上。
然后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我不能告诉爸爸妈妈严柯的事!
我给古诗诗打电话,就是想向她求助。
她这人古灵精怪,有的是办法。
我从电梯出来,刚出公司大门……
面前就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微微有些错愕,车门忽而被打开。
猝不及防,我被人扯着胳膊拉了进去。
我下意识的挣扎,胳膊却被人禁锢住。
我一点劲都使不上。
忽而,我身子被人随意的翻了一个面,被人强制的仰着头躺在他的双腿上,双眼被一只冰凉的大掌遮住,陷入黑暗。
而脑袋下、颈脖下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我身体有微微的恐惧,颤抖。
莫不是晴天白日的遇到打劫的了?
但待心中稍微镇定,待我眼睛上的大掌撤走以后,待我看清是谁的时候,我虚惊一场的叹口气,没好脾气的瞪着眼问他道:“你要做什么?”
这人眸子沉沉的看着我,忽而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如君临天下一般,嗓音颇为淡漠、冷漠道:“小东西,这脸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滑嫩。”
呸,真色!
我从他膝盖上快速的坐直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心情差到极点问:“突然拉我进来做什么?”
我是不太愿意和薄音打交道的。
因为他是我嫂子的哥哥。
这点分寸我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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